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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八(2)--夏侯玄真玄  

 zqbxi 2019-11-02

      夏侯玄在文学上颇有造诣,着有《乐毅论》,因後来为“书圣”王羲之所书写而传于天下。与何晏、王弼二人同属当时社会所称的“士派”,此三人据说是中国服食药散的祖师。《隋书经籍志》载有《夏侯玄集》三卷,《唐书经籍志》作二卷,已佚。今存有《时事信》、《答司马宣王书》、《皇胤赋》、《乐毅论》等文,皆收载于《艺文类聚》。


  世人多以乐毅不时拔莒即墨为劣,是以叙而论之。 
  夫求古贤之意,宜以大者远者先之,必迂回而难通,然后已焉可也。今乐氏之趣,或者其未尽乎?而多劣之,是使前贤失指于将来,不亦惜乎!观乐生遗燕惠王书,其殆庶乎机、合乎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存大业于至公,而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之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于盛隆,合其趣于先王。苟君臣同符,斯大业定矣。 
  于斯时也,乐生之志千载一遇也,亦将行千载一隆之道,岂其局迹当时,止于兼并而已哉?夫兼并者,非乐生之所屑;强燕而废道,又非乐生之所求也。不屑苟得,则心无近事;不求小成,斯意兼天下者也。则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夫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于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于百姓,此仁心著于遐迩矣;举国不谍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全于天下矣;迈全德以率列国,则几于汤武之事矣。 
  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之施。然则求仁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也;仕穷则从,微子适周之道也。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使夫忠者遂节,通者义著。昭之东海,属之华裔。我泽如春,下应如草。道光宇宙,贤者托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于两邑,乃致速于天下。不幸之变,世所不图。败于垂成,时运固然。若乃逼之以威,劫之以兵,则攻取之事,求欲速之功。使燕齐之士,流血于二城之间。侈杀伤之残,示四国之人。是纵暴易乱,贪以成私。邻国望之,其犹豺虎。既大堕称兵之义,而丧济弱之仁。亏齐士之节,废廉善之风。掩宏通之度,弃王德之隆。虽二城几于可拔,霸王之事,逝其远矣。然则燕虽兼齐,其与世主何以殊哉?其邻敌何以相倾?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岂不知不速之致变?顾业乖而与变同。繇是言之,乐生不屠二城,其亦未可量也。

