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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eln 2019-11-14

说到自由,你是否想象过这样的生活,远离喧嚣,回归自然,听从自己的内心的呼唤,在重峦叠嶂、四面环山的薄雾下,走过盎然的魔法森林,游历在绚丽的大河之滨,于沙漠之中策马扬鞭,体验粗狂的西部风情,任凭狂风迷离双眼,让灵魂在自然之中尽情舒展。

你是否对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产生厌倦与不安,对自我存在的证明产生过恐惧,对生活与体制产生过怀疑与动摇,从而向往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有这种想法的想必都是心怀不甘,向往自由的个体,面对生活虽然选择了妥协,但内心的火焰一直在蠢蠢欲动,只要一个契机,内心的小哪吒就会再度苏醒。

而自由与体制的对抗,无数电影和文学都为我们呈现过,存在主义代表作家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面对永远日复一日,徒劳无功的推石上山,关于意义与否的循环,透露出荒诞的生活本质。

关于自由与命运的对抗,在加缪的《鼠疫》中,瘟疫将人类囚困与城市之中,到激起广泛社会阶层的反抗,是自由意志与另类壁垒的对峙,于荒诞之中透露出一丝反英雄式的理想主义。

哲学家鹤见俊辅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理论,年轻人做的事都是对的,我很喜欢这句话,这个年轻不一定指年龄上的大小,还可能是指在青春状态下包含着反抗的能量,这种能量是非常重要的。

而大多数人希望在反抗中重塑自我,重造自我,以此为契机,进入一个未知的领域,在自由中嗅到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

关于自由,如果将其具象化,将自由的影子投射到个人身上,那么他可能是放荡不羁的射手座,可能是荧幕上桀骜的野性之子,他就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布拉德.皮特。他堪称一位行走的荷尔蒙。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纵观布拉德.皮特的演绎生涯,饰演的角色各式各样,可谓五花八门,《十二猴子》中疯癫中二的精神病患者,《七宗罪》精明干练的警探,《第六感生死缘》温情脉脉的死神,《末路狂花》骗人钱色的渣男,《阅后即焚》中的二货小职员,均有不俗的演技,但就像冯小刚之于《老炮儿》,伊斯特伍德之于《老爷车》一样,布拉德.皮特最得心应手,堪称本色出演的角色,非《燃情岁月》中的崔斯汀,《大河恋》中的保罗莫属。

关于这个角色他说过:我一直认为我所饰演过的大多数角色能找到更适合的人来演,唯独崔斯汀这个角色,我知道我是最佳人选,从我第一次看剧本就知道,我了解他的一切。

的确,从荧幕内到生活中,布拉德.皮特永远都是那个任性的孩子,野性,不羁,向往自由。

《燃情岁月》上映于1994年,众所周知,1994年是经典层出不穷的一年,堪称神仙打架,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低俗小说,大话西游,这些经典岁月让胶片在流逝的时光中留下灿烂的影子,其中燃情岁月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影片透过一个家庭,展现了一个自然之子的流浪和一个时代的史诗。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大河恋》上映于1992年,比燃情岁月早两年,讲述的也是一个关于家庭、故乡的故事,温馨感人,犹如一篇充满感情的抒情散文,和煦温暖,感人至深。

从《大河恋》到《燃情岁月》,这两部相隔仅仅两年的作品,同样是讲述家庭的故事,然而无论是保罗还是崔斯汀他们身上向往自由的精神,他们的性格,都是如此接近,巧合的是,他们都是家中的次子,他们人生的结局也是如此相似。

而导致他们人生结局的,是自由灵魂的不羁与反抗,夹杂着命运一丢丢的嘲弄,而那份迷人的危险或悲壮,或传奇,或唏嘘。

崔斯汀一出生便带着秋日的呼啸,贪婪的呼吸着大自然的自由空气,他从小便野性不羁,常常与印第安人“一刀”深入自然,在万籁寂静中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在他幼年时曾孤身一人砍下熊的爪子,他勇敢、无所畏惧,在自然成熟、万物蛰伏的季节,他常常能听到内心深处熊的嘶吼。

这种嘶吼伴随了他的一生。

当三弟塞缪尔带着未婚妻苏珊回到蒙大拿草原,崔斯汀骑着骏马,缓缓走来,苏珊对他一见钟情,崔斯汀驯服烈马时充满野性的生命力,让在窗前偷窥的苏珊,紧紧咬住了嘴唇,这个男人自由不羁的精神以及背后的男性力量深深吸引了苏珊。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不久,一站爆发,三弟塞缪尔被当局舆论洗脑,要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去参战,未经世事的他简单纯粹,无论是对爱情还是世界都带着绝对理想化的情怀。

