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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的道医名方,冬季第一补!常喝它关节不痛,气血两旺!

  平凡的人 2019-11-24

冬天最难过的要数有关节炎的人,手脚麻木、僵硬、行动困难、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睡姿,关节的疼痛、腿脚不灵便、迈不出步……

随着气温下降,中老年人预防关节炎的侵袭成为当务之急。

对于关节炎患者,通过食疗来调理,最值得推荐的驱寒补气血经典名方是出自张仲景《金匮要略》的“当归生姜羊肉汤”。


1两千多年道医名方,让关节炎患者顺利过冬

风湿性关节炎往往与雨天、潮湿天气有关,缠绵难愈,反复发作。

患者长时间患病,久病必虚,因此在后期大多数患者都会不同程度地出现气血亏虚、肝肾不足的表现,可以适当补充一些补益气血、肝肾的食疗方,如当归羊肉汤。

当归生姜羊肉汤取自《金匮要略》,是一道沿用了2000多年的道医名方,由汉代医圣张仲景创制,驱寒补血,效、味俱佳。

这也是常常推荐给这类病人的食疗方。

当归生姜羊肉汤驱寒补血。

当归,这味中药,可以直接补血。

生姜,可以温胃散寒,恢复脾胃功能。

羊肉,温中补虚,老少皆宜。


大道至简,是宇宙万物发展之规律,是中华文化之精髓,是中华道家哲学,是大道理极其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大道至简,不仅被哲学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视,也是人生在世的生活境界。

大道至简,大道无形,大道无法,这是一种大道自然、返朴归真的高级功态。在这种清净无为、忘我无私、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不求长功,功力自然上长;不求治病,身心自然调整;不求功能,功能自然显现;你不求大小周天,百脉自然畅通,最深刻的真理是最简单最普通的真理。把最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才是最高明的。最伟大的人仅仅因为简单才显得崇高。

大道至简,人生亦简。开悟,深奥了就简单,简单了才深奥,从看山是山,到看山是山,境界不一样,从简单到复杂,再从复杂到简单,就是升华。生活的意义在于简单,人修炼到一定程度,会淡泊一些事,会简单,你可以理解别人,但别人不一定理解你,其实人不在理解,在认同。

精于心,简于形。拷问灵魂这是人的终极问题,简不仅是一种至美,也是一种能力、一种境界。看透了不说透,高境界;朦胧地看,心透 ;透非透、 知未知 ,故意不看透,才是透彻;知道世事看不透,就是透,透彻后的不透彻,明白后的不明白,难得糊涂是真境界。

“大道至简”是做人的智慧,做人做事要将一件复杂的事情化为简单,那是需要智慧的。将繁杂的事情回归到简单,要有智慧、能力,也要有决心。有智慧的人都喜欢大道至简,因此,功和利,不可趋之若鹜;名和财,不可为之所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我们要简简单单的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用智慧化难为简。

为名利尽抛宠辱,清纯似儿时天真的童贞,朴实如父辈耕耘的沃土,只有心情平静的人方能视见“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的悠闲,听闻“荷风送秋气,竹露滴清响”的天籁,感受那“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空旷。陶渊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能够吟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绝句;欧阳修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在谪居时仍能悠然自得的写出《醉翁亭记》。

大道至简,人生亦简。简不是物质的贫乏,而是精神的自在;简不是生命的空虚,而是心灵的单纯。大道至简是最高的道理往往是最简明的,人要学会简单、简朴生活、简捷行事,放下自己的私心杂念,当超出自我欲望的牢笼,当真正忘记自己的思想,忘记自己的意识,进入忘我忘物的状态。

人生的繁出于惑,以“仁”抗拒诱惑,以“智”解除困惑。不惑,才是人生由繁入简的标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人生百态,须当从一而终。乐以忘忧,简以存真,才是人生的“大道至简”。

有个大道至简、平常心是道的故事:一个行者问老道长:“您得道前,做什么?”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问:“那得道后呢?”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又问:“那何谓得道?”老道长:“得道前,砍柴时惦记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担水即担水,做饭即做饭。”老道长和行者的对话让我们开悟,许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蕴在一些极其简单的思想中。

