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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师教言:不懂真慈悲,纵然是行大乘菩萨道,也是给众生添烦恼

 大山860 2019-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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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有簡體版對照參考

莫忘初心 来自準提會 03:32


《維摩詰的花雨滿天》

南懷瑾老師 著述

[内容節選]

我答應過好幾個同學要講什麼是有情,學佛是不是要做到無情,如何達到無情?這又連帶到究竟有我無我的大問題,這個問題在前面提過了。再來是出世與入世的問題,出世怎麼跳出?大乘講入世,入世怎麼入?我正想作個專題來講,剛好碰到《維摩詰經》這一段講慈悲,我暫且先不講維摩居士是怎麼說慈的,這等到下次再一個一個來講。我們先瞭解慈悲,普通社會上講到佛教,就有兩句流行的俗語:「學佛以慈悲為本,方便為門。」過去佛教界裡面,出家人也流行兩句相反的話:「慈悲生禍害,方便出下流。」這是叢林中對品德的要求。

什麼叫慈悲?慈與悲是分開的概念。等於在春秋戰國以前,道與德是分開的,到了漢朝以後,道德就連起來用了,但也不是後世的要求。宋明之後道德變成很死板,甚至目不能斜視,這種理學家所造成的道德觀念,只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並不能代表整個中國文化。慈與悲在中國固有觀念中,幾乎是連在一起的,但是在佛經中,慈是慈,悲是悲。現在把慈悲當作口頭用語,連有人倒杯茶給你,也會說說:慈悲!慈悲!

佛教有兩位菩薩代表慈悲的:彌勒菩薩代表慈,所以他稱為大慈氏,這也就是他稱號的涵義;觀世音菩薩代表悲,平常念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是對的,但是嚴格說來,他是代表悲的。

男性父愛的擴充,是慈的基本。母愛的擴充,是悲的基本。兩者性質完全不同,但是愛心是相同的,不同的是發出來的作用。我們都做過人家的子女,這裡大概有一半以上的人還做過人家的父母,應該可以體會到父母愛的不同。媽媽打孩子,一邊打一邊哭,是悲。父親打孩子,心中固然難過,就少有哭的,甚至鬧到脫離父子關係,其實還是愛子女的,這是慈。

現在講有情與無情。學佛要怎麼做到沒有情?我多次提到,中國文化用兩句話概括了仙佛之道:「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佛畢竟是多情的。古代有位很高明的善知識,他融會了儒釋道三家,然後專心皈依佛法,他說:「我佛世尊,一代時教,只為一切無情眾生說有情法爾。」這話說得多麼深刻!換言之,我們說,學佛要做到無情,但是眾生本來都是無情的,更沒一個多情的,所以佛出來是為無情眾生說有情法的。這話說得非常高明,是第一義諦的話,佛要度盡一切眾生,你看他多情不多情?

這個情的發揮,就是慈悲,作忠臣孝子就是多情人,作嚴父慈母也都是情的作用。佛法的慈悲就是多情,是解脫的多情。有情解脫了就是大慈悲;執著解脫,把解脫當作究竟,也正是多情,正是自己被情所困。

瞭解了這些道理,我們再來看經文的內容。

「我當為眾生說如斯法。」以說法度人,用文化教育使人精神得到解脫,生命得到昇華,是「慈」的第一個條件。

「行寂滅慈,無所生故。」慈悲用了,無所不用。禪宗有個公案,講到兩師兄弟都悟道了,他們一同外出行腳參方。古代的行腳僧都隨身帶個方便鏟,既可以挑行李,又可以行慈悲,見到屍體方便埋掉。他們走著,其中一個看見有個人死在路上,就念阿彌陀佛,用方便鏟把屍體埋了;另外一個看到了,理都不理,繼續行路。旁人看見了,就去問這師兄弟的師父,為何兩個開悟弟子的行為如此不同。師父就說,那個動手埋的是慈悲,不理的是解脫。他並不批評哪個對哪個不對,這個道理要去參。

這裡講「行寂滅慈」,既然寂滅了還有什麼慈?寂滅就是進入涅盤,萬緣放下,一切了不可得。但是了不可得才是真慈。為什麼?把一切雜念、妄想、煩惱、習氣統統清淨了,情近於無情,是真慈。下一句話「無所生故」,就是「行寂滅慈」的答案。譬如《紅樓夢》寫林黛玉葬花,其中有名的一句:「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你說林黛玉是為花還是為人生傷心呢?花落還會花開,是自然規律,本來寂滅,所謂生而無生即是寂滅,寂滅不是死亡。他說這是真慈。

