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在台湾「经方派」用药不过三钱,组方少则三味;「恽派」动则过两,组方多则三四十味,都有一定的疗效,此当中有何微言精义,外人单看处方不可而知。可待后世智者研究矣! 我读叶天士、徐灵胎诸名家医案,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但也有一事不得其解:诸家之医案为何都不曾留下药物用量?连秦伯未先生辑《清代名医医案精华》时,为求一律,也将用药分量概行删除。难道用量无关紧要,没有留传之价值?难道用量乃不传之秘,诸家著书立说尚有保守?莫非如《吴医汇讲》所说 “不以分量明示后人者,盖欲令人活泼泼地临证权衡,毋胶柱而鼓瑟也”。 不管怎么说,辨证论治,环环相扣,一环都不可疏忽。即使辨证准确、论治周全、选方独到、用药精纯,而用量不达,差之毫厘则失之千里,也断无佳效。 清朝陈颂幕先生治一肿胀病人,予金匮麻黄附子甘草汤,麻黄八分,附子一钱,甘草一钱二分,无效。邀吴鞠通先生治之。吴认为陈氏辨证不误,此病确属阳虚水停,选方用药也精纯不杂,取麻黄发表,附子扶阳,甘草和中。之所以无效,是用量不够。吴氏改麻黄为二两,熟附子一两六钱,炙甘草一两二钱,才取得较好疗效。 (《吴鞠通医案》)重庆陈源生之母患巅顶剧痛,手足逆冷,胸口冷痛,时欲作呕,陈予吴茱萸汤治之,不料药后病增而吐剧,为此求教于其叔祖父陈济普。陈济普先生认为辨证无误,方亦对路,药后无效,在于吴茱萸的用量过重,减其半,并加黄连五分以制之,便一剂而安(《名老中医之路》)。从这一古一今两则医案看,用量过与不及,都不足以祛病。 古今名医,在精通药性、药物归经、四气五味的同时,没有不在用量上细加摸索的。 1984年冬,全国不少专家学者聚会沧州,探讨张锡纯学术思想,对于张氏敢于实践验证,毫不保留地将药效体验的独得之秘公诸于世之精神,无不交口称赞。 例如,甘遂专于行水,攻决为用,乃泄水之圣药,但其气寒而有毒,要发挥它的作用,必须掌握好用量。那么,甘遂的用量多少才合适呢?张氏决定试试,曾一次嚼服 3 克,未曾瞑眩,只是连续泻下十多次,最后所食水谷尽出,但无其他异常现象,始悟甘遂的通利降痰之力,数倍于芒硝、大黄,一般用量可由 1.5 克增至3 克,并无危险。 又如石膏,张氏谓“治外感有实热者,直同金丹”,其用量,轻证必用至两许,若实热炽盛,又恒用至三、四量。 再如用麻黄发表,张氏在沧州时,至多不过四钱,后南游至汉皋,才用二钱;迨北至奉天,有用至六钱始能出汗者, “此宜分其地点之寒热,视其身体之强弱;尤宜论其人或在风尘劳苦,或在屋内营生,随地随人斟酌定其所用之多寡,临证自无差谬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毋怪乎喻嘉言在《医门法律》中申明: “凡治暴寒病,胸中茫无真见,虽用辛热,或以渐投,或行临制,时不待人,倏然而逝,医之罪也”是有深意的。 岳美中先生说过: “不理解组方的原意,不掌握药物的配伍和用量上的精巧之处,就是原则不明。失去了原则性,则谈不上灵活性。” (《岳美中医话》)方剂用量上有精巧处,这真是见道之言。试想,如弃用量不管,那么,同是大黄、枳实、厚朴三味药物组成的方子,何以区别共为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抑或厚朴大黄汤? 一旦掌握了各自的用量,其攻下、除满或开胸泄饮之主治就不会张冠李戴,桂枝汤中的桂枝、白芍是等量的,如白芍用量重于桂枝,就变为桂枝加芍药汤;而桂枝重于芍药,就是桂枝加桂汤了,方不同,主治不同。小青龙汤中的干姜、细辛、五味子应等量使用,桂枝、芍药于疾病初起时可等量,病久渐虚,应芍药倍于桂枝,取小建中汤意。 完带汤是治白带的要方,其药物用量甚巧, 白朮、山药各一两,白芍五钱,人参、车前子、苍朮各三钱,甘草一钱,而陈皮、荆芥、柴胡只用五、六分。 