大道至简,人生易简。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生存方式和生活道路,走过岁月、走过生活,心里有许多的感慨,一切放下,一切自在;当下放下,当下自在,生活中的很多问题并不需要放在心里,人生的很多负担并不需要挑在肩上。一念放下,才能感受到简单生活的乐趣,才能感受到心灵飞翔的快感。要想改变一些事情,首先得把自己给找回来。我们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我们应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我们要用最少的悔恨面对过去,用最少的浪费面对现在,用最多的梦面对未来。

天地之道,简易而已。人生苦短,诸事不想太复杂,简单生活。人生这部大戏一旦拉开序幕,不管你如何怯场,都得演到戏的结尾。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在于有些路段,只能自己寂静地走,快乐工作、简单生活才是幸福生活,人要懂得知足常乐,所有的哀伤、痛楚,所有不能放弃的事情,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渡,你跳过了就可以变得更精彩。

最好的生活就是简单生活,一盏茶,一张桌,一处清幽,日子平淡,心无杂念。可是简单的生活却需要百般的努力,这样才会无忧无虑欣然享受生活。生活总的来说是完美的,不完美的是心态,不懂得欣赏的人,就会用挑剔把一切变得有残缺。简单做人,率性而为,把握分寸,随遇而安,坦然接受现实;简单做事,不惹事、不生事、不怕事,不悔、不怨、不惜自己所做的事。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对抗,有些人笑在开始,有些人却赢在最终。试着微笑,试着回眸,放松自己,不强求、不萎靡、不浮躁。简单生活,随心、随性、随缘,做最好的自己,知足、微笑、淡然,即使再苦再累,只要坚持往前走,属于自己的风景终会出现。

生活容不容易,关键看你怎么活。处境在于心境,心境改变了,处境也会改变。你向生活要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紧张、越复杂,生活也就越不容易。反之,你对生活要求的越少,就越容易满足,越容易快乐。江山明月,本无常主,得闲便是主人;大道至简,活在当下,知足便能常乐。

悟入无怀之静境,一轮之心月独明,尽显心静之境界;心静自然从容洒脱,持心若水笑面人生,更现心静之魅力。人生在世,平淡才是最真,静默才是最美,生命里最持久的不是繁华,而是平淡,不是热闹而是清欢。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

当归生姜羊肉汤的主要材料是羊肉、生姜、当归三味。其中,当归是常用的补血药材,有活血养血补血的作用,生姜则能解表发汗、温中散寒,前两者配以温补的羊肉,可起到驱寒温中补气血的作用。

这道药膳特别适合:

1

体质虚寒的类风湿关节炎患者

2

系统性红斑狼疮等风湿免疫性疾病的病人

3

怕冷的贫血患者

4

产后气血两亏的女性身体的恢复


2冬季第一大补:当归生姜羊肉汤的做法

材料:当归20~30克,生姜30克,羊肉500克,适量调料。

制作:

