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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及其思考 魏丽娜 （浙江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杭州 310058） 摘 要：质量问题是博洛尼亚进程的关注焦点，“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在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中得到深入实践。2016年，欧洲高等教育国际研究机构和质量保证机构联合建构了以能力导向的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IQM），该框架以“建构学生理论认知能力和职业核心能力”为核心，通过预期学生能力模型并不断实施迭代来提升高等教育内部质量。IQM主要从定义能力、筛选能力和提升能力3个维度来实施质量保障与评估，其培养过程和评估程序注重多元利益主体的参与，具有系统性、可持续性和有效性。IQM在欧洲众多试点高校中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其评估过程与结果已经颇具公信力。当前，我国积极推进“双一流”建设，提升高等教育内部质量成为建设一流本科教育的重要切入点。因此，应着手建立多元利益者参与机制，持续推进学生学习效果的跟踪评价，增强内部质量保障与学校战略规划的融合，以促进教育质量的稳步发展与提升。 关键词：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内部质量管理；质量评估；能力导向 20世纪80年代初期，欧洲兴起了质量管理革新运动，成为世界上最早开始关注和建立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地区[1]。1999 年，为促进欧洲高等教育流动性和提升毕业生就业能力，欧洲29个国家加入《博洛尼亚宣言》，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正式启动[2]。自博洛尼亚进程启动以来，质量保障成为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推进的重要战略。迄今，欧洲已经建立“欧洲高等教育区（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EHEA）”，并成立“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协会”（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Higher Education），还于2005年和2015年制定、更新了《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障的标准和指南》（Standards and Guidelines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the EuropeanHigher Education Area）。目前，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已经成为欧洲高等教育区内部相互交流、相互促进的基础[3]。随着博洛尼亚进程的推进，欧洲高等教育质量改革重心从输入转向输出，关注对象由“以教师为中心”转向“以学生为中心”，教学理念由“提供指导”转向“自主学习”[4]。为进一步促进“以学生为中心”（Student Centered Learning, SCL）的教育理念落实，欧洲国际研究机构和质量保证机构设计了能力导向的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IQM）。该框架紧紧围绕“学生理论认知能力和职业核心能力”这一核心要素，从能力的确定、筛选、提升和评估等方面入手，全面提升高等教育内部质量。 一、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改革的背景与动因（一）欧洲高等教育体系由“以教学为主”向“以学习为主”转变21世纪以来，随着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欧洲国家对卓越人才培养越来越重视，并深入实践“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这对欧洲高等教育改革产生了深刻影响。