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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头发白了，走不动了，睡意昏沉……” 有多少人，听到这首歌的旋律，就会想起自己老年以后的情景？歌词里面有孤独，有热闹，有青春，也有年老。而老人最喜热闹，也最怕分别。可晚年的生活，多半，是孤独而清冷的。 记忆中外婆的晚年，也是孤独的。每次跟随妈妈一起去看外婆，外婆都分外开心，每次要走的时候，她会极尽挽留，只盼我们能多待几天。一定要走的时候，也会送我们走一段很长的路，然后嘴里不停地念叨：“下次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多回来看看……” 尤其是在她得了老年痴呆的那段时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会开始分不清我和妹妹的名字，会跟我们说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会坐在那，神情呆滞地望向某个地方，让人瞧着越发清瘦和孤独。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外公的陪伴与照料，还好一些。外公生性温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仿佛一辈子都在迁就和照顾外婆，只是天不遂人愿，后来的外公在一次长时间的咳嗽不愈后被查出了胃癌晚期，很快地离开了人世。 外公走了后，外婆更孤独了。即便时常迷糊的她也非常明白，从此，只剩她一人。直到，外婆有一天也离开了我们。 有时候，我常常想，对于衰老，我们始终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无所知。它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们好像除了接受，无能为力。 其实那时候我们也劝过外婆去养老院，在那里可以结识到新朋友，有个说话的人，精神上不会那么孤独，而养老院里因为有专人照顾，生活上也会更周全、有温度，这样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可是，外婆不同意，觉得人生中最后一段时日，就得在家里，哪都不去。落叶归根的思想，在他们那代人里，扎了根。 后来因为犟不过外婆，我们就在家里给安置了一个保姆，照顾其生活起居，妈妈他们会偶尔过去看看，但始终犟不过日复一日的岁月，外婆病情越来越重，直到离世。 外婆走的那一年，正好也是我怀上宝宝的那年。恍惚间，让我觉得：旧人走了，新人降临，生命从来有序，像又开始了新的轮回。 可这些年还是没缓过来，会害怕亲人的离去，会感慨时间的无情，会突然觉察：原来在我眼里风华正茂的爸爸妈妈也开始逐渐长出了白发，身形变得佝偻，皱纹爬满了脸庞；而曾经无忧无虑、稚嫩天真的我们却在成为当年的他们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不禁有些悲观，生老病死何曾放过谁？只愿，大家都能老得更健康、快乐一些；只愿，养老院和科技水平能排解老人的部分孤独；只愿，专注心梗、脑卒中提前预警的安顿，能给予更多的老人始终陪伴、安心守护。 为了所有的老人，为了老人的一切。 也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子女，在奔波打拼之余，也能多关心、多陪伴，常回家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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