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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五(一)--昏主淫后  

 zqbxi 2019-10-18

  何婧英,庐江灊县(今安徽霍山)人,抚军将军何戢之女,南朝齐废帝萧昭业的皇后。永明三年(485年),嫁给时为南郡王的萧昭业,成为南郡王妃。永明十一年(493年),萧昭业获立皇太孙,何婧英成为皇太孙妃。同年,萧昭业即位,何婧英成为皇后。

何婧英生性淫乱,时常与萧昭业身边一些无赖之徒中长相俊美者交欢。后来发展到与女巫之子杨珉之私通,杨珉之长相英俊,何婧英尤其喜爱他,时常和他一起同枕共寝,如同夫妻。

虽然萧昭业和何婧英的故事是中国大混乱时期的一段插曲而已,不过这段插曲十分精彩,几乎可以被视为乱世的某个缩影。南北朝时代,有太多或是无奈、或是荒唐、或是悲情的皇帝,也有太多或是贤能、或是淫乱的皇后。萧昭业和何婧英作为一对帝后,非常有典型性。他们是没有选择权的一群人,而且从没有主动争取过,就像做惯了顺民一般。如此看来,他们的荒唐中倒有不少无奈。

昏庸国主

萧昭业是南北朝时期出了名的淫乱皇帝,在众人面前时常表现得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私下却是放荡不羁、迷恋女色。而他的祖父齐武帝正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对他十分器重,不仅立他为南郡王,还有意让他成为未来的齐朝皇帝。

永明十一年(493),萧昭业的父亲、齐武帝长子文惠太子过世。齐武帝将萧昭业立为皇太孙,入主太子宫,其正妻何婧英被封为皇太孙妃。同年秋天,齐武帝辞世,临终之前,嘱咐次子萧子良要好好辅佐萧昭业,说萧昭业品德高尚,值得将国家托付给他。不久之后,萧昭业登基称帝,何婧英自然成为皇后。齐武帝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最看好的皇孙竟然是个善于伪装的轻佻浪子。

登基之后,萧昭业连伪装都省了,直接露出了贪婪、阴狠、卑鄙的本来面目,经常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男男女女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当年文惠太子在世的时候,曾对他的行为严加约束,削减他的生活费用,禁止他随便出行,要求他每天练字读书。然而这种严苛只是加深了萧昭业的叛逆,并没有起到纠正的作用。

萧昭业因此十分痛恨父亲,特地找了个女巫每天诅咒父亲早登极乐。在文惠太子病重期间,萧昭业经常去给父亲请安问好,每次出现都是一脸愁容,甚至跪在父亲面前号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见之人都十分感动,心里默默称赞这位南郡王。可一回到私邸,萧昭业立即笑逐颜开,召来歌姬舞姬纵情欢乐。欢乐之余,他也不忘叮嘱女巫要再加把力,早点送走父亲。

到了齐武帝重病的时候,萧昭业依旧在上演“两面人”的戏码。在祖父面前常常落泪,表现得十分忠厚善良。齐武帝信以为真,拉着他的手不断嘱咐:“我死之后,五年之内,政务全都交给宰相处理。五年之后,你必须亲政,不再用旁人管理。就算你作不出成绩,也没有遗憾。”临终前还不断叮咛:“如果想念祖父,就做好事情。”萧昭业哭着答应。可齐武帝前脚入殓,萧昭业后脚就跟美女淫乐起来。

继位不久,萧昭业开始挥霍祖宗留下来的钱财。他喜欢斗鸡,一只鸡就要花掉几千两银子。除此之外,他还喜欢赏赐臣下,对那些讨得自己欢心的人,一赏就是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银子。有时高兴起来,甚至索性打开国库,让那些佞臣阉人随便拿。没过多久,南齐祖先们辛辛苦苦积累的几亿万两银子,就被萧昭业挥霍光了。

