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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来到西安古西楼关于路遥先生的文章。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大型文化节目《故事里的中国》，如约而至。我也写了一些关于路遥先生和《平凡的世界》的文章，所以对于此次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很是关注，第二期《平凡的世界》整整一个多小时，让我看的是酣畅淋漓，哭哭笑笑的。看完后，我也久久不可平复心情，感觉有很多话想说。 对于节目里回忆路遥的各个环节，我似乎都有所感悟，也都有无尽的感动想要表达。 儿时的苦难无法改变 “读书使路遥拥有了仰望星空的人生梦想”这句话是《路遥传》的作者，也是路遥文学馆馆长、延安大学文学院院士：厚夫先生所言。在节目里，因为对于路遥进行过非常深入地研究，所以厚夫讲述了许多我们未曾了解到的路遥。比如路遥儿时的苦难。 对，苦难，这个词是厚夫对路遥儿时经历的感触。 我们可能会用很多词来形容路遥的一生，但是一定会有两个字：苦难。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因为贫困，而带来的人生的痛苦。因为要读书，也因为自己的家庭实在是太贫困，所以路遥不得不被过继给了自己的伯父，对于一个孩子来讲，从自己的原生家庭要被过继到一个陌生家庭，其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是很艰难的过程。 图：14岁的路遥 你说路遥会埋怨父亲把他过继了吗？我觉得会吧。年少时，路遥也许真的不懂贫困是个什么概念，以为就只是不能上学读书。长大后，等路遥懂得了贫穷，理解了父母，却已经回不去了。 厚夫对于路遥的这段经历，还给读者们分享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在路遥临去世前，路遥跟好朋友分享了儿时的这段记忆。路遥说，他的父亲领着他，从清涧的老家走到了清涧县城，第二天早晨起来，他的父亲拿着仅有的一毛钱给路遥买了一碗油茶，路遥喝完后对爸爸说：“你也喝一碗”，他爸爸说我不渴。路遥在临去世前终于想明白了，因为爸爸的手里当时只有一毛钱，这是路遥刻骨铭心的记忆。 但路遥的父亲也并非真的不爱路遥，而是因为贫困的万不得已。路遥的父亲是不忍心的，他在离开前对路遥说自己要去延川的县城赶集，但聪明的路遥当下就知道爸爸是要把自己掷在这里，路遥抱着伯父家的老槐树，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他不敢叫他的爸爸，他知道他一叫他的爸爸，他爸爸就会因为不忍心而把他接走，他就上不了学了。 所以路遥其实从七岁开始，就开始挣扎抉择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读书使路遥拥有了仰望星空的人生梦想” 读书可以改变命运这句话在路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被父亲过继给伯父后，路遥的学生时代依然是贫困的，因为伯父家里其实条件也不是很好，也可以说当时的陕北农村基本上都很穷。路遥在城关小学上学时，学校是没有灶台的，路遥夏天吃的是馊饭，冬天吃的是冷饭。 但即便生活困难，路遥依然坚持读书。不仅如此，路遥还会经常去延川县的文化馆阅览室翻报纸，久而久之，他迷上了课外书。《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也特别喜欢看课外书，例如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痴迷图书的孙少平，一下就能看出这本书不是像田润生他妈说的是讲怎么炼钢铁的，而是讲人。同时，孙少平也有去县城阅览室看书的习惯，这点和路遥自己不谋而合。 图：20岁的路遥 但其实路遥的伯父和伯母是不想让路遥上学的，他们一心想在土地里培养这个孩子接替家里的班。路遥为了证明自己，参加了考试，结果一下子就从一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可伯父无力供他上学，就找来劳动工具，让他砍柴、放羊。他愤愤地把绳子、锄头扔进沟里，最后通过与家里谈判，勉强给每月25市斤粮票。不够吃，学习完后，他在野地里找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在困难的日子里》大家可以看到关于路遥更多的记录，而这些饥饿和屈辱的经历，也对路遥的人生和创作心理的形成产生很大影响。 1969年，路遥返乡，成为了知青，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很多从北京到延川县插队的知青，和这些知青相遇又给路遥打开了一扇认知世界的窗口。北京知青说着普通话，穿着绿军装，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洒在了延川县的各个角落里面去，也同样洒在了路遥的心上。就像路遥特别喜欢看俄罗斯小说，特别喜欢听俄罗斯歌曲，这些都是知青带给路遥的影响。 后来1973年，路遥作为工农兵学员被推荐上大学，知青时候让给喜欢女孩的上学机会，这次终于再次回到路遥的手中。路遥考上了延安大学，大学里路遥的生活是很简朴的。同学白正明说，一身灰的卡服就是路遥的礼服，“老三样”（白、黄、玉米发糕）吃饭后一碗开水冲菜汤，就是他很喜欢的美味佳肴。 “故事可以虚构，生活不能虚构”这是路遥对小说的态度，也是路遥对自己人生的态度。 其实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会边写边在脑海中想路遥当时面临的情形，我真的无法想象每天吃发糕配开水是怎样的生活，为了能读书，路遥真的放弃了很多能吃得更好的机会。这种吃苦的能力，也真的让我敬佩。我想，路遥儿时和少年时的吃苦经历，也极大地为他六年写作的“埋头苦干”给足了理由。 “伟大的作品就像时代的眼睛，《平凡的世界》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在西安古西楼，一起聊文学，聊写作，聊作者，聊关于文化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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