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茶,是味覺的審美。

 昵称52776266 2019-10-19


2019年3月「誰最中國」雲南尋茶之旅。

西雙版納勐海自然保護區(古茶園就藏在原始森林的深處)。




一位在台灣做銀壺的大師級老友來公司作客為表示尊敬,特意備了些好茶,又怕不合他心意,本意想詢問他想喝什麼茶,卻在情怯時,忐忑和唐突地把話說錯:“不好意思,我這里也沒有特別好的茶,也就是冰島、老班章和曼松⋯⋯。


本來善意的詢問一下子變成好似赤裸裸的炫耀,老友知我心意,也知我緊張說錯話,於是馬上接話說:“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多少錢,也就500個億,身上帶的散錢也就100多萬⋯⋯


見面時的侷促和不安,瞬間被他的玩笑話一沖而散。


不過,老友身上確實“帶著”100多萬,銀壺15萬左右一把,他拿出四把,神態各異,異常精美;還有一把金壺50萬左右,都是泡茶的壺。而後又拿出兩把煮水的銀壺,我都沒敢問價格。因為,他做的壺我是超級喜歡的,卻又買不起(哈哈),知道問了也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見獵心喜,我決定撰寫一篇文章好好介紹一下他,甚至想著把『誰最中國』的一樓空間裝飾一下,佈置一個‘茶空間’出來,邀請猶如老友這樣一些行業頂端的人,每週舉辦一個活動,取名‘每週一匠’。同时,在「誰最中國」每週發佈介绍他(她)們的文章。每介紹一位大師,就舉辦一場線下活動,也讓「誰最中國」的讀者有機會看到那些非常不錯的作品,同時也可以與大師進行面對面交流,把真正的匠心之物與大家一同分享。


好言如甘露,好茶敬老友。台灣銀壺大師陳老先生,人老心幼,“小哥哥、小姐姐”這些流行語,也是不時出現在茶桌上的交談當中。我們兩個要說其實內心都很‘小孩’,頻率相同,一次見面便相互稱對方為老友。


有時想想,他雖心幼,但很會說話,所說閒話又多具有深意。與他聊天,就如同泡茶一樣,用合適的茶葉、器皿、水溫、停留和心境,沖泡出一盞芳香四溢的好茶。


他的壺,我的茶。冰島在銀壺中沖泡,一邊欣賞銀壺的絕美,一邊品味冰島的韻味,這是對彼此的尊重。好壺、好茶、好言,讓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平添了一縷靈魂的芬芳和情感的親近⋯⋯。


老友台湾制壶大师|陈念舟作品




茶,與其說是對友人的尊重,不如說是對味覺的尊重。做『誰最中國』多年,友人多知道我愛喝茶,就送來好茶:冰島、老班章、曼松、易武、老曼峨⋯⋯。


漸漸,‘味覺的審美’便建立起來了。


口腔的味覺系統很奇怪,好像它有頻譜一樣,在你沒有建立起‘味覺的品味系統’和‘味覺審美系統’之前,即使給你喝紅印、宋聘、8582,你也可能覺得這些茶很一般,喝不出層次和味道出來。


因此,真正懂茶的人請人喝茶,多數不是看對方的財富、權勢和地位,而是看對方是否真的懂茶,深怕對方糟蹋了茶。畢竟人不對,茶再對,味道也不對。


茶,對於真正懂茶的人來說: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他人的尊重。但是,這樣的人畢竟極少,多數人怕你不懂茶,在請你喝茶時或送你茶時,多數會講一個‘驚天動地’的‘茶故事’。甚至我身邊許多著名的茶人也熱衷於此,好像不說一個‘茶故事’就不足以說明此茶的珍貴和不易。


我聽的‘茶故事’多了,便懶得仔細想這些故事的真偽,便不想聽、不去聽,只能做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說:‘先嚐嚐味道如何’,大家也是明白人,知趣,便把關注的重心重新放回到‘味覺的審美’上面,而非茶故事。


喝茶當中,其實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味覺的審美’建立起來的人,一種是‘味覺的審美’沒有建立起來的人。我見過不少人,喝了十年茶、二十年茶,其實沒有真正喝過好茶,他購茶的渠道,好像一直沒有變過(也不便宜噢),也沒有機會喝好茶,其實即使有機會偶爾喝到好茶,他們也不認為這就是好茶。因為,他們的‘味覺的審美’沒有建立起來,分辨不出茶的層次出來。


而‘味覺審美系統’建立起來的人,便很難下咽劣質的茶,即使他們平時喝的‘口糧茶’,對於多數人來說,也是極好的茶。我陪這樣的朋友去別處作客,主人隆重拿出他的‘好茶’,朋友象徵性的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然後編了一個理由,討要一杯白水在那里喝,聽主人炫耀他的茶如何好,也不說破⋯⋯。


審美上去了,便很難再下來。這是多數懂茶的人的苦惱,也是他們的喜悅。只是懂茶的人太少,這些人便無奈地收縮自己的交際圈,斗斗茶,聊聊天,吹吹牛,也自在逍遙。不過,也見過類似文玩圈‘國寶幫’一樣的茶客,收藏了滿屋子茶餅,說是幾百萬上千萬的收藏,但是‘茶’卻不對(唉)。


茶很簡單,人很複雜。在複雜的‘茶江湖’中,也就沒有簡單的茶了。但是,我還是能希望見到‘簡單的茶’,不是人與人溝通時的複雜,而是人與茶溝通時的簡單。


曉芳窯|定白瑪瑙杯


石大宇 | 不太圓




少了‘茶故事’的茶,也就少了些複雜,多了些簡單。


於是,好茶便成了自己味覺的老師,品不同的茶,嚐不同的味,閱不同的韻,聞不同的香⋯⋯既要打開自己,又要相信自己,漸漸,你的味覺審美便建立起來了⋯⋯


漸漸⋯⋯


茶,便成了一種對話。我與它之間的對話,用自己的味覺、能量、心境和情緒,與一款茶進行深入的對話;


茶,便成了一種交流。它好像在尋找知音,你好像在尋找味覺朋友,當你們遇到一起時,用口味、香型、韻味和味覺的審美,相互試探對方,相互尋找共鳴;


茶,便成了一種治癒。在禪茶一味中洗滌自己的不乾淨的能量,內觀心境,改善情緒,忘憂減慮,放鬆自我。有時,它甚至和睡覺的功效一樣,‘睡一覺就好了’,是的,‘喝杯茶就好了’。就像上次出差忘記帶茶,一回到北京,就趕緊給自己泡了一泡茶,那種感覺就像“好幾天沒有睡覺之後,又美美地睡了一覺”。只能用‘美’這個詞,來形容從‘乾枯’到‘滋養’的酣暢感和痛快感;


茶,便成了是一種審美。用口腔和舌頭細膩的感知,體會湯色、香氣和口感,充分開始味覺的想像力,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閒心、雅意、逍遙、自在,品味著茶香的韻律,就彷彿在聽一首古琴曲;


茶,便成是一種活化。它在壺中和蓋碗中,由乾枯到舒展,由青澀到芳香⋯⋯,而你與客人也由少許的尷尬到笑談忘我,在相互的話題中瞬間找到了相同的頻率,茶的味道、香氣和韻律掩蓋了你與客人相見的忐忑和不安⋯⋯。


