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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有碣石”辨析

 宇闻休闲书苑 2019-11-06

刘玉文

《战国策.燕策》记载,苏秦说燕文侯时,曾有“燕东有辽东,北有林胡…….南有碣石、雁门之饶”一段话。《史记.苏秦列传》也有相同的记载。据《史记.燕召公世家》载,此事发生在燕文侯二十八年,即公元前334年,战国期间。关于这段话,有人认为“真假掺半,它是燕昭王后期的部分史实为基础,又揉进一些妄言,然后托为苏秦说燕王语,而上系于燕文侯时”。是否如此,尚待考究。

自从毛泽东主席1954年夏天的一句“东临碣石有遗篇”,又引发了二十世纪的一股“碣石热”以来,可谓“一时研究颇殷,诸说迭出”,并翻腾出“燕南有碣石”的說辞。对于苏秦的“燕南碣石”论,自有起不少争论。有的古人或注曰“在常山九门”,可有的人又说“九门无此山”;有的或注曰“在平洲”,但位置难确。于是便有人喋喋穿凿竟说成是“今河北昌黎城北的娘娘顶”。

董宝瑞先生在其《美誉远播的“花果之乡”——昌黎》2006-2-14 [昌黎之窗.谈山论海话昌黎]栏目)一文中就说:“据《战国策·燕策》记载:‘燕国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由田作,枣、栗之实足食于民矣,此所谓天府也。’这是公元前334年苏秦在鼓吹‘合纵’之论时向燕文侯说的一段话。这段话表明,早在公元前4世纪,昌黎的碣石山一带就以物产丰饶而在燕国颇有名气了。”

显然,董先生是把“燕南碣石”定位昌黎娘娘顶了,对此不少学者提出质疑,笔者也不敢贸然苟同,故略作辨析。

第一,昌黎碣石是否位于“燕南”。

古代尽管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之说,但“华夏天子”的领土,不可能像《禹贡》的作者那样用“天圆地方”理想观念,以“王畿”为中心,每500里一档,层层向外推进,形成方5000里、面积2500万平方里的正方形统治区域。所以诸侯的封疆也“方”不起来,皆呈不规则型。但其东、西、南、北四至的概念还是可以大体框定的。其框定原则,大体是参照其“领土重心”和“政治中心”来框定。

燕文侯时期的燕国“领土重心”在其膏腴之地的“督亢”地带,即今河北涿州、固安为中心的地带。

燕文侯时期,燕国的“政治中心”在那里?据史籍记载和考古挖掘,其都城在河北雄县附近。《水经注》卷十一,《易水》称:“易水又东迳易县故城南,昔燕文公徙易,即此城也”。 《地域文化的界定——以燕赵文化为例》(作者:张京华)一文中说:“燕文公时迁都易城,其地在今河北雄县境”。《燕国的都城》(〖老北京风情网〗):“考古发现证明,当战国中期的燕桓公、燕文公、燕易王时期,燕又在易水旁营建武阳城,是为燕下都。”

燕文侯时期的燕国的“政治中心”与“封土重心”大体重合。

燕蓟都  位于:   北纬39°43´

涿州市   于:  北纬39° 21´

     于:  北纬38° 59'

昌黎碣石山位于: 北纬39° 42’

从公认的东西向的“北纬度线”,可以判断,昌黎碣石位于蓟都正东,在涿州正东微微偏北,与雄县相比,昌黎碣石位于雄县之东偏北70余里。很明显,昌黎碣石恰恰位于燕国之东,而不在“燕南”。但凡有一点自然地理方向感的正常人,只要打开地图一看,就会毫不迟疑地断定:“今昌黎碣石地处于战国时期燕国之东”。

第二,燕文侯时代,今昌黎县境不归燕国管辖。

“燕筑长城、置五郡,使这些地区正式纳入中原王朝有效的管理之下,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对这些地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姜念思:《战国燕北长城的修筑与对五郡的开发》)

