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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拾零 图文/陶冶 去过日本的人都知道日本的轨道交通非常发达，铁路网纵横交错，初到这里，面对诸多的线路走向都会有些发懵，特别是不懂日语。 我对妻子说：“在地面上我很有方向感，特别是对建筑物造型与色彩我皆很敏感，只是一进地铁就懵圈。” 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联通着铁路网络，也连接着各出口与商场和餐厅。比如新宿地铁站，是世界上最高使用人次的铁路车站，也是换乘最复杂的车站，有178个出口。你必须要辨清各线路及通道走向与目的地站名，否则决不可轻举妄动。 最值得赞扬与欣慰的是遇到转向时，打开手机地图指出目的地去问路，他们无人不是那样的热情，如果附近有岔路不能直接指出方向，他会带你到岔路口指给你看，我常被这种热情助人所感动，无论是车站的工作人员还是其他的旅客，包括正忙着打理生意的人，只要向他问询，都会如此。 上得地面，大街小巷繁华不乱，各条步行街，人行道整洁得无可挑剔，每块淡色的地砖都牢牢地镶嵌在地面上，包括功能不一的窖井盖子，均无半点龇牙咧嘴现象。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的电力传输的电缆还是挂在高高的电杆上，不过这并不影响你对城市的印象。 我们乘坐的飞机从大阪西关机场着陆，大阪、奈良、京都、东京一路北上，日本人的认真仔细历历在目，曾有一位多年的好友告诉我“日本非常干净”，他的儿子定居日本，他来过日本几次；还听一位同学讲“日本人的服务超出你的想象”，她的女儿在日本生活，上个月她刚从日本回来。还说什么呢？尽管旅途匆匆，有些像蜻蜓点水，可我皆经历了。 任何餐饮的地方餐桌上的餐巾纸都是立着戳放在盒子里，并且是错开两厘米的对折着，方便你只能一次抽出一张，这应该是出厂状态。公共卫生间的小便器很人性化，你不是特意往外尿是尿不到外面的，根本用不着贴上“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所有坐便均有电子控制冲洗器，分别有男女喷水键，方便后有温水帮你冲洗。去年在网上看到中国大妈在日本买坐便盖，着实费解得一头雾水，而今天终于懂了。 在神奈川县的箱根，住森林强罗温泉旅馆，这里是全日式硬件环境及全日式的软件服务。晚餐里我们盘腿坐在餐桌前，服务人员跪式服务，端上来一道道佳肴，让我们变得尊贵起来。冷点上来后，一服务员跪在身边用英语向我们要房间钥匙，我们很费解，便用英文问道“做什么？”回答是“铺被。”真是难以想象，让我们受宠若惊。 奈良的街巷人少洁净，特别是那个叫春天家的旅馆坐落的巷子竟不见一人，静得让你不敢说话，我们悄声地欣赏着一组组彰显着日本民居特色的民宅，适应着这方格外安静的乡土。日本城市的安静也是闻名的，除商业街的叫卖并无人在街巷里喧哗，在公共场所里听不到手机的振铃声，也难听到接听电话的嘈杂。 奈良的野生鹿群更是牵动着游客们的心，陆上、山林里无处不在，或独来独往或三五一伙或成群结队，与游人零距离接触，向游人讨要食物，感受着人与自然在和谐共生中的乐趣。 奈良公园的一处门楣上写着“中元万灯笼”几个汉字，让我想起中国的传统节日——中元节。中元节隋、唐时期传到日本，日本人很重视，他们也叫盂兰盆会，原来沿用我们的农历，明治维新改为新历，每年的八月十三日到八月十六日为中元节，有些企业会放中元假，民间有些仪式，会送感恩礼物，八月十五日这天晚上会放莲河灯，为亡灵照亮回家的路。
我不相信日本没有城市的顽疾，比如小招贴，在大阪、奈良、京都我仔细地搜寻，终未见其影。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东京的新宿我找到了小招贴，那是两个固定的牌子，上面贴满了各类的招贴，像是这两个牌子专为张贴小招贴而立，倒也不伤大雅。
这个国家干净得出奇，地铁里，地铁站都不允许吃东西。早知道日本垃圾分类做得很好，却不知街巷里竟找不见垃圾箱。我们不得不入乡随俗，将垃圾装在包里带回旅馆处理，当然还有也绝不在地铁站与地铁里吃东西。 曾看到过一个报道，1994年，日本广岛举行了第12届亚运会。开幕式上一片欢腾，人们尽情地欢呼、舞动和歌唱，一场体育盛会，永久地记载在历史上。而第二天世界各大报刊出现的头条新闻却是“可怕的日本民族”、“难以置信的民族”。几百名记者的目光和笔触，齐刷刷地投向开幕式后的体育场，六万人退场后，所有的座位、通道、楼梯、拐角和路面，没有任何垃圾的残留，连一片纸屑都没有。 这么大的一个公共场所，在六万人涌入后和退场后，几乎一模一样，当时看到这篇报道真的是半信半疑，今天我信了，信得心服口服。
其实在日本令我最费解的是十三天的行程里我拍到了派出所、警察署、警视厅的照片，却没见过警察是什么模样，也未见过鸣笛呼啸的警车，也少见监控摄像头。回程里，在东京的成田机场内终于分别见到了两名警察。我在想，日本的警察都在忙什么呢？一旦发生治安案件他们会及时赶到吗？以我们的理念，警察、警车巡街不也是种威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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