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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潮汕:浸在糜里的故乡

 昵称66390349 2019-11-16

清糜为伴,步履和缓,不惧流年,爱在故乡。

——题记

清水淘洗、微火慢熬、汤勺舀起,是一碗热气氤氲的白糜,是一碗朴实无华的粥。芬香社交电商

正如许许多多来到广州的潮汕人一样,最心心念念的,还是家里那碗白糜。或许也能在饭堂里喝到潮州白粥,但和自家煮的,感觉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儿味道,所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大爱潮汕:浸在糜里的故乡

喜欢食白糜,因为那种淡淡的味道,齿间的清香,满腹的温热,唤醒的是每个清晨的美好,每个午时的休闲,每个入夜的陶醉。

糜对于每个潮汕家庭,和米饭对于南方、面食对于北方的意义相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是饱腹的同义词。对于我,白糜已是一日三餐不可或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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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先秦时代中国的一部辞书《尔雅·释言》,里面有这样的解释:“粥,糜也。”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也提到:“黄帝初教作糜。”《礼记》中亦有“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饮食”的记载。

早在元丰年间,潮州居民已把稻米当作主粮。岭南炎热而潮湿的气候条件,使人容易因为流汗过多而唇焦燥、食欲不振,多食能养胃气、生津液的米粥,不仅适口,也的确有良好的养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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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人自古养成三餐多食糜的习惯,并一直保留到今天。的确,“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糜是潮汕孕育的食物,是与潮汕特定的气候、饮食习惯、养生需求及各方各面息息相关的。

糜和潮汕人,有着这样相辅相成的微妙关系,仿佛离开了彼此,都难以存活。意义是双方赋予彼此的,没有了关联,便少了依附,糜养活了一代代的潮汕子弟,于是名正言顺地占据了潮汕人心中神圣而不可撼摇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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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口中也时常挂着关于“糜”的俗语,如“糜尽咸菜了”、“食糜补腹”、“鞋算卖除,插米换番薯”等等。

相信每一个人孩童时代的回忆,总会浮现这样谙熟而亲切的情景——某个微风轻拂的傍晚,清凉的月光洒进庭院,老人坐在摇椅上,手持一把蒲扇,扇出一个个不知流传了多少代的故事,以满足那一双双扑闪着好奇的清澈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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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对俗语“插米换番薯”的知晓,也是被一个夏夜的微风吹入耳中并铭记至今的。

这还要从番薯的“入侵”讲起,据《福建名人词典》里载:一位菲律宾华侨,叫陈振龙,原籍长乐,后迁福州,早年往吕宋(今菲律宾)经商,见当地薯类味清甜、又能加工成干品,作为日常食粮,他拟引回祖国栽种。万历廿一年(1593年),他设法带回薯苗和薯种,先在福州试种成功,后推广各地,使农民得以度过灾荒年月。

番薯自然而然地传入了同是闽南语系的潮汕地区。那时人们总认为番薯比米饭更容易填饱肚子,就用一样重的米换一样重的番薯,却不知道白米的价格比番薯高。

这句话也经常用来形容一个人原打算节省金钱,最后却损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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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潮汕老百姓米粮不够吃,少吃干饭,晚餐也吃粥或三餐都吃粥的人很多,农村还常以地瓜或蔬菜切碎和米同煮,称为番薯粥菜粥,这样可以节省米量。

潮阳县平原因节省柴草,午餐的粥于煮早餐时一起煮,煮后分为两钵,一为早餐,一为作午餐吃,潮阳人称为“晾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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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烹协潮菜专业委员会张树茂曾介绍,潮汕粥跟其他地方的粥不同,有其独到之处,即将大米加水煮熟至米粒“开花”即可,而广州的“粥”则是经过深加工的粥。

原来,故乡的粥饱满清香嚼劲十足,要归功于它的天然粗糙不着雕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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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间拨动的是雪白的黏稠,吃进去的是各种在天地间的日精月华,是生命的律动。

它在釜中低泣可否想到那春暖花开,想到那低唱的小虫儿,还有那令人烦躁的蛙鸣,也许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我们都只能猜测。

当收获沉甸甸的时候,在锅里蒸煮的烟气中蕴含着它的温柔平实。袅袅糜香中所透露的宁馨和温情,粥中淡而绵长的滋味,都是最能抚慰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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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碗白糜,恰似它哺育的一代代潮汕儿女,不掺外界的杂质,有着最朴实的本真,有着用双手创造出美好富实家园的憧憬和追求。潮汕人的传统,被食“糜”的历史淋漓尽致地诠释着。

愿为那深爱着的人儿,颔首熬煮一锅白糜,让那袅袅的清香入鼻、入口,暖胃,暖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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