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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坛之殇——苏士澍书法批评

 許學仁 2019-11-22

当代书坛之殇        
                             ———苏士澍书法批评
作者:长安居 
   
    与人为善在处世中很重要,在书法批评中也很重要。

    比如对身居当代书坛最高位的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先生的书法作品进行批评,严厉一点是应当的,但出发点务必是要与人为善的。

    每个书法篆刻作者,在创作和研究中不可能不出现错误,但其所出现的错误是什么类型的错误?批评者一定要弄清楚。如很多大书法家,即便是学富五车的沈鹏老,也会在作品中偶然出现笔误等现象,拙以为这类错误指出即可。我敢说这类因粗心造成的错误,在每个书法作者的身上都会发生,若有人发现沈老书法作品中的一个小错误就抓住不放,乃至“上纲上线”,显然就有失厚道了,直是小人做派也,在书法批评的实践中万不可小人做派!

    不看一个书法篆刻家的基本艺术水平,以及他长期在专业领域中的努力,而是抓住其人的一个小错误,随意挖苦,刻意贬低,这种做法完全不足取。具体到批评某一书法名家,一定要看其人总体的艺术创作水准,不能因为人家在作品中出现了一处错字,就完全否定人家整体的艺术水准。这种失去客观、公正、宽容的书法批评,即便言辞文采再动人,因出发点偏离了健康、善意、学理式书法批评的“初发心”,不但无益,并且有害,最要杜绝。

    整体度测苏士澍先生的书法创作,以客观、冷静、平和、公允的心态来评价,他是用其作品和行为创造了中国书协成立近40年以来的“学术”和“艺术”的最低点,而他创造的这个“最低点”几乎完全摧毁了中国书协的学术权威性和公信力,以令中国书协在当代各专业文艺家团体中成为一个被广泛指摘,戏谑嘲讽的笑话。平心而论,在中国文联各大专业文艺家的团体中,中国书协是成立最晚的文艺家团体之一,中国书协初创之际的80年代初期,书法家在文艺界的地位比较卑微,这是基于当代的书法家其时还不能拿出系统化、学术化的高端研究、创作成果去同当代文学家、美术家、音乐家、戏剧家等取得的成果相抗衡。但是在中国书协历届主席的辛勤耕耘下,近40年以来,中国书协通过有效地组织工作策略,将各个领域的书法研究、创作专家紧紧地团结在一起,集思广益,同心协力,取得了骄人的学术研究成果和艺术创造成果,使书法在当代走出了昔日的式微弱势,让这一古老的艺术重新焕发了青春,渐趋成为当代文艺界的一门显学,这是一个客观事实。可以说,每一个中国书协会员均为此感到自豪!然而,自苏士澍先生出任中国书协主席以来,他以个人的“不学”和无知,乖误百出,谬种流传,其学术、艺术品位之低下,已然突破了书法艺术尊严的最低底线,使中国书协为之蒙羞!使伟大书法艺术应有的文化尊严彻底沦丧!更使各文艺家团体及社会公众从内心对于当代书法研究、创作所取得的辉煌成果产生了不应有的疑惑。评苏士澍先生对当代书坛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空前绝后并不为过,凡对书法艺术稍有良知和公心的人,当能认同这一结论。

    书法批评要有学术性,要言之有物,不能沦为“泼妇”式的骂街,这是当代书法批评所主的一个共识。在对苏士澍先生的书法展开具体批评之前,无疑要从他书法作品中那些令人咋舌的错字展开。我们都知道,苏先生出任中国书协主席之初,就四处宣讲他的个人主张———“写好中国字,做好中国人”,这句话说得很好!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始于我们的文字,写好汉字、学好汉字对于增强每个中国人的文化自信、民族自信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但是,作为“写好中国字,做好中国人”倡导者的苏先生,其实际行为则完全与他的倡导截然相反、背离,这不能不说太过于荒诞了。审视苏先生书法作品中那多触目惊心的错字,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苏先生是国家文物局文物出版社社长出身的书法家,且四处宣讲个人学书主要得益于启功老夫子的点教,一个有着如此“厚重”、“深沉”学术背景的人,怎么能犯下连普通书法爱好者都不会出现的文字错误?这些见诸于世的苏先生错字书作,不会是企图牟利的奸商遣人造出的“赝品”吧?我意诸多人在苏先生错字累累之书作初见于世时,多有如我一般的疑惑。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这些带有致命“硬伤”的错字书作,悉数出于苏先生的手笔,均系他的真迹无疑。当我们面对苏先生书作中的错字之海时,会生出这样一声慨叹,真个是:一个人写错字并不难,难的是一直写错字。更难得的是一个一直写错字的人,还口口声声让别人写好中国字!这种荒谬绝伦,引人喷饭的大现丑事,在中国书协成立至今从未出现过,苏先生可谓是向当代中国书坛展现了一道荒唐悖论的“奇观”。