好茶,忘憂,忘我,忘記不安和忐忑。


曉芳窯|柿子壺




做『誰最中國』接近六年的時間內,雖然一直關注茶葉這個市場,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做茶。小罐茶剛起來的時候,便覺得他們進入市場的切入點非常巧妙,是茶葉市場中一個很大的公約數。


後來,發表《文化的高級》後,小罐茶的老闆杜國楹先生約我聊天,就更近一步了解到他們的思路,更覺得是一個了不起的市場創想,從下午四點聊到晚上十一點,後來我把酒桌上我的胡言亂語整理成文章,也就有了文化的第二篇《文化的真實》。


即使在那時,『誰最中國』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做茶,一是這個市場水很深;二是不想過多深入到供應鏈當中去,因為每深入一個環節,都發現是一個‘大坑’。只是後來慢慢發覺,市場上存在大量這樣的人--即使喝了十幾年的老茶客,也不見得喝過‘真正的好茶’(覺得這個現象很滑稽);三是茶市場的‘加價率’非常高;四是很多茶品牌都是以次充好,常把夏茶當作春茶和秋茶賣;五是許多茶農發現種茶很賺錢之後,就把原始森林砍伐掉用於種茶;六是許多茶農在種茶的過程中為了追求產量,開始在大量使用化肥、除草劑、甚至農藥⋯⋯。


真正開始動心要做茶,是誰³這個品牌的推出。


去年年底,我們有了自己的品牌:‘誰³’。市場絕大多數品牌內核是‘我’(即‘我’要做什麼、我要改變什麼、我要定義什麼),而‘誰³’的定位卻是無我’。品牌願景也很樸實‘成就別人,來成就自己’。在品牌願景中,我是這樣描述誰³’的:“我,只是自己;誰,才是全部。當我無法容納自己時,‘我是誰’,便給了我一個產業的基點⋯⋯


“成就別人,來成就自己。”


³,意味著它代表一種‘向善’和‘不作惡’的力量,不斷探詢,不斷發現,不斷思辨,不斷尋找。“如果‘我’無法做的足夠好,那不如‘發現’和‘挖掘’那些做的足夠好的人,尋找誰和發現誰。畢竟市場天然的‘縫隙’就在於--賣方和買方的信息不對稱、不對等。賣方不知道該賣給誰,買方不知道誰的東西好。而這一切正是我們擅長的⋯⋯。


於是,“當我無法容納自己時”,便有了突破,有了‘無我’,有了誰³,有了‘成就別人來成就自己’的理念和想法。


一次聚會,遇到北京金悅餐廳的老闆陳威,他說‘誰³’的理念非常好,但也問了我一個問題:“它是一種生意,還是一種模式?”,他這句靈魂的拷問對我觸動特別大,讓我重新思考了很多問題,所以就有了更深產業的延展,那就是如何能幫助到中式生活的整個產業


於是,‘誰³’便演化為‘中式美學生活’整個產業的‘間、再、融’,產業不可或缺的‘間’;產業升級中的‘再’;產業融合時的‘融’。而茶,更是人與人溝通和交流時的‘間’,自然也就非要做不可了(有時候,我們所缺僅僅是一個決心和一個理由)。


漸漸地,我們想明白了誰³要做的事情。‘誰³’的茶是為:“給真正懂茶的人喝的茶”。它的理念語就順延成了:茶,是一種味覺上的審美”。


即使這樣,‘誰³’一開始也沒想過自己要做茶,它一直推行和信奉的方式還是品牌聯名,既‘³|XX’這樣的方式。苦惱的是茶葉這一塊兒的聯合。一、是茶農自己沒有品牌;二、茶農只有見到現金才會給你茶(他們不相信你任何美好的規劃,甚至你說對他們的幫助);三、因為誰³’茶想樹立一個嚴格的體系和標準:1、真正的好茶;2、加價率很低的茶(去中間商);3、很乾淨的茶(生長環境、工藝)。


一旦去掉中間這個重要的環節:中間商,當然相應地也去掉了高加價率。同時,還必須執行一個更嚴格的標準:茶的品質。在後來我們給‘誰³的茶做品質檢驗的時候,雲南長期做普洱茶的朋友也驚訝於我們的態度:“你們居然敢用‘大貨’(銷售的茶葉),做‘歐盟標準’的茶葉檢驗⋯⋯”。


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放棄³|XXX聯名的方式,與真正做的好的茶農進行聯名,幫助他們賣茶。甚至,‘誰³’有一個更大的理想:用自己逐漸建立起來的市場黏性和市場號召力,‘反逼’茶農--改善製茶工藝;不要砍伐原始森林,給茶樹更好的生長環境;不要使用化肥和除草劑;讓茶樹回歸到一種原始的生長環境和狀態中去⋯⋯。


用商業的方式做公益’,是‘誰³’的另一個理想。“與其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用商業的方式做公益’是唯一可行的一條路。因為茶農很簡單,他們要的僅僅是‘收益上提高’,如果你要‘額外要求’他們,就必須給他們‘額外的獎勵’;而都市人所說的綠色環保理念,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因此,‘誰³’必須要取得商業上的成功,用自己產品黏性、價格黏性、標準黏性和品牌黏性,辛苦建立起來的市場黏性和市場號召力,‘倒逼’茶農,用‘額外的獎勵’給茶農提‘額外的要求’,用‘做商業的方式做公益’,實現自己的理想,讓產業升級,達到茶葉市場的有序發展。


說易,而行難。且,貴在堅持和不動搖⋯⋯。


誰³’的‘間’代表良心和標準;‘再’代表升級和連結;‘融’代表縫隙和融和


机在西雙版納几百米的上空。


2019年3月6日,海豐等一行三人乘坐飛機,從北京出發,降落在西雙版納的首府景洪,展開一場雲南的尋茶之旅。


其實,也是在5年前的差不多這個時候,一個叫『誰最中國』的微信號註冊成功,發出了他們第一篇文章『誰最中國|讓其慢慢長大』。或許,五年後這一天,又是一次從新出發,讓“誰³|讓其慢慢長大”的一天(你們又一次看著一個品牌或慢慢或快速地長大,不過這一次可能與你們更密切)。


俯瞰景洪,對面那條河就是湄公河,當地叫瀾滄江。


在西雙版納,遇到兩種嚴重的不適應,一種不適應是時間的觀念;另一種不適應是彼此的關係。


前一種,即使我這種被投資公司稱作‘風輕雲淡’的人,在西雙版納也有一種‘辜負時間的罪惡感’,因為當地人太悠閒了。


在當地我們聽到一個故事,有人想安裝空調,第一天安裝人員說天氣太熱了,今天安裝不了;第二天安裝人員又推託家裡有事,安裝不了;第三天⋯⋯。一個空調,三五天能安裝,是再正常不多的事情。後來,我們向當地人求證這件事的真偽,當地人先是一幅見怪不怪的表情,後是對我們擺出一幅少見多怪表情(哈哈)。


9:30左右的景洪街頭。


因此,如果當地人告訴你今天我們要去那里,有什麼樣的安排。不要問他們幾點鐘,因為他們沒有幾點鐘的概念,他們覺得只要在今天完成就是守時的,而不是幾點鐘去,幾點鐘完成。所以,我們幾個帶著北京來的時間慣性,每每詢問對方幾點鐘出發時,就會看到他們一臉的不耐煩。