精明稳重的大哥艾尔弗,头顶“文明”光环,有着远大的政治抱负,为了以后的政治发展,也伴随塞缪尔一起去了战场。

而对世俗无求的崔斯汀,对此并无兴趣,但出于对弟弟的爱和保护,也跟随他们一起上了战场。

他们与曾经的上校父亲,一一拥抱告别,远离了这个自然世界,投身于残酷的战争之中。

然而,大部分“渴望”战争或者绝对理想化战争的人,往往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不幸还是发生了,塞缪尔在一次侦查活动中被德军的毒气弹弄瞎了双眼,受困于荆棘铁刺中,像屠宰场等待着被绞杀的牛犊,在崔斯汀的呼唤中,被德军疯狂射杀。

崔斯汀,看着最爱的弟弟死于自己面前,却又不能救他,内心种下愧疚的种子,撕心裂肺的情感冲击将他心中的野性唤起,在夜晚,他将鲜血涂抹在脸上,打扮成印第安人的模样,乘着夜色摸进德军营地,割下无数敌人的头皮,此时,他内心沉睡着的熊被唤醒。

这一情节还被此后昆汀的《无耻混蛋》“致敬”,而割人头皮军官的扮演者也是布拉德皮特。

回到蒙大拿草原的他与苏珊相爱了,过了一段稳定的生活,崔斯汀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接受了苏珊的爱内心的愧疚让他陷入两难,内心深处熊的嘶吼声也让他灵魂的自由不能安顿,最终他选择了放逐自我,在一个九月,落叶簌簌的秋日,自然成熟的季节,他选择追随自己的灵魂,寻找自由。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有人说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崔斯汀一直在逃避自我,想反,他一直在追寻自我,他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去对抗自己内心的负罪感,他爱弟弟有多深,这种负罪感就有多重,对热爱自由,不屑于世俗框架的他来说,这种禁锢无异于剥脱了他的生命。

于是,他彻底放逐了自我,他走过了非洲的草原,抗击了大海的巨浪,于幽幽森林中打猎,于原始土著共同生活,他内心的嘶吼也慢慢减弱,一年又一年,草原上,冷落清秋节,晓风残月,崔斯汀历经沧桑,终于归来,他也找到了自我,在一定阶段上完成了自由与命运的对抗。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只是,再次归来的故乡已物是人非,威武的父亲因中风而半身瘫痪,哥哥艾尔弗成为国会议员,苏珊也成为他的嫂子。

经历了半个生命的流浪与回归,他放下了曾经的执念,与伊丽莎白结婚,生了两个孩子,生活看似稳定了下来,却又像是搁浅于沙滩的熊,那个声音一直在蠢蠢欲动,此时正值美国“禁酒令”时期,崔斯汀选择以贩酒来赚钱,这触及了当局者的利益,一个警察在无意当中杀死了他的妻子,他内心熊的嘶吼再度被唤起,他与父亲、艾尔弗手刃仇人,之后,他又重归于自然,追逐自我,与熊搏斗,死得其所。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秋日的落叶一片一片落下,他也活成了传奇。

如果说崔斯汀追求的自由是反抗当时的社会体制,独立于自然。那么《大河恋》中的保罗追求的自由便是独立于自我,他就像童话世界中的小王子一般,在某个悲伤的日子,他在故乡的大河之中,守着自己的钓鱼线看了24遍。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保罗与崔斯汀一样,同样有着野性不羁的性格。

他喜欢钓鱼,经常与哥哥诺曼和父亲在大河边垂钓。他充满灵气,就像大自然打造的完美艺术品一样,美丽而脆弱。

自由如果不加以引导,便很容易走入狭隘的岔道,他深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和赌博中,他想抽身而去却早已不能自拔,而他选择对抗槽糕生活的方式,便是忠于小时候的理想“我要成为一个钓鱼大师”,这句话他用了一生去追求,即便是在生命最灰暗的时刻,他也从未放弃,在生命最后的前夕,向往自由的他,选择与家人垂钓,他要用儿时与哥哥的约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对抗那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灰色生活,那是自由之翼被折断之时,最后的舒展。

从《燃情岁月》到《大河恋》,自由心灵的成长与反抗

保罗和崔斯汀他们都善良、勇敢、忠于自我,放浪不羁、桀骜不驯,他们热爱自由,他们灵魂深处的自然之子宛如童话之中的小王子,他们在追逐自我、追求自由乃至反抗体制的过程中或是成为了传奇,或是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灵魂并不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要穷尽可能的领域。

崔斯汀生于自然、死于自然,他身上原始的生命力,是自由的化身,当他骑着骏马从草原走来时,秋日的落叶,月亮的盈缺,都在轻轻歌唱着自由之歌,那是生命的流浪与回归。

保罗宛如自然所造的一件完美艺术品,却死于世俗的沉陷,他也用自己微不足道的理想与儿时的约定完成了自己的反抗。

自由本就是个进三步退两步的过程,大多数人想放飞自我,却又受困于自我,肉体上的禁锢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灵上的不自由,以至于让人忘记了生命还有反抗的力量。

而现实生活中有的人振臂高呼的自由,都是嘴上的自由,对于真正的自由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犹如叶公好龙。

而那些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并以此行事的人,这些人要么成为了疯子,要么成为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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