这种重达一两,轻不及钱,用量悬殊,正是傅青主寓补于散,寄消于升,动静配合,相反相成的组方经验,用此方如不按此方用量,则难收利湿止带之效。 类似完带汤这种用量奇特的例子,《石室秘录》中也有一方,药为 白芍三两,当归三两,萝卜子一两,枳壳、槟榔、甘草、车前子各三钱。 裘沛然先生治一赤白痢患者,在一系列治痢正规方失效情况下取用此方,没想到仅两剂便使日夜登厕近百次已臻危殆之患者得以病除。 (《壶天散墨》)张仲景芍药甘草汤是等量的,刘渡舟先生的经验是芍药甘草用量 2:1 方有好疗效。据报道,加味生化汤可治子宫肥大,但当归、川芎、桃仁、炮姜、炙甘草、益母草、荆芥七味药中,如不知重用炮姜与炙甘草,便无明显疗效,中药用量真是一门颇深的学问,恐以毕生精力都不能穷尽其奥秘,著名中药学家叶橘泉先生早年提出的关于药量问题“希望有专人研究讨论之”,(《名老中医之路》)足见其用心良苦。 中药用量不同效用有别 1.艾叶 艾叶常用量能温经止血,大剂量可使肝细胞损害,出现中毒性肝炎3~5g可开胃,8g左右温经止血、止痛,大量则引起胃肠道炎症。 2.槟榔 槟榔用以消积、行气、利水,常用剂量为6~15g,而用以杀姜片虫、绦虫时,即须用到60~120g。 3.白果 定喘汤白果用量在21枚(约为25g左右),动物实验证实,定喘汤中白果重用的定喘效果优于常规剂量。 4.浙贝母 浙贝母9~15 g,有清肺热、润肺躁、清热化痰之功。用于外感及内热咳嗽。18~30 g有解毒散结之功,用于治疗肺痈、乳痈、瘰疠、发背及一切痈疡肿毒。 5.半夏 止呕、除湿 10~15g 开胃 15~30g 安神大于30g;小剂量6g降逆和胃,中剂量15g化痰开结,大剂量30~60g(宜用姜半夏30g,生姜30g开始使用,逐渐加量至60g)可镇静止痛。 6.薄荷 在逍遥散中仅用3g,以疏达肝木;而在苍耳子散中就重用至15g,以发散风热,清利头目。 7.白术 常用量能健脾止泻,大剂量用至30~60g,则能益气通便,则可通泻。 8.川芎 外感头痛,用量宜轻:最多不超过4克 高血压肝阳头痛,用量宜重:惯用9~12克 瘀血头痛,宜重剂量:可用至30~40克。 历代认为是治疗头痛之要药。前人有谓“头痛必用川芎”。然头痛一症,病因殊多,川芎性味辛温,功能活血行气、祛风止痛,临床常用以治疗血瘀头痛。 用王清任血府逐瘀汤治疗血瘀头痛,方中川芎常重用15~30g。清陈士铎《百病辨证录》散偏汤治偏头痛,疗效明显,方中亦重用川芎,用量达30g之多,若减少川芎的用量,则疗效不佳。若用川芎治高血压头痛时,亦应大剂量使用,可用10~15g。无论高血压或低血压所引起的头痛,只要是血中有滞,放胆使用川芎,不但止痛效果良好,同时对血压也有相应的调节作用。 川芎引经少阳胜于柴胡,用量不宜多,一般在4。5~6g,治疗顽固性头痛时,剂量宜大,有效量在30g以上,最多可用至45g,配伍得当立竿见影! 据近代药理研究认为,大剂量使用川芎能降低血压,小剂量使用能使血压上升。有人认为川芎辛温香窜,上行头目,高血压患者宜慎用。但中医认为本品有上行头目,下行血海的双向性作用。川芎15克桑叶45克,这样的剂量与配伍治疗血管性头痛有奇效。----来自一位绍兴的老中医 9.蝉蜕 常用量为5~6g,治破伤风时需用25~30g 10.柴胡 仲景“大\小柴胡汤”每剂用柴胡用半斤(折合约112克),一剂分三服,每服约37克,我用柴胡汤每按此量用,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前提条件是有柴胡证,多用解表,少用疏肝。 2~5g用于升举阳气,适用于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或中气下陷之病证, 5~10g用于疏肝解郁,如情志不畅、肝气郁滞所致的胸胁胀痛等症; 10~30g,主要用于解肌退热,临床用于治疗外感六淫之邪而致的发热恶寒、周身疼痛等症。柴胡,柴胡10克升举阳气,柴胡20-30克可清热,柴胡两钱以内升阳、四五钱入少阳透邪,六钱以上解太阳之表证,罕有一两以上用者。 