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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者的学术生命能够走多远?

 新父母在线 2019-11-26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学者的学术生命能够走多远?

前不久参加首届华中学术传播论坛,资料袋里有一份《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6期,我打开之后看到《本刊2017年总目录》。

在这个总目录里,我看到史学家、教育家、华师老校长章开沅先生的两篇文章《研究与践行陶行知要与时俱进》、《春江水暖鸭先知,似曾相似燕归来——两岸民国史研究追忆》,分别发表在2017年第2期和第5期。

虽然没有读到这两篇文章的原文,但我对章先生这种退而不休老当益壮的治学精神肃然起敬!

11月18日,桂子先导刊发董中锋对文学院邱紫华教授的专访。文章说,近几年似乎是邱紫华教授的丰收季:晚熟而高产,正符合从事人文学科的学者成长的规律。在十余年中,他陆续推出了10本学术专著。

这些专著不是应景之作,更不是为了晋升职称的急就章,而是邱紫华教授数十年来潜心研究的自然果实。因此,这些学术专著出版后在学界引发广泛好评。邱紫华教授今年72岁,退休将近十年。而这些学术成果正是他退休期间做出的。

邱紫华教授认为,教师、学者不存在退休之说。人生中,就业、工作仅仅是人生中的一个阶段而已,每个人既有就业、参加工作的阶段,就有退休的时候。退休是体制的一种规定。对于一个教师、学者来说不存在什么退休之说。庄子说:“生也有涯,学也无涯”,学习、求知、研究、探索、写作是终身的事,是一个人生活中的重要内容,这些与退休无关。所以,我对学术探索的兴趣和对思考的爱好,使我的学术之路不断向前延伸。现在,我的学术活动基本上没有什么功利目的,就是对求知的热爱和对思考的兴趣而已。

由此,我想到一个学者的学术生命究竟能够走多远的问题。有一些学者视学术为晋升提拔的垫脚石或敲门砖,为了名利而做学问;有一些学者视学术为自己的生命或志趣,为探求真理而做学问。前者的动力是职称或头衔,一旦得到就会把学术扔到一边;后者的动力是兴趣或痴迷,永远不会停下探索的脚步,生命不息治学不止。

结果显而易见,有的学者学术生命很短暂,甚至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就终结了;而有的学者学术生命很漫长,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心里想的还是自己的学问。这是从自然的生命来看,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学术生命,有的很短,有的很长。

再放远一点目光,我们把学术放到历史的长河中,那么学者的学术生命长短或许看得更清楚。有的学者随着生命的终结,自己的学术生命也宣告终结;而有的学者生命虽然结束,但学术生命可能刚刚开始,甚至会一直“活”下去,一直影响着后人。

比如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近几年推出的几个大部头学术巨著,《张舜徽文集》、《钱基博文集》、《韦卓民全集》等,受到学界的高度关注。虽然这几位大家离开我们很久了,但他们的学问却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滋养着后来的学者。可见,他们的学术生命依然鲜活。

回到本文开头的问题,一个学者的学术生命究竟能够走多远?答案已经有了,一个学者的学术生命可以走很远很远,甚至一直伴随着人类走下去,成为永恒。这些学者才是真正的学者,视学术为生命,把生命融入学问。

我想,这些学者的学术或学问是超越时空的,比如司马迁的《史记》,恐怕永远不会过时。而这正是一个真正学者的终极追求,学术生命的永恒,永恒的学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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