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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杀人

 裴伟看世界 2019-11-25

本文纯属作者虚构,如果有雷同,纯属巧合!

自唐太宗李世民当皇帝以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大唐与国外的贸易规模也越来越大,大唐西北的贸易商路逐渐繁盛起来。位于大唐河西走廊有一座古镇,该镇位于主要商路的要冲,东西来往的商客络绎不绝,古镇好不繁华!在古镇的西边有一家客栈,客栈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客栈的掌柜为人持重,守本分,有时闲来也会舞文弄墨一番,偶尔和住客对诗一首,也不啻为一件雅事!

这年九月,天气慢慢转凉,一天早晨,客栈掌柜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见有人敲门,醒来发现果然是有人在敲房间的门,边敲边喊,“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掌柜一听赶紧就起来,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去开了门。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原来是店里的老伙计在喊。

“什么事,不着急,慢慢说”客栈掌柜道。

“住在楼上靠北边那间房的住客死了!”店伙计惊恐地回复道。

“什么?怎么死的?”客栈掌柜惊讶道。

“不知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

“喝酒喝多了,怎么会死人呢,快带我去看看!”

掌柜和老伙计赶紧跑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刚走到了门口,就看见两位昨天和房间住客一起来住店的人在门口,看见客栈的掌柜来了,两人急忙迎了上去。

“掌柜的,我们两个是老爷请来的护卫,我早上起来后,就照常去喊老爷起床,以前是一敲门老爷就有应答,今天敲了好半天,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感觉不妙,就喊了店里的伙计开门,店里伙计上来后,发现门是反锁的,外面开不了”护卫急促地说道。

“是的,小人被叫上来后,发现门和窗都是关着的,外面打不开”店伙计补充道。

“我和店伙计商量后,担心我们家老爷出事,就踹开了房门,之后发现我们家老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我们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人已凉了!”护卫惊恐地说道。

这家客栈开店有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客栈掌柜显得有点慌乱。

“快!快!快去请县太爷,快去!”客栈掌柜忙对着伙计说道。

“好!好!小的马上就去!”店伙计飞快地跑下了楼,在客栈门口赶着马车赶紧去了县衙报案。

县太爷姓田名白,据说单字“白”的意思就是他的父亲希望他将来“清清白白”做人,田白当年参加科举考试,中了举人,后来来到了这里当一方父母官。

田白在县衙听了店伙计的叙说,人命关天,不敢怠慢,立即叫上了衙役、师爷、仵作赶到了客栈。

县太爷一到客栈,就让衙役迅速封了客栈门,他带着师爷和仵作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的房间摆设比较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餐桌、几把椅子。房间里的餐桌上还有剩下的菜和未喝完的酒,一双筷子和一个酒杯也都在桌子上。田白让仵作检验一下剩菜和酒,看看是否有毒,并带回去一部分。房间的地上,很干净,没有什么脏物,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田白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地检查,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对死者的床底也进行了检查,也没有发现疑点。除了死者嘴角和床边上有呕吐物外,其它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

“大人,依照客栈伙计的叙说,在房间开门前,门和窗都是关着的,房间的房门从外面打不开,那也就是说这件房间昨晚除了死者应该是没有人进来过”师爷向田白说道。

“门窗我也检查了,情况基本上符合店小二报告的情况”田白答道。

“书桌、餐桌、地上都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应可以排除死者是死于打斗凶杀”师爷答道,田白跟着点了点头。

“大人”仵作喊了一声,田白和师爷来到了仵作前。

“对死者身上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有伤口,尸体完整,从死者的面部颜色和表情来看,死者像是窒息而死”仵作说道。

“窒息?”田白问道。

“是的,大人,死者的嘴里有呕吐物,手脚有挣扎状,另外身上有血斑,手指和脸部发青,这种症状很像是酗酒后被呕吐物堵塞气道窒息而死的症状”仵作说道。

“从现场来看,房间里没有破坏的痕迹,门窗、地板也都完好,也印证了仵作的说法,这样看来可能是窒息死亡”县太爷说道。

“不过,人命关天,我们还是需要仔细再看看,看看是否还能发现点什么”说完后,田白走出了房间,向其他人问一些情况。

“和死者一起来住客栈的人是哪位?”田白问道。

“大人,死者是我们两人的老爷,我们是老爷雇过来当镖师的”护卫说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田白问道。

“回禀大人,我们是从长安来,我们准备去西域买货物,小人的老爷是长安的商人,今天我们准备早上动身出发,没有想到我家老爷就这样死了”说到这,护卫有一些感伤!