在西雙版納景洪我們看到很多人都是在上午十點左右才慢慢蘇醒,然後慢吞吞地去街上吃點早餐,真正到上班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十一點十二點的樣子。即使上班,也多數是很悠閒的樣子,喝喝茶,聊聊天(幾乎每個店裡和家裡都有茶桌和茶台)⋯⋯。


街上的人影,也是我們一行人中的小夥伴。


第二種不適應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到了西雙版納原本想租一台霸道的,一是不想麻煩別人;二是想走就走,也可以節省時間;三是可以自由一點,看到什麼美景可以停下來;四是舒適一點,車內也比較寬敞;五是名山名寨多是在偏遠地區,許多道路只有皮卡和越野車可以通過(此處應該收取豐田的廣告費)。


在北京這樣的城市呆習慣了,不想麻煩對方,不給對方製造麻煩是做事的基本分寸。而在西雙版納卻不是,甚至你麻煩對方,也就代表著你與對方有無合作的誠意⋯⋯。


在版納,我們甚至已預訂車輛了,可雲南當地的朋友雨墨死活不同意我們租車,說我們第一次到版納來,交通路況山路等都不熟悉,來到雲南就按雲南這邊的習慣入鄉隨俗就好,除了尋茶、聊茶、見朋友、探茶山,其他的吃住用車都不要考慮,她都有安排了。還說下次再去,當地路況什麼的熟悉一點了,安全情況等多少有點保障了,可以租輛車(不過後來認識一個朋友,說下次再來可以把她的車給我們開)。



西雙版納景洪的街頭



雨墨在我眼裡,是一個很神奇的人,曾經在廣東一家公司,一路做到董事長助理。因身體原因,辭職去了成都,遇到了她的師父——巴蜀茶癡,雨墨那時喝茶也算是厲害的,倆人互相切磋考驗了半年,成了師徒。她從沒見過師父做茶,普洱茶的製作技藝,也是師父口傳給她,只一次,便做出來讓師父滿意的茶。 


我也是喝了她的茶(老曼峨),才知道原來老曼峨可以不那么苦,新茶也可以這么好喝。後來才知道,即使在老曼峨寨子裡,很多人也以能喝到一泡她製作的老曼峨茶,而覺得很興奮。


在幾個寨子裡,她以自己的製茶技藝,贏得了當地人的尊重。 而她也從不藏私,常常把自己的製茶工藝傳授給當地人,只要願意學的,她都教。現在已經有幾個徒弟,男女都有,有些人甚至年齡比她更大。有點天賦,有耐心能吃苦的,教了幾年,也漸漸出師了,制出的茶越來越好喝,價格也賣的好,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 


製茶需要一種靈性。你需要與茶進行溝通,多數人其實並沒有這種溝通能力。整個雲南,許多地方其實曾經中斷過做茶,只是在普洱茶賣得越來越好的情況下,才重新拾起做茶的工藝。真實的現狀是,這裏的原料特別好,製茶的工藝卻遠不如浙江、福建等地那麼精細。多數都是茶農自種自產自銷,根本‘不崇尚’什麼名師製作。雖然許多寨子里也有‘斗茶比賽’,各家各戶把製作的新茶拿出來比較一番,但怎麼看,都還屬於‘自嗨’性質,對製茶工藝的提高並不熱心,銷售還是依附於‘名山名寨’這個概念。


在景洪的幾天,我能逐渐感受到大家似乎都在抱怨市場的“‘茶故事’越來越離譜”,而且“好像‘茶故事’講的越離譜越好的人,茶銷售也就越好”,我們甚至还聽到了幾個有趣的茶故事--‘茶被雷電滋養的故事’、‘在老班章給人看病送茶園的茶故事’,驚的我目瞪口呆。北京的‘茶故事’,也多僅僅在敘述這款茶是那個領導喝的;這款茶是那個活佛送的;這款茶是從那個部長家里死皮不要臉要來的;這是‘那個李超人’和‘那個馬爸爸’每年必買的等等。沒想到雲南的‘茶故事’已經從‘人間權貴’發展到‘聊齋誌異’,就連‘折疊空間’的概念都出來了。


 當很多當地做茶的人聽說我是‘自媒體人’外加‘非著名廣告人’時,就特別希望能幫他們編一個茶故事。但我告訴他們‘茶自己會說話,還是把茶做好方為本時’,她們露出失望和不屑的表情。好像我就是一個外星人,這讓我很震驚,我當然知道她們在市場上打拼了許多年,更了解這個市場、了解每個在她們店里喝茶的人和她們的客人對茶的甄別力⋯⋯。 或許,我是做『誰最中國』的緣故,那些可能在大家看來高高在上的茶人、大師,我都可以輕鬆的結交,而交往的人中,許多即使與茶行業無關,也對茶具有很強的甄別力。這可能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民眾與我周圍的人都差不多,都具有很強的‘味覺審美能力’。


相反雨墨她不講故事,而且對人很嚴苛。許多跟她學製茶工藝的人。挨罵是家常便飯,於她而言,製茶是一件及其認真的事兒,每一個環節都要認真做到位,沒有“差不多”!



當你來到西雙版納,你就會很好奇,為什麼名山名寨大多都是布朗族、哈尼族和拉祜族呢?這是因為,在以前,那個‘糧食為財富’的年代里,真正具有統治地位的傣族,他們佔了水田多的壩子,把布朗族、哈尼族和拉祜族都趕到了大山裡。那時候,山上的茶樹和茶葉也不值錢,多數在寨子周圍種的茶樹,都是自己喝的,即使想往外賣,也是異常艱難。所以,普洱茶也具備了少數民族粗放豪爽、簡單樸實的特點,對於制茶,很多人都沒有“認真”這個概念。也就少了其他茶類的精細化。 另外當地許多人真正做茶也沒幾年,以前他們幾乎都是以種莊稼、種香蕉和橡膠為生⋯⋯也就是這幾年,因為普洱茶價格大漲,才讓許多人又重新開始做茶,而‘粗放’的製作方式,也慢慢變得精細起來,但慣性使然依然還是比較粗糙。


這次云南茶山之行,有雨墨這樣的半個當地人給我們做向導,自然是少走許多彎路。她領我們去見不同的人、喝不同的茶、聽不同的茶故事⋯⋯。 而我,也總覺得她似乎在考驗我們的‘味覺上的審美’和‘做茶的態度’⋯⋯



作為北方人,第一次看到古樹茶開的茶花,有點驚艷到自己了。


在景洪逗留一日,見了許多想見『誰最中國』的人,就去了勐海。勐海--是雲南普洱茶核心產區之一,名山名寨林立,易武、老班章、新班章、老曼峨、賀開⋯⋯大家都說:班章為王,易武為后,那冰島和曼松呢?我帶著好奇詢問當地人,當地人給的答案各有不同。

保護區的岩換大叔,開車把我們從景洪接到勐海,中午在勐海吃了中午飯,便去了自然保護區。這是一片連當地人都不太知道的產茶區。來到這裏,根本就看不到茶園,放眼望去都是原始森林。寨子就在公路旁邊,進入寨子的時候,你甚至不知道已經到達目的地,因為它太普通了 ,和原來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直到進了岩換大叔家,你才知道到,即使是勐海當地的老茶人、老茶客也鮮有人知道藏在這片原始森林裡的茶樹。一下車,便不顧旅途的疲憊,迫不急待地請岩換大叔帶我們去看茶山。


