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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初年的一天，有一位名叫陈敏夫的小伙子，与哥哥一起到岭南去谋职。哥哥没有妻子，但却有一个名叫越娘的妾。越娘生性活泼聪明，不仅长得好看，还能写诗作词，哥哥非常宠爱她。陈敏夫年轻气盛，精力充沛，见她深受哥哥宠爱，虽然心里痒痒，只是碍着哥哥的面子，奈何她不得。 哥哥在岭南谋得了官职以后。不久就去世了，丢下越娘一个人独守空房，越娘突然失去了温存和抚爱，感到很孤独，整天泪眼汪汪的，这使陈敏夫感到很不安。有一天越娘说她想念家乡，要陈敏夫送她回去。于是他们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日行夜宿，一路上客邸旅驿之中，各住一室，互无越轨之处，而且陈敏夫对越娘关怀备至，这使越娘感到很安慰，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可爱，陈敏夫心里很高兴，这一天，他们路过南昌，越娘见到大江前横，随口吟诗一联： 悠悠江水江帆渡，叠叠云山缓辔行。 这“缓辔行”就是“慢慢走”的意思。这个丧夫归乡的越娘，在半道上竟有留恋山水之意，个中原委，只有陈敏夫心里最清楚。 这时越娘让陈敏夫也吟诵两句： 今夜不知何处宿，清风明月最关情。 越娘听了微微一笑。 这天夜里，月明如昼，他们在双溪驿歇脚，越娘要了一壶酒与陈敏夫同饮，他们吟诗唱和，都很兴奋。越娘喝得半醉，竟红着脸问陈敏夫：”今晚何处睡？“这一问，倒使陈敏夫不知所措，心里想与她睡在一起，可是这层窗户纸怎么好说破？于是就开玩笑说：”今晚我在走廊下看月亮”。说完就各自笑着回房休息了。 夜深人静，陈敏夫哪里睡得着？忽听得走廊上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就开了条门缝向外看，只见越娘正朝他摇手，示意不要声张。陈敏夫急忙开门说：“人要到外面看月亮".越娘迎上来一下子搂住了陈敏夫，说：”你白天哪两句诗，竟然惹动了我的春心！“ 第二天早晨，越娘说：”我不想回家乡了。今后我就算跟了你，我们还是回岭南吧。“陈敏夫说：”人家都知道你是我哥哥的人，怎么对人家解释？“越娘说：”你就说我是越娘的妹妹。“越娘起身，一边梳妆，一边吟词，其词调寄《西江月》： 一自东君去后，几多恩爱睽离。频凝泪眼望乡畿。客路迢迢千里。 顾我风情不薄，与君驿邸相随。参军虽死不须悲，幸有连技同气。 越娘梳妆完毕，青春焕发，就像年轻了好几岁。陈敏夫见了又惊又喜，就带着越娘返回岑南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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