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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

 罪责刑相适应 2019-11-14

     酒后会怎样?我想这大概是一个难以取得一致答案的问题,除非您将这一问题写入高考试卷或是大学生期末试卷,否则真没有两个相同的答案存在。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若您真要去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我只能告诉您,您只能选择几两上好的老窖,一饮而尽(然亦可小酌,当酌情而定),然后使用行为学者的研究方法,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科学”的研究者,观察自己酒后的行为,方能得出答案。鄙人通过无数次的行为科学的检验,绝对符合此项试验的标本。就我所能想到的答案之中,不乏以下数种。一一道来,与诸君共享之

    第一,行常时所不敢行。生在山区,道路泥泞,若仅是崎岖,亦是相当不错。此环境最大的收获,便是对于现代钢铁工业的巨大成就——车(或汽车,或其他车),好生隔膜。若酒之后,非但自行车等,就是坦克车,大概也能驾驶也。否则南京哪来醉驾?成都之孙伟铭哪能占据舆论如此之多的版面?若以此攻击帝国主义之阴谋阳谋,当更有成绩也。简言之,均为酒后罢了。

    第二,言平时所不敢言不能言。在此方面,阮籍先生本来是我等的上等祖师。六十余日,日日醉乡漫游,平生不言人之好恶,真乃酒人之雷锋也。惜哉吾人无此修生养性之功,却生于更劣之环境,其际遇可以想见也。汉武年间,开国勇将之后灌夫酒后失言,惨遭灭族之祸不止,尚且累及友人。每思及此,酒后之不可不慎如此,可惜仍不能吸取教训也。虽现灭族亦不太可能,但其毁灭性,仍是不能不防也。

    若如此,步步设防,则饮酒之趣何在?则又成一问题也。

    其实,我们喝酒,仅是为了追求还原本性的生活。在生活中,带了太多的面具。在刘青云主演的电影《神探》中,他看出了对手带了十二种面具,具有十二种不同的人格。在生活中,我们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太多的面具,在正常的时候,不方便摘下,但在酒后,却摘下也无妨,没有人会在意。你可以向你当年心仪的爱人一个问候的短讯,或是一个会心的拥抱,或是更加直白的表达。谁会在乎呢?谁会在乎你是酒后还是清醒还是迷狂?如果他/她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在乎。

    生活是什么?我们追求的生活又是什么?生活中的人,总不能回答清楚这些问题。我也不能。在看别人的过活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部电影,或是一场戏曲,曲终人散,总是难免的结局。佛家总云,一切皆空。虽我等尘世之人,难以理解佛家妙谛所在。却于体悟生活,不乏创见也。生于湖北的袁宏道,是文学史上晚明公安派的典型代表。自从林语堂等人推崇小品文以来,已然成为了开山祖师。但其当时的遭际,只能在酒中去找寻。作文做官,均不是袁氏的终极追求。锡山品茗,或是虎丘饮酒,才是其渴望的生活。

    何也?作文不免为名所累,做官不免为利所累也。品茗饮酒,才是真正追求的自在的生活。他所追求的,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本真”的生活。摘掉面具,褪去常日的伪装,活个自在,活个自由,这便是他的生活,这便是他饮酒的初衷,这才是他酒后的真正生活。

    面具太多,累;面具带得太久,会让自己也难以辨出自我本来的样貌。但在现实中,又不能轻易摘下面具。解决之法,只能于酒中寻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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