2009年10月，欧洲学生联合会（ESU）发起的“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时代（T4SCL）”项目得到《鲁汶公报》的认可[5]，该项目先后出版了《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对理论和实践的洞察》[6]、《以学生为中心学习的工具包》[7]等成果；2013年10月，欧洲高等教育合作伙伴联盟（ESU，UNICA，KIC）颁布了“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同伴评估（PASCL）”计划，并得到欧盟委员会的支持[8]；2015年，该计划撰写《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同伴评估指南》，并在里斯本新大学、华沙大学率先进行了试点评估[9]。自2015年以后，为提升学生的职业胜任力和适应力，欧洲高等教育区（EHEA）将毕业生就业能力的培养列为优先事项，最终建立了由“以教学为主”向“以学习为主”转变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10]。 （二）经济社会发展促使高等教育全面参与社会变革新一轮科技革命催生了新的产业结构和生产方式，对现有的技术范式、制造方式、组织形式以及商业模式等都产生了深远影响。经济社会的发展变化，使得欧洲高等教育正面临一系列的挑战，如物联网加快全球以科技为核心的生产力发展，互联网颠覆着高等教育的育人模式，经济全球化加剧了大学的竞争，社会缺乏引领和适应新经济形势的高素质人才，毕业生失业率明显上升，学生就业形势日益严峻等。根据《趋势2015：欧洲大学的“学”与“教”》报告，超过50%的欧洲大学遭受经济危机与人口下降的双重打击，这种现象在欧洲东中部地区高校尤为突出[11]。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产业结构的重大变革对青年毕业生和高等教育机构产生了巨大冲击，高等院校如何应对社会变革成为欧洲高等教育的重要议题。在此背景下，高等教育机构全面参与社会变革、协同社会利益主体共同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培养适应新经济形势的高素质人才成为欧洲高等教育区关注的焦点。 （三）高等教育发展机遇与挑战推动质量保障体系逐步完善21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发展为高等教育带来诸多机遇与挑战。一方面，工业化、信息化的快速发展为高等教育提供了发展新机遇，如新技术和新教学工具的涌现，在教学环境、教学管理、大学研究、学生支持等方面为欧洲大学带来了革命性的潜在影响[12]；另一方面，产业的急速变化催生了许多复杂社会问题，高等教育机构面临着培养适应社会发展的专业型、创新型人才新挑战。作为对上述机遇与挑战的回应，欧洲高等教育机构以“解决社会难题，创造社会价值”为目标，对其教学模式和课程体系进行了相应的系统改革。其中，《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标准与指南（2015 ESG）》明确提出，高等教育质量保证需要考虑到利益相关者，尤其是学生和社会的需要与期望，在人才培养过程中要找到利益相关者的共鸣[13]。在ESG的指引下，欧洲高等教育区建立了完善的企业—政府—高校合作对话机制，共同推动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完善。 二、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与实施过程根据不同层面的参与主体，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分为外部质量保障体系和内部质量保障体系[14]。外部质量保障体系由国家建立，由政府或社会主导的第三方教育机构对高等教育的质量进行监督、控制、评估和审核；内部质量保障体系由各高等院校自主建立和运行，形式多样。为提升高等教育的内部质量，欧洲研究机构和质量保证机构共同协商制定“以学生能力为核心”的内部质量管理框架（Internal Quality Management, IQM）。IQM以建构“学生理论认知能力和职业核心能力”为中心、以能力提升效果为绩效评价标准，来设计课程体系和教学活动。 （一）内部质量管理框架结构欧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IQM）以预期学生能力模型为中心，以不断优化迭代教育过程为设计理念，分为准备、实施和反馈3个阶段。准备阶段必须明确以指定各个实施步骤的责任主体为目标，确保每个环节的有效执行；实施阶段具体包括定义能力、筛选能力和提升能力3个步骤，且强调要保证利益相关者的全面参与，须详实制定各利益主体参与阶段、参与过程和参与方式等计划；反馈阶段将公开公布评估方法和结果，并制定各个阶段的反馈报告。三个阶段循环往复，驱动IQM改进与完善，从而促使高等教育内部质量迭代提升（如图1）。 （二）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实施过程为保证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实施过程的科学性和有效性，IQM专门设置“准备阶段”，这一阶段将成立内部质量管理小组（由决策者、教师、学生、行政人员等利益主体构成），并对管理小组和学校进行深度培训，使双方充分了解内部质量管理的目的和程序，为后续的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实施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值得强调的是，在此阶段，内部质量管理小组需要召开准备会议，向决策者通报IQM相关程序部署情况，并就实施阶段可能出现的问题展开讨论。准备阶段一切就绪以后，按照定义能力、筛选能力和提升能力3个步骤实施IQM程序。 1.步骤一：定义能力内部质量管理框架以“能力获得”评估学习效果，因此“能力模型”对IQM程序设计至关重要。IQM“能力模型”以学生理论认知能力和职业核心能力为核心，从认知和实践两个维度制定能力清单，详细规划“学生能力训练计划”，保证课程体系覆盖学生能力清单。定义能力阶段要求精准定义能力领域，创建分模块、分主题的知识结构，筑起学生职业壁垒。在IQM能力制定中，要保证所定义能力满足中等抽象程度标准，以确保能力的可操作实施。此外，在设置能力时必须划分不同的发展水平和发展维度，以保证其持续推进。在定义能力阶段结束时，IQM已经实施两个进程：（1）依据胜任力的5个标准详细阐述了能力模型（如表2）；（2）向相关利益者公布能力模型的建构情况以及开发模型的办法。 表1 表征能力的五个质量标准[16]
IQM定义能力阶段遵循“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并将学生能力的培养视为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根据由易到难的递进规律，设置不同水平和维度的课程教学方案推进实施。以心理学领域的科学胜任力为例，其内部质量管理能力模型以认知和实践两个层面为基础，根据学士、硕士等不同学习对象制定不同水平的课程体系，融入学科理论和应用特征，塑造学生心理学领域的科学胜任力。 2.步骤二：筛选能力 “定义能力”完成后，教师和学生通过教与学的过程实施能力模型，并进入筛选能力阶段。这一阶段的重点是收集学生和教师对能力胜任模型的相关反馈，IQM程序将使用在线问卷分别对学生与教师进行自我评估，以期筛选能力：（1）教师需要感知能力模型是否让学生达到了预期的能力水平。（2）学生需要判断学习计划是否能充分促进其能力的提升。IQM小组将对反馈数据进行分析，并以此解读能力模型的优缺点，重点分析以下几个方面：能力、课程、学习策略、教学方法、考试形式等。在筛选能力阶段结束时，IQM完成了3个进程：（1）IQM小组已经向利益相关方通报了IQM的实施程序；（2）评估测试和筛选信息已经完成，教师已经了解学生预期能力与期望能力之间的差距，学生也对教学过程提供了见解；（3）相关利益者已经知悉了筛选结果。筛选能力阶段的有效反馈将被选取作为教学、学习和评估方法的经典案例，为未来的工作提供经验。 3.步骤三：提升能力 IQM各个环节都受到内外部因素的干扰，为此，及时的绩效反馈是保证内部质量管理的关键，提升能力阶段感知学生所获取的能力至关重要。筛选能力阶段已经用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收集数据，提升能力阶段则需要详尽解读已有数据信息，观察教学过程和实施过程，归纳实施过程的优势与劣势，从而提高内部管理的质量。在步骤3结束时：(1)IQM已经制定并收集了质量改进和保障的预备措施；(2)启动质量改进和保障的措施；(3)利益相关者被告知质量改进措施。 实施阶段结束后，IQM小组将对整个实施过程进行解读与反馈，这一阶段IQM小组将制定反馈报告，提炼内部质量管理的关键要素，列出实施过程中的长处和不足，归纳最佳实践案例并以此为据提出完善内部质量管理的可行性建议。此外，IQM小组将组织相关利益者召开反馈会议，共同讨论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会者也可针对政策建议提出有效反馈。需要强调的是，反馈阶段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完善“以学生为中心”的内部质量管理体系，而不是对利益相关者进行总结性评价。 三、欧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的评估过程与方法欧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IQM）在评价高校内部质量保障体系的过程中，主要开展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并形成了如下特色： （一）建立多维度的评价数据库为了测试和调整“能力导向的内部质量管理”实施框架，欧洲高等教育区制定内部质量管理评价标准，兼顾获取多维度的评价指标数据，以便能系统全面的对内部质量进行评估检查。IQM评估数据主要来源于3个方面：（1）客观数据。