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彤分析形势后主张,利用信都、和成两郡兵力,联合其它势力,必须在河北抗击王郎,平定河北。此时河北望族刘植、耿纯等各率宗亲子弟来投奔,刘秀的武装发展到数万人。刘秀采纳耿纯建议,由刘植劝说真定王刘扬与刘秀联姻,将刘扬的外甥女藁城才女郭圣通嫁给刘秀。刘扬率众10万归附刘秀,
由此,改变了刘秀与王郎之间的兵力对比。刘秀发兵攻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北),进击中山卢奴(今河北定县);南下进击常山郡城(今河北元氏县西北)、房子(今河北高邑西),在柏人(今河北内丘东北)和广阿(今河北隆尧东),大破王郎大将李育,取得了与王朗争战的第一次重要胜利。
借此机会,刘秀派使者北上招抚上谷郡太守耿况、渔阳太守彭宠。耿况和彭宠各遣名将吴汉、寇恂率两郡步骑数千人,南下助刘秀。这两员大将能征善战,先在蓟城斩杀王郎大将赵闳,在南下途中,又斩杀王郎的大将、九卿、校尉以下3万多人,攻克涿郡,攻占中山、巨鹿、河间、清河诸郡的22个县城,与刘秀会师后,在巨鹿大败王郎军队的主力,从根本上挫败了王朗主力。因此,吴汉、寇恂的渔阳、上谷 “突骑”被刘秀视为“天下精兵”。
公元24年,刘秀集中兵力追歼王郎残余。农历五月,攻克邯郸,杀掉伪皇帝王郎。王郎赶刘秀的一场闹剧,最后演成了刘秀灭王郎的一段历史。
至下曲陽,传闻王郎兵在后,从者皆恐。至滹沱河(发源于山西省繁峙县泰戏山孤山村一带,东流至河北省献县臧桥与子牙河另一支流滏阳河相汇入海。全长587公里,流域面积2.73万平方公里。),候吏还白“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秀使王霸往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还,即诡曰:“冰坚可度。”官属皆喜。秀笑曰:“侯吏果妄语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王霸护渡,未毕数骑而冰解。至南宫,遇大风雨,秀引车入道傍空舍,冯异抱薪,邓禹火,秀对灶燎衣,冯异复进麦饭。 进至下博城西,惶惑不知所之。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城守,去此八十里。”秀即驰赴之。是时郡国皆已降王郎,独信都太守南陽任光、和戎太守信都邳肜róng,chēn不肯从。光自以孤城独守,恐不能全,闻秀至,大喜;吏民皆称万岁。邳肜亦自和戎来会,议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邳肜曰:“吏民歌吟思汉久矣,故更始举尊号而天下响应,三辅清宫除道以迎之。今卜者王郎,假名因势,驱集乌合之众,遂振燕、赵之地,无有根本之固。明公奋二郡之兵以讨之,何患不克!今释此而归,岂徒空失河北,必更惊动三辅,堕损威重,非计之得者也。若明公无复征伐之意,则虽信都之兵,犹难会也。何者?明公既西,则邯郸势成,民不肯捐父母、背成主而千里送公,其离散亡逃可必也!”秀乃止。 秀以二郡兵弱,欲入城头子路、力子都军中;任光以为不可。乃发傍县,得精兵四千人,拜任光为左大将军,信都都尉李忠为右大将军,邳肜为后大将军、和戎太守如故,信都令万为偏将军,皆封列侯。留南陽宗广领信都太守事;使任光、李忠、万将兵以从;邳肜将兵居前,任光乃多作檄文曰:“大司马刘公将城头子路、力子都兵百万众从东方来,击诸反虏!”遣骑驰至钜鹿界中。吏民得檄,传相告语。秀投暮入堂陽界,多张骑火,弥满泽中,堂陽即降;又击贳shì县,降之。城头子路者,东平爰曾也,寇掠河、济间,有众二十余万,力子都有众六七万,故秀欲依之。昌城人刘植聚兵数千人据昌城,迎秀;秀以植为骁骑将军。耿纯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老病者皆载木自随,迎秀于育;拜纯为前将军。进攻下曲陽,降之。众稍合,至数万人,复北击中山。耿纯恐宗家怀异心,乃使从弟宿归,烧庐舍以绝其反顾之望。(农民军常用烧毁房屋断绝后路,克服农民顾恋那点可怜的私产之心。如太平天国。) 秀进拔卢奴,所过发奔命兵,移檄边郡共击邯郸;郡县还复响应。时真定王杨起兵附王郎,众十余万,秀遣刘植说杨,杨乃降。秀因留真定,纳杨甥郭氏为夫人以结之。进击元氏、防子,皆下之。至,击斩王郎将李恽;至柏人,复破郎将李育。育还保城;攻之,不下。
[5]南郑人延岑起兵据汉中;汉中王嘉击降之,有众数十万。校尉南陽贾复见更始政乱,乃说嘉曰:“今天下未定,而大王安守所保,所保得无不可保乎?”嘉曰:“卿言大,非吾任也。大司马在河北,必能相用。”乃为书荐复及长史南陽陈俊于刘秀。复等见秀于柏人,秀以复为破虏将军,俊为安集掾。 秀舍中儿犯法,军市令颍川祭遵格杀之,秀怒,命收遵。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当备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 [6]初,王莽既杀鲍宣,上党都尉路平欲杀其子永;太守苟谏保护之,永由是得全。更始征永为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将兵安集河东、并州,得自置偏裨。永至河东,击青犊,大破之。以冯衍为立汉将军,屯太原,与上党太守田邑等缮甲养士以捍卫并土。
[7]或说大司马秀以守柏人不定钜鹿,秀乃引兵东北拔广阿。秀披舆(翻阅)地图,指示邓禹曰:“天下郡国如是,今始乃得其一;子前言以吾虑天下不足定,何也?”禹曰:“方今海内淆乱,人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古之兴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也(地盘的大小)!”
[8]蓟jì(今天的北京)中之乱,耿与刘秀相失,北走昌平,就其父况,因说况击邯郸。时王郎遣将徇渔陽、上谷(怀来县大古城村北约1000米处,还残存着古城遗址--古称沮阳,又称造阳),急发其兵,北州疑惑,多欲从之。上谷功曹寇恂、门下掾闵业说况曰:“邯郸拔起,难可信向(仓猝崛起,前途难测)。大司马,刘伯升母弟,尊贤下士,可以归之。”况曰:“邯郸方盛,力不能独拒,如何?”对曰:“今上谷完实,控弦万骑,可以详择去就。恂请东约渔陽,齐心合众,邯郸不足图也!”况然之,遣恂东约彭宠,欲各发突骑二千匹、步兵千人诣大司马秀。 安乐令吴汉、护军盖延、狐奴令王梁亦劝宠从秀,宠以为然;而官属皆欲附王郎,宠不能夺。汉出止外亭,遇一儒生,召而食之,问以所闻。生言:“大司马刘公,所过为郡县所称,邯郸举尊号者,实非刘氏。”汉大喜,即诈为秀书,移檄渔陽,使生赍以诣宠,令具以所闻说之。会寇恂至,宠乃发步骑三千人,以吴汉行长史,与盖延、王梁将之,南攻蓟,杀王郎大将赵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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