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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不!精神病人真的能看到另一个世界!

 天天快乐者 2019-12-13

随着媒体不断报道关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消息,在大众的认知中,精神病人是可怕的代言词。

但关于这个情况,近期获得金鸡奖因躁郁症11次住进精神病院的导演刘苗苗曾表示,自己在住院期间看到大部分病友,相对是比较安静的,比如抑郁症患者经常不出声,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有时会间歇性地和脑子里的幻听小声对话,能够自理的病人还是很多的,像我住进病院里,还总是会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从来也不会邋邋遢遢的,也会帮别的病人洗衣服。总而言之,我觉得拍这些图片的人对精神病患者人群是不了解的。

恐怕,摄影师是在根据脑子里现成的概念与刻板印象拍摄精神病患者,认为精神病人一定是疯癫的状态、一定是肮脏的不像人样吧。如果有机会,大家能到精神病院里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实质上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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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患上精神病的诺贝尔奖得主

早些年伴随美国911事件而生的一部治愈系电影《美丽心灵》也让我们看到了精神病人的另一番风景。

虽然这只是一部电影,可他却是有原型存在的。

1994 年,诺贝尔颁奖典礼现场,66岁的约翰·纳什John Nash缓缓走上了领奖台。

当时电影放到这里,看着纳什讲着自己的获奖感言,的确让人心生敬意,但这背后几十年与精神病的斗争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从小到大纳什就不怎么合群,是个校园欺凌的对象。课堂上,纳什解开数学题的速度总比同班同学快,解法也与众不同。

上学的时候他压力巨大,而且经常完不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在巨大学业与人际关系的压力下,纳什幻想出一位舍友,这个室友只存在他大脑中的大学室友,查尔斯 Charles。

一次在纳什因为解题陷入困境眼看就要崩溃的时候,查尔斯Charles挺身而出,查尔斯Charles不断安慰纳什,并且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随后纳什的精神世界中,查尔斯Charles帮他把解题的桌子连同课题一起丢到窗外,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查尔斯Charles

也许纳什的确是孤独的,这个时候一个查尔斯并不能支撑他活下来,随后另一个幻觉小女孩玛茜,查尔斯的侄女诞生,要说这两个人在他的生活中是功不可没的,当时纳什敢于向自己的妻子表白全靠了“这俩人”的鼓励。

幻觉玛茜

1957 年,博士毕业的纳什在麻省理工任教,自此“第三个人”来到了他的世界,纳什一见到戴着红色领带的人,就觉得这是个秘密党派的成员,是组织专门派来害他的。

如此的自我威胁越发严重,渐渐地纳什会凭空在脑中想象出一个又一个红领带的人,入侵他和艾西莉亚的家。

每当这个时候,纳什就会拿起手枪对着空气嘶吼,然后用力保护妻子和孩子。

△ 纳什幻想的一位神秘组织特工,正在拔枪威胁他和家人

△ 艾西莉亚对纳什怒吼,想让他清醒

后来眼看妻子支撑不下去,寻求精神病院的帮助,可医生用尽了方法也没能消除纳什精神世界多出来的三个人。

被采用电击治疗的纳什

眼看妻子就要绝望,自己也不堪治疗和疾病的痛苦,崩溃之际他发现了一个逻辑上的问题,多年过去了,幻觉小女孩玛茜从来就没有长大过。

他开始觉醒:

“我全都想明白了。

这些年来我看到的查尔斯,和他的侄女玛茜,都是假的。

因为我看到的玛茜,永远都是那么矮小的小女孩。

这不合逻辑。真人的小孩子,肯定是会长高、长大的。

所以她肯定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就这样,一个精神病人离去,一个科学家诞生,不对也或者说这都是完整的纳什。

纳什依靠逻辑发现了这三人的不合理,虽然长期治疗并未让这三个人从他的精神世界中消失,不过纳什已经可以和谐与他们相处。

很多时候,我们用常理解释精神病现象,很容易将精神病现象搞的复杂不堪,但对于纳什,三个幻觉形象都有自己的意义。

幻觉查尔斯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出现,挽救了他的寂寞。

幻觉小女孩玛茜在他面对爱情胆怯的时候出现,让他敢于鼓起勇气对妻子表达爱意。

国防部的这部分幻觉是在他成就感缺失时,弥补他的自卑与挫败感。

这三个人虽然都是假的,可对于纳什个人来说,他们却是在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几个人。

02
光怪陆离的世界

前些年看过一本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虽然这本书是有些是虚构成分,不过确实打开了我对精神病人世界的脑洞。

作者在书中也提到自己作为一名非专业人士与精神病患的长时间接触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很容易受到影响。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第一个故事讲述的就是一位妄想症患者。