岩換大叔和他的兒子,雨墨,加上海豐一行三人,共六個人走出寨子。在寨子的農田里,還種植著大片的甘蔗,以前寨子里基本都是以種植甘蔗和大米為主,一年到頭忙碌而辛苦,收入也就幾萬塊錢而已。在雨墨來到這個寨子前,這里基本就是賣茶樹的鮮葉,農戶自己都基本不做茶。


一行六人進入自然保護區。


穿過農田,開始進入原始森林,立刻就涼快起來,處處能聞到花香,我們從北京來的三個人就像小孩一樣,尋著花香往前跑,雨墨叫我們別跑,保持體力,路還很遠。


我們看到了柚子樹開的花,有點像小玉蘭,花很小卻很香。從北京來到雲南,尤其進入原始森林,封閉的心一下子都打開了,快樂的就像孩子,蹦蹦跳跳,看什麼都新鮮。那個時候,真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柚子花。


這里的竹子,是一叢叢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叢就是一蓬竹林,有四五層樓那樣高。擔心他們嫌棄我們沒有‘見過世面’,也就沒敢問。但我們無比快樂的情緒,還是感染到了他們,不苟言笑的岩換也露出快樂的笑容。


一直喊他叫岩換大叔,後來才知道他的年齡沒有我大。


岩換鮮少外出,因此,他說話我們基本聽不懂。每一次交流的時候,我們都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其實都是雨墨給我們翻譯的。整個保護區的生態特別好,在這裏不允許砍伐樹木,即使躺倒的樹木也不允許運出,就在原始森林中慢慢變成了肥料。


上山的路很崎嶇,不是修出來的路,而是踩出來的路。所以,對於當地人很輕鬆的一段路,我們卻爬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進到保護區半個多小時,我以為這片茶園就是,岩換大叔說還有一個小時路程 。

海豐繼續出發,又爬一個小時山路


在勐海自然保護區深處





一行人邊走邊玩,當我們筋疲力竭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棵棵靜靜藏在高大喬木裡的古茶樹。


這里古茶樹生長的環境,至今還保持著與原始森林混生的樣子,一半陽光,一半樹蔭。遮天蔽日的樹木,擋住了烈日,乾淨的沒有一絲塵埃。


保護區共生的樹木隨處可見。


保護區有著獨特的植物共生生態。


保護區肥沃的黑土層。


由於我們的第一站就是自然保護區,光保護區的土壤層,就有一米左右(黑土層)。這是原始森林中樹葉、樹枝長年累月的積累,與泥土混合而成的。所以,也錯誤地認為雲南所有古茶樹生長的環境都應該是這樣的。當幾天後一路走完其他山寨時,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麼幼稚可笑。


岩換大叔介紹說,森林里的茶樹沒有化肥、沒有農藥、沒有除草劑,至今還保持著千百年來茶樹應有的自然、原始的生態環境。


這里的人不用化肥、農藥和除草劑,一是因為這里的茶以前根本賣不上價,基本被用作熟茶的原料;二是森林不允許被破壞,包括使用農藥和除草劑。於是,‘完美的錯誤’讓自然保護區的茶至今還保持著乾淨的狀態,成為雲南很稀缺的資源之一。


在雲南有原生茶樹和扦插茶樹兩種,所有的古樹茶都屬於原生種,即用茶樹的種子培育出茶苗,然後種植生長成古茶樹,也有部分台地茶是這樣種植的。這種方式種植的茶樹,通常是樹有多高根就扎的有多深。茶樹能夠充分吸收不同土層的營養物質,使得茶葉的內含物質更加豐富。微生物種類繁多,使茶葉的後期轉化更加豐富和迷人。而扦插的茶樹,根系生的比較淺,且是橫向生長,使得茶葉的滋味比較淡薄且單一。


由於這裏有稀缺的自然環境資源,據說,在我們離開雲南不久,這里已經吸引了政府的注意力,並讓專業的製茶單位來統一培訓茶農,計畫打造茶葉品牌。然而,對於我們來說,極其不願意這里又變成下一個名山名寨,變成冰島、老班章、易武這樣的‘打卡’聖地,我們還是希望能永遠保持這里的寧靜和純淨。

岩換一家,是這里的原生居民。在2015年之前,他們如同這個寨子里的所有人一樣基本不做茶。直到茶人雨墨的到來,才改變了他們家,這種示範效應甚至影響了整個寨子,家家戶戶做茶的積極性更高了。在整個版納地區,以前傣族人都是以種田為生,一年四季,揮汗如雨,也掙不了多少錢。

似乎,保護區里絕佳的生態環境,給這里的居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古茶樹在一半陽光、一半樹蔭的環境中生長,吸收腐殖質土壤的豐富營養。但與此同時,這里的古茶樹比其他地方接受的陽光更少、氣溫更低、生長更慢,出產的古茶樹鮮葉雖然品質特別好,但同時要求的製作工藝也特別高。


由於“當地人的製茶工藝達不到要求時,做出的茶葉不好喝,賣不出去”的前因,所以,就連當地人也誤以為他們古茶樹的鮮葉有問題。所以,許多人家不直接做茶,一般都是直接賣鮮葉。


在金庸的《天龍八部》中,段譽走進王夫人的曼陀山莊,看見茶花在烈日下暴曬,便知王夫人是一個不懂茶花的人。真正改變岩換一家人(甚至寨子其他的人家)的觀念的人,是一個叫做雨墨的茶人,與段譽走進曼陀山莊不同,雨墨初次來到這里,便是很驚奇,在距離勐海這麼近的地方,竟然能有這樣一片藏在原始深林裡的古茶樹。


茶人雨墨的到來,讓岩換一家認識到保護區里的茶也可以通過傳統工藝做到如此的好喝。他們一家人跟着雨墨也開始認真學習普洱茶標準的傳統製作工藝,整個工藝耗費的精力和體力特別大,很多細節的東西很難把握,學習起來特別不容易,一開始學習時,岩換不知道被嚴苛的雨墨罵了多少回,可是他們家都有一股子韌勁,一聲不吭,然後一點一點去做到位。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每一步也走的很踏實。


對於岩換一家來說,是喝到雨墨製作的茶的那一刻,重燃了他們家對於做茶的新的希望。他們明白了:並不是保護區出產的鮮葉不好,相反,由於生長環境特別好,出產的鮮葉品質也特別好,只是以前粗糙的製作工藝毀了這些得之不易的‘天華地寶’。只要學好製作手藝,讓茶芳香四溢,便可改變家里的生活⋯⋯。

短短的幾年時間,岩換已經把工藝和手藝做的很好,不斷有新的茶客喜歡他們家的茶,甚至引起當地政府的注意,原來保護區還有一片這樣尚沒有被人干擾過的原始茶山⋯⋯。

 

今年的春茶,因為要為誰³這個品牌做茶,岩換一家就做的格外認真、格外賣力,對工藝的要求更高。雖然他們只是普通的茶農,但希望通過誰³這個品牌,讓更多地喝茶人都能喝到一口健康的好茶,以此犒賞每一個愛茶的人。

 