    苏先生书作中出现的错字都是低级错误,而数量尤其庞大,谓之“百出”,并不为过。我仅选择他在正规、重要场合所示之“正式作品”来例举之,以期从“有图有真相”的真实视角来向公众说明、证实苏先生文化修养的贫弱不堪。

    其实,苏先生专写错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他出任中国书协主席以前,他的“错字史”的称久矣。以下先例举几处他在重要出版物上的严重错字,苏先生的这些错字遗害最深。

    1.二十年前文物出版社印行的本版书《书法丛刊》杂志,内页标题中的“浙东”,将“浙”误写为“淅”,这是不解草法造成的疏误。


此为“淅”非为“浙”

苏士澍所题文章标题

    2.文物出版社印行的本版书《宋拓集王羲之圣教序碑》字帖,封面的“聖”,下半部分应为“壬”,而不是“土”。苏先生作为以写篆书见长的书家,笔下生出这么浅白低级的错误真的难以让人相信。

苏士澍所题书名

    3.文物出版社印行的本版书《唐欧阳通书泉南生墓志》,封面的“泉南”应作“泉男”。 

    4.文物出版社印行的本版书《五代杨凝氏书三帖》,封面的“杨凝氏”应作“杨凝式”。如果说3例中将“泉男”写为“泉南”,还可以借口为粗心造成的笔误,那么将“杨凝式”写为“杨凝氏”,则有直接被苏先生“雷倒”之慨。盖杨凝式在书法史上是同王羲之、颜真卿、“苏黄米蔡”等相仿佛的巨匠级书法大师,即便是一个普通书法爱好者皆知“杨凝式”三字的写法,苏先生是在什么情形下写成了“杨凝氏”?真个是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仅此一例,足能印证苏先生的书法基本修养至多“初级生”也。

 

苏士澍所题书名

    5.文物出版社印行的本版书《鲜于枢杜工部行次昭陵寺》,封面的“昭陵寺”应作“昭陵诗”,且这个封面的书名应作“鲜于枢书杜工部行次昭陵诗”更加准确。 

苏士澍所题书名

    以上罗列的五处苏先生所书错字,也许早就为书坛的朋友们耳熟能详,或有人说,此乃老生常谈,毫无新意。我也觉得,若只是这样简单罗列五处错字之误,不过是说明了苏先生文化的浅陋,我想告诉大家的新见是,以上错误出的非常蹊跷,往深处细想,有点儿不可思议!不要以为我在故弄玄虚,待我来向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正规新闻出版单位本版书的“成书”过程,大家就会明白,为什么这些错误中含纳着大蹊跷。 

    需要先行说明的是,每个国家出版社“本版书”的“成书”过程可能各不相同,但应基本大同小异。我以下所言,是按照我曾有过的编辑工作经历来叙述之,谨提供给读者朋友们作为思考的“底本”。 

    出版单位的“本版书”一般而言都是比较重要的出版项目,盖“本版书”关乎此出版社“脸面”故。“本版书”大体先由出版社下属的某编辑部、室策划选题内容,比如出版一册经典性的法帖。选题内容报请社领导同意后,某编辑部的责任编辑即开始着手具体的编务工作,待完成所有责编工作后,即打印第一道“清样”(就是此书的黑白打印稿)。此“清样”先由编辑部的负责人审阅一遍,出版社分管业务的副社长进行二次审阅,最后再由出版社的社长、总编进行三审。三审结束后,这本经过层层审读的“清样”,会再回到责任编辑手中,责任编辑将根据“三审”过程中每人用红笔的“圈红”(即三位审阅领导以红色笔修改处),进行“消红”(即对所有红笔修改处进行一一改正)。“消红”后的稿子改定后,基本能称“齐清定”了,专业校对会根据“圈红”和“消红”的稿子进行“三校”,通过“三审三校”的稿件可称完全“齐清定”的稿件了,此际出版社社长、总编会在最后定稿的清样中签字认同,那么这册“本版书”才能交印刷厂付印。
 