他沉迷于撰写自己的小说,认为自己活在这本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为了增加小说的高潮,他甚至在家里假装杀害自己的孩子。

他半年后被诊断痊愈出院,临走前嘱咐高铭去看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桌子背面,上面写着:半年后离开……

故事的结局也许有点惊吓,但是如果你再进一步思考,就会发现这位患者不只是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还是在尽力证明自己的想法,改变着所谓“小说”的走向。

事实上,我们不也是自己人生之书的作者和主角吗?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中还有很多故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甚至有些科学家都惊叹他们的直觉。

它带读者走进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令人惊叹之余,又重新打开了看世界的另一个角度。

网友曾在微博上问史蒂芬霍金有关于庄周梦蝶的问题,对此霍金回答,“我们不知道,也许也无法知道。这个问题至少要等到我们开始深刻地了解意识和宇宙时才可知。”

牛顿临终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好像是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子,不时为拾到比通常更光滑的石子或美丽的贝壳而欢欣鼓舞,而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完全未探明的真理之海。”

在无限的真理面前,人类的知识显得太少太少。有多少问题还没能得到解答。谁又能说自己看到的世界一定为真,而他人眼中的世界就完全虚假。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们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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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就像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学习心理学的时候,有一科是很重要的叫“变态心理学 Abnormal Psychology”, Abnormal这个词无论怎么看都有些贬义的味道。

老师讲课也会很理性,用冰冷的数值告诉你什么是正常,什么是异常。于是我们学到了:从统计意义上讲,每种心理和行为现象都遵循一个 “正态分布”,95% 的大多数人都靠近 “平均数”,而那处在两个极端的 5%,就自然是 “不正常” 的存在了。

前段时间,腾讯有个纪录片《笼中鸟》讲述精神病人的世界,这个名字来自被采访的精神病院中的一个病人写的一首诗。

“这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却失足被猎人捉住,从此与天空无缘。

猎人日复一日地去逗弄小鸟,直到有一天,猎人发现小鸟浑身鲜血淋漓。

猎人终于明白:小鸟只能属于天空,只会属于天空。

他叹息一声,捧着奄奄一息的小鸟,想要帮助它。

不多时,小鸟竟挣扎着翅膀飞了起来。

但它知道,天堂将是它唯一的归宿。”

精神病患者认为自己是只小鸟,而医生就像猎人,整座精神病院就像一个笼子。

虽然这些“猎人”并非和他们有意对立,但在他眼中,正是猎人要帮助他们的愿望让他变得异常痛苦。

关于精神病的探讨,甚至可以上升到哲学层面,因为这一切所谓的 “病”,都活在对生命意义的求索里。

前段时间《奇葩说》一个命题,“恋爱多年,我却恐婚。现在面前有一杯「消除恐婚水」,要不要喝?”

最让我感动的是,邱晨在台上说:「在今天这道特定的辩题里,恐婚症是一种被发明出来的疾病」。

在奇葩说中,关于“恐婚水”要不要喝的问题上,一方拼命把对方塑造成病人,另一方反驳首先他们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极少数的病人,但是正常人也可能害怕结婚啊,害怕也是一种合理的情绪啊,它什么时候才是问题呢?

后来引出一个太经典的论调:「一方非结婚不可,另一方害怕结婚,那凭什么害怕结婚的就是有病,就要改变,而非结婚不可就不用改变呢?

对啊,如果社会必须强调一种声音,一种价值观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当社会觉得人必须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成为主论调,我做出一些不太合调的事情就成了病人?

鼓吹学业为主的家长老师可以把打游戏的学习定义为学习障碍;

鼓吹人脉至上关系为王的人群可以把那些离群独居的人定义为性格障碍;

鼓吹年轻以事业为主的老板自然也可以把以生活为主的员工定义为有问题。

虽然有些人的确生病了,我们大可不必相信精神患者眼中的世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感叹于世界可能存在的多样性。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中,许多精神病人对自己追求的“真理”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

有一位患者为了不带主观色彩地去看到别人眼中的世界,好几年都在模仿身边的人,模仿得惟妙惟肖。她最终的目的就是寻找世界的本质。

还有的患者坚持寻找地球上新的生命形式,花了几年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剩余的时间都去观察石头和花草,因为她认为石头拥有漫长的生命,人类之于石头,如同蚂蚁之于人类,前者的生命短暂到无法被后者察觉到变化。

许多患者甚至利用已有的知识将自己世界观的逻辑体系进行完善。

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精神病人真的能看到另一个世界呢?因为他们让我们看到了世界的另一个风景。

作者: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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