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先导 《浮生六记》: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沈三白童年时颇为淘气, 见藐小微物, 必细察其纹理, 戏蚊驱虫捉虾蟆, 怡然自得。 “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骤尔童年已过, 沈三白十三岁了, 沈三白随母去舅家, 进屋的第一眼, 就被一个充满灵气的女孩吸引, 经母亲介绍, 沈三白知道了她就是自己的表姐。 “原来你就是芸娘啊。” 这是,沈三白与芸娘的第一次相遇。 乍见之欢,一眼万年,沈三白便跟母亲说:“若为儿择妻,非淑姐不娶。”五年后,沈府内张灯结彩,新婚燕尔,好不热闹。婚后的生活是愉快的,其中值得叨念的实在很多。 沈三白若为芸娘整袖递巾,她必站起来说:“得罪”、“岂敢”,沈三白便会故意逗她说话:“你想用礼教束缚我吗?礼多必诈!”一番玩笑下来,“岂敢”、“得罪”,变成了夫妻之间的小乐趣;芸娘女扮男装同沈三白去逛庙会,沈三白教芸娘猜谜语、行酒令;虽然日子清贫,但是生活依然精致有趣。七夕节,沈三白与芸娘共拜织女星,惟愿爱长长久久,沈三白还准备了一对印章,刻着“愿生生世世为夫妇”。中秋节,沈三白与芸娘共游沧浪亭,席地而坐,谈天说地,好不恣意。可惜好景不长,沈三白因为朋友而陷入危机,生活困窘,到处奔波,这时芸娘已有病在身,困顿流离的生活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最后不堪病魔侵扰,骤然离世。 往日生活场景仍然历历在目,而景中的人却不在了; 余闲居,案头瓶花不绝。芸曰:”子之插花内备风、晴、雨、露,可谓精妙入神;而画中有草虫一法,盍仿而效之。“余曰:”虫踯躅不受制,焉能仿效?“芸曰:”有一法,恐作诵罪过耳。“余曰:”试言之。”芸曰:“虫死色不变,觅螳螂、蝉、蝶之属,以针刺似,用细丝扣虫项系花草间,整其足,或抱梗,或踏叶,宛然如生,不亦善乎?”余喜,如其法行之,见者无不称绝。求之闺中,今恐未必有此会心者矣。 余尝曰:“惜卿雌而伏,苟能化女为男,相与访名山,搜胜迹,遨游天下,不亦快哉!”芸曰:“此何难,俟妾鬃斑之后,虽不能远游五岳,而近地之虎阜、灵岩,南至西湖,北至平山,尽可偕游。”余曰:“恐卿鬓斑之日,步履已艰。”芸曰,“今世不能,期以来世。”余曰:“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从。”芸曰:“必得不昧今生,方觉有情趣。”余笑曰:“幼时一粥犹谈不了,若来世不昧今生,合卺之夕,细谈隔世,更无合眼时矣。” 《浮生六记》是一本记录作者沈三白一生故事的书,它本来岌岌无名,却偶然于清道光年间,被杨引传偶然发现自此之后就广为流传。这本书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文人的生活,为什么能够触动我的心?有两点,一是沈三白与芸娘的夫妻生活,平凡的生活中却充满情趣;二是,沈三白与芸娘的生活态度,他们的生活总是透露着一股诗意叫人羡慕。平凡甚至是有点清贫的生活里,他们总能做出几件事情让生活突然就变得别致起来了。 桂子先导工作室出品 文案·范佳丽 排版·王雨欣 ⬇⬇⬇ @桂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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