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不少家具有成对、成堂制作的习惯。 流传至今的黄花梨椅凳,常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甚至四件以上一模一样的的藏品。 一般来说,成对收藏总是贵过两件单只,就像一加一大于二, 将同样的另一件也收入囊中,总是藏家们乐此不疲的事情。 收藏我们今天讲的这对黄花梨猫耳矮靠背玫瑰扶手椅。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对椅流失海外,一开始并没有成双成对,而是两两分离。 第一把 尼古拉斯·格林利Nicholas Grindley收藏第二把 成对椅中的第一把,于1993年被知名藏家尼古拉斯·格林利Nicholas Grindley收藏,一直秘而不宣。 第二把 伍嘉恩收藏第一把 首先面世公众的,是伍嘉恩女士收藏的第二把。在这位黄花梨名家的运作下,单椅先后参加了一系列国际艺术品展,又经她推荐,成为香港攻玉山房的藏品。 叶承耀攻玉山房明式家具展,最左边为伍嘉恩,中间为叶承耀,右起第二为王世襄 攻玉山房主人叶承耀先生,是黄花梨家具收藏的幸运儿,集传统瓷玉器收藏之成果,于那个年代最好的时机一举转型,大手笔购进黄花梨,先后将数百件精品收入囊中。 2002年,由于个人原因,他将几十件家具集中拍卖,这把椅子也在其中。当时的传统家具仍以西方市场为主,时机恰逢黄花梨暴涨的前夕,单椅在美国以不到六万美金转手,拍得成交USD 59,750美元。 两把凑对 2002年攻玉山房的这把椅子被易主,新主人正是尼古拉斯·格林利Nicholas Grindley,这时人们才知道内情。原来两只单把终于重新团聚,从此以后成对若再出现,势必身价大增。 最终在2019年3月的纽约亚洲艺术周上,这对椅子以111.9万美金成交,约合770万元人民币。 从2002年至2019年,时隔17年,这对传世的黄花梨猫耳矮靠背玫瑰扶手椅,又重回公众视野。 我们一起再来细看这对椅子。 型制这是一对出自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明清家具收藏最佳时期, 名家经手、名家收藏; 品相完整、器型罕见, 这就是明黄花梨矮靠背扶手椅。 从器型上看,这对椅子有些特别。我们知道明式扶手椅分玫瑰椅、官帽椅等几种形式,此椅既有点像玫瑰椅,又有点像南官帽椅。另外,造型和工艺讲究,不像民间制作的随意器型。 从近处看,搭脑线型优雅,中段后弯、两端后撇,以挖烟袋锅榫扣于一木连作的后腿上截。 转角处安硕大角牙加固,沿边起碗口线,保证结构强度的同时,兼顾审美,使背部轮廓看起来空透、简洁。 后腰处装透雕双龙纹靠背板,从背面可清楚地看到,并非是攒靠背方式,而是用厚木板整挖而出,用料极为奢费。 另外,背板下安壶门口牙子,或者说是亮脚形式,与座面大边平齐,显得颇有匠心。 古人锐意创新,谨遵循传统准则法度,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还倍感合情合理。 材质这一对黄花梨扶手椅,蜿蜒的搭脑、低矮的靠背,和常见的玫瑰椅或南官帽椅均不相同,风格上也有所差异。 椅子的扶手部分,将二者特点合二为一。上下一木连作的前后腿上截之间,是南官帽椅弯曲的扶手、鹅脖,配上玫瑰椅横枨压卡子花结构。 扶手三弯、鹅脖外撇,原来的联帮棍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横枨,位于上下之间,线型与扶手一致,走向与之平行。枨下安卡子花,雕成盘龙形状,设计灵感可能是来自透雕六螭捧寿纹玫瑰椅。 在晶莹剔透的老包浆皮壳下面,金灿灿的黄花梨木质特征明显,抹头上粗细分明的棕眼图案典型,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开门的材质。 座面边抹攒框镶藤编软屉,席面较新、左右编织方法一致,应为后配。 冰盘沿线脚,中间打洼、下压一道边线。椅盘下三面券口,壶门形轮廓,沿边起灯草线,线型饱满,显得板材厚实。 黄花梨猫耳矮靠背玫瑰扶手椅尺寸:高97.8cm;宽56.5cm;厚46cm Each has an elegantly curved top rail carved with high, rounded corners that continue to the curving back posts and extend through the frame of a mat seat to form the rear legs. The back posts are joined by a low horizontal back panel carved in openwork with two confronted dragons flanking lingzhi fungus above a beaded, curvilinear apron with entwining leafy tendrils. Below each elongated S-shaped arm is a stretcher of conforming shape. The legs are joined on the front and sides by beaded curvilinear aprons that continue to form the spandrels. First: Nicholas Grindley, London, 19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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