淫乱皇后

中国有句俗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昭业和何婧英就是这种情况的典型代表。一国之君昏庸无能、下流卑鄙,一国之母淫荡无德、不知廉耻,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婧英的父亲是将军何戢,也是一代美男子,他的正妻就是山阴公主,侧室是何婧英的母亲。当年文惠太子并不愿意娶何家的女儿,觉得何家没有儿子,缺少了那么点气势。可是旁人却劝文惠太子,亲家没有儿子,就不必担心外戚做大。文惠太子一听,倒也有些道理,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可他哪里知道,这位看似端庄的女子,骨子里却风骚淫荡。

皇后之位对何婧英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宠幸那些漂亮男子。于是,萧昭业有一个庞大的后宫团,何婧英也有许多情人。在诸多情人之中,最让何婧英喜爱的是杨珉之,女巫之子。

被何婧英看上的时候,杨珉之方才15岁,正值少年,那青涩中微微透出些许成熟,让何婧英欲罢不能。为了跟杨珉之交好,何婧英甚至鼓励萧昭业去宠幸别的妃子。这在历朝历代的后宫之中实属罕见,哪位后宫女子不是想方设法把皇帝留在身边,可何婧英却偏偏不在乎。

萧昭业有次跟何婧英聊天,无意中透露出自己喜欢先父一位姓霍的姬妾。何婧英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把霍氏接进宫,送到了萧昭业的身边。这霍氏年轻守寡,见到孔武有力的萧昭业,当即倾心不已。从此之后,萧昭业跟霍氏好得如胶似漆,片刻不能分开。不过霍氏始终是文惠太子的妾室,算是萧昭业的庶母,不能长久留在宫里。这时,萧昭业身边的宠臣出了个偷龙转凤的主意,让人假扮霍氏去出家,这样真正的霍氏就能长期留在宫中了。

 

 

        阏逢阉茂,一年(甲戌)。
    

       高宗明皇帝建武元年(甲戌,公元四九四年)
    

       春,正月,丁未,改元隆昌;大赦。
   

       雍州刺史晋安王子懋mào,以主幼时艰,密为自全之计,令作部造仗;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屯襄阳,子懋欲胁取以为将。显达密启西昌侯鸾,鸾征显达为车骑大将军;徙子懋为江州刺史,仍令留部曲助镇襄阳,单将白直、侠毂自随(仅仅带周围随从、侍卫人员随行)。显达过襄阳,子懋谓曰:“朝廷令身单身而返,身是天王,岂可过尔轻率!今犹欲将二三千人自随,公意何如?”显达曰:“殿下若不留部曲,乃是大违敕旨,其事不轻;且此间人亦难可收用。”子懋默然。显达因辞出,卽发去。子懋计未立,乃之寻阳。
   

         西昌侯鸾将谋废立,引前镇西咨议参军萧衍与同谋。荆州刺史、随王子隆,性温和,有文才;鸾欲征之,恐其不从。衍曰:“随王虽有美名,其实庸劣。旣无智谋之士,爪牙唯仗司马垣历生、武陵太守卞白龙耳。二人唯利是从,若啖以显职,无有不来;随王止须折简耳。(至于随王本人,仅用一封信即可请到。)”鸾从之。征历生为太子左卫率,白龙为游击将军;二人并至。续召子隆为侍中、抚军将军。豫州刺史崔慧景,高、武旧将,鸾疑之,以萧衍为宁朔将军,戍寿阳。慧景惧,白服出迎;衍抚安之。
    

        辛亥,郁林王祀南郊;戊午,拜崇安陵。
   

        癸亥,魏主南巡;戊辰,过比干墓,祭以太牢,魏主自为祝文曰:“乌呼介士,胡不我臣!”(
    

        帝宠幸中书舍人綦毌珍之、朱隆之、直合将军曹道刚、周奉叔、宦者徐龙驹等。珍之所论荐,事无不允;内外要职,皆先论价,旬月之间,家累千金;擅取官物及役作,不俟诏旨。(綦毌珍之卖官鬻爵,贪污腐化。)有司至相语云:“宁拒至尊敕,不可违舍人命。”帝以龙驹为后合舍人,常居含章殿,着黄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画敕;左右侍直,与帝不异。
    

