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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生人祭:上古朋克时代细思极恐的残酷物语

 鹏天阁隐龙斋主 2019-10-24

武王伐纣,绝不仅仅是朝代的更迭,更是一种文明的交替,当中就包括极为骇人的祭祀文化。商朝的祭祀文化,非常重口且生猛,今天就简单说说。

殷商生人祭:上古朋克时代细思极恐的残酷物语

《封神榜》剧照

先从传说中的殷墟说起。从20世纪初开始,殷墟因发掘甲骨文而闻名于世。

殷商生人祭:上古朋克时代细思极恐的残酷物语

殷墟

1928年,考古学家们正式开启殷墟的考古发掘,大量的都城建筑遗址和甲骨文、青铜器等文化遗存得以重见天日。

中国商代晚期极为辉煌灿烂的青铜文明被佐证,殷商社会作为信史的科学地位得以巩固。

甚至有评论称,殷墟的发现是20世纪中国“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首。

但更为惊悚的是,考古学者们还挖掘出了数量极为惊人的被残杀者尸骸。在经过专家们对甲骨文的认真研读后,确认他们死于商人血腥的祭祀典礼。

更为惊悚的是,在这些骸骨中,除了中原人,还有北方的少数民族、甚至有高加索人和黑人.....

所以有专家推测,当时的中原大地,难道是处于多种族混居的状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有黄种人留了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黑人和白人都去哪儿了呢?难道......?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累累尸骸告诉着后人,灿烂辉煌的背后,是被掩盖并忘却的血腥文明。简而言之,那些辉煌和灿烂的文化硕果,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

在殷墟一座宫殿旁边,就发掘出一百多座杀人祭祀坑,这些尸骨大都身、首分离,是砍头之后被乱扔到坑里,其中两个坑内还埋着十几具惨死的幼童。

这座宫殿奠基时,也伴随着杀人祭祀:

所有的柱子下面都夯筑了一具尸骨,大门则建造在十五个人的遗骨之上,其中三人只有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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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遗址

王陵区之外也有人祭现场,像在后岗的一座坑内,埋着73具被杀者的骨骸,死者都是20岁以下的男性青少年,甚至还有十多具幼儿的尸骸。

因为时代过于久远,因此整个商朝共有多少个人祭场已无从查考。

考古学家们发现,这些古建筑和人祭场的建造年代各不相同,因此,人祭绝非某一个暴君心血来潮的产物,或许在特定的时间段是常态。

这是一种让普通人感到绝望的文明。要知道,主流史料中并没有太多明确记载商人的人祭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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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遗址


在流量网文之祖《封神演义》里,姬昌因触怒纣王而被监禁,其长子伯邑考为营救父亲,带了七香车、醒酒毡与白色猿猴三样异宝,进朝歌见纣王。

因为惹恼了妲己,伯邑考被纣王处死并剁成了肉酱。更为恶劣的是,纣王为了考验姬昌,命他当众吃下儿子的肉。姬昌无奈,只能将其食之,最终得以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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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的影视形象

在封神演义里,这一桥段着重展现了纣王的残暴。但话说回来,在当时的大背景下,这样的杀人手段,或许只是商朝人祭习俗中的“冰山一角”。

按照甲骨文记载,商人的人祭方式非常“丰富多彩”:

最为常见的是“卯”祭,方法是将人或牲畜的内脏掏空,将尸首对半剖开并悬挂起来,就跟今天流水线上的牛羊一样。除此之外,其他的献祭物料,包含并不局限于用人或牲畜的内脏、头颅、鲜血等等

加工这些献祭物料的方法也有很多——烧烤、放到鼎里面煮、风干做成腊肉等等,据说都有相对应的甲骨文字。

而更多的,作为商王or王公贵族的殉葬品,被杀害了。

所以,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

中原大地上的白人和黑人,或者被商人杀了祭天了,或者被当做祭祀品活埋了,到最后........

