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他母亲肚子里怀了八十年才出生,生下来时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一副很老的样子,所以名老子。更奇特的是他是从母亲腋窝生的,而且生在李树下,所以姓李。 这是传说,是道教为了神话老子编出来的故事,当然不可信。 老子是周朝末期的人,生活在公元前约580年—公元前500年之间。他的身世很不详实,只有他本人写的《道德经》是研究老子的最好资料。除此而外,司马迁的《史记》里关于老子的记载比较可靠。所以,老子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后世人臆想的。 老子是周朝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据司马迁说他父亲也是。图书馆的工作无非就是把图书分门别类的加以收藏,以便于存放和利用。但那个时候不是纸质图书,而是竹简或木简,要不停的翻晒,防止蛀虫,还要防火,工作比现代图书管理员的体力活要多一点。但不管怎样,如果仅仅是图书管理员,则不需要太多的脑力劳动。 老子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图书管理员,他爱读书,爱观察,爱总结思考,这三方面的品质,造就了圣人老子。
老子所处的正是礼崩乐坏,国力衰微的周朝末期,天下诸侯争霸,烽烟四起,英雄辈出,各显其能,大家都在乱世之中忙于建功立业,没人把读书当回事,即使有如孔丘、张仪之流爱读书的,都是带着强烈的功利心,只是想从书中求取功名利禄。因此,周朝的图书馆和管理员都被人们冷落在一边,没人理睬。老子从来都是被冷落惯了,没办法,只好以书为友,以书为伴。那个时候写书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不像现在闲书这么多,那时的书以记录周天子及诸侯国之间的活动为主,也就是所谓的历史,不成篇、支离破碎的历史。老子一直呆在图书馆里和那些蛀虫们一起蛀那些书。大约老子是那个时候最大的书袋子,就连韦编三绝的孔丘也应自叹弗如的(他一天到晚带着那帮穷学生到处流窜,哪能静下心来认真读书啊)。像老子那样研究历史的人习惯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习惯于以历史的角度审视现实,对那些忙忙碌碌、自以为是的人总是不以为然,孔子去拜见他时,他就毫不客气的叫孔子不要那么多欲望,不要一副精力旺盛以天下为己任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说孔子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的。正是因为书读得多,老子能够高于同时代的许多人,观察判断任何事物,总是眼光犀利,观点独特,言辞辛辣。因此,当春秋战国时代那些所谓的诸子百家对周王朝的何去何从还在茫然仰视时,他已经开始俯视周王朝及后来诸多王朝的命运了。 老子爱读书,但并不只是个书呆子,他还非常善于观察和思考,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都观察得很仔细,思考得很深入,后来都成了《道德经》的重要思想内容。在我想来,老子的图书馆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条瀑布,流注到山下的河中。老子读书之余,就坐在图书馆前几十年如一日的观察这山、这河,这瀑布,从中体会到'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水的这些'处下、不争、致虚、守弱'的品质,老子认为正是'无为而无不为'的道的品质,因此,老子认为水的品质最接近于道。老子应该有个贤明的老婆,虽然识字不多,但在琐碎的家庭生活中,每次争吵,每次斗争,她都用'示弱'、'至虚'等无为的形式,由弱变强,扭败为胜,使得老子体悟出了柔弱胜刚强的理论。'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这些生活细节,都被老子观察得很仔细,体会得很深刻,总结出了自己的结论。也只有老子这种有闲心、有耐心、有静心的智者,能从普通生活提炼出大智慧,大道理。 世人对老子的认识,基本上都认为他是个隐者,是个无所作为,消极避世的人。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他对孔子说过:'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看来他是像姜太公或者诸葛亮那样在侍机而动。只不过他不如姜太公和诸葛亮的运气好,他一辈子也没等来他要等的人。他很失望,也很老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倒骑青牛,离图书馆而去,西出函谷关。他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本意也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看能否起到'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效果。但结果却反响不大,只引起了函谷关令伊喜的注意。 急功近利的令伊喜强留他著书。老子为难了,倒不是因为出关,而是为到底要不要著书。老子暗想,把自己一辈子的思想成果写出来给这个小小的关长,不是'非其人而与其言'吗?把自己的思想交给他,不知道会不会被当一堆废品给处理掉呢。但又想,不写吧,自己一辈子的思想就会随之而去,再无机会与面世。思来想去,老子终于还是写了,毕竟这是唯一的机会。但他写得并不认真,只是为了应付交差,也是为了给令伊喜一个面子,为了自己顺利出关,所以老子带着些怨气,潦潦草草写了这么五千言就封笔了。我在读《道德经》时,有时感觉到一股怨愤之气,有时感觉前后思想不很连贯,有时又觉得老子的话有些武断或者肤浅,后来想想老子写书时候的情景,就觉得没必要把老子的每句话,甚至每个章节都当成他字斟句酌之后的落笔,更应该把他们当着老子心情低落时的随意敷衍。 由此看来,《道德经》远远不是老子思想的全部,只是其思想的一小部分,或者只是其思想的消极部分,他内心应该有一套更为宏大广袤的理论。如果他能像姜太公和诸葛亮那样,如果他等到了他所等的那个人,传诸于世的恐怕不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被人们普遍认为'消极无为'的《道德经》,而一定是一套治世安邦、经天纬地、奋发有为的济世宏图了。但老子骑着青牛,连同他的济世宏图早已去远了,只留给我们无穷无尽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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