誰³這個品牌,是他們對外面世界的想像,一直沒有走出過家門的岩換一家,希望通過誰³這個品牌,與勐海之外的人建立溝通,讓每一個愛茶和懂茶的人,知道勐海還有一個這樣的的地方,有一片人類尚沒有破壞的原始森林,有一家人用越來越熟練的手藝收割芬芳。


今年,雲南特便乾旱,有少量茶樹都幹枯死了。但在勐海的自然保護區,看到的卻是溫潤潮濕的小環境,高大的樹木遮住了陽光,古茶樹在一半樹蔭,一半陽光的自然環境中自然的生長,我們一行六人多少還是打攪了這裏的清淨。


保護區的原始森林中長滿了各種植物。


爬了一個半小時的山,終於見到保護區深處的茶園。


茶樹在一半陽光,一半樹蔭的環境里生長。

版納乾旱的春季,保護區這裏還是溫暖濕潤。

樹蔭不是很濃密的古樹茶已經開始發芽


在保護區,興高采烈的採起茶來。


古茶樹的樹葉和能食用的鮮花,一起成了我們的晚餐


不過保護區大部分的茶樹還沒有發芽,這樣的芽算是早的


在岩換大叔家,剛採摘的茶樹嫩葉做成的菜


岩換一家為我們準備的晚飯,美味異常,許多食材只有當地才有


餘下的鮮葉凋謝成白茶,第二次去岩換家的時候,全部打包帶走了

谁立方 【限购】谁³ 茶 | 勐海古树春茶(生普) 保护区纯净生长 茶香天然 小程序




這是一場驚喜的尋茶之旅,在勐海自然保護區中,我們見了原始森林,看見了古茶樹,品嚐到岩換大叔純樸的做飯手藝,身心俱爽,一掃來時的疲憊。吃完飯,喝了岩換大叔去年做的茶,便由岩換大叔開車把我們送回勐海縣城,住了下來。


第三天去的地方是勐宋,在普洱茶裡也算是有名氣的。



這是來雲南的第三天,來接我們的是大葉普洱原來的廠長--小徐,去年已經離開茶廠,自己做茶,以熟茶為主,去勐宋之後回來品嚐過他的茶,品質很好,只是今年我們去雲南尋茶主要心儀的茶是普洱生茶和紅茶,也就沒有選他們家的茶(如若大家對熟茶有需求,未來可以和他家的茶合作)。


廠長開的也是是一輛越野車,把剛剛吃完早餐的我們四人接上,向勐宋出發。崎嶇、顛簸的鄉間小道,只允許一輛車通行,不過是水泥路,還比較好走,對面來車時需要放慢錯開才能繼續行駛,就這樣斷斷續續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上車開始睡覺,應該一個半小時左右),終於到了,車便停在一個寨子的路邊,步行上山。


上山的途中,下起小雨,道路有點濕滑。


上山的途中,開始下起了小雨,不大,斷斷續續地下,把相機放在衣服里繼續向山上走。走了大約20分鐘便看見整片的茶園,有小樹,也有大樹,也有古樹。環境雖然沒有保護區的自然生態好,但整體環境還不錯,茶園里有一顆顆高大的喬木,遮住了陽光(雖然當時下雨沒有陽光),平時茶園也在一半陽光、一半樹蔭的環境中生長。


廠長說,勐宋茶園生態在整個版納已經算不錯的了,雖然許多地方已經把原生樹種全部伐掉,就剩下孤零零的茶樹了。隨後,在勐宋的茶園里,我們還是看到當地的茶農把一些原生樹種四周的樹皮剝掉,讓樹慢慢枯死(當地政府已經不讓砍伐樹木),希望能騰出更多空間種茶樹(有點可惜)。


勐宋的古茶樹。


在勐宋的茶園里停留了幾個小時,便下山了(主要怕下雨,所有人都沒有帶雨具),也沒有進入勐宋的寨子里,沒有品嚐到勐宋的茶(下次,一定再次拜訪一下這裏的茶農,品嚐一下他們的茶)。


回到勐海,廠長帶我們到他的店裏喝他製作的熟普,味道很糯很香,絲毫沒有雜味和土腥味,雨墨說廠長的茶發酵工藝很好,茶很乾淨。


勐宋茶園的自然環境。


有些變異的芽葉,這樣的芽葉據說價格更貴。



版納古茶山示意圖。


第四天早上,老曼峨寨子里的小黑來接我們。去老曼峨的路有兩條,一條經過賀開、老班章、新班章這些名山名寨,另一條卻不經過,我們選擇的第一條道。


小黑,真的很黑,他的膚色即使在老曼峨這個寨子里,也算很黑的。去老班章的路面,去年才剛剛修好,小黑說以前去寨子里,只能開大車,即使越野車和皮卡也有可能陷到路上,開不出來。


賀開、老班章、新班章的這條路,像是在山脊上修的,爬上爬下,從這個山脊爬到那個山脊,走在這樣的路上,你會非常慶幸自己開的是一輛大功率的越野車。路上的景色,與自然保護區有巨大的差別,山上基本已經被農民開墾成農田和茶園,只有山腳下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還保持鬱鬱蔥蔥的樣子。


即使這樣,對於我們這些長期在北京的人來說,一開始還是充滿誘惑,拿著相機對著外邊拍來拍去。漸漸,睏意時不時襲來,後半段路程開始瞇瞇瞪瞪、半睡半醒之間。


傳說中的賀開老寨,時間原因沒進入寨子。


終於,在一個塵土飛揚的山脊上,看到了‘賀開’兩個字,路邊停滿了越野車和十幾個座的旅行客車,人們紛紛下車,到賀開的古茶園進行‘拍照打卡’。


古茶園,已經變成一個小型的茶樹公園,中間有一條水泥道,人們紛紛在古茶樹下拍照留念,做出種種擁抱大自然的姿勢。看了看古茶樹周圍,泥土地已經被遊客踩的堅硬無比。現在想想,真為勐海保護區的古茶樹感到慶幸。


賀開的古茶園成了打卡的地方。


今年,雲南春季的乾旱,讓路上的塵土飛揚,茶樹上的葉子上也落滿了灰塵,新生的嫩葉雖然沾染不多,但心里還是感覺這裏的茶需要洗一兩遍方能喝。小黑和雨墨商量,說別進寨子了,不如到老班章我們好好看看再歇個腳。因此,便沒有進賀開寨子喝茶,現在想想也是一種遺憾。


再次啟程,再次在山脊上行馳,而且道路越來越山脊⋯⋯。


回頭望時看見的水庫,拐彎時看見鬱鬱蔥蔥的角落,從一個山脊又爬到另一個。從賀開到老班章的路,明顯比勐海到賀開的路好走,小黑說這是剛剛去年才修好的水泥路。


传说中的老班章。


當越野車爬到一個山頂時,小黑說前面就是傳說中的老班章了。這是一個山坳,整個老班章的寨子在一個山坳中,周圍都是茶樹。我們到時,第一波春茶馬上要開始炒製了,市場上還沒有銷售,只有在寨子裡才能嚐到。


當時整個寨子里的外來人大約就三種人,第一種是到此旅遊的人,有的自己開的車,有的坐著旅行大巴,到這裏就是為了在那兩顆茶王茶后前面拍照留念,並發到朋友圈里,證明自己來過老班章(囧)。這其中也有許多茶人,她\他們也不購買老班章的茶(看衣服就知道了,穿著茶服;而購買茶的人一般直接開到當地人家里(哈哈 發現了這個秘密)),只是來老班章裝裝樣子,發到朋友圈,好回去向購買她茶的人說她的茶都是來自老班章(唉)。


第二種人是寨子里有一戶人家結婚,在家裡辦流水席,寨子里的人和外邊寨子里的人到他家吃飯喝酒,他家的周圍停滿了車。我們開車路過時,迎客的錯以為是親戚,讓我們把車停在旁邊,小黑很調皮,說我們過去吃流水席也沒事,上點禮金就可以吃了。如若不是還有事,就真的下車去吃流水席去了。


第三種人便是我們這樣的人了(哈哈),我們把車停到寨子里一戶相熟人家的院子里。進去一看,院子里已經停滿了車,有七八輛,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個越野車名車展,各種名貴車,齊了!不濟也是一輛豐田霸道。一進去院子時是有點懵圈的,這是農村嗎?