       帝自山陵之后,卽与左右微服游走市里,好于世宗崇安陵隧中掷涂(扔掷泥巴)、赌跳,作诸鄙戏,极意赏赐左右,动至百数十万。每见钱,曰:“我昔思汝十枚不得,今日得用汝未?”世祖聚钱上库五亿万,斋库亦出三亿万,金银布帛不可胜计;郁林王卽位未朞岁,所用垂尽。入主衣库,令何后及宠姬以诸宝器相投击破碎之,用为笑乐。蒸于世祖幸姬霍氏,更其姓曰徐。朝事大小,皆决于西昌侯鸾。鸾数谏争,帝多不从;心忌鸾,欲除之。以尚书右仆射鄱阳王锵为世祖所厚,私谓锵曰:“公闻鸾于法身如何?”锵素和谨,对曰:“臣鸾于宗戚最长,且受寄先帝;臣等皆年少,朝廷所赖,唯鸾一人,愿陛下无以为虑。”帝退,谓徐龙驹曰:“我欲与公共计取鸾,公旣不同,我不能独办,且复小听。(只好让萧鸾继续专权一阵子了)”(郁林王是个五毒俱全的人。)
    

       卫尉萧谌,世祖之族子也,自世祖在郢州,谌已为腹心。及卽位,常典宿卫,机密之事,无不预闻。征南咨议萧坦之,谌之族人也,尝为东宫直合,为世宗所知。帝以二人祖父旧人,甚亲信之。谌每请急出宿,帝通夕不寐,谌还乃安。坦之得出入后宫。帝亵狎宴游,坦之皆在侧。帝醉后,常裸袒,坦之辄扶持谏谕。西昌侯鸾欲有所谏,帝在后宫不出,唯遣谌、坦之径进,乃得闻达。
    

        何后亦淫泆,私于帝左右杨珉,与同寝处如伉俪;又与帝相爱狎,故帝恣之。迎后亲戚入宫,以耀灵殿处之。斋合通夜洞开,外内淆杂,无复分别。西昌侯鸾遣坦之入奏诛珉,何后流涕覆面曰:“杨郎好年少,无罪,何可枉杀!”坦之附耳语帝曰:“外间并云杨珉与皇后有情,事彰遐迩,不可不诛。”帝不得已许之;俄敕原之,已行刑矣。鸾又启诛徐龙驹,帝亦不能违,而心忌鸾益甚。萧谌、萧坦之见帝狂纵日甚,无复悛改,恐祸及己,乃更回意附鸾,劝其废立,阴为鸾耳目,帝不之觉也。(罪恶昭彰,已失去人性人心。)
     

        周奉叔恃勇挟势,陵轹公卿。常翼单刀二十口自随,出入禁闼,门卫不敢诃。每语人曰:“周郎刀不识君!”鸾忌之,使萧谌、萧坦之说帝出奉叔为外援。己巳,以奉叔为青州刺史,曹道刚为中军司马。奉叔就帝求千户侯;许之。鸾以为不可,封曲江县男,食三百户。奉叔大怒,于众中攘刀厉色;鸾说谕之,乃受。奉叔辞毕,将之镇,部伍已出。鸾与萧谌称敕,召奉叔于省中,殴杀之,启云:“奉叔慢朝廷。”帝不获已,可其奏。
   

         溧阳令钱唐杜文谦,尝为南郡王侍读,前此说綦毋珍之曰:“天下事可知,灰烬粉灭,匪朝伊夕;不早为计,吾徒无类矣。”珍之曰:“计将安出?”文谦曰:“先帝旧人,多见摈斥,今召而使之,谁不慷慨!近闻王洪范与宿卫将万灵会等共语,皆攘袂搥床;君其密报周奉叔,使万灵会等杀萧谌,则宫内之兵皆我用也。卽勒兵入尚书,斩萧令,两都伯力耳。(只需两个刽子手就可以办到的)今举大事亦死,不举事亦死;二死等耳,死社稷可乎!若迟疑不断,复少日,录君称敕赐死,父母为殉,在眼中矣。”珍之不能用。及鸾杀奉叔,并收珍之、文谦,杀之。(不法之徒尽在鸾的掌握之中。)
    