    我不敢说文物出版社本版书字帖问世之前就是以上的工作程序,我只是想说,一册“本版书”在印行之前是要不同级别的几个编辑来共同把关,况且还有“三校”的工作程序。我很难理解的是,作为“老字号”文物出版社内专业的书法图书编辑怎么会不知道“杨凝式”三个字正确的写法?我郑重提请读者朋友们仔细想一想,经过了几道编校流程的工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最为显眼的封面处,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呀!矿山工业生产中违反操作规程会出现“矿难”,以上所例举的错误在出版单位而言,庶几等同于“矿难”级别的出版事故了!可以这么说,苏先生在出任中国书协主席之前,服务于文物出版社期间,就是一个极为不称职的管理者!这种低级错误谬种流传,贻笑大方之外,更兼坑害读者,与假冒伪劣的日用品一样,大大伤害了图书产品消费者的利益。苏先生作为文物出版社曾经的“一社之长”,是否该向您的读者朋友们道个歉?真诚求得读者们的原谅?难道这不应该吗?! 

    在例举了苏先生于正规出版物上出现的五例错字谬误后,再引证他在重要、正规场合所展示之书作中出现的惊人错误,来进一步揭示苏先生于当代书坛造成的恶劣学术影响。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依旧循前例,用“有图有真相”的方式来进行叙述之。  
 
    6.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尝向全国各书法名家征集书“杜诗”之作,并据征集来的书作建为碑林、碑墙,据说这一活动还是成都市政府重要的文化项目。苏先生作为中国书协主席,其法书自然在被征集之列。他向本次活动提供的作品是抄录的杜甫《望岳》诗,他将此诗中“会当凌绝顶”一句写成大字金文,再于大字之下以行书录此杜诗全文。可是,其作品中的金文大字“会当凌绝顶”的“顶”字是个刺目的大错字,“顶”字金文的写法左部从“鼎”;小篆的写法从“页”,“丁”声。苏先生的写法约略是依照“顶”字楷书的写法“依楷造篆”,让观众哑然失笑了! 

苏士澍书作与《说文解字》中“顶”的写法

    这件作品大字金文之下的小字行书,苏先生又将“荡胸生层云”的“层”误抄为“曾”,而“鸟”字的写法恐为苏先生自创,起码我未见“鸟”字行书的这一写法。但就这件作品说,“顶”和“层”是100%的错字,没有任何可以辩白处。而这件“误人子弟”的作品是否已经刻于石上?如已经上石完工,那么苏先生的错字法书可以“不朽”、可传诸千年也。 

《杜甫千诗碑书法作品集》封面、扉页

    这个活动规模盛大,由书法出版社出版了精美豪华的《作品集》,苏先生为本《作品集》撰写了序言,并出任了本《作品集》审定委员会的名誉主任,这实在最具讽刺意味。此外,本《作品集》审定委员会诸委员的名单堪称超级“豪华”,所列诸家都是当代书坛的“一线”大家,这多学养丰厚的专家们对所有作品进行“审定”时,一定不会看不出苏先生作品中这等浅薄的错误,可就是没有一人点出此中的错误,这有点儿让人遐想无限…… 

《杜甫千诗碑书法作品集》内页

    7.在“建军90周年书法展”中,苏先生提供的作品又将“苍山如海”中的“如”写作“各”。练过草书的朋友都知道“草字出格,神仙不识”。这句话是说,草书从表面看好像自由随意,其实草法本身有着严格的规定,很多时候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真若如此,神仙也会不识草字。比如《草诀歌》里讲:“长短分知去,微茫视每安。”这是在告诉我们,草书中的“知”和“去”,“每”和“安”,其写法基本相似,差别微茫,相互间的区别可能只在某个笔画的长短不同。古人论书说:“作草如真。”这一论书语的意思有多解,但也可解读为在写草书时,草法方面要如同写楷书那样严谨。苏先生这件“苍山各海”的作品若传于后世,一定会让人匪夷所思,不知所云也。
 