「行不熱慈,無煩惱故。」問題來了,《維摩詰經》的重點是解脫,沒有得到解脫之前,你所有的愛心也好,慈悲也好,都會變成煩惱,因為是凡夫的情。凡夫最欣賞的是熱情,實際上是煩惱。普通講情是指情、愛、欲三項,是一體的,實際都是欲。用這觀點來研究佛學,小乘佛經主張要離蓋去欲,大乘不了義的佛經要離蓋了情,了義的要轉情。不熱之慈就是情、愛、欲完全轉化了,就是大慈悲。一切眾生不論是忠臣、孝子、嚴父、慈母,乃至兒女痴情,都是給人家「熱」情,是絕對的煩惱,增加人的痛苦,像熱鍋上的螞蟻。岳飛的《滿江紅》大家都念過了,那就是他的情。他另有一首詩:

經年塵土滿徵衣 獨自尋芳上翠微
好水好山看不足 馬蹄催趁月明歸

他一年到頭都在帶兵打仗,軍服上都是塵土,好不容易回到杭州,是當時南宋偏安政府的首都,就去西湖的靈隱寺一游,翠微是西湖邊上一座小山,風景還沒看夠,晚上又要匆忙回部隊了。這首詩充滿了感情,是忠臣的痴,欲界中的情。

其次,梁啓超所標榜的愛國詩人陸放翁,也有首名詩:

衣上徵塵雜酒痕 遠游無處不銷魂
此身合是詩人未 細雨騎驢過劍門

這也是忠臣的情感昇華成了文學境界,是欲界的情,會帶給人煩惱的。

再提一個,清代康熙朝有名的文人納蘭性德,是滿族人,他父親叫明珠,是康熙初年的名宰相。這位少爺是位八旗子弟中的頂尖人物,文學高,佛學高,但是才氣這麼高,三十幾歲就死了。他的一首充滿熱情的詞,給人家給自己都帶來煩惱:

〈憶江南 宿雙林禪院有感〉
心灰盡 有發未全僧
風雨消磨生死別 似曾相識只孤檠 
情在不能醒
搖落後 清吹那堪聽
淅瀝暗飄金井葉 乍聞風定又鐘聲
薄福薦傾城

他描述自己心灰意冷,心境上出家但還留著頭髮,世間感情只在表面上好像沖淡了,到了晚上,只有對著似曾相識的孤檠,檠是蠟燭台,每天的生活只有對著這個老朋友,人世一切都變去了,這種情境令人受不了。「勝」不是勝利之意,在此要讀如「升」。懂了他這文學境界的人,可能讀起來會很難受,特別會勾起自己生離死別經驗的感慨。詩人文學的情境,都是人的心理上有情,是情緒不穩定而發出來的。他的另一首憶江南:

挑燈坐 坐久憶年時
薄霧籠花嬌欲泣 夜深微月下楊枝
催道太眠遲
憔悴去 此恨有誰知
天上人間俱悵望 經聲佛火兩淒迷
未夢己先疑

他講在夜裡點燈坐者,人坐在燈下想事情,想到少年的事。這裡他極可能在想一位長輩,或者他母親,不見得在想情人,這情感是那麼充沛。想到母親當年帶著一群丫環照顧他,夜深了,月亮已落下楊枝,就催他早些睡。現在年紀大了,一想心裡就難過。

「經聲佛火兩淒迷」,有的同學在做法事時,香贊一唱就眼淚掉個不停,人就進入那個感情境界,還沒入夢已經疑了。我看有些老居士經常去趕法事的,他們已經習慣了「經聲佛火兩淒迷,未夢已先疑」,這也是情。

慈悲就是情的轉換,把情、愛、欲解脫了,無條件地愛護一切人,連愛的觀念都沒有地去幫助一切人,這是慈,這種慈是不給你煩惱。但是文學境界的多情常給人煩惱,比如有個名句,你們愛文學的可能遍查典籍也找不到出處,其實出自一本小說《花月痕》,你們可能很少人讀過。它用的名句很多,假托男女情感描寫社會百態,其中就有兩句:「多情自古空遺恨,好夢由來最易醒」,已經成為中國文學的俗語了。

這小說的作者是清代的魏子安(名學仁,字子敦),福建人,是位名士,在小說上的化名叫韋痴珠。到了後二句:「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已是佛學境界了,你以為讀懂了,其實不見得。什麼是「絮」?楊柳樹在三四月開花,它的花很輕,飄飄蕩蕩,所以「水性楊花」是罵人的話。楊柳的花就是絮。為什麼說可憐飛絮太飄零?宋代與蘇東坡同時的有位法師,他正打坐時,有文人想逗他,找了幾個歌女到他面前表演艷舞,這法師也邊笑邊看。演完了後,他問人這是在幹什麼?大家曉得他境界很高了,就請他把境界寫下來,他寫道:

禪心己作枯泥絮 目下春風舞者歌
七十年華難解脫 可憐飛絮太飄零

小說寫的是出自這個典故。這禪師雖然在看歌女,但是同看幾個二三歲小孩在玩是一樣的心境。

沒有解脫了的感情,縱然是行大乘菩薩道,都是給眾生煩惱。有時你愛別人,但被愛者並不幸福,給自己給別人都是煩惱,這不是慈悲。佛法講慈悲,不管你多情與否,引起別人煩惱的都是罪過。所以,「行不熱慈,無煩惱故。」才是真慈悲。

简体版导读

(向上划动阅读)

我答应过好几个同学要讲什么是有情,学佛是不是要做到无情,如何达到无情?这又连带到究竟有我无我的大问题,这个问题在前面提过了。再来是出世与入世的问题,出世怎么跳出?大乘讲入世,入世怎么入?我正想作个专题来讲,刚好碰到《维摩诘经》这一段讲慈悲,我暂且先不讲维摩居士是怎么说慈的,这等到下次再一个一个来讲。我们先了解慈悲,普通社会上讲到佛教,就有两句流行的俗语:「学佛以慈悲为本,方便为门。」过去佛教界里面,出家人也流行两句相反的话:「慈悲生祸害,方便出下流。」这是丛林中对品德的要求。
什么叫慈悲?慈与悲是分开的概念。等于在春秋战国以前,道与德是分开的,到了汉朝以后,道德就连起来用了,但也不是后世的要求。宋明之后道德变成很死板,甚至目不能斜视,这种理学家所造成的道德观念,只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并不能代表整个中国文化。慈与悲在中国固有观念中,几乎是连在一起的,但是在佛经中,慈是慈,悲是悲。现在把慈悲当作口头用语,连有人倒杯茶给你,也会说说:慈悲!慈悲!
佛教有两位菩萨代表慈悲的:弥勒菩萨代表慈,所以他称为大慈氏,这也就是他称号的涵义;观世音菩萨代表悲,平常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是对的,但是严格说来,他是代表悲的。
男性父爱的扩充,是慈的基本。母爱的扩充,是悲的基本。两者性质完全不同,但是爱心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发出来的作用。我们都做过人家的子女,这里大概有一半以上的人还做过人家的父母,应该可以体会到父母爱的不同。妈妈打孩子,一边打一边哭,是悲。父亲打孩子,心中固然难过,就少有哭的,甚至闹到脱离父子关系,其实还是爱子女的,这是慈。
现在讲有情与无情。学佛要怎么做到没有情?我多次提到,中国文化用两句话概括了仙佛之道:「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佛毕竟是多情的。古代有位很高明的善知识,他融会了儒释道三家,然后专心皈依佛法,他说:「我佛世尊,一代时教,只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尔。」这话说得多么深刻!换言之,我们说,学佛要做到无情,但是众生本来都是无情的,更没一个多情的,所以佛出来是为无情众生说有情法的。这话说得非常高明,是第一义谛的话,佛要度尽一切众生,你看他多情不多情?
这个情的发挥,就是慈悲,作忠臣孝子就是多情人,作严父慈母也都是情的作用。佛法的慈悲就是多情,是解脱的多情。有情解脱了就是大慈悲;执着解脱,把解脱当作究竟,也正是多情,正是自己被情所困。
了解了这些道理,我们再来看经文的内容。
「我当为众生说如斯法。」以说法度人,用文化教育使人精神得到解脱,生命得到升华,是「慈」的第一个条件。
「行寂灭慈,无所生故。」慈悲用了,无所不用。禅宗有个公案,讲到两师兄弟都悟道了,他们一同外出行脚参方。古代的行脚僧都随身带个方便铲,既可以挑行李,又可以行慈悲,见到尸体方便埋掉。他们走着,其中一个看见有个人死在路上,就念阿弥陀佛,用方便铲把尸体埋了;另外一个看到了,理都不理,继续行路。旁人看见了,就去问这师兄弟的师父,为何两个开悟弟子的行为如此不同。师父就说,那个动手埋的是慈悲,不理的是解脱。他并不批评哪个对哪个不对,这个道理要去参。
这里讲「行寂灭慈」,既然寂灭了还有什么慈?寂灭就是进入涅盘,万缘放下,一切了不可得。但是了不可得才是真慈。为什么?把一切杂念、妄想、烦恼、习气统统清净了,情近于无情,是真慈。下一句话「无所生故」,就是「行寂灭慈」的答案。譬如《红楼梦》写林黛玉葬花,其中有名的一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你说林黛玉是为花还是为人生伤心呢?花落还会花开,是自然规律,本来寂灭,所谓生而无生即是寂灭,寂灭不是死亡。他说这是真慈。
「行不热慈,无烦恼故。」问题来了,《维摩诘经》的重点是解脱,没有得到解脱之前,你所有的爱心也好,慈悲也好,都会变成烦恼,因为是凡夫的情。凡夫最欣赏的是热情,实际上是烦恼。普通讲情是指情、爱、欲三项,是一体的,实际都是欲。用这观点来研究佛学,小乘佛经主张要离盖去欲,大乘不了义的佛经要离盖了情,了义的要转情。不热之慈就是情、爱、欲完全转化了,就是大慈悲。一切众生不论是忠臣、孝子、严父、慈母,乃至儿女痴情,都是给人家「热」情,是绝对的烦恼,增加人的痛苦,像热锅上的蚂蚁。岳飞的《满江红》大家都念过了,那就是他的情。他另有一首诗:
经年尘土满征衣 独自寻芳上翠微
好水好山看不足 马蹄催趁月明归
他一年到头都在带兵打仗,军服上都是尘土,好不容易回到杭州,是当时南宋偏安政府的首都,就去西湖的灵隐寺一游,翠微是西湖边上一座小山,风景还没看够,晚上又要匆忙回部队了。这首诗充满了感情,是忠臣的痴,欲界中的情。
其次,梁启超所标榜的爱国诗人陆放翁,也有首名诗:
衣上征尘杂酒痕 远游无处不销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 细雨骑驴过剑门
这也是忠臣的情感升华成了文学境界,是欲界的情,会带给人烦恼的。
再提一个,清代康熙朝有名的文人纳兰性德,是满族人,他父亲叫明珠,是康熙初年的名宰相。这位少爷是位八旗子弟中的顶尖人物,文学高,佛学高,但是才气这么高,三十几岁就死了。他的一首充满热情的词,给人家给自己都带来烦恼:
〈忆江南 宿双林禅院有感〉

