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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复杂的人性,或中庸主义及庸俗(世俗)哲学的集大成者

 来点悦读 2019-10-22

中国文人的所谓传统历史,如果仔细考察,便会发现不过是跪伏于“皇权”之下的奴隶式的“思存主义”——没有反抗,全部是僵化的委曲求全;然后自封为充满正义的“君子”。

——题记一

不经意间,便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一个人背后隐匿着的某些思想,其中的高尚与卑微顿时显露无遗。

——题记二

你不用装,你本就是清醒的装睡者。

——题记三

一、或许被夸大的金庸

我知道对于故去的人而言,应该彰显其英名而尽量隐其“小疾”,这毕竟是传统文化“中庸”所倡导的特性之一;特别是像金庸这样的大人物,被人称作“金大侠”,其江湖地位早已根深蒂固,任何的风言风语对于其来说,都是“湿湿碎”。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中庸”,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做下了开头,那么就必须迎接最后的结果。这便是因果。所以灰色地带,不过是成年人为掩饰自己虚弱的“罪恶的”或“庸俗的”心理而找到的一个代名词罢了。

把金庸称作“金大侠”实在就是一个笑话,充其量他本身仅只是一个写作披着“侠”外衣的通俗小说作家而已。文人多虚伪,他们身上特点向来有二:一是相互看轻对方,有机会便把其贬得一文不值;二是相互“捧臭脚”,有场面便吹捧对方如何天下独一无二。然而对于异己,想来是寻着苗头便给予打击的。

那些把金庸夸赞上天的人们,其真实内心到底如何,毕竟人心隔肚皮,我们是难以知其根底的。不过,在严密的包裹下也会有蛛丝马迹显露出来,我们就会明白这些人物的真实用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便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金庸之所以得到大众的喜爱,就是因为他的小说写的与众不同,满足了普罗大众内心里某部分欲望的宣泄。毕竟,当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既可得其名利,若机会得当,又可抱得美人归。这笔买卖当然要得做。

这只是平常人的思维,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理需求。然而,这世界上更有不少“独具慧眼”之辈。他们真是可以与金庸小说里那些虚构大人物们相提并论的。我们平常人看见了“一”,而这些人物却能进一步发现“二”。这就是本事吧。成年人的世界里,本没有什么人情,更多的是相互利益。

当金庸小说改编的电影或电视取得了良好的市场效益之后,整个世界都已经开始发亮或改变,最终走向了金庸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程度。利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催化剂,它能够让塑料开花,能够让顽石落泪,甚至可以令人变“性”。多么可怕的利益化!

事实上,在创作武侠小说之初,那个时候的金庸是“单纯的”,小说毕竟只是小说,在接受良好文化教育的金庸内心,最初的创作是有些“迫不得已”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是一个真正“文人士子”本身该做的事情啊。金庸和梁羽生,甚至民国时期的宫白羽、王度庐、张恨水、还珠楼主等人,他们的情怀都是如此。只是或由于时代因素,或由于生存原因,或由于工作需要,只能聊著“小说”。小说自身本就在正统之外,就像“君子远庖厨”一样,对于“正统的”“读书人”来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读书,当读的只有“圣贤书”、“四书五经”之类,而如唐传奇这般文章仅为“小说”,并非正道。

二、建筑金庸的名利场

如果金庸没有创办《明报》,那么他的武侠小说创作肯定不会有超越;我说的是肯定而没有其它。这个创业对于金庸一生来说,完全是颠覆性的行为,也因此改变了他的人生,从而造就现在的所谓“金大侠”——金钱大侠?!(有错吗?!没有啊!自古金钱多锋利,从来心门容易动。)

凡是创业,向来并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是充满诸多坎坷。金庸创办《明报》之初,也是一样。好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写作武侠小说奠定了一定的江湖名气。亦因此,他开始在自己创办的报纸上连载武侠小说,慢慢聚拢起来人气。在此方面,可以说武侠小说的写作在一定基础上,对《明报》的最终稳定下来,起了很大的作用。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在武侠小说为《明报》聚焦人气的同时,《明报》也同时开始影响着武侠小说的创作。