今昌黎县境战国时属燕国辽西郡。燕国的“五郡”(包括“辽西”)设于何时,学术界尚有争论。大体有如下几种观点:

1、据岩金毓黻先生所著《东北通史》、吕祖谦先生的《大事记解题》、黄式三先生的《周季编略》等论著,皆将此事系于周赧王十五年,即燕昭王十二年,即公元前300年。但不少学者认为此时嫌早。

2、有的主张在燕昭王二十八年(前384年)前后。

1)据《燕昭王兴建碣石港》文:“昭王姬平在公元前311年即位为王……经过二十八年的休养生息,燕国富庶了。这时,又有贤将秦开,他曾在东胡当过人质,东胡王很信任他,他借此考查东胡的山川形势,回国后出兵袭破东胡,拓地千余里,从河北的造阳到辽东的襄平,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个郡,并修筑了燕长城以备胡。秦皇岛那时就属于燕国的辽西郡。”(见于2005-1-28【北戴河旅游网】)

2)张京华先生在《地域文化的界定——以燕赵文化为例》一文中说,“乐毅伐齐的第二年(公元前283年),燕将秦开又北攻东胡,拓地千余里,新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据“辽阳市简介”云:“公元前284,燕国大将秦开率军北上东进,破东胡抵辽河流域,其后修筑了自造阳至襄平间的长城,置上谷、鱼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胡”。

3)据辽阳《历史沿革》一文:“燕昭王二十八至三十三年(约公元前284年至公元前279年),燕派大将秦开奔袭东胡,使“东胡却千余里”,又进击箕氏朝鲜,“取地二千里”,然后在辽河流域设置辽东郡,同时置襄平县,郡、县治地均在襄平城(今辽阳市老城区)。”(见【辽阳信息港】)

4)《中国政区—北京市门头沟区:“沿革”》:“燕昭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83年)设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今区境分属上谷、渔阳二郡。”

3、《燕史纪事编年会按》下册第212214页载:“秦开却胡的时间应在乐毅伐齐之后,当在燕昭王三十年至三十二年间(公元前282年——前280年),因为这一期间乐毅伐齐已取得决定性胜利,燕昭王有力量,并且也敢于向东胡进军。”佟冬主编《中国东北史》第一卷认为,燕昭王时国力增强,公元前284年打败齐国之后,以秦开为将北破东胡,又乘战胜东胡之威,“于公元前280年左右,长驱东进,直抵满番汗(今鸭绿江)”,即认为辽东郡建于公元前280年左右。

4、董耀会先生在《万里长城纵横谈》(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一书中说:“由于秦开熟悉东胡内情,归燕后便发军大破东胡,把东胡赶出千里以外,燕国因此扩地至辽东。其后,燕陆续设置上谷(治所在今河北怀来县东南)、渔阳(治所在今北京密云县西南)、右北平(治所在今河北平泉县境)、辽东(治所在今辽宁辽阳市)、辽西(治所在今辽宁义县西)五郡,又修建北长城,用以防备东胡再度骚扰。其修建年代当在公元前254年左右,这段长城就是战国时期最后修的一道长城。”

5、杨宽著《战国史》(1955年第1),根据《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惠文王二十六年,“取东胡于欧代地”。认为燕秦开拓地亦是在这一年,即燕惠王六年(273)设置了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四郡,但认为上谷郡建郡时间应在燕昭王时期。

6、还有人根据《资治通鉴·秦始皇三年》记载:“燕亦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据胡。”由此认定辽东郡建郡时期在燕喜王十一年,即秦始皇三年,公元前244年。但有的学者认为此时嫌晚,因为此时燕国国力已衰,不可能动用这么大的力量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工程。

