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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在这样的环境中，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迅速成长起来。 但我们做的事情总不能让奶奶满意。奶奶说，女孩家应该心灵手巧，长大才能有人疼爱，针线活最能体现这一点。可我们纳的袜底不是歪歪扭扭，就是舒密不均，奶奶教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气得她失去了耐心，恨恨地骂我们一声：蠢货！从我们手中夺去不成功的产品，就不再教我们做女红了。 因此我们两个女孩子不仅命中注定长大不能成为心灵手巧受人疼爱的好女子，而且立刻成了家中最不受宠的两个孩子。如同我们的母亲一样。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她的母亲，没人教过她针线活，所以我没看过她缝制过衣物，做过针线活，倒是时常见她买成品衣服穿，又漂亮，又合身。 奶奶说，那是不会过日子的人和没本事的人才这样做的。原来奶奶看不起母亲是这个原因啊！妈妈是什样的人她的丫头就是什样的人，成不了气候。这是奶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什么是成气候，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既不十分像母亲，也没得到奶奶的真传，但我却是众多兄弟姐妹中最有见地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成气候？ 奶奶另一个理论是：女孩家只要能吃苦耐劳，粗活细活样样上得了手就行了，至于上不上学并不重要。自古以来，识书断字、雄才大略和做大事情的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女孩家只要学得温柔体贴，就保证一辈子有饭吃。念书有什么用呢？白白浪费钱罢了。 所以，在姐姐到了上学的年纪，她硬是阻拦着不让姐姐上学。还是母亲的坚持，最后才使姐姐顺利入学的。母亲深受没有文化的痛苦，她说，不论男女，一定要让我的孩子们都到学校里学文化，受教育，坚决不当文盲。谁反对都不行。 父亲虽有心维护祖母的威信，但这次他当了一次沉默人。奶奶没了靠山才生了一场闷气表示同意，还附加一个条件，那就是，姐姐上学必须带着我一起去，谁让她是大女孩呢？ 于是我这个没到学龄的女孩与姐姐一起上学了，所不同的是姐姐有学籍，而我只是陪读生。姐姐真了不起，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了一个小随从，小跟班呢！不过她的同学们却叫我“小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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