1

羊肉洗净后入锅急火烧开后,立即捞出,洗清血沫。切块备用。

2

生姜切薄片,当归洗净后用纱布捆好,一齐放入砂锅中。

3

加水后先用武火煮沸,再用文火煨一个半到两小时左右,直至羊肉熟烂为止。

4

取出当归和姜片,适当加一点盐和其他调料,即可喝汤吃肉。

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每隔一段时间吃一次。

老道医提醒

这道药膳的功效和味道跟所选材料的比例密切相关。如果当归和生姜的用量多,功效可能更明显,但药味更浓,作为日常食疗的汤剂难被一般人接受。

因此,根据辅助治疗的目的适当调整选用材料(主要是当归和生姜)的用量,比如作为虚寒体质调理的药膳时,用当归20克,生姜45克,羊肉500克比较合适。

根据实际情况适当定期服用才更有效。

据《尚书·吕刑》记载,周穆王在叙述刑法的起源时说:“蚩尤惟始作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辞。民兴,胥渐泯泯棼棼……”这段话的意思是:蚩尤一开始作乱就祸害到了百姓,他的种种行为不仅没有对那些贪婪得像鹞鹰一样的人的嚣张气焰构成预防和打击的效果,反而使他们装出一番虔诚的奉上峰命令架势,更加疯狂的去掠夺人民的财物。所以,九黎族人不听从蚩尤的命令。在这种情形下,蚩尤制定种种严酷的刑罚来威逼九黎族人服从,并美其名曰“这就是法令。”于是,削鼻子、割耳朵、破坏人的生殖器、在人面上刺字等各种严酷的刑罚就开始滥加施行并成为制度了。从此以后,那些贪婪之徒杀人掠夺都有了华美的托词,他们说他们这样做是依法行事。这样,九黎族人才跟着他乱哄哄的干起坏事来。这一段记载给了后世读者一个印象:蚩尤是九黎族的暴君,太平盛世时期倡令作乱的凶顽之徒。如果你有兴趣再读一读其它史籍的话,或者如果你有兴趣还去读一读像《龙鱼河图》、《遁山开甲》等五行、谶纬或者志怪类如《述异记》等古代典籍的话,你会发现蚩尤的形象几乎被定格了:暴君、乱贼、贪婪凶顽之徒,一句话,这是一个绝对的反面形象。也许与“暴君、乱贼、贪婪凶顽”有关吧,在上述典籍中,蚩尤的形象又是那么怪异:“铜头铁额”、“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食沙石子”。不仅如此,就连“蚩尤”这个名号也是怪怪的:《广雅释诂》:“蚩,乱也。”《方言》:“蚩,悖也。”又说尤,同由尤,是人肚子里一种虫;“蚩”、“尤”合起来意思就是一种行为悖乱的虫子,这自然是人们一句字义望“字”生义的结果。如果说《龙鱼河图》、《遁山开甲》、《述异记》等典籍是因其本身怪异而有意塑造蚩尤这样的怪异形象的话,人们望字生义而诠释蚩尤名号的意义则有明显的歧视、贬损、嘲讽等负面意义。那么,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里要说一段重复的话。我在《从史籍中看炎帝和黄帝》中说过这样一段话:“司马迁采信《大戴礼记·五帝德》、《大戴礼记·帝系》的记载和观点,以黄帝为五帝之首,实际上就是以黄帝为尊,也就是以黄帝为正统,自然,举凡与黄帝所言所行所思相悖的就是非正统的,也就是非正义的了。用春秋笔法来记载和叙述非正统、非正义人物的历史,自然就要将炎帝对子氏族部落的征伐活动斥之为‘侵凌’了。”《大戴礼·用兵》把蚩尤说成是“庶人之贪者也。及利无义,不顾劂亲,以表厥身。蚩尤愍欲而无厌者也。”这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意见,由此推而广之,蚩尤与黄帝有过敌对行为,而且,很有可能,终蚩尤一生,他与黄帝只有敌对,没有合作。所以,人们在评述蚩尤的种种行为及由此而来的功过是非时,也受这种意见支配,并且,较之于评述黄帝的其他曾经有过敌对关系的对象,其批评、贬斥的主观态度又更为显著。司马迁是这样,其他古代史学家也是这样。

《史记·五帝本纪》说:“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这一段话暗合了蚩尤是暴君、乱贼、贪婪凶顽之徒的形象,也似乎印证了《尚书·吕刑》的记载。但是,它给人留下的悬念实在太多了。

《史记·五帝本纪》在记载黄帝为建立统一的国家雏形所进行的一系列战伐活动,重点记叙三场战争:降服炎帝氏族部落的阪泉之战,平服蚩尤的涿鹿之战,安定北方的北逐荤粥之战。人们不禁要问:司司马迁为什们要单单叙述这三场战争呢?

