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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冬，街头巷尾依然会见到那位蹦爆米花的老伯。他仿佛是这座城市生活中一抹不可或缺的风景。尤其给这条巷子里的孩子们增添了许多童年的记忆。也往往使我们这代人重温了儿时的温馨。 每每儿子远远地听到一声巨响，循着那淡淡的香味，就会拉着我的手奔向那里。不说要买也不说要吃，只是让我陪着站在那里观望。这时，老伯通常会露出一抹微笑，显在那张黑里透红的瘦长的脸颊上。他用那双冻得通红的手，娴熟地摇着蹦爆米花的机器，不时地在手摇的间隙时，用另一只手添上几个煤块，或看看仪表盘。他的工作神情是格外庄重的，或者说是极其敬业的。 有一次，一位顾客特别急切地要买爆米花，又嚷着叫老伯找零钱，老伯只得放下手头的工作。只十几秒钟的功夫，待这一锅爆米花出锅时，便成了焦圈似的残次品。老伯为此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这意味着他大半天在寒风里的辛苦都泡了汤。此后，即便摇头说不卖，老伯也不在“擅离职守”了。每每领略过这般专注的神色之后，我的工作热情都会倍增。 这神色也感染着我年幼的儿子。起初几次他只是好奇，觉着好玩，才驻足观看。后来，他时不时会地对我耳语：“妈妈，爷爷不冷吗？他的胳膊会不会很酸很痛啊？这机器太神奇啦！”等等。 我用惯常的表述方式告诉他这份工作的心酸和意义，而后，我们往往后买上几包带回家，然后再分赠给亲友近邻。每每这样的时刻，老伯总会真诚地道一声：“谢谢啦！”而我，发自心底的想对您说：谢谢！您辛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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