柴胡在小柴胡汤中为君药,用量大于其他药味一倍有余,意在透邪外出;而在逍遥散中为臣药,用量与各药相等,起疏肝解郁作用;在补中益气汤中为佐药,用量极小,意在取其升举清阳的功能。 郝万山老师说:柴胡解热20克以上,解郁10克左右,升阳5克6克左右。 柴胡之大量运用还可通大便及行月经。详见章次公医案。 柴胡: 轻剂---2~5g用于升举阳气; 中剂---10克左右疏肝解郁; 重剂---20克以上透表泄热 11.苍耳子 少量则轻而上至颠顶,重用则通下走足膝 12.苍术--麻黄 许公岩对积湿为病以苍术、麻黄二药为主,两药用量配伍不同其作用有异: 如两药相等,剂量是:10g:10g,临床常见能发大汗; 苍术倍于麻黄则小发汗;苍术三倍于麻黄,常见尿量增多,有利尿之作用,剂量是:18g:6g; 苍术四倍于麻黄,虽无明显之汗利,而湿邪能自化,剂量是:12g:3g。 药物之间的比例,关键在于药物之间的比例,并非药量越大,疗效越好。 13. 当归 功能补血活血,适用于血虚血瘀诸证,然而当归在复方中,小剂量应用则补血,大剂量应用则活血。 如当归补血汤即由黄芪30g,当归6g组成,后世在应用补血的总方四物汤时,当归用量也不超过10g;归脾汤、八珍汤中,当归的用量仅3g。 而具有清热解毒,活血止痛作用治疗脱疽的四妙勇安汤,当归的用量竟达60g,主要是取其活血止痛; 治妇女产后瘀血内阻的恶露不行,小腹疼痛的生化汤,当归的用量为24g,也取其活血止痛,祛瘀生新之效能。 再如治妇人胎前产后气郁血瘀诸疾的佛手散,当归用二至三两者,乃取其活血之用,使瘀去新生、血有所归。 由此可见,当归用于活血,剂量宜大,可用至15g以上。前人谓其气味俱厚,行则有余,守则不足。故重用则行血之力更甚。 若用于补血,剂量宜轻,3~9g即可。血虚者每致阴虚,阴虚则生虚热,当归气味辛温而主动,重用则每致动血,切不可重用,否则适得其反,病家服后每致口干、烦躁、失眠、头晕更剧,甚则鼻衄。 14. 代赭石 9~18 g有镇胃降气、止呕止噫之功,适用于胃气虚弱的呕吐、呕逆、呃气、胃脘满实等。 24~30 g用于治疗实证气喘及肝阳上亢所致头晕、目眩等证。 本品苦寒,入肝、心经。其药理作用为:镇胃降气,平肝熄风,对中枢神经有镇静作用,并有轻微收敛作用。 15. 大黄 1~5 g有致泻作用。其致泻成分为葡萄糖甙元,番泻叶甙A、C,主要为蒽醌衍生物。 3~6g可止泻, 9~15g可泻下; 一两许--疔毒之毒热甚盛者 二两--癫狂其脉实者--医学衷中参西录 治疗肝炎,随用药量增加而各项指标复常时间缩短,认为30g可作为常规剂量。 大黄粉0.3 g以下有止泻作用。其机理为大黄鞣酸的收敛作用掩盖了含量甚少的致泻成分的作用。鞣质的D-儿茶精抑制大肠内细菌生成酶,阻断吲哚类的产生而止泻。 16. 茯苓 研究结果发现,在 25g以下无明显利尿作用,至少达 30g才有利尿作用,认为100g时利尿作用最强。 17. 附子 1枚-轻量-阳虚 2~3枚-重量-祛风湿、止痛--《伤寒论》(一枚炮附子的重量约12克。)制附子120-300克水煎3-5小时有甘温补脾肾之阳,温补中下焦元阳之气,无辛燥热之弊, 18. 防己 小量能使尿量增加,而大量则作用相反,汗防己小量则增加尿量,大量尿量反减少。 19. 桂枝 在桂枝汤中用9g,取其温经散寒、解肌发表之功,以祛除在表之风邪;而在五苓散中用量不到5g,则取其温通阳气,增加膀胱气化功能的作用。 20. 合欢皮 量小可以安神,量大可以化痰。 21. 红花 少用可养血,稍多则活血,再多则能破血。少用能活血,多用则破血。0.9~1.5 g用于调养气血。在温补剂中加入少量红花,用于治疗产后血晕、头晕、眼花气冷等。12~15 g用于冠心病、心绞痛,取其有破瘀通经之功。红花小量养血和血,大量则活血化瘀。其药理作用是破瘀活血通经,表现为兴奋子宫、降压、扩张血管。 22. 黄精 小剂量10~20g补五脏,大剂量30~40g有镇静作用。 23. 黄连、龙胆草 用1~2g能健胃,增进食欲,3~6g可燥湿泻火解毒,大量则会刺激胃壁引起恶心、呕吐; 24. 