收集客观数据的方法通常是标准化的能力测试，与国际监测研究中使用数据来源一致，如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等。（2）非标准化或过程观测数据。例如，观察教师与学生的直接互动，甚至在视频上记录课程，此类数据主要用于实践能力评估。（3）自我评估数据。自我评估数据也称为自我报告数据，主要指学生或教师的自我报告问卷，如“柏林学生自我评估能力工具”[18]。自我评估数据通过纸质材料和计算机管理，可以有效测量学生在课程中的跨学科能力表现，也能促进学生和老师对能力水平和发展方式的深入理解。 （二）采取系统可持续的评价程序1.能力驱动：建立质量管理委员会欧洲质量保障框架根据实施过程建立制度化的质量管理委员会。质量管理委员会全程督促和检查IQM的实施，并定期组织执行者讨论能力框架的修改、更新、筛选和报告。具体执行人员和管理人员不得参加质量管理委员会，但是可以应邀参加管理事项类别的质量管理委员会会议。质量管理委员会的规章制度应当以书面形式提出，其主要任务包括提炼成功的教学经验、持续监控学生的学习质量、完成能力框架标准修订及完善质量报告、制订支撑能力框架实施的发展计划和行动方案。 2.组织驱动：设立促进性管理组织在建立质量管理委员会基础上，IQM设立促进性管理组织，支持IQM各环节的有效实施。在实施IQM过程中，往往需要高校行政部门的支持，促进性管理组织的工作就是协调各行政部门，使其提供相应的支持。促进性管理组织除了日常的协调任务，还需要定期召集所有行政部门举行讨论会，会上将评估一周期内的质量管理效果，并根据具体实施状况规划下一周期的内部质量管理活动。同时，促进性管理组织的决策者需要书面列出有关行政部门的责任与工作，并主动积极与各部门负责人沟通，建立高效的行政管理体系。 3.领导力驱动：展开决策者与执行者之间的协商IQM的决策者在开展评价之前，可以向参与内部质量管理实施各环节的负责人申请帮助。管理人员接受申请后，决策者和管理者将针对学生的层次、专业特点和具体现状进行充分的沟通，并协商确定评估的数据和方法，选择最能揭示学生能力培养状况的评估方法。整个商议过程包括反复提议、说明、反馈、讨论与修改等环节，以确保对学生质量保障体系的评价具有针对性和实效性。这种决策者和执行者之间的协商互动就进一步驱动IQM的迭代与完善。 4.评估授权：授权多元利益相关者IQM的实施过程涉及多方利益参与者，为保证评估程序的科学有效，利益相关者团体被授权解释和评估学习效果。IQM主要通过信息宣传活动和相关培训活动授权利益相关者进行评估。（1）信息宣传活动。为保证相关利益者理解并有效参与评估结果与程序，在IQM实施过程中，IQM小组应主动向利益相关者通报IQM框架的实施背景和动机、即将进行的筛选、结果、质量改进和质量保证措施等。与此同时，IQM小组应定期对利益相关者进行调查，并收集相关信息，如制定并收集学生自我评估能力水平与预期能力水平的问卷。（2）培训利益相关者。IQM可以在培训利益相关者的过程中穿插相应的评估活动。例如，在课程中，教师可以与学生讨论学生获得的能力水平，并就课程策略、实施效果展开讨论。同样，在教师研讨会议上，高校可以说明与解释评估过程与评估方法，并针对初步评估结果与教师一起讨论。 （三）选择参与式评估方法并撰写评估报告IQM运用参与式评价方法，协同相关利益者全面参与评估过程，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1）利益相关者全面参与。区分开内部利益相关者和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参与过程和方式。其中，内部利益相关者主要是教师、学生、课程委员会、参议院或负责学习事务的副校长；外部利益相关者以民间社会组织和未来雇主为代表。（2）以效用为中心的评价。强调所有利益相关者与评价者共同工作，如教师和学生委员会，在评价过程中共同判定效用的定义。利益相关者们一起定义和区分问题的优先级，并共同设计评估方法，在收集评估数据以后，也一同对结果进行解释。（3）参与组织变革过程。参与式评价通过让利益相关者参与进来，提高了高等教育机构内部的组织相关性，推进了高等教育机构的组织变革。相关评估结束后，IQM小组根据商议意见应完成评价报告初稿，并且对利益相关者进行1—2次的口头汇报，并根据反馈意见对报告进行完善。 四、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思考与启示自博洛尼亚进程启动以来，欧洲深入实施“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的改革理念，通过颁布欧洲资格框架、建立内部质量保障框架与指导标准等，积极推进大学教学改革进程。欧洲“以学生为中心”的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具有系统性、可持续性和有效性的特点，对深化我国高等教育改革提供了启示。然而，由于参与主体多元、学科建设传统差异较大，质量保障体系建设在实践中仍有很多问题值得关注。 （一）促进内部质量保障体系与学校战略规划的融合，设立专业的质量保障机构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保障框架构建的实践表明，明晰质量评价标准、规范质量评价程序、完善评价方式方法是质量保障的重要基础，而加强内部质量保障与学校战略规划相融合是关键。