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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匈奴之47:姊妹两阏氏

 陆一2 2019-10-24

呼韩邪单于宠爱的阏氏除王昭君外,还有两位,一位是颛渠阏氏,一位是大阏氏,她们都是左伊秩訾的哥哥的女儿,颛渠阏氏为长女,大阏氏为小女儿。在所有呼韩邪单于的阏氏中,以颛渠阏氏的地位最高。

即使在古代社会,帝王同时娶两姊妹的情况也不多见。传说上古时候,舜同时娶了尧帝的女儿娥皇和女英,再就是和呼韩邪同时代的汉成帝,他同时娶了赵飞燕、赵合德姊妹俩。

远在氏族社会时有一种婚俗,娶妻的男人有一种选择权,在岳父母同意的情形下,可以决定是否要将妻子家中无夫或待嫁的姐妹们,也一起娶回去。

到了周朝时,这种婚俗正式成为一种贵族特有的礼制,写入礼法中,称为“媵制”。《礼仪婚礼》云:“嫁女必以侄娣从,谓之媵”。当“媵”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男人正式妻子的亲姐妹或堂表姐妹们。“媵”的身份,比妾自然要高得多,低于丈夫的正式妻子,从属于正妻。

据此后人推测,尧帝嫁女时,就使用了这种媵制。

尧帝晚年,想物色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他看到舜是个德才超群的大贤人,于是,就把帝位传给了舜,并让自己的女儿娥皇和女英作了舜的妻子。

娥皇封为后,女英封为妃。舜不负尧的信任,让治洪水,使人民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娥皇、女英也鼎力协助舜为百姓做好事。舜帝晚年时,九嶷山一带发生战乱,舜想到那里视察一下实情。舜把这想法告诉娥皇、女英,两位夫人想到舜年老体衰,争著要和舜一块去。舜考虑到山高林密,道路曲折,于是,只带了几个随从,悄悄地离去。

娥皇、女英知道舜已走的消息,立即起程。追到扬子江边遇到了大风,一位渔夫把她们送上洞庭山,后来,她俩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便天天扶竹向九嶷山方向泣望,把这里的竹子染得泪迹斑斑,称为斑竹。

赵飞燕、赵合德姊妹俩则是另一种典型。赵飞燕是汉成帝的第二任皇后,她的妹妹赵合德同时入宫,被封为昭仪。飞燕合德妖冶冷艳,舞技绝妙,受成帝专宠十余年,掌握后宫生杀大权,不可一世。汉成帝不爱江山爱美人,为讨好赵氏姊妹,竟两次杀子,最后淫乐而死。史载:“帝素强,无疾病……昏夜平善,乡晨,傅裤袜欲起,因失衣,不能言,昼漏上十刻而崩。民间归罪赵昭仪……”成帝死后,哀帝即位,飞燕被尊为皇太后,然而,哀帝死后,大司马王莽以赵飞燕杀害皇子之罪,迫其自尽。这两姊妹虽也青史留名,却算不得流芳百世。

颛渠阏氏、大阏氏两姊妹,其德则足追娥皇女英。他们两人实在是匈奴历史上的一抹亮色。

颛渠阏氏生二子:长子且莫车、幼子囊知牙斯。

大阏氏生四子:长子雕陶莫皋,次子且麋胥,二人都比且莫车年长。三子咸,四子乐,都比囊知牙斯年幼。

王昭君生一男名伊屠智牙师,此时方才一岁多,呼韩邪让他做了右日逐王。

此外还有其他阏氏所生的儿子十余人。

在呼韩邪的诸位儿子中,长子且莫车深受单于喜爱。

呼韩邪病危之际,欲立且莫车为继承人。

颛渠阏氏是个有见识的女人,她说:“匈奴内乱十余年,国家命脉象发丝一样勉强维持,幸亏依赖汉朝的力量,才重新转危为安。如今匈奴平定未久,老百姓在战乱中死伤很多。且莫车年少,不能令百姓归心,如果立他为单于,恐怕又会给国家带来危险。我与大阏氏是亲姐妹,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不如立雕陶莫皋。”

大阏氏推辞说:“且莫车虽年幼,但可由大臣们帮助他共同主持国事。如今舍弃高贵的嫡子,拥立低贱的庶子,恐怕以后还要发生内乱。”

呼韩邪单于思虑良久,最后采纳了颛渠阏氏的建议,立雕陶莫皋为继承人。为防止兄弟相争,呼韩邪在匈奴贵族大臣的主持下,立下约定,让雕陶莫皋将来传单于位给弟弟,并依序相传。

汉成帝建始二年(前38年),呼韩邪单于死,在位二十八年。雕陶莫皋即位,称复株累若鞮单于。

自呼韩邪单于降汉后,与汉朝交流更加密切。匈奴人见汉朝皇帝谥号中称孝,心羡慕之,亦仿效之,匈奴称“孝”为若鞮,因此自复株累单于开始称若鞮单于。

复株累若鞮单于遵从遗嘱,任命且麋胥为左贤王,做他的继承人。且莫车为左谷蠡王,囊知牙斯为右贤王。又派遣儿子右致卢儿王醯谐屠奴侯入侍汉朝。

按照匈奴习俗,复株累单于再娶王昭君为妻,后又生下二女:长女云公主,嫁匈奴贵族须卜氏,称为须卜居次云;小女嫁匈奴贵族当于氏,称为当于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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