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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庆阳——香包的世界》

 木桩指路 2019-11-23

2019.9.18/作者:余振东/编辑:杨永辉

《神奇庆阳——香包的世界》

(图片来自网络)

《神奇庆阳——香包的世界》

一、这里是一片香包的世界

流光溢彩,怪异神秘的各类香包堆放在面前。当我以这个命题做文章的时候,书房的所有空间被一股股幽香笼罩,慢慢又向外弥漫开去,似乎溢满了整个世界。我仿佛又在做童年的梦:母亲将一滴滴雄黄药水灌入我的耳内,将一条条五彩线绳系在手腕上、脚腕上,又将一簇簇形态不同的香包掂缀在肩上,佩挂在胸前……我隐隐明白,是在过端午节。但很难透彻这些年年如此的习俗到底为了什么?当我从童年的金色梦中醒过来时,对现实的节俗并无多大兴趣,总是喜欢回味童稚岁月的那种心境,回味那一股股芳香对心窍的开启。这香时浓时淡,时聚时散,追朔那香的来龙去脉,尽在绵软柔和的布制包装内。当时我很愉悦,现在想,实际这种香包的自身行为纯粹是使人愉悦的,这种愉悦的功能已经太久太久,也太古太古了,久得使我们的祖辈虽经寒风咆哮,洪荒冲击,世道颠覆,辛苦备至,总没有把它丢弃,也没有把它葬送,更没有把它毁灭。时间的力量将它凝结成顽韧的心载链条,系住了千家万户,系住了祖祖辈辈的人生。它给予人的始终是愉悦,它自身在历史上徘徊了千万年,从来没有过失落感,怅惘感,颓废感。它自己的天质好象生来就乐观,大方、向上,与此同时它也不自我眩耀、张扬、显贵。它为太累的人生,多变的世道添了一道亮丽色彩,透过生存压抑而尝到开窍的芳香。天地间有多少生命都会衰老,物象都要殒灭,但承载人类生命基因相关的文化遗传却显示了那么大的韧性,柔性、磨性与不可断裂胜,层累复合地保留着原生态,能动态,发展态的深层历史意义。

簇簇香包,玲珑剔透,造型怪异,似乎每件都有图像,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这吉祥象皆是一针一线刺绣出来的。它既不符合透视学,也不符合逻辑学,它不是美术专业家的创作理论指导出来的,而是原始意识生发出来的,属祖祖辈辈一字不识的中国女人描画出来的,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古朴、浑厚、稚拙、粗犷、夸张、荒诞、神秘、怪异,同时又工整,对称、色彩强烈及富丽堂皇,寓意重重。

二、嫘祖,黄帝的妻子

稚拙、粗犷是一种美,夸张、荒诞也是一种美,当美学形成自己的独立体系之后,是否还承认这种原始美的祖先!请不要嘲笑和蔑视深深烙印着稚拙、荒诞的原始生态信息物,当一个人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落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人们将全新而又形同古远的生命体称做婴儿。人们对婴儿都会报以善意的微笑,是否想到是自己对着祖先报以微笑?这种荒唐的说法虽然荒诞,但毕竟我们初祖在这块地球上赤身裸体过。洪荒岁月的祖先没有服装,没有绚丽的服饰,只有大自然恩施给了他们丰富的色彩,所以我们的初民们才有了用色彩装饰赤身裸体的原始意识:纹身。最初的意识也许是通过纹身标明身份,识别部落和阵营的归属,或许犹如现代女士们的化妆,为了好看,没想到这种纹身在后来的生产、求偶、祭祀、直至战争等等生活的原始实践中竟然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营造文明的起步点。

人类没有服装的时月从什么时候终?服装诞生之日应从什么时候起?我想,历史学家对此也有些茫然吧?那是一个最模糊不过的模糊概念。如果不排斥推测与猜想的话,远古历史模糊的令人昏天地黑、浑沌一团。因为仅仅一个“商周断代”问题就费那么大的周折,况乎比此更远古的远古人生问题了。