学术界的基本共识认为:燕修长城、设五郡大体在燕昭王中后期到燕惠王初年。即公元前290——前273年之间。

总之,不管设郡时间如何分歧,在燕文侯二十八年(前334年)苏秦曰“燕南有碣石之饶”时,辽西郡尚未设立,其时今昌黎县地尚不归燕国管辖,擅长于纵横捭阖的苏秦决不会昏昏然把本不属于燕国管辖的“(昌黎)碣石”,硬说成是燕国“天府”的经济支柱,有自知之明的燕文侯也不会噩噩然信以为真。

董宝瑞在《从远古走来的历史文化名城》一文中又曾说道:“昌黎这个地方,在燕国变成战国时期雄踞北方的强国之一时,就已成为北方有名的富饶之地了。燕国最强盛时,将东胡人赶到了西喇木伦河以北地区(今内蒙古自治区昭乌达盟一带),占据了今辽宁省大部地区。之后,燕国为防御东胡卷土重来,修筑了从造阳(今河北省怀来县)到襄平(今辽宁省辽阳市)的长城,并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等郡。那时,碣石山一带虽然划属辽西郡管辖……军事位置并不怎么突出。”。 很明显,在此他其实也认为昌黎碣石在燕文侯时代并不归燕管辖,“昌黎碣石之饶”并不是“饶”在“寡人国小”的燕文侯时代, 也不“饶”在“寡人蛮夷僻处,虽大男子,才如婴儿”的燕易王时代或子之乱正的燕王哙时期,也不会是“饶”在燕昭王“ 孤极知燕小力少”收破燕的初期,而是燕昭王后期的事情。

因此,苏秦在燕文侯二十八年(前334年)所说的“燕南碣石”,绝非指今昌黎碣石。

第三,“燕东有辽东”之义。

苏秦説燕文侯曰“燕东有辽东”为何义。此处的“辽东”既不是后来的“辽东郡”,也不是指“辽水以东”,而是有多重含义地域的泛指。此处的“有”不是“据有”“占有”,而是“有无”之“有”,即“存在”的意思。是说燕国东边“存在”一个“辽东”与之相邻,而不是燕国东边“占有”辽东。因为这时燕国确实还不曾据有辽东地区,这是史实。

同理,苏秦说赵肃侯曾有“(赵)东有清河,北有燕国。”赵武灵王也曾说“(赵)北有燕国”,这其中的“北有燕国”显然也不是指兆国“占有”燕国,而是“有燕国”与之“为邻”之意。“东有清河”也不是赵国独自“占有”清河,而是以清河与齐国为界。现在我们常说的“中国北有蒙古、俄罗斯”,如果有人解释为“中国北边‘占有’蒙古和俄罗斯”,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苏秦此处所说的“辽东”,不是后来的“辽东郡”,而是包括后来的辽东、辽西郡之地的“古辽东”地域。

“辽东、辽西两郡之划分最早与辽水并无什么关系。……古辽东的地域不仅包括辽水的东部,同时也包括其西部,即使后来的辽东郡辖区,也并不都在辽水之东。在战国燕人建郡之前,并不见辽西之名…….因为古辽东以及后来的“辽东”、“辽西”二郡都不是以辽水为参照物来命名的”“ 燕辽东、辽西二郡的命名,皆与古辽东有关:辽西者,古辽东之西也;辽东者,古辽东之东也。二郡的分界线是医巫闾山,而这正是东胡与貊人的分界线,辽东、辽西二郡无论是在地理环境还是在民族的构成上,皆自成单元。”“ 明正统八年(公元144年)成书的《辽东志》的解释是很有道理的,其曰:‘辽,远也。以其远在九州之东,故名辽东’。 辽东的含义即是‘辽远的东方’,这是中原人依据‘九州说’而为其东方辽远之地命名的。”(刘子敏:《关于“辽东”的考辨》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6年第1期)

汉初,项羽封韩广于“辽东国”,都无终(今天津蓟县),其辖区在右北平、辽西郡地,与“辽东”之名也并无不相符,为何仍称为“辽东国”,其原因就是“其地”是取于“古辽东”之地,其名亦采自“古辽东”之名。