苏士澍书作

    8.海滨城市青岛某处,曾是一“国际峰会”的主会场,我的一位微友往此处观光,以苏先生的法书为背景留影,并发到了盆友圈中,结果就在这件仅露“半身”的苏先生作品中,又出现了两个刺目的错字。 

苏士澍书作(局部)

    苏先生这件作品中的“晓”字明显少写了一横;而“当”字中间应从“口”,按苏先生的写法则为“畐”了,即又多写了一横。这是两个不折不扣的错字。此如作为全国书法展投稿作品一定无法通过评委最终的文字审读,沦为落选之作,当无任何悬念也。 

篆书“晓“字正误对比示例

篆书“当”字正误对比示例

    另外,此作全取小篆写法,“绝”字、“造”字属于俗字的写法,在现时的风气惯例中,虽不能将此二者归为错字,但是“目测”一位书法家是否出于名师门下,并经历过了严格学术训练,于这些小细节最能体现之。凡是学有渊源的书法家,如为这种国际化的庄重场合创作作品,决不会取这类俗写,会用标准小篆的原字来写。作品中的“胸”字小篆应作“匈”,苏先生此作中“胸”字写法可商榷。“归、鸟”两字则显见不合于小篆的规范,也可商榷。 

正体“绝”字、“造”字小篆写法

    杜甫的这首“五律”只有40字,作为此微友的拍照背景仅仅露出25个字,苏先生完完全全写错了两个字,还写了两个小篆的“俗字”,又写了两个不合规范的字。而这件作品还被张挂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苏先生的不学与不严谨,好像成为一种“恶疾”了,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9.今年春天,苏先生同一位画家朋友去联合国总部举办书画联展,这当然值得庆贺!但是苏先生在联合国总部展出的书法作品中,连续出现了低层次的错字,谓苏先生之作是“漂洋过海出洋相”似毫不为过。 

苏士澍联合国总部展“展标”

    苏先生展出的隶书作品中之“蚕头燕尾”应作“蚕头雁尾”。参看图示可知,燕子的尾巴呈分叉状,与隶书波画主笔出笔的形状并不相符,可知此“燕尾”应是“雁尾”。以隶书中的波画尾部,同真实大雁的尾部对照,即可证也。 

苏士澍书作

“燕尾”与“雁尾”

    行书对联的上联“画里”应作“画裏”,苏先生所书之“里”作量词用,非是“裏外”之“裏”,这是最普通的古汉语常识,一个有资格去联合国总部举办展览的书法家出现这种“小儿科”的文字错误,实在令人错愕。

 

苏士澍书作

    篆书“琴调和畅”一作落款中之“王禹称”应作“王禹偁”,“称”与“偁”不分,犹如《笑林广记》中所记的“琵琶”、“枇杷”相混。苏先生此作又为我们平添一段“新笑林广记”也。
 

苏士澍书作

    10.就在今年“十一”前后,又有一主题为“民族大团结”的书法展在京举办。苏先生在参展作品中又将“升”字写错了。此作中的“升”作动词用,应写作“昇”,而苏先生所写是作量词用的“升”。如吴昌硕篆刻的代表作“且饮墨瀋一升”,可作“升”,但决不能作“昇”,这是普通人皆知的文字常识。而苏先生这次将作动词的“昇”,写成作量词的“升”,诚“昇、升”不辨,闹出了最新的笑话。

苏士澍书作

    此外,作为“大出版家”的苏先生,应是“大文化人”,他的这件参展作品是都自作文辞?文字水准有点儿浅白不文,哪有一点儿文气?庶几近于一个小学生“应用文”作业的水平矣。 
    苏士澍先生书法作品中的“错字”百出,假如一一为其纠错,可以达到印行一本书的程度,这丝毫不是夸张!以上列举的十例,是选择苏先生的“正式作品”来加以阐述的,“正式作品”不同于平常的应酬之作,凡“正式作品”都应是一位书家的用意之作。苏先生在“用意”作品中见世的这诸多文字谬误,他的学风不严谨或称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是他的文化水平和学识修养都太低下了,低下的到了吓人地步!这清晰说明他平生的主要心思、精力可能从来没有用于专业知识的学习和修炼上,纯是以“书外功”攫取了当代书坛“掌门人”的高位。而现时书法界的人们,对苏先生屡屡以“雷人”错字见丑的现象,仿佛已经麻木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当代书坛中人的这种心态,有几分无奈,不啻更有几分大大悲凉——一种完全绝望式的悲凉!!!
 