三月北京的梨花還沒有開放,老班章的梨花就要開盡了。

      

主人下來迎接,簡單寒暄了一下,便去照顧先來的客人了。這家人後院便是古茶園,還有一顆梨樹,梨花正開的好(花開的有少許的敗相,證明花期接近尾聲)。茶樹上嫩芽已經生長出來,還沒有到採摘的程度,樹上還有少許茶花和茶果。作為北京來的三個人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老班章,興奮的不得了,拿著相機拍呀拍,相比較雨墨和小黑冷靜的多,在這戶人家斗狗玩。


終於,這家主人送走來訂貨的客戶,院子的車也少了大半,把我們請進他們家的茶室,泡了一泡今年的新茶,頓時,整個屋子里充滿了普洱生茶的異香,讓我們對這泡茶充滿了期待,但到嘴裡,雖然茶氣很足,但茶湯里卻沒有屋子里漂浮的那種香氣,讓我略感到一些失望。


這戶人家,上有父母,弟兄兩人,他是弟弟。我們在喝茶時,他父親在座,不怎麼說話,拿著香煙一根接一根地抽,雨墨與他們家母親相熟但此時卻不在家,他一定聽出來小黑是老曼峨的口音,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談著各自的事,詢問對方的情況。


這家主人講起他去麗江旅遊的趣事,在麗江他發現老班章的茶賣幾十元一餅,就想買回來,麗江那家店主可能聽出來他是老班章的人,說什麼也不賣。店主應該知道老班章在寨子里向外銷售多少錢一公斤,怎麼可能一餅茶才賣幾十元。


茶江湖就是這樣荒謬,就像古董市場一樣,許多消費者都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能撿到漏,淘到寶。其實真正懂的人才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即使你真出的起價格,也不一定你就能得到‘真貨’。真正拿到好貨的人,往往是多年的朋友,而且還是現錢交易。


老班章寨子里,經常會有這樣的人,與許多人家都熟,各家走走逛逛,看見鍾意的茶立馬現錢收購;如果看到非常鍾意的茶,就讓人把茶放到車里鎖起來,一幅‘我要定了,價錢隨你開’的模樣,打死也不會把茶再還給你。想要在老班章賒拿茶,現在幾乎沒有可能。


老班章越來越富裕,我們待的這戶主人今年的願望就是再購買一輛奔馳的大G,二三百萬。與他們接觸,小心他們說話一口氣把你給憋死。前年有一個客戶來老班章的路上,車陷到泥里了,開不進來,又原路返回勐海。後來,給這家弟弟打電話說起這事,弟弟說:“那證明你們的車太差,給我打電話,我派車接你過來”。


其實,他們平時說話還是很謙卑平易的,待人客氣周到,還保持著比較淳樸的本色。這家主人說:現在還沒有到旺季,真要到了旺季就沒有時間陪我們喝茶聊天了。熟人來了,自己泡茶喝,有時能同時有十波八波客人同時到來;不相熟的客人,可能茶都喝不上,畢竟老班章越來越貴,一泡茶也不便宜。另一方面,也是怕那些全國涌過來也不买茶,就是拍张照发个朋友圈,蹭老班章流量的‘茶人’。


看到了傳說中的老班章茶王。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喝完茶,聊完天已经下午2点左右,主人帮我们定了饭菜,到飯菜做好還有一個小時,便问我们几个人:看过茶王茶后沒有,沒有看過可以去看一下。我們幾個便趁著空隙看了看茶王茶后。


茶王茶后與賀開一樣,全是來此打卡的遊人。許多人來老班章,興趣並不在茶上,而是在茶王茶后樹上面⋯⋯。



終於來到了老曼峨。


吃了飯,辭別老班章招待我們那戶主人。繼續向山裡駛去(考慮到第一年做茶,³這個品牌還沒有累積起來口碑和黏性,便沒有做老班章的茶,明年可以上少量的老班章茶)。


離開老班章,看到山後的山,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大火燒山之後,種上了一顆顆小的茶樹苗,已經長到膝蓋高低了。這片山,已經被勐海一個知名的茶廠承包了。


漸漸車開到新班章,在這裏沒有停留就開過去了。這個寨子是老班章分出來的人口,不大,在公路兩


車子,繼續向前,一路直接開進老曼峨。


提前在勐海縣城旁邊集市上購買的水果,被雨墨分裝了,分別給了相熟的幾戶人家,然後帶著剩下的水果向寨子里的寺廟走去,路過管大叔家的時候,又放下一半的水果,繼續向旁邊的寺院走去。寺院裡的僧人見雨墨的到來,很高興,便計畫著去對面的山上看夕陽、吃燒烤。


大家準備著柴、魚、調料、瓶裝水和具,拿了燒水壺和泡茶的壺便上山了,兩輛車,十個人,他們特意囑咐雨墨把她做的茶給上。這是朋友間一種歡迎的儀式,在他們看來,值得他們在山上燒烤的客人,是最相熟的朋友;這也是朋友間默契玩笑般的交換,在老曼峨能喝到雨墨製作的老曼峨茶,也是一種幸福。


一行十人開車,穿過山底的密林,又爬上種滿了台地茶的一座山的山頂(這座山被當地知名的一個茶企承包了),山路起伏顛簸四十分鐘後,我們到達了布朗山的山頂,他們說這裏是看日落最好的地點(其實這座山,距離老曼峨的那座山並不遠,但在山下山上可是繞了不短的時間)。


在布朗山最好的位置觀日落。那種奇妙的感受非經歷過無法言表。


太陽開始慢慢落了下去,我們看到終生難忘的景色。落日,把山勾勒出一個個崎嶇的線條,配以山上零星的樹,簡直是一幅絕美的圖案⋯⋯。


我們在山上把火升了起來,考著魚,把水燒開,著雨墨製作的老曼峨茶,香氣撲鼻。吃著烤好的魚和肉,欣賞著老曼峨的落日餘暉,笑著、鬧著、圍座著炭火的周圍,抵禦山上初春寒冷的空氣⋯⋯。


炭火温暖著布朗山山頂上初春的寒凉。


這是一個難忘的時刻,我們瞬間便與老曼峨的當地人打成一片,鬧成一片,難分彼此。在山上待了兩個多小時,看著星辰升起,看著滿天繁星。指著山下的燈光,那是老曼峨,那是新班章,那是老班章,那是緬甸的山⋯⋯。