《中国通史》(四卷本143页)载:“战国时燕将秦开破东胡,领土扩大到今辽宁大部,以大凌河为界,设辽西郡、辽东郡。”

 既然此时燕国并不“占有”包括后来的辽东、辽西郡之地的“古辽东”,此时的“昌黎碣石”也就是坐落在不属于燕国的“辽远的东方”之地,苏秦所说的“燕南碣石”,当然也就不可能存在于“古辽东”。

第四,燕“南有雁门”辨。

苏秦曰“燕南有雁门、碣石之饶”。 《史记.苏秦列传》 【正义】注曰:“雁门山在代,燕西门”。

《赵世家》【集解】徐广曰:“《尔雅》曰西俞,雁门是也。”【正义】郭《注》云:“西隃即雁门山也。”按:“西”、“先”声相近,盖陉山、西隃二山之地并在代州雁门县,皆赵地也。”

     把“雁门”仅仅解释为“雁门山”,笔者认为是不确切的,苏秦不可能当着燕文侯的面,不辨东西南北,竟把“燕西门”说成“燕南”。如果在一国之君面前“瞎忽悠”,其说辞就缺乏起码的可信性,这对苏秦来说是关系到功名利禄、身家性命的大事,岂能草率马虎。他说“燕南有雁门之饶”,必须具有起码的真实性。此处的“雁门”不仅仅是指“雁门山”,而是指 “古雁门地域”,即后来设置“雁门郡”的大区域。

据史书记载雁门郡被认为是赵武灵王时始设,传统上属赵地。但《汉书.地理志》云:“燕地,尾、箕分野也。……西有上谷、代郡、雁门……皆燕分也”,又云“雁门亦同俗,于天文别属燕”。既然“天文属燕”,那说明周初燕国的封疆含盖“雁门郡”地域。

另据,顾颉刚《燕国曾迁至汾水流域考》(见《责善半月刊》15期,19405月),认为燕国初封河南,然后向北迁徙,先迁山西的汾水流域,再迁至河北境内。雁门郡南部正处于汾水上游。

“雁门郡”何时属于燕国管辖以及作为行政区划的“郡”始设于何年,史书无确切记载。《战国策·齐策五·苏秦说齐闵王》有云:“昔者,齐、燕战於桓之曲,燕不胜,十万之众尽。胡人袭燕楼烦(原注:“鲍本”楼烦,属雁门)数县,取其牛马” 。从“昔者”二字,就可足以证明,楼烦部族活动的“古雁门地域”,起码在燕文侯(公元前361—前333年)时代曾隶属于燕国管辖,并已有“数县”的行政建制,此时或已有“雁门郡”的设置。可能是由于燕国的史籍散失,造成后世史书“漏记”。当赵武灵王攻打已归附燕国的楼烦部以报宿怨,将雁门郡纳入赵国版图并委派官吏时,赵国史官大书特书传于后世,于是后世人就误认为“雁门郡”为武灵王始设。

据《史记.赵世家》:自赵敬候元年(公元前386年)“赵始迁邯郸”后,经成侯、肃侯,到赵武灵王十七年(前309年)的半个多世纪里,赵国一直忙于瓜分晋室或致力于与中原诸侯之间的攻城略地,无暇北顾。值得特别一提的是在赵成侯二十一年(前353年)魏国围困邯郸,二十二年(前352年)“魏拔邯郸,秦攻蔺”;二十四年(前350 ),“魏归我邯郸”。国家几临存亡之秋,确实无暇北顾攘胡拓边。

赵武灵王于前325年即位,但“武灵王少,未能听证政”,武灵王九年,“秦败我,斩首八万级。齐败我观泽”;十年,“秦取我中都及西阳”;十三年,“秦拔我蔺,虏将军赵庄”。一直到武灵王十七年(前309年)才见“北顾”的记载:“王出九门,为野台,以望齐、中山之境”。十九年,武灵王“欲胡服”,曰:“我先王因世之变,以长南藩之地,属阻漳、滏之险,立长城,……而功未遂,今中山我腹心,北有燕,东有胡,西有林胡、楼烦、秦、韩之边,而无强兵之救,是亡社稷,奈何?”此时的“雁门”一带,似尚不属于赵地。