        乙亥,魏主如洛阳西宫。中书侍郎韩显宗上书陈四事:其一,以为:“窃闻舆驾今夏不巡三齐,当幸中山。往冬舆驾停邺,当农隙之时,犹比屋供奉,不胜劳费。况今蚕麦方急,将何以堪命!且六军涉暑,恐生疠疫。臣愿早还北京,以省诸州供张之苦,成洛都营缮之役。”其二,以为:“洛阳宫殿故基,皆魏明帝所造,前世已讥其奢。今兹营缮,宜加裁损。又,顷来北都富室,竞以第舍相尚;宜因迁徙,为之制度。及端广衢路,通利沟渠。”其三,以为:“陛下之还洛阳,轻将从骑。王者于闱闼之内犹施警跸,况涉履山河而不加三思乎!”其四,以为:“陛下耳听法音,目翫坟典,口对百辟,心虞万机,景昃而食,夜分而寝;加以孝思之至,随进而深;文章之业,日成篇卷;虽叡明所用,未足为烦,然非所以啬神养性,保无疆之祚也。伏愿陛下垂拱司契而天下治矣。”(皇帝的衣食住行、日常事务等建议。)帝颇纳之。显宗,麒麟之子也。
    

       显宗又上言,以为:“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朝廷但检其门望,不复弹坐。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人,何假冒秀、孝之名也!夫门望者,乃其父祖之遗烈,亦何益于皇家!益于时者,贤才而已。苟有其才,虽屠钓奴虏,圣王不耻以为臣;苟非其才,虽三后之胤,坠于皁隶矣。议者或云"今世等无奇才,不若取士于门",此亦失矣。岂可以世无周、邵,遂废宰相邪!但当校其寸长、铢重者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即人才观,用贤弃名。)
    

        又,刑罚之要,在于明当,不在于重。苟不失有罪,虽捶挞之薄,人莫敢犯;若容可侥幸,虽参夷之严,不足惩禁。今内外之官,欲邀当时之名,争以深刻为无私,迭相敦厉,遂成风俗。陛下居九重之内,视人如赤子;百司分万务之任,遇下如仇雠。是则尧、舜止一人,而桀、纣以千百;和气不至,盖由于此。谓宜敕示百僚,以惠元元之命。(宽刑
    

        又,昔周居洛邑,犹存宗周;汉迁东都,京兆置尹。察春秋之义,有宗庙曰都,无曰邑。况代京,宗庙山陵所托,王业所基,其为神乡福地,实亦远矣,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谓宜建畿置尹,一如故事,崇本重旧,光示万叶。(故都政权建设。
    

        又,古者四民异居,欲其业专志定也。太祖道武皇帝创基拨乱,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工伎屠沽,各有攸处;但不设科禁,久而混殽。今闻洛邑居民之制,专以官位相从,不分族类。夫官位无常,朝荣夕悴,则是衣冠、皁隶不日同处矣。借使一里之内,或调习歌舞,或构肄诗书,纵羣儿随其所之,则必不弃歌舞而从诗书矣。然则使工伎之家习士人风礼,百年难成;士人之子效工伎容态,一朝而就。是以仲尼称里仁之美,孟母勤三徙之训。此乃风俗之原,不可不察。朝廷每选人士,校其一婚一宦以为升降,何其密也!至于度地居民,则清浊连甍,何其略也!今因迁徙之初,皆是空地,分别工伎,在于一言,有何可疑而阙盛美!(基层、民间分类分业分族管理。)
    

        又,南人昔有淮北之地,自比中华,侨置郡县。自归附圣化,仍而不改,名实交错,文书难辨。宜依地理旧名,一皆厘革,小者并合,大者分置,及中州郡县,昔以户少并省,今民口旣多,亦可复旧。(南方边境管理
    

         又,君人者以天下为家,不可有所私。仓库之储,以供军国之用,自非有功德者不当加赐。在朝诸贵,受禄不轻;比来赐赉,动以千计。若分以赐鳏寡孤独之民,所济实多;今直以与亲近之臣,殆非周急不断富之谓也。”(抑富济贫)(韩显宗思考北魏治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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