金庸的社会评论写的也是很好的。《明报》创建之初,所有的社论都出自于金庸之手笔。前面已经说过,中国传统文人们,在自己的骨子里总难免深迷于“治国平天下”的。当时身处香港的金庸,没有受到“时代冲击”,既能够大方地创作武侠小说,又能够很好地放眼全球,撰写时事评论。这让我想到了宫白羽先生,当时身处内陆的他,虽然在香港进步报刊的请求之下,但是在创作武侠小说之时还需得到“上级部门”“批准”,才好歹写出来给香港报刊发表,之后没多久,便撒手尘寰。如此比较,不得不叹息命运的可怕,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文人多用曲笔,面对当时可怕社会现象,金庸在创作武侠小说的时候,终究没有逃脱这个“魔咒”,开始自觉地在其创作中运用曲笔效果。从自由地创作开始走向自主地、有意识地创作,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那部小说有一个很好的名字《笑傲江湖》,然而,事实上,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江湖,没法笑傲,最多的,也是一个苦笑吧。《笑傲江湖》也可以说是一部“寓意小说”,如果清晰其背后的某个背景,就会明白其中的讽喻意义所在。

三、成功的金庸三变

金庸此生至少有三次转变,对其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第一变,当然是其自立门户,创办《明报》。此一变,不仅为其带来丰盛的经济利益,更让其在文艺圈子里各界人员心中树立了一个成功者形象。谁说“君子不言利”?如果不争名夺利拿什么养家糊口?《明报》的成功,让金庸积累了诸多人脉,也吸纳了许多行业精英,让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毕竟一声“查老板”,这就是江湖地位。另有其它的好处,大家应该心知肚明的。

金庸给人不善言谈的模样,其实亦算作“大智若愚”式的智慧外在表现。金庸真的是很有见识的,这便是他的第二次改变,知进退,识好歹,自知之明。当其创作盛年时期,他选择了抽身而退,从此江湖封笔。这是金庸有意识地选择,是其智慧的展示。可以说,一般人真的没有其勇气。然而,一般人也没有其当时所具有的财富。金庸的这个改变,一是其对于创作本身的一个尊重:没有创新,何必硬写?二是其已经有另外的事业来替代武侠小说创作,那么又何必为此而伤神费脑呢?这也是他抽身的底气所在。如果他像古龙一样贪恋红尘享乐,大手大脚,不知收敛,结局恐怕也是另外一种场景,不是十分美好。这大约与各人本身性格以及所处环境有很大的不同,才因此而造成各自命运不同的运行轨迹吧。古龙真的很让人感到惋惜,他才是最接近“武侠文学”独一人,只是其复杂的禀性终究浪费了这个机会。

金庸第三次转变中,开始自觉地对其创作的武侠小说进行整理、修改,这是有必要性的。毕竟当时为了在报纸上连载,写作非常匆忙,往往会造成一些遗憾,或者人物性格冲突,塑造单一,或者情节前后不符,叙述脱落,或者语言生硬僵化,言行不一……这些都在金庸大力二次创作之下,都得到了很好的改正。事实上,我们后来看到的金庸武侠小说,大抵都是其修整之后的作品,有许多已经与在报纸上所连载的大大不同。

可惜,什么事情如果恰到好处,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就像哲人所说:真理往前走上哪怕一小步,也会变成缪论。金庸对其小说大刀阔斧地修改的时候,有许多地方就像上面所说那样,自然是不得不改动,比如当年倪匡的代笔之处;但又有许多地方却改动得完全不合理性,出乎众多读者意料之外。

四、中庸最后到庸俗

《鹿鼎记》是金庸最后一部长篇小说,至于能否称之为武侠小说,值得商榷。如果硬要说是,也不过是披着“武侠”外衣的“伪英雄主义”或“反英雄主义”小说。在这部小说里面,金庸彻底暴露出了隐藏在其思想意识深处的所有的“阴暗面”——所以打上引号,一是强调,强调金庸或许揭露的是所有人性里面的那部分卑鄙思想;二是说明,说明金庸思想里面落后的、阴暗的、封建的那一部分意识,是真实存在的。

