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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的恩情永不忘(3)

 宜昌石头书屋 2019-12-05


送别总是凄苦和依依不舍的。2018年12月12日,和同学们一道站在吊唁厅向胡改生告别的人群中,听着哀乐响起,我的心沉重;听改生的家人说在同学中她还能清楚的记得我的名字,因为当年我和改生是最好的伙伴的时候,不由得眼圈有些潮湿;看着灵车在鼓乐声中缓缓驶离,就有些撕心裂肺的悲恸。可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可惜“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可惜“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更令人动容的是,我在翻看整理我的美篇内容的时候,不经意的打开了钱包(因为没什么钱,我从来没动过,也就没关心过),惊讶的发现改生在去年11月11日还给我的文章赞赏过钱。我记得在同学群里说过不要这样做,可改生却一声不响还是这样做了。那是《盛夏的一抹清凉》的第二部分,而与改生真正关联度最大的第三部分在11月19日发表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他的回应,相必他那个时候已经到了与癌症搏斗的最后时刻吧。我不在乎钱的多少,而在乎改生的这份真情,看见的那一瞬间真的一下子泪如泉涌,情不自禁了。

改生走了,和我们挥挥手,转身而去;改生走了,就这样毅然决然的匆匆离去,留给我无数的追悔莫及;改生走了,我最好的老同学、儿时的好伙伴突然撒手人寰,连声道别也没说,就叫人心如刀绞。想起如果有再一次同学聚会,谁来和李迎伍配合,高高扬起我们班的班旗呢?想起他爱唱的那首《我们这一辈》,莫非就是预感不测的改生对自己一生的注解?

改生在金秋十月的盛典上,站在我们中间一起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谁会想到两个月后,在他上路的那一天晚上,我和那些有情有意的同学们却不得不轻声的为改生朗读了一遍刘大振为他所作的悼念诗,以伴他走过奈何桥:“忆我兄弟,追昔情殇。把手相谈,互叙衷肠。直率坦诚,表里一样。家里家外,敢于担当。可憎病魔,伤我胡郎。苍天无理,日月无光。哀哉痛哉,何时泪干?”

因为老男人都过于理性,我和改生除了同学聚会,重逢之后和很少单独见面,就是在网上聊天多。他还在网上私聊的时候宽慰我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是等到他转身而去,才体会到柳永所说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遗憾。就有了些“早知今日,悔不当初”的无奈。

一晃改生离开这个烟火味的世界已有月余,他那有些弯曲的背影离我们渐行渐远。生者坚强,逝者安息,虽然很舍不得,虽然很想把他留下,虽然还想看到他那乐呵呵的笑脸,可事实提醒我们,让我们松开手,应该用那首催人泪下但充满期待的歌声为他送行,祝他一路好走:“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同窗好友心里亮,隔山隔水永相望!”(急就于2018年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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