黄芪 常用量为9~15g,在王清任的补阳还五汤中重用至120g。 气虚难汗者用之可汗,表虚多汗者用之可止。其利尿作用在20g以内明显,30g以上就趋向抑制;其对血压的影响,量在15g以内可升高血压,35g以上反而降压。10克以下升压,15-30克降压,40克以上调节血压的动态平衡,15g以下能升血压,30g以上可降血压。 25. 厚朴 多用则破气,少用则通阳--叶天士(我不知道少用与多用的程度到底是如何) 26. 决明子 3~6g治疗急性结膜炎、麦粒肿、角膜云翳、虹膜炎等;9~12g治疗老年性哮喘、胃炎、胃溃疡、急性肾炎、急性泌尿道感染。20~30g治疗急性胆道感染、胆囊炎、慢性胰腺炎、高血压等。 27. 鸡内金 鸡内金粉 3 g,用于治疗体虚遗精、遗尿等,尤其对肺结核之遗精有较好疗效。4.5~12 g用于调理脾胃、消食祛积,尤其适用于因消化酶不足而引起的胃纳不佳、积滞胀闷,反胃呕吐等。15~18 g有化坚消石之功,可用于泌尿系结石及胆石症。 28. 苦参 5~8g有利尿消肿作用,用治肾炎性水肿、肝硬化腹水、心脏性水肿等,并有平喘止咳作用,可治疗支气管哮喘发作; 10~15g治疗细菌性痢疾、钩端螺旋体病及各种皮肤病; 30~60g,可用于外治感染、各种原因所致的失眠症。 29. 人参 常用量为5~10g,用于复脉固脱时可用至15~30g; 30. 连翘 诸家皆未言其发汗,而以治外感风热,用一至二两,必能发汗,且发汗之力甚柔和,又甚绵长。曾治一少年风温初得,俾单用连翘一两煎汤服,彻底微汗,翌晨病若失。------《医学衷中参西录》 31. 龙胆草 小剂使用有开胃建胃之功,大剂则清肝胆湿热效着 32. 龙骨、牡蛎 6~10g有摄汗作用,对鼻衄、月经过多者有止血作用,治疗高血压有潜阳之功; 12~15g,对支气管哮喘有定喘作用; 20g,有安神作用。 33. 麻黄 少用通阳消征,多用发汗利水;用其升提之功,用量不少于9g;独用剂量15~50g。 麻黄的用量一般是2~9g,小儿多用炙麻黄,也可与等量甘草同用,小儿用量不宜超过3g。冬季用量宜大,夏季用量宜小,素有鼻衄、高血压者禁用! 治疗水肿时常比一般用量较大,可由9g渐加至15g,(个别的还有时逐渐用到20~25g,最多用至30g,生石膏相应增加到60~90g)这时要配用生石膏25g至45g(生石膏与麻黄之比约为3:1 ),以减少麻黄的发汗作用而达到宣肺利尿的作用。 注意:肺虚作喘、外感风热、单臌胀、痈、疖等证,均不可用麻黄。 34. 马兜铃 常用量能止咳,用量15g时可致呕吐,30g以上可使呼吸抑制,血压下降; 35. 木通 常用量能利水通淋,用量60g以上可导致肾功能衰竭,小便不利; 36. 麦芽 催乳、回乳有以下三个观点:生麦芽通乳,“生”取其“生发”之意,量在30g以下;炒麦芽回乳,“炒”取其“炒枯”之意,量在60g之上。生、炒麦芽均可单独用于回乳,量60-120g。生麦芽、炒麦芽混用用于回乳,量各为60g。 37. 胖大海 1~4枚,有开肺解表、清热利咽之功,用于风火犯喉而致的声音嘶哑。12~15枚有通便之功,可用于头目风热疾患,合并有大便热结者。 38. 牵牛子 少用可泻下通便,祛除肠中积滞,多用则峻下逐水,攻逐腹中积水。 39. 肉苁蓉 6~12 g,有补肾助阳、益精血之功。适用于阳痿不孕、腰膝冷痛、筋骨无力等证。15~18 g有润肠通便之功,用于肠燥津枯之大便秘结之证。本品助阳而不燥,滑而不寒,是一味既补阳又益阴的药物。 中医千古不传之秘——药性阴阳转变大法导读“中医不传之秘在于用量”,古代江南医门世家秘传伤寒论,传方不传量,可见药量差别与疗效干系匪浅,本文探究药量药性的本质,阐述阴阳转变规律方是中医不外传之谜,苦心孤诣,实乃中医佳作。___________________ 自古以来中医(世医)的神秘莫过于用药的神奇,而用药的独到莫过于阴阳的转变,何为阴阳的转变呢?常听人说中医不传之秘在于药量,其实药量只是一部分,我说其实中医不传的是药物的阴阳转变规律,为推广我中华国术,提高临床疗效特将天机述于有缘之人。 阴阳转换大法 一.