“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县太爷问道。

“昨天我们在上半夜一直在门外,老爷睡着后,我们就在隔壁房间睡了,因为第二天还要赶路,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护卫答道。

“整晚都没有听到隔壁有动静吗?”县太爷问道。

“没有”两名护卫都答道。

“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你们老爷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们老爷平时待我们不薄,对我们都很好,虽说是我们的老爷,但基本把我们看成是朋友”护卫答道。

“你最后一次看见你们老爷是什么时辰?”

“哦,我记起来了”一名护卫说,“大概是亥时,我当时在门口守卫,房间的灯熄灭后不久,我听见老爷房间有一声响,好像是凳子倒了,我准备去推门看看,但门是老爷反锁了,于是我就从门缝和窗户缝去看看,借着月光,我看见老爷在床上翻身,我想他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喝酒后就休息了,也就没有想太多,没过多久我就睡了”。

田白随后,问了一下客栈掌柜、店小二一些情况,并再次在房间进行了察看,都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把门、窗都仔细的看了看,窗户都是活动自如,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仵作再次检查了尸体,通过尸斑判断出死者死亡的时间,死亡时间是在上半夜丑时,从死亡时间上看与护卫说的也没有矛盾。

田白和仵作、师爷商量后,认为是醉酒后呕吐窒息死亡可能性最大,属于意外死亡,所以也就收拾了一下,打道回府,其它的事就由其他人料理。

冬去春来,时光飞逝,转眼就过了两年,古镇还是如往日那样繁华。有一天,县太爷田白被邀请参加客栈新开业酒宴,作为地方父母官能与民同乐也是一件好事,县太爷能赏光对客栈的生意那真是有大的好处,对客栈掌柜来说那也是极大的荣幸。田白平时也不喜欢参加这些应酬,他喜欢安静,但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只是想看看那个客栈现在怎么样了。

田白带了几个衙役就来到了客栈,客栈里是人山人海、一派喜庆,毕竟开业大吉,掌柜还能便宜几分,老百姓也过来热闹一下。田白受到了客栈新掌柜的隆重欢迎,一阵寒暄之后,县太爷被请到了一间客房先休息片刻。

田白在房间里坐了片刻,新的客栈客房和以前变化不大,只是桌椅都是新的,客栈的外面都进行了新的装饰,招牌、门柱、门联、窗纸等都焕然一新。田白感觉在房间里坐着有点闷,所以就随便在客栈走走,他也想起来了两年前的那个意外死亡案,这次来了,就随便走走吧。

田白边走边看就来到了当年的那个死亡案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的布置和以前基本相同,只是蚊帐、床、餐桌、书桌、椅子都是新的,房间的地板也是新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前更明亮。田白在餐桌前坐了一下,又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了坐,又走到了新的床前坐了坐,最后来到了房间北侧的窗户前远眺。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客栈的围墙像城墙一般将小客栈与小山丘分离开来。秋日的风带着干燥的沙土气息吹来,田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顺手就把一半窗户给关上了,田白似乎不经意间感觉这个窗户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个窗栓,“窗户哪有没有窗栓的”田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客栈外面此时热闹非凡,客栈掌柜来到了门口,请县太爷去入席,田白在众人的簇拥下高兴地去享用开业盛宴,觥筹交错之间,田白似乎感觉很疲惫,大概到了下午,田白就在衙役的陪同下,回到了县衙。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田白晚上很早就睡着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天还没亮田白就醒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他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他仔细想了今天的所见所闻,总是感觉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它,最后他想到了——窗栓!

想到这他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天一亮,他就赶紧找了师爷、衙役去了客栈。

“你们的客栈是什么时候装修的?”田白向客栈的掌柜问道。

“最近一个月,小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大人海涵”客栈掌柜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掌柜的不要惊慌,我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田白说道。

“好的,大人,小人知无不言,一定如实回答!”客栈掌柜答道。

“你们客栈装修主要装修了哪些地方?”田白问道。

“大人,客栈的家具都有些陈旧,所以小人就令伙计给换了,大部分都换成了新的了,小人希望给客人更舒适的环境,让客人休息好”掌柜答道。

“窗户的窗栓有的也换了吗?”田白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掌柜有些不知所然。

“一共换了几个窗栓?”田白又追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让下人去看一下”掌柜说着就赶紧让下人去每个房间看一下。

田白也让县衙的衙役去核实一下,半个时辰就核实完了。

“回禀大人,一共六十六间房,共有两个房间更换了窗栓”衙役答道。

“确定只有两间房更换了窗栓吗?”田白厉声问道。

“是的,大人,我们核对了两遍”衙役答道。

田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他仿佛被一件重物砸了一下!

