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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不该是一个问题，然而在社会偏偏成为了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不会有标准、正确答案，但后台不断有粉丝咨询这个问题，所以我今天想扯扯闲篇。离婚是常见现象，不管是夫妻不再相爱，还是第三者插足，又或者其他家庭琐屑，都可能导致婚变。离婚，往往会牵扯到孩子问题。我以前写过一篇《离婚不伤孩子，是你们的离婚姿势伤孩子》，谈的是如何离婚才能让孩子受到的伤害最小，但我现在发现，自己忽略了另外一个问题——即便夫妇分手文雅，孩子依然会被社会打入另册，受到莫名的伤害。最近，一个身为教师的读者给我留言，透露了一个信息：在很多教师心中，直接把单亲孩子划为“灾区”。我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很道德baio——教师这样看待单亲孩子显然不行，职业素质有待提高啊！但我转念一想，一个教师在工作中有这样的看法，一定有其依据。我跟这位女读者私下聊天，发现她作为教师，是真切地爱学生，划分“灾区”确属无奈之举，就其本意而言，是坚决反对家长们为了一己私欲而离婚，因为这样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我最初以为这只是个别学校如此，后来跟好几个教师粉唠嗑，才知道这属于普遍现象：单亲家庭的孩子问题复杂，谁班上有这种孩子，谁就无法轻松。对于单亲孩子，在社会上、在学校里，存在一种隐形的歧视。一些孩子们发生矛盾吵架时，会拿对方家庭情况攻击对方，缺爹少娘，就是最大的软肋。说到底，我们处于一个熟人社会，没有什么隐私保护概念，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父母在不在一起呢？别说是懵懂小孩，即便是长大成人要找对象了，父母离异的小伙或姑娘，都会让对方的家长心中“咯噔”一下。记得看过一个电视相亲节目，小伙帅，姑娘美，两个年轻人对上眼了，可姑娘的妈妈一听对方是单亲孩子，就有了疑虑。小伙备感伤害，坚决不愿与姑娘牵手了！自古以来，我们都推崇家和万事兴，夫妻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如果做不到的，往往在人们心目中就被打入了另册。这就是单亲孩子容易被歧视的根本原因。正是因为这样的文化心理，女婿再混蛋，只要女儿不被女婿打死，很多老母亲就不同意女儿离婚，而是劝女儿忍了。越传统的父母，越是如此固执。仔细分析起来，大家并不能就此认定他们是古板，他们也是有大道理的。关于离婚这个问题，在没有跟当事人沟通清楚以前，老人和小孩的反应基本上是一致的：那就是坚决反对。老人除了考虑门风这个因素外，主要是考虑对孩子不好；小孩就简单了，那就是：父母离异，对自己不利。然而，感情的变数太大了，离婚率在社会上越来越高，已经是无法否认的事实。那么，我们就该从根源上谈一个问题：爱情和孩子，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对中国普通百姓而言，能够享受爱情滋味的历史，不到百年，甚至可能只有70年，此前，大家没有爱情，只有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成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对于男人而言，还有个啪啪问题要解决，而那时的女性，被女德管束着，连性需求都不允许有。她们结婚的目的，很单纯也很无奈——通过生育和照顾家庭，换取饭食、衣物甚至首饰，得以生存下去。如果家贫，她们同样要参与生产劳动。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而言，成一个家，子嗣是根本。正因为孩子的问题，是不允许随便离婚的，即便有“七出”的休妻条例，也不是说休就休的。更何况，女子被剥夺了主动离婚的权利，等于把离婚率直接降低了一半。大家会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那时的婚姻制度，在感情保障方面的规定，一句都没有。夫妻之间有无感情，不在考虑范围内。到了现代，婚姻法规才有了较为含糊的描述。譬如，当今判决离婚的依据“感情破裂”，就是没有具体标准的模糊概念，弹性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夫妻之间的感情重要吗？真的不重要。只能说，夫妻和谐，是幸运；夫妻不睦，是命运。说到这里，大家不要被一些古装剧给骗了，什么王侯公子、千金小姐，他们之间情情爱爱的，那根本是不大可能存在的；即便是村里的铁蛋和春妮，山林田间常可碰面，可也没那么容易约会的——你当春妮她老娘手里的棒槌是吃素的吗？