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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心语 我的十八岁(四)

 锦溪苑 2019-11-26

十八岁的友谊

吴迎果

▲十八岁的我

▼现在的我

十八岁那年的冬天,咱们仨相聚在村里。

霞,当时你和真真还在上学,我已经回家务农。那晚,没有月亮和星星,咱们肩并肩手拉手,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你说让我唱首歌,我笑了,但也唱了。从小我就五音不全,只敢在发小面前瞎咧咧。当时正流行毛阿敏演唱的“思念”。至今我还记得歌词: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

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做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我还扯着嗓子,唱了一段“一无所有”。是的,除了青春,我一无所有。面对即将踏入为人妇的角色,我憨乎乎的不知道未是路是直,还是弯。   

那一晚,我们相约一生为友,不管你们大学考到哪里,将来都要回来找我。

霞,你现在县城经商;真真在广州的玩具公司任科技总监。而我,依然是家庭煮妇。真真每年来的时候,我们仨欢聚一堂,讲述着从前,分享着现在。

霞,你说,我本来想当作家,谁知道你竟然文章比我写得好。

我说,只是闲了写写字儿。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能算文章。

你们俩都说,算,算,算。

真真说,合资企业,工作时讲的是英文,我们俩说,那你口语好吧,有没有起个英文名字?真真说,有,有,我在厂里叫misa。       

我笑了,米萨?叫利洒(利索的意思)吧,你还是当年的来去都像一阵风似的。

我们仨乐成一团。尽管中间有二十多年没有联系,时空却没将我们的心隔离,结缘于少年时代的友谊,纯真而常青。

笑着,哭着,我们又一次相约,明年八月再相聚,漫漫人生有你们,真好。


我的十八岁

文/王军太

无论男女,十八岁都是一个花季的年龄,而在我的记忆中,十八岁好象满是汗水。那年我高中毕业了(注:那时的初中高中都是2年),父亲对我说“不用读书了,今年村里的副业搞的好,工分很高,临家的男娃娃都不上学了,都在村里的翻沙厂(就是铸造厂)上班”可那脏兮兮的样子,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工作,但父命难违,顶着知识小青年的光环我走上生产队的工作岗位,但我单薄的小身板实在让他们见笑。

记得3队队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一本正经的地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人民公社的社员了”。那时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就是一个农民,还这么正经干什么?便直截了当地说:“那让我干什么?”队长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去后山工地倒土吧!”。这是什么活?我心里嘀咕着。

那时秋收过后,一到冬天就要搞农田基本建设。人山人海的工地现场,推土机吼叫着和着人们的欢笑声,很是热闹。在人们的忙活中,原先耕种的一块块小地不见了,变成了宽幅的大地。我的任务就是用手推车,将高处人们铲起的土运到低洼地倒掉,这样来来回回一天下来,我的身体就散架了。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找父亲,告诉我的感受,浑身疼痛,根本无法工作。父亲一脸无奈,便与我一齐去找队长,队长先是批评,讲了很多话,随后给我调换了工作,但这一调就调换了四次,我先后干过盘茬、犁地、耙地、送粪,但没有一样能干过三天。当我一个人躺在向阳的后楞地时,咀嚼着干草棍,我已经没有了信心。但父亲却坚持认为我一定能行。又找队长给我调换工作,最后队长无奈地说:“那你就去和老李头喂牲口吧。”

于是,我成了生产队的饲养员。那时生产队里有2匹马,1头骡,2头驴,还有3头牛,主有饲料是干草,有重活时晚上还要加白豆和玉米等料。我的任务就是和老李头一齐切草,老李头管喂。活很简单,但切草是个功夫活,一般人没有锻炼是无法切下去的,我也是用了两个月才掌握了这门技术。当夏天来临时,还要一天割两担青草。那时早上趟着露水出去,中午回来休息。下午3点多出去,晚上和星星一齐回来。这样的日子干了一年,我挣了200多工,因为我不是壮劳力,一天只给5-6分,这对我是不公平的。终于在年底的时候,我对父亲说出了我的不满,并用不上工来表示我的抗争。父亲无奈的妥协了,让我远在陵川的教书的叔叔带我重新走进了课堂。于是我一路走来,走出了山村,走在城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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