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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萧衍《观钟繇书法十二意》原文译文

 凤凰山居士 2019-11-23

【导读】

北朝宋、齐间,书坛非常推重二王,出现了“比世皆尚子敬书”的现象。当时人们崇尚二王特别是子敬的“妍媚”,“肥瘦”之争正是当时质妍之争的一种表现,而把“文所不书”的“字外之奇”这一根本的审美原则反而丢掉了。萧衍“有异众说”,并把将钟繇、张芝位置摆在二王之上。

《观钟繇书法十二意》

    平,谓横也。直,谓纵也。均,谓间也。密,谓际也。锋,谓端也。力,谓体也。轻,谓屈也。决,谓牵掣也。补,谓不足也。损,谓有余也。巧,谓布置也。称,谓大小也。

字外之奇,文所不书。世之学者宗二王,元常逸迹,曾不睥睨。羲之有过人之论,后生遂尔雷同。元常谓之古肥,子敬谓之今瘦。今古既珠,肥瘦颇反。如自省览,有异众说。张芝、钟繇,巧趣精细,殆同机神。肥瘦古今,岂易致意。真迹虽少,可得而推。逸少至学钟书,势巧形密,及其独运,意疏字缓。譬犹楚音习夏,不能无楚。过言不悒,未为笃论。又子敬之不迨逸少,犹逸少之不迨元常。学子敬者如画虎也。学元常者如画龙也。余虽不习,偶见其理,不习而言,必慕之效与。聊复自计,以补其阙。非欲明解,强以示物也。倘有均思,思盈半矣。

【译文】

平,是横画;直,是纵画。均,是讲笔画间架结构的;密,是讲字的结体的。锋,是指妙用的毫端;力,是指体现毫端妙用的本体。轻,是笔势的曲折;决,是对运笔的牵掣。补,是补充不足的笔画。损,是省略多余的笔画。巧,是讲章法布局的;称,是讲整体大小和协的。

字外的奇妙,文字是不能书写出来的。世俗的学者推尊二王,元常高超的书迹,连看都没曾看过。羲之有过人的言论,后生辈遂如此雷同他的看法。元常,称之“古肥”;子敬,称之“今瘦”。今古既已不同,对肥瘦的评价颇有些相反。如果自己能观看阅览,就不同于众说。张芝、钟繇,巧趣精细,接近机微玄妙。肥瘦古今的说法,岂容易讲清他们书艺的情理?真迹虽然少,可得而推断。逸少至学写钟书时,势巧形密;到他独自立意运笔,就意趣疏朗字形舒缓。譬如楚人学习夏地语,不能无楚音。讲过头话不稳妥,不能当做正确的评论。又子敬之不及逸少,犹如逸少之不及元常。学子敬的如画虎,学元常的如画龙。我虽然不熟悉,偶尔见识此道理。不熟悉而放言是心里爱慕而效法罢了。姑且自己估量,用以弥补自己的缺失。不是要明达,强以教育人。倘若有相同的思想观点,这思想观点就增加一大片了。

萧衍简介

萧衍〈公元464一549年〉,即梁武帝,南朝梁的建立者。字叔达,小子练儿。南兰陵(今江苏常州西北)人。他长于文学,善音律,并精书法。梁朝文学艺术的发展,与他的倡导有密切的关系。

《观钟繇书法十二意》解读

 

梁武帝书法

《观钟繇书法十二意》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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