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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安顿心灵——谈张小丽的书法创作

 吴越尽说 2019-12-12

刘云鹏

      从幼时起,审美便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而审美的对象包括自然之美和人造之美,其中人造之美则属于艺术范畴。此时,我们对审美、对艺术虽然处在本能的自发状态中,但在这个过程中艺术的种子已存留于我们的心灵深处,并无声地塑造着我们的精神和情感世界。所以,人对艺术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和本能的创作冲动,每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艺术家。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教育介入,除了极少数人走上艺术创作之路外,绝大多数人则远离艺术,艺术才能被专业知识的教育所遮蔽。随着生活、工作环境的变化,有些人的艺术创作冲动会被重新唤起。这里面,张小丽就是其中之一。

    小丽从部队转业甘肃省文联工作后,由于身份的转换和工作环境的变化,让她接触书法并开始思考人生。在甘肃省文联不仅有几位书法大家,而且还有着良好的书法学习氛围。这样的书法氛围,重新唤起了小丽学习书法的冲动。她学书的启蒙不乏身边名家的引导和教诲。张改琴、翟万益、林涛、刘满才等书协主席都是她学书路上的名师,并由此指引她走向书法专业化学习。她先后参加了甘肃省书协举办的书法创作提高班、西北师范大学书法文化研究院举办的首届书法专业高研班、中国书协举办的第三期西部新秀楷书培训班。通过几年的专业培训,小丽对书法有了系统性的认识。在学习的过程中,她有着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她选择从魏碑入手,以《元桢墓志》作为研习的重点。《元桢墓志》不仅是魏楷中的精品,也是元氏墓志中的代表作之一,其刀口清晰,更容易通过刀锋看笔峰,用笔特点鲜明又富于变化,有利于锤炼笔法的丰富性;结体上属于“斜画紧结”,有利于训练结体的多变性。尤其是小丽在苏州工作之后,又下功夫临习《李壁墓志》。《元桢墓志》和《李壁墓志》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在结体上,两个墓志都属于“斜画紧结”一类,但《李壁墓志》的结体更加自由多变,可以化解因临习《元桢墓志》带来的左低右高的结体习气。在用笔上《元桢墓志》潇洒爽利,《李壁墓志》浑厚跳宕,两者可以互鉴而不相违。小丽在创作时将两者进行融合,以《李壁墓志》为结体骨架,随势就形,左呼右应,奇正相生,逸趣横出。在用笔上,沉稳厚实而不失灵动,于动、静、快、慢的转换中体现出节奏韵律。可以说张小丽的楷书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面貌。在短短几年中小丽能有这样的成绩,确实让我感到惊奇!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小丽说,学书思想的转变和坚守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缘于她身处专业团体而无专业特长所带来的本领恐慌,时常让她产生焦虑。我理解。焦虑,这不仅是小丽针对自身的剖析,也是处在这个时代的人共同具有的现象。我们虽然生活在一个经济、科技高速发展和信息、知识爆炸的时代,但物质的丰富和科技的发展并没有让我们的心灵安顿下来归于平静,反而常处在浮躁和焦虑之中。如何摆脱焦虑和困惑,让人生更有意义,选择艺术学习和创作则是最好的一条途径。艺术的学习、创作能让纷乱的思绪归于平静,让一些炫耀的东西不左右心绪,心灵得以安顿、情性得以绽放。作为成年人选择哪门艺术进行学习和创作,则与周围的艺术氛围有着密切的关系。对于张小丽来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滋养起来的书法,因小丽特殊的工作环境和心境则不招自来,她的选择是对的。

    现在,小丽定居江南水乡苏州吴江。江南自古是文风之地,苏州在中国书法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如在明代,沈周和吴宽首先将北宋“尚意”书法作为学习、取法的对象,通过向宋人的学习,割断了程朱理学对书法的束缚,摆脱了“台阁体”书法的影响。后经朱允明、文徵明、陈淳、王宠等人的发扬光大,形成了以苏州为核心的地域书风——“吴门书派”,出现“天下书法归吴门”的局面,成为明代中期书法发展的主流,影响久远。在当代,江苏仍是书法大省,老、中、青三代书法家引领时风、尽显风流。作为书法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工作是非常幸运的。小丽离开甘肃省文联又到吴江区文联工作,并很快融到这个集体之中,她一边认真工作,一边访名家、拜名师,继续研习书法,眼界更加开阔,创作突飞猛进。我相信,张小丽在西北文化和江南文化的滋养下,她的书法之路必然宽广通达,书法创作也将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书法安顿心灵!祝贺小丽。

(作者系甘肃省文联研究馆员、甘肃省青年书法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吴江区文联

排版:鲈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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