中国的远古祖先留给后人的“浑沌”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我自己就觉得“浑沌”的其窍难凿。风趣横生的哲学家庄子给我的启迪是:做为中央天帝的浑沌,因为没有七窍,既不能听,也不能视,更不能食和闻,缺陷太大了!好心的南海之帝名曰倏,北海之帝名曰忽,倏忽二位便帮助浑沌开凿七窍,没想到这一凿,竟然把一个浑沌给凿死了。我明白,庄子是借故寓意,迅疾的时间便是倏忽,倏忽的时间打破了空间宇宙,浑沌亦不再存在了。哲人和哲人们之间的争论至今尚未了然,我们的世界毕竟不再是浑沌一团,然而浑沌依然存在。我所阐述的服装问题,只能是一种“浑沌”说吧。因为传说中的黄帝就是浑沌,他早期的形象据说就象一个黄布口袋,六足四冀,浑沌得无有面目,真兮假兮,纯属浑沌说。

我足下的这一片土地,黄土层厚得足以在地球堪称奇迹,她是我的家乡——甘肃东部的董志塬,属地球上迄今保留最完整的一块黄土残塬。多少地下残存物足以证明几十万年前人类就在这里生息,她不仅是人类诞生的摇篮地之一,史载更是黄帝的摇篮地。黄帝早于庄周多少个年代了,庄子对黄帝的不恭是他不认为黄帝就是传说中的浑沌形象,因为黄帝毕竟还是人。

大化之精,孕之曰人;大纯之灵,形之曰心。人心者属天地之浑沌,我这样说不为过分吧。

黄帝在中国“人”的心上是至高无上的,皆以他们的子孙引以为荣。我常古怪地想,轩辕黄帝可能是人类战争的兆始者,他曾历经五十二战才平定天下,于战争而言,他是胜利者,尔后中华文明史的功绩皆属于他的。似乎为开拓文明之路他劳卒心力,毕躬终身,农业、畜牧业生产及所用舟车、房屋、服装、文字、音律、医学、算术等发明均始于黄帝时期。

史学家的争论和质疑我都不想去涉及,黄帝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氏族的符号,那是史学家的事,我只是抒发感想而已,在说人类的服装时牵扯点历史。凡我见到的轩辕黄帝的艺术造像,他的衣着竟然是那么讲究,由此肯定人文始祖不是赤身裸体的,再细细推究。他的妻子恰恰又是人文女祖——螺祖。这位伟大的女姓是人类服装的始祖,因为她是养蚕治丝方法的创始人。我不是理论家,不喜欢旁证博引史籍经典来论证自己的观点,但在这里不得不择引史学家司马迁老先生的一段话: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西陵氏之女,是为螺祖。螺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史记五帝本纪》不清楚的是:螺祖是发明蚕丝之后嫁给黄帝的,还是嫁给黄帝之后才能创始蚕丝而使人类服装文明走向世界的?反正中国是世界上蚕桑、刺绣、丝绸的原产地,素有“丝国”之称。蓦然回首,排列在眼前的这品种繁多的刺绣香包,多为“丝绸”的精华集结。那些怪异的图象是否属于原生态的古老信息。犹如九天玄女展翅飞越在无遮无拦的空间的香包造形,是否与黄帝和螺祖有关?我发现,在文明来临之前。我们的始祖为揭开文明的初叶,心态是那样的淳朴和天真,拥抱着原始而火烈烈的迎接黎明的身心是那样炽烈?然而,我又转想,告别原始,那真是一场磨难,是一场旷日持久且历经缓慢梦思的磨难。当他(她)们步履蹒跚地走出梦境的时候,早就将一部神话和传说营构了出来,并且在裹着层层神怪面纱的神秘气氛下,才些许绽露出了象征生存欲望的潜在目的,象大自然给天宇涂抹的霓霞,瑰丽得可见而不可及。原始意识的再现,营造了一个刺绣香包的世界。感谢人文始祖黄帝,他有这么一个妻子——螺祖,她将丝绸留给子孙,子孙又将她没有剥落殆尽的本原意识用丝线缀成原生态的物象,没有使她泯灭,一直流传到今天。