    拙文前述者,是以具体实例证明了苏士澍先生学术水平的低下。那么,苏先生的书法创作在艺术水准方面是否葆有些许可取之处?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想到了一个我们在生活中常见的现象。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看到出于同一父母的同胞兄弟,一个贤明聪慧,一个则鲁钝不文,这一实况无疑令人无法从常理上理解。从苏先生的自述知道,他学书起步于北京市少年宫的书法金石组,启蒙老师为京城老一代书法篆刻家刘博琴老,而且苏先生于少年时代就在北京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前身)举办的少儿书法大赛中获奖。熟悉当代书法大家王镛先生艺术生涯的朋友都知道,苏在学书启蒙阶段的这一经历竟然完全与王镛先生少年时代曾有过的的艺术经历相重叠。苏比王年龄相差一岁,基本属于同龄人,两人当是其时之北京市少年宫书法金石组的同学,故而两人既为刘老所教班级中的同学,又在一个活动中同时获奖,可称少年“同门”兼少年“同年”也。可是,苏、王作为少时的同门和同年,两人成年后在艺术创作上的表现却是霄壤之别,两人在艺术观念上的巨大反差,就是前述一母同胞间的那种反差,这如何不让人唏嘘不已啊! 


    学习研究书法艺术,功力和才华都重要,后者尤其重要。从书法艺术创作实践的角度着眼,艺术才华压倒一切。一个没有书法艺术才华的人,即便加入了中国书协成为“国家级”的书法家,乃至如苏士澍先生这般,通过几十年的苦苦奋斗成为了中国书协的“掌门人”,但若没有那种可遇不可求的艺术才华,也不过是一个书坛“末流”,书坛中的一个凑热闹者。可以说,苏先生所作数以百计、千计的书法作品,在当代书坛真识书者的眼中,在新时期书法史的视野中,充其量就是“菜鸟”一只。苏先生曾在不同场合宣扬自己是启功老的学生,而我们都知道,启老生前在不同场合同样表达过“自己没有书法学生,只有在北师大向其问学古典文学的学生”。启老有一种先见之明?启老的称高明!其实,学习研究书法,进行书法艺术的创作实践,是谁的学生并不重要,只要是“明师”,都可以将学生带入书法艺术的正途。说得再实在一点儿,学习研究书法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作为个人“修行”的关键,完全取决于个人有没有那种天赋的艺术才华。我可以肯定地说,苏先生在书法艺术的创作上没有一点儿天赋,他书法作品中的涵蕴过于肤浅,几乎看不出他基本的临古心得和艺术思悟在何处?在他面世的几种书体中,篆书似是他书法创作中的强项,而他的篆书不过是将宣纸折好格子,把自写的篆字“填充”到格子中去,至于其篆书创作的渊薮何在?他对书法史上哪一种风格、流派的篆书有所会心?在他的篆书作品中都体现不出来。苏先生的隶书根本没有学过汉碑,以及清隶名家的作品,他的隶书匠气与俗气集于一身,近乎电脑喷绘技术出现之前,路牌广告手绘工人所写的广告体“美术字”隶书。苏先生的楷书,结字与用笔全无楷书的基本法度,结字松垮,点画板滞,严格地说,苏先生的楷书书法连基础门径都未得入。至于苏先生的行书,就是一种“随手体”,书法艺术中的“随手体”是指没有临习过一种古人的行书法帖,完全以个人平常用硬笔的写字习惯来用毛笔写行书字,此谓之“随手体”行书也。可以断言,苏先生的行书“随手体”实际上就是他日常书写的“钢笔字”,同书法没有一点联系。
 