金庸小说里面带有强烈地西方人文主义思想,不知道其是否有意或无意,总之是一步步地解构着中华传统文明,似乎想要压榨出来其中隐匿着的那些“小”来。然而,如前撰述,金庸毕竟是受到多年正统中华文明古代思想影响的。他从小接受的仍是儒家思想教育,在骨子里面带着一种复杂的感官性能价值比。正是这种鲜明地价值比观念,左右着金庸在尘世琢磨着种种利害关系,从而判断、选择以此来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当随着金庸眼界慢慢地开阔起来,能够逐渐接触到外面的五彩缤纷世界,他的思想开始受到“西洋”的那一套价值观念地影响。世界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所以才会在这个世界上产生各种所谓的“哲学家”及其他们那些繁琐的“思想”或“主义”。然而,终归到底,统而笼之,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思想”或“主义”,都可以简单地大致上分析为三种:第一种,利他的;第二种,利己的;第三种,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可以理解为第一和第二两种的混合,既没有第一种的伟光正,也没有第二种的卑琐下。当然,还有最后一种谁也不利,狠起来连自己都下狠手的“人?”,所谓“损人不利己”的;这个就有点儿过分了,但是世上未尝难免不会存在此种怪胎。

在《鹿鼎记》这部小说里,汇集了金庸本人思想里面所有落后的根源所在。如果详细研读,就会发现若干问题:

其一,仍有意识地对于所谓“圣明”的皇帝歌功颂德,片面为其寻找开脱解释的理由,意识上无能力从“圣意”的隆恩之中走出来。金庸从原本的“英雄豪杰”、“江湖侠义”最终走向“天恩浩荡”的另一个狭碍思想行为里面。原来曾经的啸傲草莽,终究还是不如跪伏之后的荣华富贵。

其二,瓦解正当的“英雄主义”,把其与所谓的“草莽主义”、“流寇思想”相等同,溶释掉人在本质上应该坚持的正义之光。历史就像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如何好看如何下手;历史人物也同样随着“朝廷”的喜好与需要,而能够随时调整其位置或摆放的角度。

其三,片面赞扬或拔高了“流氓”、“屠狗辈”的本义,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让自我陷入误区,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却自以为其是“人性的”(实质上这本就是半瓶子西方哲学理论的“践行者”们的共同错误释义),实际上仍是“流氓的”,“反人性的”。到得今天,仍然有许多人无法理解或不愿相信,西方哲学的文本思想本质上就是建立于“强盗逻辑”之上:为我所用,为我所有。通俗点儿讲:天上地下,唯物独尊!然后才是施舍给“小弟们”、“选民们”的“雨露均沾”。人性很复杂,西方那一套却很简单很实用,放大了人之兽性!

其四,虽然金庸本身作为一位“文人”而存在(其内心亦应是如此认为),但不知是不是已经见惯见多见够“文人相轻”的缘故,“文人”道德及思想上的沦落成为其大量讽刺所在,虽是小说笔法却如实验证作者内心相关看法。然而,却无意之中再次打了马虎眼,忽略了“伪君子”与“真文人”之间人格区别。有意思的是,他对其曾经蒙受冤屈的祖先,或者自己欣赏的“文人”,却很是大度,或释曲,或颂扬。

归根结底,金庸的确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骨子里终究烙印下了本民族文化里许多落后的作派和作风,这些恶果被他在这部小说里面展露无遗。

后记:

还是那句老话:人性是复杂的!所以孟子才说“性本善”,强调人要发现人性之中美好的一面,从而发扬光大,然后克制内心的恶意;所以荀子才说“性本恶”,提醒人要关注人性之中丑恶的一面,然后惩戒改善,从而释放内心的善意。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没有什么中庸的,如果有,也只是利益没有达到最大化,还不足以吸引其作出最后地改变罢了。如果人间从此没有是非对错,那么人性与兽性还有什么区别?人之为人,正因为有人性的光辉笼罩着,才让这个世界能够有序地向着更高阶段进化,没有沦陷入黑暗统治的魔鬼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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