三、艾虎,她真的捕住了吗

问题恰恰又出在不是螺祖发端了刺绣,而是她的后人舜,看来最早的刺绣活动发生在舜禹时代。是舜命令禹去制做章服,舜是这样说的: “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绘。宗彝、藻、火、粉米、黼黻作绣。以五彩彰以施于五色作服”,这就成了天子衮服十二章的源起。“衣绘而裳绣”竟然被历代的中国皇帝所承袭,直至清朝,好像历朝都没有间断过。那种保持原始的基本造形对他们来说也有一种潜在的原生态意识, 因为日、月、星辰原本生态为“照临无私”;山,原生态是稳重镇定;龙,神其应变;华虫当是雉,文彩华丽;宗彝当是宗庙彝器,即虎樽与兽樽,意在忠孝智慧;藻即是水系,取它的洁净;火,取其光明;粉米,做谷物状,意在养民;黼为斧形,刃白而身黑,意在决断;黻则是两弓相背的图形,意在明辨。这叫纹样,将原生态纹样绣在服装上,象征性地概括了中国式思想的本原意识。

皇帝及显贵还是人类,没脱开原生态意识。当我把螺祖甩在一边,阐述舜禹的服装刺绣缘系,没想到竟然把人类的文明拉入历代皇室的官服系列,到底与民间刺绣香包有多大的关系呢?古代达官显贵的服装纹样刺绣是他们的奢华与身份的铺张,但老百姓手中花样翻新、绚丽多彩的刺绣、绌绣、贴补绣、直至民间针工又做何说法呢?我这里既想说一种人文品格,又想说人的原始心态,还想探究明白:文明的延续究竟是以一种韧性极强的文化遗传基因所致呢?还是皇室宫廷的文化政治的操作行为对这种遗传的折射?我想民间的大量遗存才是真谛。我深有感触的是,只一件肚兜曾伴随我及我的同龄人度过了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我不知道当年的皇上,皇后,皇子,皇孙及其下僚穿过没有?反正那个时代医学不太发达,即四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初。我们那些乡下子女几乎都穿戴过,光屁股都行,不穿肚兜不行,文章尽在贴肚脐(医称谓神厥穴)的那点位置上,有当地的特产:小茴香、花椒.、地椒、酸枣仁等药配制的兜内有温热祛寒治风药料。更眩人,最令人喜悦的还是刺绣在肚兜上的“虎食百鬼'与“虎镇五毒”的纹样。童年时对此浑浑沌沌,全然无知无识,后来才明白,这种两全齐然的生存意识态,既以实用的药物填补有限,又以意象的态识充分无限,有限的空间防寒祛疾,扶助正气,无限的空间是镇慑瘟毒,驱逐邪气,祈祷安康。充分空间的有限与无限构成的生态意识可能不属于那位皇皇大帝的指令或某位圣者的说教。它是习俗潜存在人的意识中的历史积淀的普遍物象,隐隐透出的是一种人文精神品格:乐观、大方,向上。我仅仅举的是我穿过的肚兜这一例。现在回味那时秋单夹、春单夹的衣服全属贫困生存条件的折射。但那时抗疫能耐又是那么强,现时换季衣服层层叠叠,稍不慎便疫病染身,邪乎否、怪乎否?