老曼峨可愛熱情的小夥伴們。他們的質樸和熱誠終身難忘。


他們談起北京,談起北京高樓大廈,談起北京的長城故宮,談起北京的烤鴨⋯⋯。我們說回到北京之後一定快遞給他們北京烤鴨(回到北京後,第一時間就給他們郵遞了全聚德真空包裝的烤鴨;沒過多久,就看到微信群里,他們大吃特吃的照片)⋯⋯。


山上漸漸冷了起來,來時帶的衣物不足以抵抗嚴寒,才不捨地離開山上。離開時,我們把垃圾都撿了起來,用水把炭火徹底澆滅,仔細檢查後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寨子里去。這是一場終生難忘的相聚,在雲南邊陲之地,一起享受美食、美景、美茶和美意⋯⋯。


回到寨子里,回到小黑家,喝著小黑家的老曼峨茶,說起小黑的故事:小黑家裡茶園較少,他曾在外面打過工,後來回到寨子里照顧外公,哥哥在勐海縣城里有間茶葉店,平時不在寨子里。小黑的妻子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很是勤奮,在寨子裏開了一家小店。


小黑家里人少,分的茶樹也少,就在茶葉的製作工藝上下功夫,所以他家做的茶葉質量很好,雨墨也幫他進行銷售,日子也一天天好了起來。小黑去年剛買了一輛越野車,今年和明年的願望就是把寨子里的老樓翻蓋一下。


³今年春季沒有採購小黑的老曼峨,是希望他家的茶葉品質和製作工藝再提高一下再進行採購。


老曼峨整個寨子里沒有酒店和旅館,晚上只能借住在寨子的人家里。被我們借住的那戶人家夫婦人很不錯。



第五天早上,我們去了寨子里的寺廟,聊天、喝茶、享受北京永遠也享受不了的慢時光。去後山看老曼峨的茶王樹和茶后樹。老曼峨寨子已經不用除草劑什麼的了,部分茶農也開始聽雨墨的建議,在慢慢恢復茶園的生態環境。


老曼峨的土壤中礦物質很多,土壤呈金色的,茶樹和普通的樹種都長的很快,茶葉內含物質更豐富,苦澀種。因此,新茶許多人都覺得老班章好;但是如果是十年的老茶,許多老茶油會毫不猶豫選擇老曼峨,在茶圈裡流行著一句“十年曼峨勝班章”。這就是大自然和時間的造化和神性吧。


中午,雨墨帶我們在寺院旁邊的管大叔家吃午飯。管大叔是老曼峨的女婿,是湖南人,妻子是老曼峨人。妻子很小就會做茶,那時茶不值錢,便嫁到湖南了。後來茶葉價格慢慢漲起來了,他們便又回到老曼峨。管大叔和妻子都是愛研茶工藝的人,也不愛出門,就在家裡反覆琢磨如何做茶。


雨墨早年來老曼峨就是借住在他家里,跟管大叔兩口子學做茶,幫大叔燒了一個月的火,在旁邊看著大叔做茶。後來,就漸漸清楚做茶的工藝、步驟和火候,知道如何才能做好茶。之後,就幫著大叔做茶。那時候對於炒茶這件事,雨墨好像著魔了一樣,寨子裡誰家有茶就去炒。有時候一連炒八九鍋,慘的時候,十個手指上都是泡。她那年炒的茶,可能頂別人幾年炒的了。


雨墨在老曼峨小有名氣。來寨子的早年,一個尋茶的人開車來老曼峨尋了一圈,沒有購買到自己想購買的茶,出寨子的時候碰到雨墨,喝了一泡雨墨的茶,便要購買雨墨的茶。在雨墨取茶的檔口,在一旁的另一人村民給這個客人說她也有茶,可以便宜賣給他,客人喝了一泡便表示沒有興趣購買。


這人看著雨墨的茶可以高於自己的茶價格賣給客人,讓她明白除了產地的重要外,製作工藝也很重要。這件事,讓老曼峨寨子里的人更加注重工藝,雨墨在老曼峨人的心裡的位置也慢慢發生著改變。


在管大叔家吃了中午飯,管大叔便請我們喝他製作的生普和曬紅。喝過雨墨的老曼峨的生普之後,再喝誰家的生普都感覺差了一些,感覺不如雨墨製作的老曼峨好。但喝到管大叔的曬紅時,讓我們所有人眼前一亮,我們北京來的三個人相互望了一眼,看到彼此之間的默契:這茶對味,很棒,香氣濃郁、豐富,前香、中香、尾香明顯,帶有淡淡的陽光的味道。茶裡有輕微的澀感,反而有一種生津的作用,茶氣氤氳。。。在湯色上面久久不散,喝了幾杯之後就有出汗的跡象。


一上到管大叔家的頂樓樓梯,就聞到樓上傳來的陣陣的茶香。這是大叔家今年的第一批茶,極少。


於是,我們就強烈要求參觀管大叔的製作工藝。當我們上到大叔家的頂樓樓梯時,便聞到陣陣的茶香,茶葉在竹篦上晾曬,發出乾淨而濃烈的香氣。管大叔介紹說:曬紅和傳統紅茶不一樣,它沒有烘培,經過工藝後,直接曬乾的,很好的保留了茶葉的活性,越放越好,越存越香。


但沒想到的是,雨墨好像不太贊同我們做老曼峨曬紅。仔細問她,她才說:“老曼峨是出了名的苦,普通的喝茶人一般不太能接受,何況還是春茶的曬紅,屬於高端茶品。³’第一次就做這樣的茶,是不是太高端了。


怎麼說呢,我本人和我太太這幾年味覺的審美和品味上去之後,一般的茶也很難看上;隨行的雯雯,也是喝慣了好茶的,更是很難看上一般的茶。(後來,再次與雨墨面對面溝通時再次說過這個問題:“上次去雲南尋茶,就是拿你的茶做標準和量尺。認為一個寨子里至少有三五個有你這樣製茶水平的人。後來發現真不好找⋯⋯”。


在管大叔的茶園。


喝完管大叔的曬紅,參觀完管大叔的製作流程,看完管大叔家的茶園,便下決心採購管大叔做的茶。


終於選到理想中的曬紅,打道回京的念頭開始閃現。因為簡單走了一大圈之後,也喝過幾家的老曼峨生普,基本也能籠統地看出來,整個寨子里就雨墨的老曼峨非常滿意,但是沒有量,太高端了;其次就是小黑家的做的老曼峨生普,但當時覺得不是特別滿意(那時一直以雨墨的茶為標準,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後悔沒有訂小黑家的茶)。

下午,小黑送我們回勐海。不過這次,他太太也希望進城一趟,便把我擠到七座SUV的後座上,旁邊就是他們家的茶。這是來雲南的第五天。


小黑夫婦,他們很勤奮,很真實,也很幸福。

身邊的台地茶園,是布朗山的萬畝茶園,

也是雲南的一個大品牌包下的種植園。

拍照會非常漂亮。


回勐海的路,是走的另一條路,中間經過一個台地茶的茶園,很美。看到這片台地茶園,忽然有一種感覺,台地茶是屬於視覺的,拍照很美,讓人流量忘返;古樹茶時屬於味覺的,拍照根本拍不出它的美,但是味覺讓人垂涎欲滴。


