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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之于我们,如同于莎翁戏剧之于英语国家学生

 小天使_ag 2019-10-13

原创首发于“文学报”,有删改

《中国诗词大会》一档以“诗词”为卖点的节目,并无明星名人撑腰站台,由普通素人完成了全部的内容生产,却意外成了“爆款”的热点节目。但说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古诗词之于我们,如同于莎翁戏剧之于英语国家学生

还记得第二季时,当时还在读高二的武亦姝夺冠后,她的母校复旦附中在接受媒体访问时频频被问到的问题是“背这么多诗词有用吗”,可见按照普罗大众的观点,依然将古诗词的作用与意义放在应试教育的体系下考量其价值。这不仅让我联想起自己的求学经历。

留学时学习写作,写诗在我们当时的课程设置中,属于整个课程大纲里,从初级过度到高级的中级必修课程(cornerstone course),如果不通过诗歌写作课,是无法继续修读写作方面的高级课程的;而在我校文学院校友设立的奖学金中,也有一部分是专门奖励诗歌写作的。

另一段小插曲是,修读这门课时,常常引发了在商学院就读的室友们此起彼伏的羡慕声:“你们真轻松,没考试没论文,只要写写诗就行了,不像我们还得做那么多题目。”

曾经因为搜肠刮肚、只为了帮诗作末句找一个押韵单词的我,当然知道绝非如此。

诗是文字的提炼,其文学性是极具张力的,寥寥数字所蕴含的,可能是具有借代意义的意象,可能是含有深长意味的典故。通过对诗歌的学习,不但能掌握文字的视觉美,还能掌握诗句韵律的音乐美。无论是学习母语还是外语,学习诗歌都是接近这门语言的美好捷径。

古诗词之于我们,如同于莎翁戏剧之于英语国家学生

《中国诗词大会》中,“飞花令”环节是一种直观而量化的诗词储备考察方式,但个人挑战赛中的答题环节,除了诗词本身之外,还考察了相关的文史知识,以及“擂主挑战赛”中,考察联想能力的“看画猜诗句”和逻辑能力的“逆向思维题”,都反应了这档节目虽需要诗词储备量作为基本素质,考察的却远远不只记忆能力。

武亦姝在这档节目中所体现的综合素质,让她的文化修养有着一张漂亮的“简历”:“飞花令”环节中的表现,不只在于诗词储备量大,更在于她所引用的诗句并非常人所能想到的,侧面反应了她的诗词能力除了“量大”之外,还在于“面广”。

对于课堂上的母语教学,这并非中国所独有,英语国家的中学也常常通过戏剧教育的方式来推广本国的母语教育。

坊间“高考又不考古诗词,背那么多有什么用”的质疑,放在英语国家的戏剧教育中同样成立——“又不是每个中学生都想当演员,背那么多莎士比亚有用吗”?但每当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会在日常生活中脱口而出《仲夏夜之梦》中的“真爱无坦途”,或者脱口而出《哈姆雷特》中的“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就如同我们脱口而出的诗句或成语,那都早已是凝结于我们血液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虽然留学时期,我们的诗作写作课不考察记忆和背诵的部分,但是过往的阅读量与诗词储备量,却深刻的体现在我们的作品中。

记得俳句的写作课中,一位日本女生直抒胸臆地缅怀了樱花稍纵即逝的美,而在咏物诗的写作中,我则选取了书法作为歌咏对象,这大概是东方人的文化身份使然,在导师课上有限的时间里,只能从自己熟悉的领域中搜寻意象,很难跨领域跨文化去沾染并不了解的异域风情。

古诗词之于我们,如同于莎翁戏剧之于英语国家学生

诗词作为我国母语教学根深蒂固的一部分,其实迎合了许多人的复古情结和求知欲望。诗词是中国人文化身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哪怕是土生土长的海外华人,也不会对古诗词一无所知。大家也可以看到,《中国诗词大会》中的百人团选手不乏海外华人与在中国留学的外国留学生。毕竟,母语带来的归属感,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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