话说到这里,牵出一个“虎”,虎的意思人皆明白,兽中之王,动物也。然而,虎如何能食百鬼,又能镇五毒?《风俗通义》这本书里说:“上古有神荼郁垒兄弟二人,于度朔山树林下,检阅百鬼,妄祸人者,缚以革索,执以食虎。”我觉得这故事讲得硬邦邦的,倒不如我家乡流传的故事生动、贴切、有神。这故事讲的虎,不属一般虎,而是一个不足拇指大小的神虎,即艾虎。

看来艾虎的体态是那么小巧玲珑,又是那么稚气可爱,我想,可能是民间刺绣上的那一类,而不是画家笔下那个威震山林的现实生活中人见到的虎。艾虎每年端阳节的三更时分从天而降,隐伏艾叶的空隙间,与艾叶同色。只有有德贤的女人才能于五更前碰到它,才能捉住它,倘若捉住了这个艾虎,藏在门窗上,屋槛上,全家岁岁平安,鬼神不侵、恶疫不染,百邪自亡,毒虫远遁。看来,艾虎虽小,但威力无穷。可有谁逮住了它呢?据说逮住的人很多,都把它珍贵地藏匿起来了,且绘色绘神地描述着它的形状,与艾叶同色,户户相传未逮住的懊悔自己刈艾起身迟了,错过了时机。默祈神灵暗誓修德,未来将艾虎请回宅院。而逮住艾虎的则安慰邻里:一虎落宅,万户平安,艾虎普降甘霖,凡艾叶艾杆都有灵气。这也是太好了,每逢五月五日凌晨,家家割艾逢门窗逢家什皆插艾以示吉祥,且又有露水越浓,艾虎越灵的说法。至今庆阳地区乡下有端阳凌晨采刈艾叶的习俗,现时已漫延到城里,端午清晨,满街涌挤着卖艾、买艾的人群。现代化楼层宅门上横竖着湿漉漉的艾叶可爱的艾虎,它竟然是那样温顺。良善,又是那样的威力无穷,神通广大,而又与黄土高塬上野生家植的祛风除湿,医用针炙、家用熨炙的中草药艾叶连在一起,这不得不使我想起家乡的远古遗风,想起远古史传诞生在庆阳的医学创始人歧伯。

四、歧伯,香包的制造者

香包之所以香,纯粹是药物所致,苍术,丁香,当归,佩兰,白芷,细辛,山楂等等药物裹在锦缎缝绌的物象内,散发出的幽香使人闻而无不露出笑容,似乎从未见过那个人见此脸上暴出青筋,它还是讨人喜悦的。流畅、飘逸、神秘而优美的珍禽及至今被人类未破译的纹样构成的多种香包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命题:祈求健康、祝福平安。

健康是人活着的基本要素,平安则是人的共同心愿。二者构成了人的企盼。因为健康与平安太局限。大自然在将自己的谐和与人的生命疾病与不平安的灾厄扭结成一体的同时,又将悲哀的时限分配给了每一个活着的人。一柄魔剑时时挂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上。生老病死又与灾厄祸患偎依在一起,天生天杀,化生化死,莫不为利,莫不为害;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莫不轮回,莫不无迹,春化,夏浮、秋降、冬沉,莫不无象,莫不无弊。风、寒、暑、湿、燥、火挟持着人的生命运动随日月消长依次递变而终期与虚实、正邪和盛衰的交替中。

实实在在说,生命终归是一场悲哀。佛家就讲大慈大悲。为什么要说大悲?人都要死。且知道自己终归要死,但都期翼幸福的活着。且要活的健康。从古至今人类为健康平安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健康属于人类的永恒话题。据说,应该是传说,这块地方的远古人就活的很健康,巡狩于桥山森林的轩辕黄帝登上辽阔平坦的董志塬,惊奇地发现这里的老者童颜鹤发,健步如飞。少者肌洁容美,俊逸潇洒。他详细询问因由,才知道这里有一个天师神医——岐伯。歧伯依药物既给家乡人疗疾,又教给了他们养生的方法。礼贤下士的轩辕立即邀见这位神医,长叙九九时辰,发现这位神医上穷天纪,下识地理,能将地脉物草与人的气血骨肉、五脏六腑、筋脉腠理融溶于一体而解说疾难。遂拜他为师。探求济世通途。从此有了闻名于世界的《黄帝内经》祖述蓝本,天下有了“歧黄之术”,人类有了医学这个题目。