        夏侯霸之入蜀也,邀玄欲与之俱,玄不从。及司马懿薨,中领军高陽许允谓玄曰:“无复忧矣!”玄叹曰:“士宗,卿何不见事乎!此人犹能以通家年少遇我,子元、子上不吾容也。”及下狱,玄不肯下辞,钟毓yù自临治之。玄正色责毓曰:“吾当何罪!卿为令史责人也,卿便为吾作!”毓以玄名士,节高,不可屈,而狱当竟,夜为作辞,令与事相附,流涕以示玄;玄视,颔之而已。及就东市,颜色不变,举动自若。(夏侯玄(公元209年至254年)字太初,沛国谯人。生于汉献帝建安十四年,卒于为嘉平六年,年四十六岁。少知名。弱冠为散骑黄门侍郎。曹爽辅政,因玄为爽姑子,累迁散骑侍中护军。旋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州诸军事。爽诛,徵为大鸿胪。时司马懿权重,李丰、张辑共谋除懿,以玄辅政,事泄,夷三族。玄规格局度,负一时重望,临斩东市,颜色不变,举动自若。玄著有文集三卷,(《唐书经籍志》作二卷。此依《隋书志》)传于世。夏侯玄,魏征南大将军夏侯尚之子,曹爽的亲族,受曹爽提拔官至征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夏侯玄曾伙同曹爽伐蜀,结果惨遭失败。后曹爽一族被司马懿剿灭,夏侯玄转任为大鸿胪、太常。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辑等人欲发动政变,诛杀专权的司马师,改立夏侯玄为大将军,计划失败,夏侯玄、李丰、张辑等人皆被杀害,并夷灭三族。)
  李丰弟翼,为兖州刺史,司马师遣使收之。翼妻荀氏谓翼曰:“中书事发,可及诏书未至赴吴,何为坐取死亡!左右可同赴水火者为谁?”翼思未答,妻曰:“君在大州,不知可与同死生者,虽去亦不免!”翼曰:“二儿小,吾不去,今但从坐身死耳,二儿必免。”乃止,死。(还算敢于担当。)
  初,李恢与尚书仆射杜畿及东安太守郭智善,智子冲,有内实而无外观,州里弗称也。冲尝与李丰俱见畿,既退,畿叹曰:“孝懿无子;非徒无子,殆将无家。君谋为不死也,其子足继其业。”时人皆以畿为误,及丰死,冲为代郡太守,卒继父业。
  正始中,夏侯玄、何晏、邓俱有盛名,欲交尚书郎傅嘏,嘏不受。嘏友人荀粲怪而问之,嘏曰:“太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所谓利口覆邦国之人也。邓玄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衅,妒前无亲。以吾观此三人者,皆将败家;远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嘏又与李丰不善,谓同志曰:“丰饰伪而多疑,矜小智而昧于权利,若任机事,其死必矣!”(傅嘏甚至这四人的弱点致命,知人若此,也算先见之明。)(政变余波未尽。)
  [2]辛亥,大赦。
  [3]三月,废皇后张氏;夏,四月,立皇后王氏,奉车都尉夔之之女也。
  [4]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于汉。六月,姜维寇陇西。
  [5]中领军许允素与李丰、夏侯玄善。秋,允为镇北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帝以允当出,诏会群臣,帝特引允以自近;允当与帝别,涕泣欷xī。允未发,有司奏允前放散官物,收付廷尉,徙乐浪,未至,道死。
  [6]吴孙峻骄矜婬暴,国人侧目。司马桓虑谋杀峻,立太子登之子吴侯英;不克,皆死。
  [7]帝以李丰之死,意殊不平。安东将军司马昭镇许昌,诏召之使击姜维。九月,昭领兵入见,帝幸平乐观以临军过。左右劝帝因昭辞,杀之,勒兵以退大将军;已书诏于前,帝惧,不敢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昭引兵入城,大将军师乃谋废帝。甲戌,师以皇太后令召群臣会议,以帝荒婬无度,亵近倡优,不可以承天绪;群臣皆莫敢违。乃奏收帝玺绶,归藩于齐。使郭芝入白太后,太后方与帝对坐,芝谓帝曰:“大将军欲废陛下,立彭城王据!”帝乃起去。太后不悦。芝曰:“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将军意已成,又勒兵于外以备非常,但当顺旨,将复何言!”太后曰:“我欲见大将军,口有所说。”芝曰:“何可见邪!但当速取玺绶!”太后意折,乃遣傍侍御取玺绶著坐侧。芝出报师,师甚豆(很高兴)。又遣使者授帝齐王印绶,出就西宫。帝与太后垂涕而别,人乘王车,从太极殿南出,群臣送者数千人,司马孚悲不自胜,余多流涕。
  师又使使者请玺绶于太后。太后曰:“彭城王,我之季叔也,今来立,我当何之!且明皇帝当永绝嗣乎!高贵乡公,文帝之长孙,明皇帝之弟子,于礼,小宗有后大宗之义,其详议之。”丁丑,师更召群臣,以太后令示之,乃定迎高贵乡公髦于元城。髦者,东海定王霖之子也,时年十四,使太常王肃持节迎之。师又使请玺绶,太后曰:“我见高贵乡公,小时识之,我自欲以玺绶手授之。”冬,十月,癸丑,高贵乡公至玄武馆,群臣奏请舍前殿,公以先帝旧处,避止西厢;群臣又请以法驾迎,公不听。庚寅,公入于洛陽,群臣迎拜西掖门南,公下舆答拜,傧者请曰:“仪不拜。”公曰:“吾人臣也。”遂答拜。至止车门下舆,左右曰:“旧剩舆入。”公曰:“吾被皇太后征,未知所为。”遂步至太极东堂,见太后。其日,即皇帝位于太极前殿,百僚陪位者皆欣欣焉。大赦,改元。为齐王筑宫于河内。(学刘恒,步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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