IQM以学生能力驱动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通过配套完善的促进性管理组织保证质量保障体系的有效运行。相比之下,我国在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机制建设中，国家层面和高校层面缺乏对专业质量保障机构建设的充分认识，鲜有规范的、独立的质量保障机构，质量保障委员会等专业机构尚未得到实质性的发展。在我国持续推进教育质量提升的政策背景下，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应当出台相关支持引导性政策，通过配套相关经费鼓励高校建立质量保障委员会。同时，高校领导应树立内部质量保障理念，制定不同层级、维度的质量保障方案与规划，设立专业的保障机构并配套促进性管理组织，从组织结构上支撑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的提升。 （二）持续推进学生学习效果的跟踪评价，增强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有效性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保障框架持续推进学生学习效果的跟踪评价，强调内部质量的循序改进，保证质量保障体系的连续性和有效性。与此同时，欧洲高等教育区还设计开发了一系列追踪评价的方法，全面覆盖专业评估、课程评估、自我评估等重要内容，全面反映学生学习效果。当前，我国积极推进“双一流”建设，当着重强调高校质量的提升和评价结果的改进，多元开发追踪评价工具，以评价结果为导向，切实提升高校教师的教学与科研能力，推动学生的学习能力提升，使质量保障真正落到实处。在推进质量保障过程中，应保证评估过程和结果的公正公开，使多方利益主体能及时有效的了解和获取评估信息，以此促进内外部主体的监督与问责。此外，由于学科建设传统差异较大，为保证评价的有效性和适应性，在选择评价方法和追踪周期时应进行个性化定制，避免因方法等内容选择不合理而造成评价程序失灵。 （三）建立“多元利益者参与”的质量保障体系，保证“学生群体”的全面参与和监督欧洲内部质量保障体系建立了多元利益主体共同参与机制，使得IQM过程和结果具有普遍实用性和客观有效性。此外，欧洲内部质量保障体系围绕“学生能力”进行构念和再设计，通过定义能力、实施能力和提升能力3个步骤实施质量保障框架，始终保证学生在内部质量保障体系中处于中心地位。在质量保障的评估中，学生作为被评估的对象，一方面需要履行配合相关利益者完成相关评估测试，另一方面享有对评估程序的监督权和对评估结果的知情权。相比之下，我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主要依靠教育界专家、学校管理者和同行专家进行评估，学生在其中并未发挥实质性作用，甚至对评估结果都不知情。在适用性基础上，我国可以借鉴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保障体系的经验，建立多元利益者参与的质量保障体系，保证学生全面参与和监督评估程序，促使质量保障体系的客观有效。值得注意的是，多元利益主体的参与将使实施和评估过程变得复杂，系统全面的权力与问责机制及其必要，应注意在多元利益者参与中寻求平衡点。 五、结 语近十年来，质量提升成为全球高等教育的焦点。欧洲基于能力的高等教育内部质量框架的建立，一方面提升了学生在就业市场的职业竞争力，另一方面从多维度建立对高等院校的教育质量管理的外部监督，全面推动了欧洲高等教育质量的提升。当前，我国正积极推进“双一流”建设，健全高校内部质量评估体系对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战略具有重要意义。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从构建“学生核心能力”出发为我们提供了有益借鉴，值得注意的是，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并不规定具体的实施策略，高校需要根据自身的学科结构个性化定制培养方案，培养方案的层次和途径也应当有所区别。欧洲高等教育内部质量管理框架不是要求全部院校和专业进行高度统一，而是期望高校以能力为基点，培养具备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的卓越人才。 参考文献: [1]蔡敏.欧洲大学内部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及评价[J].比较教育研究,2012,34(1):6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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