想想以前,古樹茶根本不值錢,芽頭沒有台地茶好看,大廠收購時以芽頭為標準。許多名山名寨的古樹茶被賤賣,曾經老班章的古樹茶也賣過十幾元一公斤,這些好料也促使許多茶品牌名聲鵲起,至今在勐海都在流傳那些品牌和茶廠‘撿的故事’,成為一個個傳奇。




小黑把我們送到自然保護區岩換大叔家,一起吃完晚飯,喝了半個小時茶,便一溜煙開車去勐海;而我們四個由岩換大叔開車再次把我們送到景洪。


一個月後,雨墨向我們快遞了岩換大叔製作的茶,品嚐後感覺非常不錯,就決定採購這款茶。在雲南,老曼峨管大叔家的茶(曬紅),是雨墨監製製作的;保護區的岩換大叔家的茶(生普),也是雨墨監製製作的。經過幾個月的存放,壓制成型,現在剛剛運送到北京,打開這兩款茶之後,發現轉化的特別好。


於是就非常後悔,管大叔的曬紅當時沒有全部買斷;岩換大叔家的普洱沒有全部買斷;小黑家的普洱,一點沒有採購。³第一次做茶,膽識還是小,沒有做到‘該出手時就出手呀,風風火火闖九州呀⋯⋯’(哈哈)。


雨墨一直詢問我們的定價,一直沒有給她說,因為我們有我們的想法:我們想建立一個市場的標準。這個標準,不是某頓紅茶那樣的標準,利用拼配出一個味兒,如果是那樣中國茶就完了;也不是小guan茶那樣的標準,在消費者腦海中建立一個選擇的標準;也不是‘茶為上藥’那樣的標準,雖然這兩款茶能達到那樣的標準⋯⋯。


我們真正想做的,是想建立一個種植、生產、製作茶葉的標準。這也是勐海保護區裡一位我從沒有見過面,但很尊敬的一個大家都叫“司娥姐”的理論和願望:茶樹在原始、自然的環境中生長,有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為它遮住多餘的陽光,一半樹蔭,一半陽光。利用不用農業和種植的方法管理它,就讓它們在樹林中自由生長,甚至不用為它除草、剪枝;一年只採摘一季,讓每片初生的嫩葉都飽含營養⋯⋯。恢復和學習傳統的製茶工藝,讓制茶的工藝越來越高,茶葉的味道越來越好⋯⋯。


而做到這一切,需要一個大家都信賴的品牌,產品具有超黏性,價格具有超黏性,品牌才具有超黏性,成為一個具有超黏性能力的品牌。才能利用自己在‘市場的話語權’,要求茶農依據我們理想的方式種植茶樹、製作茶葉。


我彷彿聽到岩換大叔與周圍鄰居的對話,寨子的鄰居抱怨說:“今年的茶葉市場不太景氣,茶葉不好賣,價格也上不⋯⋯”;而岩換他們卻在說:“誰說的,我感覺今年的茶葉很好賣,價格也上去了⋯⋯”(不是好像,而是真事)。或許,這就是我們希望要的效果。


於是,我們把出來的這兩款茶的價格定的很低、很低、很低⋯⋯,因為我們沒有中間商;也不用其他渠道進行銷售(這個價格,也不支持其他渠道銷售),因為我們本身就是渠道。


雨墨一聽我們的價格,就感覺我們要‘瘋了’,因為沒有人敢把價格定那麼低,生氣地說到:‘明年將不再幫我們尋茶,不再為我們提供茶渠道⋯⋯’;她說:你知道你們定價500多元的茶,在市場定價多少錢嗎?1200元以上還供不應求,你們真是瘋了⋯⋯。


於是,我們把兩款茶先下架,邀請雨墨來北京,希望好好與她聊聊⋯⋯。


這兩款茶從來沒有推廣,而一個客戶,在購買了誰³一餅茶後,又馬上下單購買10餅用來送人,但看到前段時間我們又下架了,後台找來問為什麼後⋯⋯她說不送人了,留著自己喝。


雨墨來了,面對面溝通對她說:“³有一個理想,它希望‘成就別人來成就自己’;希望每個做好茶的茶農都有自己品牌;誰³將與他們的品牌聯名,把中間商去掉;希望‘用商業方式做公益’,讓茶葉產業升級;希望用³的市場影響力和號召力,‘倒逼’茶農種好茶,做好茶⋯⋯”。


“而這種模式,即使“³”不做,“誰最中國”不做,未來也肯定有人做,那麼我們為何不做呢?”


雨墨聽完,對我們豎起了大拇指,她說:“其實,我非常認同你們的堅持,加價是應該的,你們堅守這樣的價格,讓我更加的認可「誰最中國」!你們主動放棄這中間豐厚的利潤,把它讓給了消費者,讓喝茶的人受益,這些我都非常認同。不過,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喝到這一樣的茶,建議你們限量,防止買過的人全部“收走”,讓更多的人喝到³,讓更多的人受益於³。


金悅的老闆陳威問我:“海豐,‘³’是生意,還是模式?!”


我们將用實際行動回答他:“‘誰³’不是生意,而是一種模式。它是‘產業升級’的‘間’、‘再’、‘融’。


這批茶,是用來‘種草’的;而後要做的茶,也是用來‘種草’的;因為它就是一種長期‘種草’的模式。讓人接受它,愛上它⋯⋯。

谁立方 【限购】谁³ 茶 | 老曼峨茶(晒红) 无农药化肥 茶香天然 鲜香宜人 小程序



傳說中的“中國貢茶第一鎮”--易武。


第六天,丁家寨的一位大叔從景洪把我們接上去易武丁家寨,在路上看著周圍的山上原始森林基本已經消失,只有懸崖峭壁這種‘無用之地’還保持自然生態;只有自然保護區,還保持著原始生態。多數的山,基本上都是橡膠林、香蕉地。甚至路過香蕉地時。大叔說:這裏的香蕉林多數是浙江人種植的,他們把山承包下來,種植香蕉,大量使用化肥和農藥,幾年之後山便種植不了其他植物了⋯⋯。


在路上,大叔指遠處的山給我看,那座山後面就是緬甸;寨子里的人要穿過底下的深溝,到對面山上才能採到茶。大叔家的茶樹山對面、路旁邊、山深處,還有一處太遠沒去成。現在的漢人丁家寨保護的很不錯,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有幾處規模不小的茶園⋯⋯。


回來的路上,我更堅信自己的想法和目標。



³,是一個‘不作惡’的品牌,幫助茶農完善生態種植,提高茶葉品質。


為此,它必須是一個具有號召力的品牌,具有超黏性的品牌。


第七天,從西雙版納回到北京,開始‘³’包裝的設計⋯⋯。


我,只是自己

誰,才是全部


當我無法容納自己時

我是誰

便給了我一個產業的基點


所謂的奢侈和高級,就是那種若隱若現、時斷時續、若有若無的感覺,就像喝好的普洱生茶,茶中溢出來的異香,有時隔兩天還能嗅到,但到底是真實聞到,還是意識的錯覺?認真去想時,反倒有一種‘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的差異感⋯⋯。


建議:每人購買一餅茶,茶好喝再購(曬紅有小袋裝),每人限購4餅(每年喝一餅茶,看看轉化效果)。


³茶,是一種味覺上的審美。

每個人都有覺醒的權利。

³,奉獻給真正懂茶的人。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