阪泉之战促成了黄帝、炎帝氏族部落联盟的产生,奠定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的基础,为人类社会迎来了文明的曙光,它的意义深远,值得一记;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剑指北方少数民族,发动北逐荤粥的战争,在安定北方的同时,彰显了新兴氏族部落联盟在军事、政治、经济等方面的综合实力及影响,在坚决打击敌对势力之余,震慑了其它潜在的敌对和分离势力,其政治意义胜过军事意义,是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共同维护和巩固统一民族和国家雏形而进行的一场宣传战,意义非凡,也值得一记。那么,涿鹿之战为什么也值得一记呢?我们不妨先在史籍之外的典籍中来搜寻有关线索:

《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蚩尤作兵伐黄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龙鱼河图》说在涿鹿之战的初期,黄帝“遂不敌”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在天神的帮助下才制服蚩尤。《黄帝玄女战法》说:在涿鹿之战中,“黄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最后在仙女的帮助下才战败蚩尤。《玄女兵法》则说:“黄帝攻蚩尤,三年城不下。”注意,这里说“九战九不胜”、“三年城不下”,以至于或交战双方都比拼神力,或黄帝一方的神灵暗中相助,这才取得胜利,无非是说蚩尤是很强大的对手,其战斗力不亚于黄帝,甚至比黄帝还要高强,因此,仗打得惨烈,赢得艰难。这是涿鹿之战值得一记的原因之一。

史籍《逸周书·尝麦解》有这样一段记载:“昔天之初,诞作二后,乃设建典。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少皞,以临四方,司__(缺两个字)上天未成之庆。蚩尤乃逐帝,争于涿鹿之阿,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执蚩尤,杀之于中翼。以甲兵释怒,用大正顺天思序,纪于大帝,用名之曰绝辔之野。”这段话的意思是从前,天下还没有安定的时候,上天降生了炎帝、黄帝两个圣人,他们降生之后,才开始定制的制度、建立章典,并按制度、章典治理天下。在这个过程中,黄帝授命炎帝分派两个官员去管理地方事宜,炎帝就让蚩尤去少昊氏的故地山东任职。可是,蚩尤却在那里兴兵作乱,驱逐炎帝,炎帝大败而逃,蚩尤一路紧追,一直追到涿鹿,并进行了更为激烈的交战。炎帝非常害怕,只好先黄帝求援,黄帝就出兵与蚩尤作战,最后,将蚩尤战败,并把战败的蚩尤杀死在冀州一个叫“绝辔之野”的地方。

这段记载可以补充司马迁上述记载的缺漏,它交代了涿鹿之战发生的原因和大致经过:蚩尤氏族部落归属了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在职务上,蚩尤是炎帝的直接下属;当炎帝奉命委派两个官员去管理地方事宜时,炎帝作出了让蚩尤一同去山东赴任的安排,而炎帝自己也在山东一带,这说明炎帝和蚩尤除职务上的上下级关系之外,可能还有其它特殊的关系,这为蚩尤到山东以后,积蓄力量,整军备武,最后,举兵驱除炎帝创造了机会;蚩尤举兵驱逐炎帝,并把炎帝打得大败,这说明蚩尤拥有一个强大而又有实力的集体,即氏族部落,而蚩尤则是这个氏族部落的首领;黄帝让炎帝派蚩尤去山东赴任,也就是让蚩尤氏族部落迁徙到山东去,对于蚩尤氏族部落来说,这是被迫背井离乡,这应该是导致蚩尤举兵逐炎帝的主要原因;涿鹿之战分两个阶段,前一个阶段是蚩尤逐炎帝,后一个阶段是炎帝联合黄帝共同战胜蚩尤,在形式上是氏族部落联盟平定子氏族部落的叛乱,属于平定内乱的战争。

涿鹿之战是一场平定内乱的战争,它的发生时期很特殊,因此,意义非同一般:涿鹿之战发生在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建立之初,也就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形成初期,平定这样的叛乱直接关系到了这个统一的国家和民族雏形的存亡和发展。这是涿鹿之战值得一记的主要原因。

《逸周书·尝麦解》的记载也许是可信的,所以,后世有不少史学家采用了这段记载。其中最值得我们关注的是罗泌,他在所著的《路史·后纪四》中是这样转述的:

“炎帝参卢,是曰榆罔,居空桑。政束务乘人而斗其捖,于是诸侯携贰,乃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小颢,以临西方、司百工。德不能御,蚩尤产乱,逐帝而居于涿鹿,顿戟一怒,并吞亡亲。黄帝,时为有熊氏,实懋圣德,诸侯利宾之。参卢大惧,设襢于熊,黄帝乃暨力,牧神皇风后,邓伯温之徒及蚩尤氏转战,执蚩尤而诛之。于是四方之侯争辩者宾祭于熊,爰代炎辉,是为黄帝,乃封参卢于路,而崇炎帝之祀于陈。”