心灰尽 有发未全僧
风雨消磨生死别 似曾相识只孤檠 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 清吹那堪听
淅沥暗飘金井叶 乍闻风定又钟声 薄福荐倾城
他描述自己心灰意冷,心境上出家但还留着头发,世间感情只在表面上好像冲淡了,到了晚上,只有对着似曾相识的孤檠,檠是蜡烛台,每天的生活只有对着这个老朋友,人世一切都变去了,这种情境令人受不了。「胜」不是胜利之意,在此要读如「升」。懂了他这文学境界的人,可能读起来会很难受,特别会勾起自己生离死别经验的感慨。诗人文学的情境,都是人的心理上有情,是情绪不稳定而发出来的。他的另一首忆江南:
挑灯坐 坐久忆年时
薄雾笼花娇欲泣 夜深微月下杨枝 催道太眠迟
憔悴去 此恨有谁知
天上人间俱怅望 经声佛火两凄迷 未梦己先疑
他讲在夜里点灯坐者,人坐在灯下想事情,想到少年的事。这里他极可能在想一位长辈,或者他母亲,不见得在想情人,这情感是那么充沛。想到母亲当年带着一群丫环照顾他,夜深了,月亮已落下杨枝,就催他早些睡。现在年纪大了,一想心里就难过。「经声佛火两凄迷」,有的同学在做法事时,香赞一唱就眼泪掉个不停,人就进入那个感情境界,还没入梦已经疑了。我看有些老居士经常去赶法事的,他们已经习惯了「经声佛火两凄迷,未梦已先疑」,这也是情。
慈悲就是情的转换,把情、爱、欲解脱了,无条件地爱护一切人,连爱的观念都没有地去帮助一切人,这是慈,这种慈是不给你烦恼。但是文学境界的多情常给人烦恼,比如有个名句,你们爱文学的可能遍查典籍也找不到出处,其实出自一本小说《花月痕》,你们可能很少人读过。它用的名句很多,假托男女情感描写社会百态,其中就有两句:「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已经成为中国文学的俗语了。
这小说的作者是清代的魏子安(名学仁,字子敦),福建人,是位名士,在小说上的化名叫韦痴珠。到了后二句:「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已是佛学境界了,你以为读懂了,其实不见得。什么是「絮」?杨柳树在三四月开花,它的花很轻,飘飘荡荡,所以「水性杨花」是骂人的话。杨柳的花就是絮。为什么说可怜飞絮太飘零?宋代与苏东坡同时的有位法师,他正打坐时,有文人想逗他,找了几个歌女到他面前表演艳舞,这法师也边笑边看。演完了后,他问人这是在干什么?大家晓得他境界很高了,就请他把境界写下来,他写道:
禅心己作枯泥絮 目下春风舞者歌
七十年华难解脱 可怜飞絮太飘零
小说写的是出自这个典故。这禅师虽然在看歌女,但是同看几个二三岁小孩在玩是一样的心境。
没有解脱了的感情,纵然是行大乘菩萨道,都是给众生烦恼。有时你爱别人,但被爱者并不幸福,给自己给别人都是烦恼,这不是慈悲。佛法讲慈悲,不管你多情与否,引起别人烦恼的都是罪过。所以,「行不热慈,无烦恼故。」才是真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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