基本概念 1. 任何事物阴阳的属性都不是一定的,是随外界环境改变而改变的。 2. 应用在治病中首先要以所治疗的患者为基本参照物,而后立药物的阴阳,而不是以药物本身去立阴阳(很重要哦)。 3. 药物阴阳的确立是以药物的浓度、气与味的厚薄、温度为基本变量展开的。 4. 阴阳在药物中的体现是以量变而变的,具体为重阴必阳,重阳必阴。 就是在一个太极中,阴阳平衡时,阴是阳的二倍或者阳是阴的二倍,比如阴是阳体积的二倍,而同时阳又是阴质量的二倍等等。。。。。。 5. 改变物质的量就将改变了物质的阴阳属性(在一定范围内) 二. 举例应用 如一人体温为36。8度,你给他一杯水,如果水低于18。4度就是趋于阴性的水,阴则相下,向里,你喝下去觉得肚子里很凉快,那水对你来说就是淡味的凉药,为什么是淡味的呢?这是与你身体的酸碱度对比而言的。但如果你喝的是73。6度以上的热水,那水就是趋于阳性的水,阳则上行,趋于表,你喝下去一会就出汗了,那水对你来说就是淡味的热药。 同样是水同样是一个人,温度变了,药的阴阳属性就变了,其实中医很科学很简单,其实内经中讲的“要”也就是参照点的改变,一样的药在不同人身上药性不同就是这个道理,中医难吗?很难不告诉你这个原则,你光研究药那你研究去吧,这一辈子,未必能精通几味药,人有500变,有8万4千演你就是穷其一生也不能精通多少。 三. 阴阳法则 阴阳各自有不同的运动规律,不可完全混淆套用,应因性而辨,因辨而用 如味之薄者为清阳,清阳出上窍:味之厚者为浊阴,浊阴出下窍;如气之厚者为阳;气之薄者为阴。因有气之薄者为阴,所以有茯苓利水而下行之功。 阴阳转变凡此种种,阴阳不在药性而在人心,人使之阳则阳,人使之阴则阴,至此则药无有阴阳矣,至此可知为何滋阴寒凉一派,与火神一派,用药天差地别而能各自取效,而后辈仿之则不效而多出偏,实未得真传也。今有缘者得之,仔细玩味,可造福一方,扬我国术,振兴我中华,不辱歧黄之旨。 以上仅为代言医药浅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仅供参考。 “人心”为用药者之心,用药之人要明阴阳转化之理,正所谓阴阳同根,如举例的水,你要它呈阳性,它就是阳性,你要它呈阴性,它就呈阴性,全在人应用。心通阴阳转化之理,可无药不阴,可无药不阳,故药已无阴阳,而阴阳在人心。 在比如咖啡,少量喝时能促进睡眠,多量喝时就是兴奋了。有些人体质不同,多喝促进睡眠,少喝却兴奋,奇妙啊! 记得王洪图在讲《内经》时也曾感言,治疗失眠与多眠用的方子是一样的都很有效,但剂量却相差很大,就是这个道理。 常言道物极必反,就是阴阳属性在一定条件下转换了,中医是取象比类的科学,多观察自己的周围,随处都是大道。 在学中医的方剂组成及其变化时,曾听到过一位资深望重的老中医告知:“中医不传之秘在于药量”,同一种中药,用量不同,作用不同,甚至可以完全相反的作用,个体不同,剂量也会不同。 例如: 黄芪——其利尿作用在20克以内明显,30克以上就趋向抑制;其对血压影响,15克以内可升高血压,35克以上反而降压。有气虚症状时,用炙黄芪,无气虚症状,则用生黄芪。 柴胡——在小柴胡汤中为君药,用量大于其它药一倍有余(能透邪外出),而在逍遥散中为臣药,用量与各药相等(起疏肝解郁作用),在补中益气汤中为佐药,用量极小(取其升举清阳的功能)。 白术——常用量能健脾止泻,大剂量用至30~60克,则能益气通便。 红花——少用可养血,稍多则活血,再多则能破血。 薄荷——用3克以疏达肝木,用至15克以发散风热,清利头目。 桂枝——用量不到5克,取其温通阳气,增加膀胱气化功能的作用;用至10克,则温经散寒,解肌发表,以祛除在表之风邪。 川芎——小剂量可使子宫收缩加强,大剂量反而麻痹子宫。 枳实——小剂量能使心脏兴奋,大剂量使之抑制。 。。。。。。不一一例举。 中医治病的根本不是病,而是人,而每个个体的差异不同,用药剂量也会不同。 药性阴阳为基础,为不易,计量、方剂组合,人体环境等都会影响药性发挥,此为变易,变易才是用药最高境界。