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恰逢天气欠佳,为避免十几箱货物被雨淋湿,她便计划一齐运回去。刘涛对丈夫说:“我给了船长150,他会帮我们全搬过去。”王珂两眼一瞪:“你这样人不就被东西累死了吗?咱为什么要被东西累死了呢?所以你这种处理方式是不正确的。”王珂继续絮叨:“咱自己掏钱买一大堆东西,然后还跟个傻子似的,集体对着箱子发火?······”王珂无视,继续他的说教:“咱没必要搞那么完美,不然这像开客栈吗?”他说:“我不是介意你花钱,我是说你不能做超出你能力的事,不然会把自己累死······”“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你的处理方式······”忍忍忍,刘涛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反击道:“我又怎么了,你别再骂我可以吗?”刘涛连忙打住:“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别再说了好吗?”可即使妻子被说教到发怒,王珂还不忘留下一句:“你就是特别天真。”甚至说,于亲密关系里,王珂不过是做了许多男人都喜欢做的事——道理第一!对错至上!曾有友人说,在两性关系里,中国男人一个比一个活的用力。明明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偏偏要上演一场口水大战。明明几句宽慰就能安抚的情绪,他偏偏要给你罗列出100个“因为所以”,然后拧着脖子说:“你看你是不是错了!”因为我也是男人,或者说,在亲密关系里,男人似乎就不可避免带有这样的问题倾向。至于为什么,我们还得从男女共情能力的差别开始说起。统计调查后发现,男性的共情能力普遍停留在4级,而女性普通停留在5级(级别越高,共情能力越强)。如果你觉得成人可能存在撒谎,不敢直视自己的“低共情”。就是你快乐,我能懂,你悲伤,我立刻就能察觉,并及时做出共情式的反应:宽慰你的情绪,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恋爱中的一些男生常抓狂:“你怎么就不懂这个理呢!”所以王珂能看见利弊因果、是非对错,但就是看不见刘涛的满脸委屈。除了共情力较弱,这跟男人固有的思维习惯也脱不了干系。几千年前,在父权文化的背景下,社会劳动生产主要由男人承担,而女人则负责家庭细事。这些都是感性的职务,因而使女人不得不学会用感性的语言,去与家人打交道。A就是A,B就B,哪个亏损大,哪个能赚更多银子——对于这种判断力的追求,已根植于男人的潜意识。但男人对理性思维的执着,却完美传承了下来——对人对事,习惯性走脑,偶尔性走心。几年前的一天,前女友因工作一些失误,遭到了同事的集体排斥。因此还等不及下班,她便打电话向我倾诉这一天的凄惨遭遇。听到她遇到困难,我当即摆开架势:“首先得承认,这确实是你做事不太妥·····”“不,这是职场,你这态度就不太好。而且听你语气,我觉得你情绪很激动······”那时我还不服气,愣是固执以为自己是对的,是出于真正的善意才热衷于解决实际问题。换句话说,只有从我这边得到足够的心灵力量,她才有余力,整理好情绪,去面对外界更多的风雨。一些事情,以前不懂,现在,我懂了,却不免落下些无奈。她泪眼汪汪求安慰,你却在灌输大道理——这是一种无奈。她又气又恼又郁闷,你却指望用对错来征服她,然后引发更大的矛盾——这也是一种无奈。倘若你太固执的执着于道理是什么,事实是什么,那么,情感的链接就会偷偷溜走,转而代替的是“你不懂我,我不懂你”的荒凉。因为当爱和共情跑到了对错的前面,那个看似不可理喻的她,自会放下防备与骄横。这时,你的建议,你的引导,你的人生哲学,才有被对方吸收的可能。其中有这么一句:今天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说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有时,女人是不想听道理的。鲁米也说,有一片田野,它位于是非对错的界域之外,我在那里等你。我相信,这不止是女人的声音,这也是经营一份爱情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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