当然，爱情在那时还是有的，但仅限于发生在妓女、荡妇和风流公子之间；“西、潘”式的爱情也是有的，可正式的学名叫“通奸”，一旦被抓住，是要被浸猪笼的。时移世易，现代爱情观念深入人心，反倒是老一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配，被彻底扬弃。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我曾经定义婚姻为“以性和生育为目标的利益集合体”，一则这是一家之言，二则这只是本质描述，没有附加任何意义。可爱情，给了婚姻新的意义，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在这里，我说一下本质和意义的区别。简单点说，你给我一个圆疙瘩，我一看，说这是苹果，富含XXX。可你说，不对，这代表爱情，偷吃禁果，懂吗？如果说，婚姻只是爱情的港湾，是为了保护爱情的。很多人走入婚姻后，彼此的爱慕却逐渐走向了消亡，有的则发生了转移——有了孩子后，双方重心不约而同转到了孩子身上。更可怕的是，很多人因为感情变化而离婚。那么，婚姻对于爱情，既谈不上促进、保障，也谈不上固化、保护——为了爱情而结婚，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如果结婚的目的是为了孩子，很多人尤其是某些崇尚真爱的人，就错得离谱。因为，他们所选的那个人，其实是不适合当自己孩子的爸爸或妈妈的。你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就意味着替自己的孩子，选择了什么样的基因和成长环境。你选择长得丑的，那你的孩子一半概率好看不了；你选择智商低的，你的后代一半概率不聪明。你选择经济条件差的，而自己在这方面又不能弥补的话，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受苦了，也意味着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反之，你选择各方面条件优越的对象，就意味着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先赢了一局。对照之下，你是不是在爱情的名义下，做了很差甚至是最差的选择呢？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追悔也没用了，不如考虑正在发生的事——当夫妇之间的爱情发生了变化，到底该不该离婚？要不要为了孩子而忍受一辈子？在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爱情是一件美丽而包容的外衣，任何私欲、利益甚至包括情绪的厌憎等都可以包裹在其中。所以，这里的“爱情”，是一个统称。根据海明威的观点，孩子不过是情爱的排泄物，当然是爱情大于孩子（至于老爷子是不是做到了这一点，另说）。如果你认为爱情重于孩子，那么当然要离婚。至于离婚会给孩子造成多大伤害，进而给社会带来多大伤害，你真的顾不得了。毕竟，爱情是自私的嘛！如果你是看重爱情大于孩子的人，就没有必要有了孩子就转移感情，也不必为了孩子的问题跟另一半发生冲突。毕竟，孩子没有对方重要。尽管在实际生活中有情绪波动，但道理却是这个道理。因为，太多夫妻感情，毁于抚育孩子。话又说回来，既然你认为孩子是最重要的，你当初在挑对象时，就不应该跟着爱情走，而是应该尽可能地选择一个拥有最佳基因、能给孩子优渥生长环境的人。这样，既能保证孩子福利，也能让自己的婚姻更稳固——为了孩子，不会离婚。但是，人们常常犯的错误是：该用心给孩子找个好爹（妈）时，你只考虑自己的爱情；该为自己的爱情拼搏时，你却在迁就孩子！那么，两者能否合二为一呢？理论上可以，实际上也行得通，问题是在现实中极其稀少。当我们想不清楚爱情和孩子孰轻孰重，实际上就很难对婚姻的意义做出统一的认识，只能是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走入婚姻前，最好请先想一下，你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做决定会比较好。不然，当婚姻出了问题，你就很难判断该不该离。但不管人们内心是怎么想的，只要有人选择离婚，孩子就一定会受到伤害。那么，女教师的心声，就应该引起大家的警惕和反思——一颗沙浑若无物，一堆沙无足轻重，数不清的沙就会形成撒哈拉！我们可以搞不清爱情和孩子孰轻孰重，也可能阻止离婚行为的发生，但有一点，我们大家务必要努力做到—— *作者简介：包士山，从事新闻采编20余年，喜欢琢磨人性和世相，不爱道德说教，只以毒舌说真话，一针见血，让人醍醐灌顶。原创公众号“包士山”（ID:rxfx0518），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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