    以下四件作品,苏先生分别以篆隶楷行四种书体写就,这是他为2022冬奥会的题字,这可以目为他正式的用意之作。就诸作本身来说,稍解书法者就晓得这几件作品写得是多么粗劣。这样粗劣的字,果欲真的出现在冬奥会国际化的重要场合中?大家照例会心照不宣,盖大家都知道苏先生作为中国书协主席,在书法走向社会方面之“抛头露面”的机会一定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是如此蹩脚的“书法”,在2022年于冬奥会期间向世界亮相,究竟是在向全世界展示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呢?还是……由苏先生粗劣的书法作品足能印证,爱好书法和搞好书法是两回事,爱好书法和擅胜书法也是两回事,从事专业的,和书法有关的工作和进行书法艺术的研究与创作更是两回事。不要说苏先生不过是一届中国书协的主席,假如有一个“童话”般的“书法王国”,苏先生有超人的好运气一跃成为了这个“书法王国”的“国王”,苏先生仍然属于书法艺术的“门外汉”。最后,补充说明一点,苏先生既无书法艺术的才华,而其书法功底、功力又如何呢?在专业书法创作领域,有的书家“才情”有亏,是凭借深湛的书法功力卓立于书坛的。比如现代上海书家胡问遂老,其学书全凭苦学,一本古人法帖他可以临写百遍犹不辍,但其笔下总是缺乏那灵光一点的才思,故胡老的字一生才思不及,然他老人家也能以笔下铁铸般的点画征服观众。如胡老者,是纯以功力见长的书家。苏先生的书法,不仅在才华上深有缺陷,他在临池学古上也绝对没有下过实在的硬功夫,这从他笔下怯弱、单薄、疲软的点画中尽可窥之也。不客气地说,如苏先生这种水平的书法作品,他若不是中国书协主席,他的作品不要说参加全国书法展了,即便在江浙、河南、山东、辽宁这样的书法大省中,投稿于一个地市级的书法展览,都未必有资格参展。 

苏士澍书作

    苏士澍先生书法的学术、艺术水平俱称低下拙劣,本来不值得一评,之所以还要以如此大的文字篇幅来作一一解析,不过是要为大家从深层次来揭示苏先生处世的“不自见”病。何为“不自见”?就是对自己的无知、浅薄失去了感觉,毫无“耻感”,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书法界老一代书家中,如林散老已经被书坛推为当代“草圣”,可是他在自己晚年《作品集》的自序中却说:“平生学书用力甚多,所得甚少云云……”,谦卑如林散老者,艺术成就卓著,又自谦自知,他老人家一定是洞见了其他同行的优长,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成就为一代书法大师。而如苏先生之“不自见”者,既不知个人在艺术、学问上是多么浅薄、粗俗,更不知书坛先进同行们身上有多少值得个人去虚心效法、追攀的优长。苏先生在书坛发表的言论,如对于“丑书”的批评意见,几能称只看到他人的不足,却永远看不到自己脖颈后面的“脏灰”,可谓是用放大镜看自己的“长处”,用显微镜看他人的缺失,这不是自我感觉失灵后产生的一种“不自见”病吗?! 

苏士澍题字片羽

    人是万物之灵长,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考、自省的能力,人有动物所没有的“耻感”。我们在平素的生活中,经常说要学会“换位思考”,我觉得书坛中人凡有一点点自省意识的人,“换位”于苏先生所处的高位,假若闹出如苏先生仿佛的这多大笑话,都会深以为愧,都会感到无比羞耻,不说此人能勇敢地引咎辞职,起码也会闭门思过,在家中蛰伏一个时期用以自省;经过自省后,即便在公共空间再次露面,也不会像如前的自我感觉良好了。可是在苏先生身上则看不见他一丝一毫的“自省”意识,他简直没有半点儿正常人应有的自尊和“耻感”!苏先生总是繁忙的,就在近时,他又在全国第12届书法展(山东展区)的开幕式中被“簇拥环抱”,我在本次活动公开的影像资料中获见,开幕式中当代众多身怀绝技的书法专业大咖见了这位不学无术,斯文扫地的书协主席竟无一人敢向之冷颜相对,施以白眼,反而全是摧眉折腰的软身段,对此我真的有一种无力感!苏先生既患有“不自见”病,难道当代书坛的众多书家们也集体性的患上了“软骨症”?十多年前,作家吴非先生著《适当培养自卑感》一文,其时此文曾于网间夺得了阅读量的榜首。吴先生此文就是针对我们身边那些趾高气扬、妄自尊大、不学无术、不知廉耻、丑态百出的当官者开出的一剂无奈的药方。吴先生的这剂药方告诉我们,对如苏先生这类“不自见”者,最好的办法是培养他的自卑感,让他知道自己的浅薄、无知,知道自己很多很多地方不如人!吴先生在此文中道及“……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那一点点事与前人比差得远了,要让他们知道他正因为不学无术在闹笑话,要让他醒悟到自己无知而羞得无地自容……培养自卑感也是对他人的一种挽救,于国于民,都是有利而无害的事。”吴先生开的这剂药方,可以对症苏先生之“病”乎?我非医生,不敢遽断,只是信手拈出以示苏先生,聊为其参考之用吧! 

