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自信的缺失和安全感的空缺,仍然是今天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 卡伦·霍妮在《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里为我们描绘了“爱的神经症需求”:有些人的首要追求就是被爱或被赞许;而这一驱动力则可能被用来提供安全感以对抗某些焦虑。而对外界施与的爱却又心有怀疑和恐惧,因为他坚信没有人会爱他。神经症患者的所感所为,就好像他们的存在、幸福和安全都取决于被人喜欢。也正因此他们通常还会表现出绝对的服从态度和毁灭的情感依赖。 书影:《我们时代的神经质人格》【德】Karen Horney 卡伦·霍妮 这一章节让我想起了苏珊·福沃德的一本著作《情感勒索》。对情感空白的恐惧和对情感寄托的强烈需要,使人们试图扮演情感受害者,或者说情感弱者,以资求得对方情感补给。但是不断增强的刺激只会不断磨损边际效应,从而挫伤情感的敏感点,使得对情感刺激的强度要求越来越高,这就导致了情感勒索的施暴加剧。 书影:《情感勒索》【美】苏珊·福沃德 就个人经历而言,弗洛伊德的童年经历理论比较能解释得通。情感勒索的底层心理,是深根的自卑感和不安全感,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不相信自己是好的,所以要通过别人各种行为来证明自己确实是好的、是值得被爱的。深挖历史,通常情感勒索施暴者的童年都缺乏被尊重被重视的经验。 Sigmund Freud 弗洛伊德 自我对自己的价值判断失灵了,所以不得不从别人的认知里寻找价值认同感。 成就感如是。越想赢越害怕竞争,但越恐惧竞争越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其实就是对自己在“心理食物链”上的排序的焦虑,其实倒也是好事,这些焦虑与不满往往是人类进步之光。 对他人与得失有强烈焦虑的人,绝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观察者”的角度上,是福报也是枷锁。人们不断地打量着“镜中我”,猜想着外界的评价,并内化成自己的标准,从而调整自己的行为。但情感勒索者的多了一项机体反应:用自己的行动去对方身上验证自己的猜想,这就很容易导致冲突的产生。 观察的介入会改变被观察者的状态,焦虑本身会演化焦虑。当人感知到自己的焦虑时,如何与焦虑谈判就成了新的一层焦虑。 人身上是有原罪的,这话我信了。霍妮倾向文化环境,弗洛伊德倾向童年记忆,其实说通了,每一个人都是被她所处的社会环境所塑造的。反过来说,人这一辈子,往往是在替别人的过责买单的:你今天身上的缺陷与薄弱之地,都带着别人和环境拳头和刀片的痕迹;而要承受别人对缺陷的憎恶目光的却是你自己。童年是会伴随人一辈子的,你以为苦挨过来了,但潜意识里永远保存着恐惧的记忆。所以人这一生是不自由的,他们一辈子都将受到自身经历的限制与牵绊。 幼时无可庇护、遭尽白眼,势必内心就会记住了对褒奖、赞许、喜爱和认同的“匮乏感”,越是匮乏自尊自信,对自尊自信的渴求就越歇斯底里,以至于终极半生都在寻求自尊自信;而因为心存怀疑,必须在别人的认同里小心求证。 所以育儿很难,怕她没有我这样的遭际便不如我特别;怕她有我这样的生平,便要招致许多微词。怕她受了褒扬会像他一般太过自负,又怕她承受打压如我一样自卑。她的偏倚必然会是我过分关心和过分焦虑的源泉,这必然就会导致家长们的不能放手。 需求源于匮乏,欲求不满来自于极度匮乏。这也就像勒温动力观说的:人的行为根源是由意志或需求压力所致的心理紧张系统,紧张的释放为心理活动和行为提供动力和能量,这种心理上的认知意义被概括为“准需求”。 Kurt Lewin 库尔特·勒温 文案:郑童欣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 编辑:郑童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