这时的燕国,却正像苏秦所说的那样“安乐无事,不见覆军杀将”之祸,是一片“不犯寇被甲兵”的相对稳定、养精蓄锐的景象。燕釐侯三十年(前373年)还曾“伐败齐于林营”。 燕文公七年(公元前355年),齐国侵掠燕国泒水之地。燕国出兵抵御,两国再次交战,齐军以兵败溃逃告终。可见,燕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视。此时燕国周边被匈奴、东胡、齐、赵和林胡、楼烦所包围,相比之下,游牧于燕国的西南方向的楼烦部(居今山西宁武、原平、岢岚等地),实力相对较弱,是燕国延伸势力的最佳选择。燕国在处理与“胡”关系方面另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从“燕有贤将秦开,为质于胡”一事便可推知。通过软硬兼施的办法使楼烦部归附于燕是可能的,不然,苏秦所说的“燕楼烦数县”从何而来。燕国具有“车六百乘,骑六千匹”的车骑规模,大量的马匹可能就是出于雁门以南楼烦的“畜牧之饶”。

雁门山的名字来之甚早。据《山海经·海内西径》记载:“雁门山,雁出其间。在高柳北,高柳在代北。”又据《辞海》载:雁门山“又名雁门塞,在山西代县西北。古以两山对峙,雁度其间得名。”《天下郡国利病书》记载:“雁门,古句注,西陉之地,重峦迭嶂,霞举云飞,两山对峙,其形如门,而蜚雁台于其间,故名。”

雁门山,古称句注,在今山西代县境内,代县,常为雁门郡的治所。古雁门郡的南部,辖今山西原平、神池、宁武、五寨、岢岚等县,至今山西省仍有娄烦县建制,“娄烦县简介”云:“娄烦县位于太原城西北120公里处……地理坐标为:东经 111°31′— 112°02′,北纬 37°51′— 38°13′。娄烦原是一个古老民族或部落的名称,后来演变为地域概念,成为历史上郡、县、乡的名称。西周至春秋时的楼烦国……南至雁北朔州一带,后扩展壮大,其范围大致包括北至现在的内蒙清水河一带,西达阴山之南,南到山西灵石,东迄河北平乐县,东南边缘太原市区。战国时期,楼烦国为赵武灵王所破,归属赵国,楼烦这个地名就在这一带以郡、州、县、镇一直延续至今。…….唐初宪州辖楼烦、天池、玄池三处牧马监,为唐北边疆军马主要来源地,时有‘娄烦骏马甲天下’之谓。

雁门,既有‘娄烦骏马甲天下’之畜牧业美名,又有汾河、牧马河、桑干河及滹沱河上游较发达农耕业的黍、稷种植,“中国农业文明最早的几个地区,史家公认是渭河流域和汾河流域。渭河流域有周人的始祖后稷,汾河流域则忧更早的夏部落。当年汉代是到临汾来祭后土之神的,可见在帝王的眼中,临汾是包容万物也孕育万物的土地神的驻节之处” 雁门关以南,特别是汾河流域,这块面积并不大的土地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大放异彩。说它是中华民族的“热土”一点不过分”(见2004-5-24《山西日报》:《两个角度看山西》文)。此外,楼烦盛产食盐(到汉代专设盐官),那么“雁门之饶”则名副其实。

再看古雁门郡南部的地理位置,今山西岢岚、原平、五寨等县,属古雁门郡。

五寨县,南至地理坐标为:北纬38°44′。

原平县,南至地理坐标为:北纬38°35′。

岢岚县,南至地理坐标为:北纬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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