“中医治病的根本不是病,而是人,而每个个体的差异不同,用药剂量也会不同”,一句堪为中医经典总结和升华。 药性阴阳论 药有气味浓薄不同,轻重不等,寒热相杂,阴阳相混,或气一而味殊,或味同而气异。 清阳发腠理,实四肢,清之清者也。浊阴走五脏归六腑,浊之浊者也。清中清者,养荣于神,浊中浊者,坚强骨髓。气为阳、气浓为纯阳,气薄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气浓则发热。 味为阴、味浓为纯阴,味薄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味浓则泄。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酸苦涌泄为阴。辛甘淡之热者,为阴中之阳,酸苦咸之寒者,为阳中之阴。 如茯苓淡,为在天之阳也,阳当上行,何为利水而泄下?内经云,气之薄者,乃阳中之阴,所以利水而泄下,然而泄下亦不离乎阴之体,故入乎太阴也。 麻黄甘、为在地之阴也,阴当下行,何为发汗而上升?内经云,味之薄者,乃阴中之阳,所以发汗而上升,然而升上亦不离乎阳之体,故入乎太阳也。 附子气味俱浓,其性热,乃阳中之阳,故经云,发热。 大黄气味俱浓,其性寒,乃阴中之阴,故经云,泄下。 淡竹乃阳中之阴,所以利小便。苦茶乃阴中之阳,所以清头目。 药有寒热温凉平和之气,辛甘淡苦酸咸之味,升降浮沉之性,宣通补泻之能。内经曰,补泻在味,随时换气,故升以散之,散其在表拂郁也。甘以缓之,缓其大热大寒也。淡以渗之,渗其内湿,利小便也。苦以泄之,泄其上升之火也。酸以收之,收其精散之气也。咸以软之,软其燥结之火也。春气温而宜用凉药,夏气热而宜用寒药,秋气凉而宜用温药,冬气寒而宜用热药,此特四时之正耳,若病与时违,又不拘此例也。假如夏月忌发散,苟表实极重之症,虽用麻黄一两何妨,其余可以例推。病在上而宜用升药,病在下而宜用降药,病在外而宜用浮药,病在内而宜用沉药,故经曰,升降浮沉则顺之,谓顺其升降浮沉药味之性也。 中医时间观与用药 择时用药符合中医阴阳学说的观念,以及人体内阴阳变化调节的规律性,是根据自然界的阴阳变化对人体的生理及病理的节律的影响,结合人体的气机的升降和营卫的运行规律,考虑药物的升、降、浮、沉及药物寒、热、温、凉四性,扶正与祛邪及病邪的位置等,通过选择最佳时间用药,以使之最大限度地发挥治疗作用,并减轻毒副作用和降低使用剂量的一种方法。《素问·六节藏象论》曰: “谨候其时,气可与期,失时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内生。” 《素问·脏气法时论》云:“合人形以法四时五行而治。”指出治疗疾病要顺乎自然,择时治疗。《素问·刺疟论》载: “儿治疟先发,如食顷乃可以治,过之则失时也。” 强调治疗要善于把握时机。 1、根据每年运气的变化治疗 自然气候由于有五运太过不及和六气司天在泉的变化,对人体发病有一定的影响。在治疗时应考虑到运气的变化。 《三因极一病方论》根据岁年运客气的变化提出了每年的主用方剂和按时加减法,如辰戊之岁,主用静顺汤,加减法为大寒至春分去附子,加枸杞子,春分至小满,原方加枸杞子,小满至大暑原方去附子、木瓜、干姜,加人参、枸杞子、地榆、白芷、生姜,大暑至秋分原方加石榴皮,秋分至小雪原方不加不减,小雪至大寒原方去牛膝,加当归、芍药、阿胶。如此严格按时用药,表明因时施治在治疗疾病中的作用。 我国名老中医蒲辅周,于1954年在石家庄以白虎汤为主治疗流脑,取得了满意疗效。1956年,北京流脑大流行,医疗队效仿蒲老的治疗方法治疗却无效果。后请教于蒲老,蒲老认为治病要了解岁运的变化,1954年天气干燥,暑热偏盛,故用清泄暑邪法能获效,1956年湿气偏盛,暑邪夹湿为患,当清暑泄热、通阳利湿法治疗,验之果效。 运气学说既注意到了四时气候往来寒暑的一般特点,也注意到了各个年份在气候上和疾病的共同特点与不同点,而总结出来的一套规律和推算方法,是中医独特的时间治疗学。