这里是医学鼻祖的诞生地,是中华医学的策源地,难怪乎丝绸裹着药物的香包有着如此的种种幽香,又和祛疾除邪、纳祥祈福揉和成一种民俗文化体系。难怪乎这里代代名医辈出。难怪乎塬地阡陌深沟险壑遍布草药不下一千种。我终于明白,所谓的香包是歧黄医学的笨拙传播,是中华医学发展史上普及于民众的一种畸态物,是中药在民间的附和习俗的变异升华。我觉得,于庆阳而言,岐伯是一位杰出的文化智者,他的恩润千古,泽被后代的学说使中国科学文化熠熠生辉,光耀世界的哲学观、宇宙观、生命观是那一个国家,那一个民族的人,在那样远古的年代都未曾有过的建树。岐黄文化与巫文化结亲,表面层的泛滥成为民俗意识的深层传播,最简单的“薰蒸”疗法与巫术溶容与共,这可能是庆阳香包得以保存到今天的源渊吧。

五、变异,感生与灵性的完善

片片残缺不全的瓦砾和古器使考古者的眼神显得格外明亮,精心修补是对残缺的补救。在庆阳博物馆里,我看到了一个补救了的陶瓷盆,残碎而经过补修后的纹饰突然给我一似曾相识的感觉,恍若隔世的时代逐渐被拉近。因为我想起了早年见到的一个刺绣立体针扎,图样是一个吊钟下吊着一双鱼,奇怪的是双鱼共同有着一个头。我没有意识到这种荒唐的民间俗品的文化涵量,那只不过是农村妇女别针用的小小布塑工具。当突然面对地下掘出的残破瓦砾片被修完整的古董时。某种灵性使我对古人和今人消逆了差距,我的文友李红雄先生是文物专家,我再三询问其历史结论,他告诉我属仰韶前期文化,最少在六千年以上,或者大约八千年。我明白考古专家的“大约”二字是留有余地。然而,就算六千年吧,这种双鱼共首的古董久久埋没地下至今知者寥廖,怎么会得以在民俗刺绣品和剪纸中屡见不鲜呢?我以我的悟力判定,那六七千年前的双鱼共首陶瓷纹饰是对阴阳太极图的艺术阐释,阴阳分而合一的唯象解释。古哲学的高深在民间艺术的构象里却如此的简约,如此的至理,如此的寻常。是的,似乎谁也不去责怪双鱼怎么会长着一个头?这不符合真实,反之谁也不去追究这双鱼共首到底是谁让她们去这样做的?有什么意思?民间的宽容气度,辽阔艺术,浩瀚胸宇在社会文化的喧嚣中稳稳地立住了华夏文化这棵大树的根。

生命基因的承递和人的繁衍是庆阳香包刺绣的主题,幻化变端的构象渗透在寻常人的生活情态中。它将古文化哲学形象化在寻常的生活态中。鱼、鸟变异的人形将远古民族的族帜崇拜镌刻在针眼里,香包的种种态势与古老的多民族融汇复合在一个共同的人生命题里。所以,这种传承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庆阳香包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香包绣制大师贺梅英被文化部确定为国家传承代表人。艺术生命的命题使她的女儿计青在这个领域里成就斐然,传承与创新溶为一体。

几十年来因职业习惯吧,曾留意民间艺术的种种类型,当我真正地坐下来苦思冥想时,恍惚觉得它是一部弥补文字不足的历史记载物,文化基因的承载体,是一部部浓缩了远古历史造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在人类诞生的原生地之一的黄土塬上,漫长的原始意识积淀的太厚太深,当文明初叶的人类再三向远祖揖别的时候,是直接面对,而非间接遥视,在深深的作揖,虔诚地叩拜之后,聆听并镂刻下了远祖的祝福:向善、向美、向上、永远乐观、永远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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