但我并不认为商人是食人族,我个人猜测,起到震慑的作用更大。

史料记载,人祭的主要来源,是羌人俘虏。


根据《史记·吴起列传》记载,商朝疆域“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其核心控制范围,差不多是今天河南中北部的大部分地区。

对于西部的异族,商人称之为“羌”。在甲骨文中,这个字形如大角羊头,代表居住在山地、放牧牛羊为生的人群。

殷商生人祭:上古朋克时代细思极恐的残酷物语

相传在纣王前二百年,商王武丁的王后妇好,亲自率军征讨西方,将势力范围扩张到了羌人地区。

妇好是我国有历史记录的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有据可查的女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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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好

这支总计有13000人的远征军,战斗力颇为强大:

因为早已掌握了青铜冶炼技术,因此他们的武器装备颇为先进;文字的使用,让这支军队有了比较完善的行政和指挥系统,分工也更为明确。

这对“蛮夷”羌人而言,是无法想象的。妇好的军队所向披靡,羌人尽数臣服。

但高傲的商人并没有做任何文化入侵,在他们看来,只要保持军事征服就可以了。所以,当时的商王特喜欢领着军队去边疆溜达,其实这就是给周围小国尤其是羌人下马威,必要的时候就打一架,彻底摧毁他们的小九九。

周人也是“羌人”的一部分,他们原本生活在深山之中,没有什么文明可言。到了姬昌的祖父公亶父这一代,才有了比较可靠的记载。

他带着族人迁出深山,来到了今天渭河平原的边缘,尝试做农业开垦和养殖,进入了一种相对而言更“文明”的生活方式。

从考古发掘看,这个时期的渭河流域文明,在形态上要远远落后于商朝。

每个部落也就大几千人,种植以谷子、高粱为主,饲养牛羊,使用的农具主要是磨制的石器,居家使用粗糙的灰陶,像玉器和青铜器,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绝大部分人是用不起的。

周人可能比传统的羌人更“开化”一些,但也没优越太多。在商人眼里,他们还是蛮夷,根本不入自己的法眼。

公亶父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率众投靠了强大的商王朝,成为商人在远西地区的跟班

有历史记载,商朝人口近百万,而周人顶大天也就一万来人,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考古专家认为,商人是极其信仰神灵的,而祭祀神灵最好的物料就是外族人的血肉。

无疑,这些尚未开化的羌人“蛮夷”,就成了祭祀物料的最好来源。甲骨文的人祭记载中,羌人占了被杀者的一大半。

被拿来祭天的俘虏,称之为“人牲”;拿来给商人王室贵族殉葬的,称之为“人殉”

前面我们说到,殷墟里面有白人和黑人的头骨。

我个人猜测,这些头骨十有八九是商人外出作战抓来的俘虏的——说他们是中原土著可能并不恰当。

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过我没找到更恰当的信源,大家可以看看:

公亶父带领周族投靠商人之后,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为商朝提供羌人——要么做人牲,要么做人殉。不客气的说,公亶父和周人的这种行为,是对羌人的背叛,用“羌奸”来形容之也毫不过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除了获得商人的报酬之外,还得到了锋利的铜兵器和马拉战车等军事技术,文明程度也将其他羌人远远甩在身后。

但不管怎么说,在骄傲的商人看来,没有什么外来势力能够动摇自己的统治。

在这些商人看来,因为人牲的供应,诸神都会保佑自己;那些死去的商王、重臣和贵族,也会化作新的神灵,护佑他的子民。

而商王,无疑拥有着向神祭祀的权利。因此,他要理所应当的去征服,去抓更多的外族俘虏做人牲。人牲,无疑成了商人的“赎罪券”。

所以,我们可以猜测,《史记》中所记载的纣王建造酒池肉林、男女裸体集体淫乱等种种荒唐行为,或许并非只是其独享的娱乐方式——他的臣子,老一辈甚至更早的商王,很可能也这样“朋克”。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武王伐纣,牧野一战定乾坤,纣王鹿台自焚,商朝灭亡。周朝以后,像这种大规模的人祭习俗就渐渐消失了。

像后来秦穆公以三良殉葬,令天下震惊,导致秦人被中原诸国视为蛮夷之辈,秦国被开除出会盟。

有一种说法,叫“商尚鬼”,我觉得蛮有意思。

像在殷墟中期挖出来的玉器,很多都跟祭祀有关;商朝的玉器,具有象征意义的占多数,有实用意义的较少。

殷商生人祭:上古朋克时代细思极恐的残酷物语

商朝时期出土的文物

像大名鼎鼎的甲骨文,也因为是卜辞刻在甲骨上而而得以保存了下来。

我估计哈,在这些商人看来,和鬼神沟通,和祖先的神沟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这些玉器,变成了与上天沟通的“神器”。

另外,商代的人祭人殉大多发生在武丁时期(就是前面妇好的丈夫),因为战俘很多。到了商末帝乙、帝辛(纣王)时期,人牲人殉都很少。

最后,我简单叨逼叨说一下写这篇文章的感想:

太乱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史料倒是有一些,也不知道谁说的更精确,反正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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