罗泌的转述较之《逸周书·尝麦解》的记载更为详细。第一,他告诉我们,炎帝氏族部落的首领,也就是炎帝,名叫参卢,又叫榆罔,榆罔及其氏族部落原来居住在空桑。空桑是一个地名,大致在现在的鲁西豫东地区。第二,到炎帝榆罔时期,炎帝氏族部落内部处于不稳定状态,面临分崩瓦解,这说明此时的炎帝氏族部落已经衰落了。第三,就在炎帝氏族部落处在这样的困境时期,炎帝派蚩尤去镇守山东西部,并管理工匠事宜。第四,到山东后,蚩尤接受炎帝的节制,但是,炎帝却缺乏节制蚩尤的实力,于是,蚩尤乘机起兵驱逐炎帝,这说明,炎帝和蚩尤同属一个氏族部落,他们之间是一种上下级关系;蚩尤举兵驱逐炎帝,也就是争夺氏族部落的领导权。第五,在连吃败场之后,炎帝求助于黄帝,黄帝派邓伯温等人领兵战败了蚩尤。这说明此时炎帝氏族部落已经归属了黄帝氏族部落并因此组成炎黄氏族部落联盟。第六,战胜蚩尤对于巩固和壮大以黄帝为首的氏族部落联盟有着非凡的意义,黄帝的天下共主地位由此而确定。

罗泌的这一段转述很容易使人产生这样的联想:炎帝为战胜蚩尤而归顺黄帝并与黄帝组成炎黄氏族部落联盟,我们能否由此推断炎帝和黄帝之间是先后合作后又分裂呢?这样的联想至少可以引出两个问题:其一、是涿鹿之战促成了炎黄两个氏族部落的联合吗?其二、是先有炎帝、黄帝平定蚩尤的涿鹿之战然后才有炎帝、黄帝之间的阪泉之战吗?

这两个问题的支撑点在第一个问题上,我们不妨用解读文本的方式来探讨这个问题。在罗泌的转述中有三处缺主语:“乃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小颢,以临西方、司百工”,“德不能御,蚩尤产乱”。从文言文省略句子成分的一般特点来看,这里应该是承前省略主语,这个省略的主语是“炎帝参卢”。“政束务乘人而斗其捖,于是诸侯携贰,乃分正二卿”,这是说炎帝榆罔时期,炎帝氏族部落联盟领导层内部矛盾重重,以至于疏于对子氏族部落的有效控制和管理,这导致了子氏族部落的离心离德,由此引发了氏族部落联盟内部的动荡不安。在这样的特殊背景条件下,炎帝“乃分正二卿”,对氏族部落联盟的最高领导层进行了调整,确定了自己与蚩尤在氏族部落联盟内一正一副两个最高领导职务,与蚩尤共同管理氏族部落联盟。“命蚩尤宇于小颢,以临西方、司百工”,这是说在具体分配工作的时候,蚩尤被委任主持管理少昊氏的故地山东一带,这是炎帝氏族部落联盟的西部边境。到此为止,我们可以获得这样的印象:炎帝榆罔和蚩尤之间的争斗乃是炎帝氏族部落联盟,甚或是炎帝氏族部落的内部事务,我们不妨称其为“内讧”。“黄帝,时为有熊氏,实懋圣德,诸侯利宾之。参卢大惧,设襢于熊,黄帝乃暨力,牧神皇风后,邓伯温之徒及蚩尤氏转战,执蚩尤而诛之。”这是说作为新兴的天下共主,黄帝的实力和影响力正如日中天,不仅赢得了其它氏族部落的拥戴,而且,在走投无路的狼狈处境下,作为老牌天下共主的炎帝榆罔也不得不屈尊相求,这就促成了炎黄氏族部落联合,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共同战胜了蚩尤。如此说来,问题的答案似乎应该是这样的:涿鹿之战促成了炎黄氏族部落的联合,先有涿鹿之战,后有阪泉之战。

