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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我，总把妈妈作为我的世界。 长大后的我，我吝啬得不愿意让她进入我的世界。 从小我就很羡慕别人家的妈妈，就像我的母亲总夸别人家的小孩一样。似乎生来就是如此，我们永远觉得别人家的是最好的。 在讲故事之前，我想和大家说说儿时我的经历，更想让你们了解幼时的我和母亲之间的联系。 我是奶奶带大的孩子，从我一出生，六十又几的奶奶就承担了抚养我的责任。至于我的母亲，她在我生命里缺席了整整十年，准确的说是十四年的时间。 如果你要问我：把你生下来之后，你的母亲去哪里了？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听大人们说，她出去工作赚钱了。
虽是这样说，但在我成长的十多年里，她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与她开始有联系的时候，是我七八岁时。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见面，只是用电话保持着“陌生人”般的联系。 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场景，更清楚地记得没有收入的奶奶向妈妈要生活费的模样。 那个时候，妈妈好像是在广州的皮鞋厂打工。至于工厂长是什么样子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很清楚，妈妈在这个工厂待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但每个月没有往家里汇过一分钱，就算一个苹果也没有往家里寄过。 每次妈妈从广州打电话到家里，奶奶问得最多的一句话，莫过于：“你看什么时候，能够把孩子的生活费汇点过来”。可是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回答，永远是：下个月。 我和奶奶不知道在家里等过了多少个“下个月”，始终没有等来妈妈的生活费。不要说一元钱，就算一分钱也没有，是真的没有。 自我稍微懂事之后，我所接触到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更直接地说，我只是通过了电话和别人口中的叙述，了解了这个生育我的女人。 加上从小她就没有带过我，而且自我长大之后，她也没有做到一个尽母亲的责任。所以对她的了解，我真的少之又少。尽管如此，但妈妈每次从外地回来，我还是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或许就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又或者我是她身体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始至终也无法恨她，更没有办法不认她。 所谓“母亲”的角色，真正走进我的世界的时候，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是靠着所谓的电话联系，但与小时候不同的是：电话两头的我们，总是以争吵结束了彼此的对话。
大人们总是很奇怪，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走进我们内心世界，更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们。总是以他们看到的表象，否决了我们的一切。 我不知道别人的母亲是否是这样，但我的母亲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对我不真实地判断，一言一行都像刀一样狠狠扎进了我内心最深处。 在妈妈的三言两语下，我一度迷失了自我。她将我说得一无是处，更将我的所有的形象毁得“一塌糊涂”。曾经的我，被我这个亲生母亲亲手推向了悬崖的深渊。 在上大学之前，我从来没有和我的母亲单独生活过，是真的从来没有过。因为那时候，她一直在外地打工，而我跟随着奶奶在老家上学。 过年过节的时候，她偶尔会回来。在儿时，我期盼母亲回家是因为我渴望被她关爱。长大后，我害怕她回家，因为每次我们都会因为性格不合而吵架。 和妈妈每次的争吵，换来的不是她的谅解，而是她将我人设一次又一次地推塌。和她争吵的事情太多，我不想像聊家常一样一一续写。
简单地和大家说说，在我身体里像生根发芽般地几件事情。或许微不足道，但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被深深烙印在我内心最深处。 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学校按照以往的惯例，要为即将成年的学生举办一场成人礼。学校要求每位学生回家之后，向父母要一封手写信的祝福。 回到家后，我向妈妈打了个电话并向妈妈说了大致的情况。 “妈妈，学校要求家乡写一封手写信。因为你在外地，所以你可以写好了直接寄过来”。 “写信？你想要我怎么写？我都写不来”。 “没事的，妈妈，哪怕是空白的纸，哪怕只有两个字，也是可以”。 “哪有时间给你写信？我工作忙得很，没有时间。再说了，我真的写不来，这个还有邮寄花钱，我不弄”。
话语刚落，我被妈妈狠心地拒绝气得直掉眼泪。眼泪像雨滴般直刷刷地从脸颊滑过，不知觉地，我的衣服全部被眼泪打湿了。带着失落，我砰地一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而来地，就是我妈疯狂打电话过来地指责。电话那头，一直在骂我突然挂掉电话的举动。妈妈的责备声像杂音一般，一直在我的耳边环绕。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你这样简直就是不孝顺”。 电话那头，一直在重复着这些话语，像坏掉的复读机般失去了控制。我整个人边哭边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的指责，我像个无力又无助的孩子。 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妈便逢人就说：“我的女儿一点都不孝顺，她……” 不管是向我的亲戚还是她的朋友，从她的嘴里冒出的话语，永远将我形容得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大学之后，被迫考到了妈妈在的城市。每周末趁着空闲，在妈妈的压迫下，我必须回家。可是每次回家，都少不了的就是争执。 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近段时间发生的琐事。我和妈妈的思想价值观，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够契合。 当时我们在讨论着所谓人生的时候，我们之间因为想法不同就直接碰撞出了火花。我所谓的“火花”，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因为我们都各执己见，再加上妈妈是个很要强的人，所以她硬是要将她的思想强加于我。由于我的反抗，她开始用了更恶毒的话攻击我。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样和你妈说话，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就是个白眼狼，你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 或许这是母女吵架经常的对话，但从我的母亲说出来，它简直太过恶毒，恶毒得让我心寒。我所描述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我真的说不出口。 于是她开始向各位亲戚“求救”，拿着电话将我所有的不是都无限放大和夸张。看着她嘴里不断冒出的字句，我再次蜷缩着身体，无助地在一个角落。
像这样的事情，自我和她生活以来发生了太多，多到我已经习以为常，多到我已经心灰意冷。 之前会难过，难过的原因在于她是我的生母，却在背后这样说我。每次听到她尖酸刻薄的话语，总有一种像远离世间的冲动。 但如今我不会难过，不是因为习以为常，只是因为我的心被她伤得太狠，痛到已经麻木了。 写在结尾的话： 如果你的遭遇和我相似，如果你的母亲也是这般地不讲道理，不要再渴望她讲理，更不要渴望她懂你。 或许她生来就是这样，已经无法被改变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强求。 既然她是你的生母，我们就做好孝顺之道。不要埋怨生活，更不要埋怨她。 心存感激的人，永远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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