很快,在这个边陲小县的古镇里,就有一则张榜通告,通告的意思是对古镇近三年所有的大客栈掌柜和伙计朝廷重赏并会重用。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来到了县衙,田白让文书一一登记造册,一经录取定会赐予职务。

转眼过了半年,田白一直没有等到想等的人,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田白终于从一个来登记造册的伙计上知道了原来客栈掌柜的居住地,原来客栈掌柜是中原人士,他将客栈卖了之后,就从西北回到了中原颐养天年。

田白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向上级汇报后,朝廷同意了田白的想法,立即让衙役快马加鞭,去将原来客栈掌柜从中原押解回来,进行审问。经过一番恐吓和审问,再加上客栈掌柜不想隐瞒什么,他交代了所有的事。

客栈掌柜以前是一名普通士兵,在朝廷一次对外作战中,他冒死救下了一名游骑将军,后来发现他们两人不光是老乡,年龄相仿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说得来,这位游骑将军也就和客栈掌柜成了生死之交。年龄大了之后,他们两位就离开了军队,带着一部分积蓄回到了家乡,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这位游骑将军回到家乡后,置了宅子,雇了佣人,客栈掌柜也经常和老朋友聚聚,偶尔诵诗舞墨,也甚是欢喜,日子过得很舒坦,直到有一天,客栈掌柜有事去了外地,回来后发现游骑将军已不在了,他内心十分伤痛。故友的离去让他感觉到十分难过,通过调查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游骑将军一生待人宽厚,对下人很好,下人有困难他有求必应,一个经过沙场的将军,也看淡了人世,但这也让一些小人钻了便宜。游骑将军的管家卷走了他的全部财产,游骑将军已无力维持他的生活,这对他的打击非常巨大,生活的窘迫最终将他逼上了绝路。客栈掌柜在悲痛之余发誓一定要为好友报仇! 

经过多年的打探,他终于知道了那位管家在干什么,他已在长安落脚,用偷来的钱做起来生意,将长安丰富的商品带到西域,然后将西域的商品带到长安。客栈掌柜知道后,自己就打定主意,在河西走廊一个必经的通道上,做起了客栈生意,与其在茫茫人海中找那位仇人,不如守株待兔收拾他。

在小镇落脚后,他就盘算着如何进行最不容易被发现的杀人方式,并一直准备着,当那位曾经害死他老友的凶手来到客栈后,客栈掌柜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明白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这位管家好酒如命,客栈掌柜就提前为他准备了后劲十足的酒,这种酒口感和普通酒差不多,但酒劲足,几杯就可以让人醉。

那天晚上,客栈掌柜将酒菜送到了管家房间后,计算着时间,大约在丑时,他和他的心腹来到了客栈的后面,他扶着梯子,让自己的心腹从客栈的后墙边爬梯子进入了管家房间,管家房间的窗户窗栓在客栈掌柜来了之后就拆了,也仅两间房没有窗栓,客栈掌柜想将来不管他睡哪间房,都无法逃脱他的手掌。掌柜的心腹从窗户爬进来后,发现管家已酩酊大醉,他轻轻的将管家抱上了床,管家醉了,睡着了。当他把管家放在床上后,然后就潜伏在床底。大约在亥时,客栈掌柜的心腹吹灭了蜡烛,不久故意打倒了床边的凳子,凳子的声音不光惊动了守卫,也让睡在床上的管家翻了身,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门卫看到了翻身的老爷,老爷已睡着了。

门卫走了之后,躺在床底的人起来,用枕头窒息了熟睡的人,并将已准备好的呕吐物一部分倒在床边和地上,一部分放入了死者的嘴里,造成了呕吐窒息的假想。随后,翻窗,从梯子跑出了小镇。

客栈掌柜在小镇待了一年多,后来感觉安全了,卖掉了客栈,返回了故乡。故友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哪知道客栈掌柜把客栈卖给了一个比他高调得多的掌柜,这位掌柜为了庆祝自己的开业盛典,找到了田县令,而这位父母寄希望“清清白白”做人的田县令,通过一个窗栓发现了密室杀人的全部细节,最终破了这件杀人案。 

看来世间本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因果相报而已,故有善心、行善事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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