父,《说文》的训解是:“巨也,家长率教者。”这就是说父就是大的意思,指的是拥有对人行使统领、管教权力的人,即首领。后来,“父”的这个意义被“后”、“帝”所取代。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我们不妨也用解读文本的方式来看一看《逸周书·尝麦解》。“昔天之初,诞作二后”,这“二后”指的是谁?从“命赤帝分正二卿”的叙述来看,“赤帝”乃是“二后”之一,从“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来看,另一后应该是黄帝。“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少皞”,这里承前省略了两个主语,前一个主语是黄帝,后一个主语是赤帝,也就是炎帝。“命赤帝分正二卿”,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黄帝授命赤帝分派、任命两个行政主管管理地方事宜,这说明在涿鹿之战前,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已经存在了。“命蚩尤宇于少皞”, 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赤帝任命蚩尤去少昊氏的故地山东赴任履职,这说明赤帝和蚩尤之间是一种上下级关系。联系下面叙述蚩尤举兵驱逐炎帝的情节来看,赤帝和蚩尤很可能属于同一个氏族部落,而且,他们是这个氏族部落的两个重要首领。所以,蚩尤逐赤帝应该是炎帝氏族部落内部争夺领导权的斗争。再读《路史·后纪四》所附的《蚩尤传》,我们更容易理解赤帝和蚩尤之间斗争的性质:

“帝榆罔立,诸侯携,胥伐虐弱,乃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小颢,以临西方、司百工。德不能驭,蚩尤产乱,出羊水、登九淖,以伐空桑。逐帝而居于涿鹿,兴封禅,号炎帝。”

这一段话意思是:榆罔继承炎帝地位的时候,氏族部落联盟内部的子氏族部落各自为政,以强凌弱,氏族部落联盟面临瓦解。于是,炎帝榆罔选派两名得力官员区地方上管理个子氏族部落。他任命蚩尤到少昊氏的故地山东去,分派蚩尤管理西部的子氏族部落和各种工匠。但是,蚩尤的实力和影响力太大了,炎帝榆罔更本就无法驾驭蚩尤,蚩尤乘机兴兵作乱。蚩尤反出羊水、九淖,直指炎帝榆罔的大本营空桑,把炎帝榆罔驱赶到涿鹿。之后,蚩尤取代炎帝榆罔而自称炎帝,并举行了祭告天地的封禅仪式。

这一段话说得十分明确:蚩尤驱逐炎帝榆罔,目的是取而代之,自立为氏族部落的最高首领炎帝。

那么,怎样来理解《逸周书·尝麦解》和《路史》对这段史实叙述的不同之处呢?我们认为三者之间可以互为补充,《逸周书·尝麦解》着重于交代事件发生的背景,即涿鹿之战是在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形成之后发生的,所以,作者特意在叙述之后来了一段这样的评述:“以甲兵释怒,用大正顺天思序”。作者认为,蚩尤兴兵驱逐炎帝,这是“以甲兵释怒”,用战争说话,述说自己内心的不满。联系前后文来看,蚩尤不满的多半是炎帝分任给自己的职务和工作。作者又认为,黄帝援助炎帝平定蚩尤之乱这是顺天意,有利于稳定炎黄氏族部落联盟内部的稳定和有序运作,所以说平定蚩尤之乱是“用大正顺天思序”。我认为,这样的评述是紧扣涿鹿之战繁盛的背景来说的。《路史》的转述则着眼于“展示细节的真实”,补充说明《逸周书·尝麦解》叙事细节方面的不足。