由于疾病不仅受到时间的影响,还与生活条件、心理状态有密切关系,在运用时需要灵活掌握,不能机械照搬。 2、发病季节不同,治疗有异 《素问·六元政纪大论》就曾指出: “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热无犯热,寒无犯寒。” 的用药原则。指出了用温药勿犯天时之温气,用热药勿犯天时之热气,用凉药勿犯天时之凉气,用寒药勿犯天时之寒气。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提出: “春宜吐、夏宜汗、秋宜下”、“白虎汤立夏后,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后不可服” 等因季立法治疗观点;李东垣根据四季变化不同及发病不同制定了四季时方: “春宜补中益气汤,夏宜清暑益气汤,秋宜升阳益气汤,冬宜神圣复气汤” 等等。如感冒,由于发病季节不同,而治疗方法迥异。 风寒多见于冬夏,宜用麻黄汤、桂枝汤; 风热多见于春季及初夏,宜用桑菊饮、银翘散; 感冒见于夏季者,常偏暑热,宜用香薷饮、白虎人参汤; 感冒见于长夏者,因气候多偏暑湿,方宜用三仁汤、羌活胜湿汤; 感冒见于秋季时,因气候多偏燥,方宜用桑杏汤、杏苏散。 就是同一证候发病不同季节,用药也不相同。如风寒感冒,冬天辄用麻桂之属辛温散寒发汗,夏天气候炎热,腠理疏松,易汗伤津,麻桂就当慎用,宜用荆芥、薄荷发汗力较轻的药物,暑盛则用香薷之属。 3、运用月节律辨证施治 月用药施治此法是根据病情选择在一个月中的某几日进行药物治疗,常用于妇女经、带、胎、产等疾病的治疗。《素问·八正神明论》强调 “月生无泻,月满无补,月廓空无治,是谓得时而调之”, 认为月生之时,机体气血空虚,不可施用散瘀之剂,应施以补益气血剂;月满之时,气血充盛,不应峻补,应施以散瘀、祛邪之治。后世医家在此基础上,总结出一套完整的对月经病、带下病及不孕症等妇科疾患的时间治疗方案。中医治疗月经诸病,都主张在月经来潮前7日开始治疗,至行经时终止。这是因为这段时间,冲脉任脉之经血下注胞宫,胞宫气血逐充盈,功能旺盛,此时投药治疗能借胞宫功能旺盛之时增强抗病能力,排邪外出,有利于调整月经节律。 4、运用日节律辨证治疗 根据昼夜变化择时用药是中医时间治疗学一大特点,并在这方面积祟了丰富的经验,古人早已发现在自然环境周期变化影响下,人体阴阳气血的消长盛衰昼夜变化,因而用药也应根据昼夜节律加减、调整,以取得最佳疗效。 明·薛己《校注妇人良方》认为,补中健脾的补中益气汤,益肾壮阳的金匮肾气丸,益气之六君子汤等温阳、益肾、健脾方药,应在清晨、上午服用效果最佳; 《证治准绳》载“鸡鸣散”有祛湿化浊、行气解郁、通络除滞等功效,应在平旦鸡鸣时服用最好, 又如“泽漆汤”治咳喘病脾虚不适、水饮内滞者,宜“温服五合,至夜尽”; “菌陈五苓散”治黄疸病湿重于热者,应“先食服方寸匕,日三服”; “十枣汤”治悬饮症要在“平旦服”, 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指出: “早用温肾阳之药,晚用补脾气之品,晨滋肾阴,午健脾阳,早服摄纳下焦,暮进纯甘清燥。” 俱是遵循昼夜节律,选择最佳用药时机,根据不同证型,在不同的时辰投入不同剂量的药物,以得“天地之旺时而祛邪”的目的。 5、根据病位择时用药 ★病位在四肢者 宜清晨空腹服,早起后人体四肢血脉流畅,有利于药力抵达病所,被人体迅速吸收,发挥疗效。 ★病位在腰以上者 宜饭后服药,饭后服药可减少药液渗入大肠,利于药力上浮而接近病灶。 ★病位在腰以下者 宜饭前服药,饭前服药药物不被饮食阻滞,有利于药性迅速下沉吸收抵达病处。 ★病位在骨髓者 宜夜晚(约21时~23时)服药,此时人体代谢活动,气血运行趋缓,药物在体内代谢也相对趋缓,药效相对延长,有利于肾脏和骨髓吸收。 6、根据药性、功效择时服药 中药具有寒、热、温、凉四种不同的药性,临床用药时,热性、温性药宜乘药液温热时服下;寒性、凉性药宜药液冷却后饮服,此服药之法,取其“寒则热之,热则寒之”之理,即寒性病用温性、热性药而热服之,以加强药物的温性而提高疗效;热性病用寒性、凉性药而冷服;以达到更好的降温和泻火作用。 ★发汗解表药宜午前服 午前为人体阳中之阳分,此时可以发汗,增强药效。王好古在《此事难知》中说: “汗无太早,非预早之早,乃早晚之早也。谓当日午以前为阳之分,当发其汗。午后阴之分也,不当发汗。故曰汗无太早,汗不厌早,是为善攻。” ★益气升阳药宜午前服 午前为阳气升发向上之际,投以升浮之药,有利于阳气的提升和祛除病邪; ★催吐药宜清晨服 此时服药借阳气上升外达之机,加强药物上达外透之力,使邪外出。 ★利水渗湿药宜清晨服用 此时人体胃内已基本排空,投以利水药物便于体内吸收,加之人体此时阳气渐渐升发,有助于气化水湿,以增强药效; ★驱虫药和泻下药宜午后、晚上或入睡时空腹服 根据寄生虫的活动特点,结合人体阴阳消长和自然界阴阳节律,此时用驱虫药可促使虫体与病邪随大便而出; ★滋养阴血药宜入夜空腹服 21时~23时人体肾脏最为空虚,补阴极宜,同时,空腹服药也有利于被人体迅速吸收; ★安神药宜临睡前服 安神药宜临睡前服,以保证患者较快入睡。 7、六经病的最佳服药时间 张仲景《伤寒论》中提出的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的欲解向愈时间,分别是该经是旺盛之时,此时投药能借经气旺盛之时驱邪外出。六经病欲解时的“上”应作“前”理解。如“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未前面的时辰为巳午。因未时阳气渐衰,巳不是太阳主时,再加上服药后还有吸收发挥作用的过程,未时服药已不最佳时间。 因此,六经病的最佳服药时间是: 太阴病为巳午时, 阳明病为申酉时, 少阳病为寅卯时, 太阳病为亥子时, 少阴病为子丑时, 厥阴病为丑寅时。 中药不传之秘中药不传之秘,在用量上。用量的多少直接影响到治疗效果。因此,在确定用量时,应注意以下10种不同情况: 体质不同: 体质虚弱者,对药物的耐受程度差,用量过大易发生药物不良反应,故宜酌情减量;体质壮实者,用量可稍大。 病情不同: 轻病下药过重,药力太过,反伤正气;重病下药过轻,则药力不足,达不到治疗目的。 性别不同: 男性用药量可稍大一点;女性有月经、怀孕和哺乳等生理特点。故用药量宜小。 年龄不同: 一般情况下,10岁以上儿童,可用成人量的2/3;5—10岁,可用成人量的1/2;2—5岁,可用成人量的1/3;1岁以内的婴儿,可用成人量的1/4或更少;60岁以上的老人药量应低于中青年的1/2---1/4。 药性不同: 凡使用毒峻烈药,须从小量开始,再根据服药后患者的情况而增减;如病势已退,即停服,不愈则酌量增加。 配伍不同: 在方剂组成中,有主药和辅药之分。一般来说,主药用量重,辅药用量轻。如小承气汤与厚朴三物汤,都由大黄、厚朴、枳实组成,前方重用大黄主攻下,后方重用厚朴主利气。单味药用于急救,如用大黄治疗中毒性菌痢,用独参汤救治血崩虚脱,用量均可加大。 药质不同: 如花、叶之类质地轻及有效成分易煎出的药物,用量不宜过大;质量不易煎出有效成分的药物如矿石、贝壳之类,用量宜重。过于苦寒的药易伤脾胃,用量宜少;甘平之药用量可稍大。 剂型不同: 同样的药物,汤剂比丸、散剂用量要重;复方应用比单味用量要少;鲜药用量比干药用量应多一倍以上。 地区不同: 如用麻黄发汗,南方气候较热,人易出汗,用量宜小,一般用5克左右;而北方天气较冷,不易出汗,北方人体质又较结实,故一般可用至10克以上。 炮制不同: 中药的生品、炮制品及采用不同的炮制方法,其有效成分的含量也有变化,用量亦应有所区别。如鲜槟榔切片,槟榔碱含量高,用量可稍小,而干品水浸近一个月(每日换水)再切片,其槟榔碱含量降低,故用量宜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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