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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邱之陶的管家离开洛阳后,本打算经陕州驰回襄阳,结果在路上被袁宗第的逻卒发现,并搜出了蜡丸书。袁宗第亲自审问后,将他押解到襄城。 正在内疚中的李自成获悉详情,又惊又怒,他以商讨军事的名义召邱之陶来襄城。一方面,他要当面揭露邱的阴谋;另一方面,要发泄压抑在心中的情绪。 邱之陶到了襄城,刚进入李自成行辕,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李自成冷冷一笑,把信团成一团掷向邱之陶,道:“督师大人有封密信让孤转交给你。” 邱之陶明白事情已经败露,想着绝好的计谋付诸东流,忍不住一阵伤心落泪。李自成以为他怕死,道:“你投降新顺以来,孤待你不薄。可惜你走上绝路,如今后悔也晚了。” 邱之陶突然厉声道:“李自成,你以为我怕死吗?你杀我祖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恨不能取你的贼头,以尽忠尽孝！” 站在一旁的双喜实在听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抡起巴掌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邱之陶鼻子、嘴角流出血来。 李自成道:“凭你刚才的话,就可处以车裂之刑。念你先前对我大顺建言有功,孤只将你问斩。”说罢做了一个手势,双喜将邱之陶押了出去。 同是九月十ニ日,孙传庭正在宝州州衙大堂听取战情汇报,突然,一个负责随军粮饷的副将跑进来,道:“启禀督师,大军的粮道在白沙镇被截了。” 孙传庭感觉眼前发黑,脑中的血好像都流失了。凭着多年的战争阅历,孙传庭意识到自己中了“流贼”的狡计,大军已经陷入了包围圈。他竭力保持镇定,下令大军明天一早进攻郏县,就地取粮。 十三日,官军抵达郏县。牛成虎率领的前队正在行进中,忽然道一丈深三丈宽的塹壕横在眼前。对面半里开外,密密麻麻布满义军,各种旗帜在西风中招展。
牛成虎派人火急向孙传庭禀报。孙传庭策马来到前队,但见壕沟在前,火车营已然毫无用武之地。他想不出破敌之计。这时忽然下起大雨,壕沟中开始积水。孙传庭只得下令后队改前队,全军回撤。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官军几乎断粮,军心逐渐不稳。孙传庭召集众将,布置了撤军任务,并让陈永福留驻郏县,抵挡牵制追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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