《蚩尤传》的上述叙述给后世留下了一段公案:蚩尤是否就是炎帝?吕思勉等前贤经过考证以后认为阪泉和涿鹿是同一个地方,阪泉之战和涿鹿之战乃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两场战争,很可能就是同一场战争中前后两个阶段中的两场大仗。以此为一个依据,吕思勉等前贤认为炎帝和蚩尤可能就是一个人。我认为不同的人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在同一个地方进行不同的战争,在同一个地方进行不同战争的未必就是同一个人。今人刘俊男老师在其《炎帝就是蚩尤》一文中,先论述炎帝不是神农,然后从十一个方面举证论述炎帝就是蚩尤的理由。我也赞同炎帝不是神农,但并不是说炎帝和神农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认为就单纯的名称这个意义来讲,神农和炎帝是同一氏族部落前后不同时期的首领。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从《逸周书·尝麦解》和《路史》的叙述来看,蚩尤和炎帝之间应该也有一种特殊关系:很可能,炎帝榆罔和蚩尤是同一氏族部落同一时期的两个主要首领。所以,《遁甲开山图》说:“蚩尤者,炎帝之后,与少昊治西方之金。”《路史·后纪四》说:“蚩尤姜姓,炎帝后裔也。”一般认为,榆罔是神农、炎帝家族的末代首领,而蚩尤则与榆罔同时,这与《遁甲开山图》、《路史》说蚩尤是炎帝的后裔并不矛盾。从《蚩尤传》来看,蚩尤有过逐炎帝榆罔而自立为炎帝的举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蚩尤是众多的炎帝中的一个,言蚩尤冢是炎帝陵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以此断定蚩尤就是与黄帝同时代的炎帝而直言炎帝就是蚩尤,这是不恰当的。

蚩尤与炎帝同属一个氏族部落,蚩尤乃是炎帝氏族部落的后裔,其族源、出生地及早年活动地、活动范围及“牛首人身”的形象的相同乃至重叠实属正常。当炎帝氏族部落归顺黄帝氏族部落并由此组成炎黄氏族部落联盟以后,作为炎帝氏族部落的后裔及炎黄氏族部落联盟的一个中成员,从职业上来说也好,从职务上说也好,蚩尤从事于炎帝相同的工作,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当蚩尤与黄帝交恶的时候,蚩尤秉承氏族部落的传统以火攻黄帝,与黄帝以谴责炎帝氏族部落的罪状去谴责蚩尤,这也属正常现象:蚩尤不是炎帝氏族部落的吗?这些都蚩尤与炎帝相同的方面。在古籍中,蚩尤主兵,是战神,蚩尤主法主罚,德合荧惑星,即火星,所以,与火星相对应的炎帝,也体现了蚩尤的特征。但是,当我们把注意力放到古代人帝陪天帝、人间帝王的臣佐陪人间帝王的祭祀体系之后,我们就会发现,作为神灵的炎帝和蚩尤在古人的表述中还是有区别的。《淮南子·天文训》说:“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佐朱明,执衡而治夏,其神为荧惑。”这段叙述告诉我们:炎帝是天帝,在星宿上表现为太阳,人间帝王炎帝与之相配受祭,朱明是人间帝王炎帝的臣佐(一说朱明是夏季的另一种说法),与人间帝王炎帝相配受祭,在星宿上表现为荧惑星,荧惑星就是火星。这样的表述暗合炎帝与蚩尤的关系:在南方天宇的星宿,太阳和火星一主一次,与炎帝和蚩尤的一主一次的关系一样。在《史记·五帝本纪》中,司马迁在叙述炎帝、黄帝、蚩尤三者之间的关系时,他的政治倾向性十分明显:以黄帝为正统,在叙事时始终以黄帝为本位和中心,故不惜使用春秋笔法。你看,言炎帝,则称其“侵陵诸侯”,言蚩尤,则称其“作乱,不用帝命”,而且是“最为暴”,特别是司马迁前面说“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后面又说,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轩辕乃修徳振兵”,其言外之意就是炎帝无德,炎帝失德。司马迁更本就没有以炎帝为本位来纪事。既然已经在做了这样的铺垫,司马迁为什么还要讳言黄帝啥蚩尤呢?没有必要,事实上,司马迁并没有讳言黄帝杀蚩尤,你看,他不是说黄帝“遂禽杀蚩尤”吗?既然如此,我认为,说司马迁为避免轩辕黄帝有“犯了弑君之罪”之嫌而有意识的将本为同一个人的炎帝、蚩尤分为两个人来叙述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怎样来表述炎帝和蚩尤之间的关系才比较合适呢?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这样来写:炎帝和蚩尤是同一氏族部落同一时期的两个主要首领,蚩尤曾一度驱逐炎帝榆罔自立为炎帝,这是涿鹿之战发生的直接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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