    凡是在新时期参与书法界活动的书友们,都有一个共识,即当代的书法创作蓬勃发展的时期,同时也是书法批评没有禁忌的时期。忆昔8090年代,“书法热”的大潮兴起了,书法批评的风气也随之进入到了一个“黄金时代”,其时洪丕谟对中国书协首任主席舒同老的书法批评,许伟东对中国书协二任主席启功老的书法批评,刘涛对刘炳森书法的批评,华人德对韩天衡、大康书法的批评,沈语冰对陈振濂书学研究的批评……以及梅墨生、马啸、姜寿田、陈震生等的系列书法批评文章,构成了当代书法批评辉煌灿烂的学术格局。客观评价,当代书法史也是一部当代书法批评史,当代书法批评家所取得的学术成果,当时在学术目标上已经实现了将书法批评和书法创作达到了一种平行的,缺一不可的状态———书法之车两个轮子的状态。作为被批评的对象,舒同老、启功老、刘炳森先生、韩天衡先生、大康先生等,都没有把这些批评自己书法艺术的文字当作检察官的“公诉书”而大为恼火,全都以平和的心态,过人的雅量接受了这些“笔墨官司”。那个时代的书法家,胸襟何其坦荡、心智何其明理啊! 

苏士澍题字片羽

    书法家和书法批评者,两者之间有其“天敌”的矛盾一面,但两者之间又互为因果,可以彼此推动共生共进。新时期“书法热”大潮的初、中期,书法家和书法批评者之间是良性互动的关系,对当代书法创作所起到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当然,这也同被批评的书家其学养、教养、素养、涵养有关。现在当我们再把那个时代的那些书法批评文章重新“复习”一遍,其间批评者与被批评者均称得上大家风范,真是令人怀念和折服!新世纪以降,书法批评日趋式微,“书法表扬”完全代替了书法批评,以至于出现了如苏先生这样于书法界旷古未有的惊天笑话,甚至可以评之为惊天丑闻的怪相,却无一人对其公开批驳之,这实在引人困惑和不解?写字不过是求得人生一乐,更重要的还在于我们要在这一乐中,淬炼个人的骨气和节操,使自己写的字中存有“骨气”。书法一艺在古代一直都掌握在知识精英手中,至于当代,书法一艺仍旧是文化的象征,无论古时的知识精英,抑或现时的雅好翰墨的文化人,均要备一点“骨气”,唯如此,方能对得起“书法家”这一不同寻常的尊称。一个不懂书法,不学无术,而且充满权力傲慢的人在领导全国书法界,由近两万文化人组成的中国书协,竟没有一个人敢于公开讲一句对苏先生书法创作实况真实观点的真心话,这也太可怕了!这还不是当代中国书坛最大的悲哀吗?!今天我作文批评苏士澍先生的书法,不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也没有其他任何目的,更与他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我只是觉得苏先生作为中国书协主席,应该以身作则,并对自己的那些不学和无知负责,敢于正视他人的批评,不讳疾忌医,“知错而能改之”则善莫大焉!
 
    前段时间,当代楷书名家卢中南先生为湖北的一佛教名胜处书写一副楹联时出现了错误,当这副楹联中的这个错误为他人指出后,卢先生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在网间向公众正式道歉。可以说,卢先生这个举动,不仅没有使自己“失分”,反而是使自己大大“增分”了。卢先生在面对批评时,为我们做出了表率和示范,值得我们为之点赞。总之,书法的艺术气氛,书家的平等精神,争论的学术风度,宽容的思想境界,是书法研究、创作得以繁荣的基本条件。不学如我之辈,恳盼拙文面世后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以期能有更多书法批评的力作鱼贯而出,以令当代的书法创作、批评再次出现一个大活跃、大发展、大繁荣的崭新局面!

卢中南先生致歉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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