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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与林徽因——梁柱与飞檐的完美组合

 公司总裁 2019-10-29

2006年底,纪录片《梁思成林徽因》正式立项,2007年春节过后,节目正式开拍。2010年10月15日,历时三年拍摄的纪录片《梁思成 林徽因》,开始在中央电视台播出。

纪录片从这对夫妻各自的父亲讲起,分成父亲、天书、佛光、流亡、惨胜、荣耀、选择、古城共八集,从清末到建国后文革,从豆蔻年华到双双离世,从天赋才情到苦难坚持。世间跨过中国近当代史那动乱的几十年,讲述两位学者对中国古建筑的痴迷和热爱。每集时间很短,大约只有40多分钟,所以高度概括。但你丝毫不觉得枯燥乏味,因为节奏缓急得当,信息丰富流畅,解说词优美,音乐悦耳,画面动人。

纪录片的信息有这么几个主要来源:梁林和费正清夫妇的通信,费正清回忆录,费慰梅写的梁林传记,美国、日本等东亚研究学者的访谈,梁再冰和梁从诫访谈,清华建筑系师生访谈。拍摄地很多,既有哥大、耶鲁等美国顶尖学府,也有日本研究机构,还有梁林足迹所到之处(从应县木塔到佛光寺),住过的地方(从云南到四川),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若非精心选材,潜力打造,是不可能有如此成果和境界的。

这些年来,梁思成与林徽因这两人简直就是文艺界的大明星,占据了各个头版头条。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你”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等等几乎成了很多人耳熟能详的名言佳句了。关于两人的爱情故事更是有膜拜有诋毁有羡慕有谩骂,有说林徽因的毕生情感,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诗人徐志摩、建筑学家梁思成、哲学家金岳霖。江湖传说,徐毕生为其神魂颠倒,金为其终生不娶,唯梁思成修成正果,才子佳人珠联璧合。反面的就有说林徽因去世后,为何梁思成不顾压力立即续弦?金岳霖本来就是个不婚主义者,自己也有个美国同居女友,他终身不结婚跟林徽因又有什么关系?

最终,虽然不屑,但还是断断续续地把八集纪录片给看完了。纪录片按时间顺序拍得很文艺,从两个人的父亲梁启超和林长民讲起,在这里我深切地喜欢上这两个父亲,梁启超崇尚的趣味主义,林长民说的“做天才女儿的父亲压力很大”,都完全没有旧式父亲的严肃,这也难怪,这两人本就是中国近代思想的先驱者。所以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便孕育这样的子女,一点也不奇怪,照片里林徽因真的很美,少女的烂漫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真的让人移不开眼,相较之下梁思成则显得有点呆气了,戴着副眼镜梳着油头像个小学究。

这个纪录片里几乎没有那些供人娱乐消遣的八卦爱情,即使提到徐志摩金岳霖也只是匆匆一笔,不浓不淡,庄重而美好,我欣赏这种庄重与美好。纪录片把大量的篇幅放到了梁思成与林徽因毕生投入的建筑事业上,事实上这才是他俩的重心,长久以来我们都忽略了这些,以为林徽因不过是个会写点小文章诗歌的才女,而梁思成则是围在女神身边的跟班,忽略了他们为了中国古建筑踏遍万水千山的执着多年来在脑海里,我常常浮现出那一豆灯火下的学者躬身的背影,听见五四运动中学生们的呐喊,因为这些都令我惭愧,我怀疑现在的我们不仅失去了那诗意的情怀是否一并失去胸怀天下的志向。

他们是最可贵的学者,毕生致力于研究与保护古建筑,除了长达10年的意义巨大的考察,还写下《中国建筑史》,主持建立了清华建筑系,敲定了如白纸般的中国建筑研究体系。

梁思成说过一句话:别人都把自己的宝贝藏在家里,我的宝贝放在全国各地

梁思成说的“宝贝”,自然是中国古建筑。从1932年至1937年,梁思成与林徽因多次出行查访古建筑,寻找遗落在祖国山川河谷中的建筑瑰宝。他们的足迹遍布河北、山西、陕西等地,测绘整理200多组分布于各地的建筑群,完成测绘图稿1898张。

他们的野外考察实际上是在与时间赛跑,除了自然和人类的损伤,战乱逼近,古建一旦被毁即是永恒。他们也知道,即使没有战乱,一柱香、一次雷电、或是人的一念之差,都可能让古建筑在一瞬间化成灰烬。他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拾起洒落在祖国大地上的一颗颗明珠。

梁思成在独乐寺

独乐寺观音阁断面图(选自费慰梅的《梁思成与林徽因》)

这是他们第一次野外考察的重大发现,独乐寺中的山门和观音阁是辽代原构。观音阁与敦煌壁画中的唐代建筑如此的相似,骤然一见,可以让人有种进入敦煌壁画中极乐世界的错觉。梁思成一生对这座迷人的辽代楼阁一直情有独钟。

“近代学者治学之道,首重证据,以实物为理论之后盾,俗谚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我国古代建筑,征之文献,所见颇多,然吾剂所得,则隐约之印象,及美丽之辞藻,调谐之音节耳。……读者虽读破万卷,于建筑物之真正印象,绝不能有所得。……造形美术之研究,尤重斯旨,故研究古建筑,非作遗物之实地调查测绘不可。”

——梁思成《蓟县独乐寺观音阁山门考》1932年


下面开始介绍这部八集纪录片,该纪录片从2006年底开始立项,历经两年多时间的资料整理拍摄,然后进行后期制作,在2009年底完成。该片的制作得到包括清华大学、我国著名的古代建筑遗址地、许多著名建筑学家的支持,尤其是得到梁思成、林徽因亲属的大力支持,他们为摄制组提供了许多珍贵的私人收藏……摄制组在中国、美国、日本的拍摄,获得了大量的独家珍贵史料。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故事,讲述“大时代背景下跌宕起伏的个人命运”,一对学者夫妇的人生轨迹和中国近、现代的激荡史密切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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