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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咸丰如果拼死一搏,可有胜算?

 剧透历史 2020-01-04

      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咸丰手里头已经没多少本钱了。

第二次鸦片战争的1856年-1860年,这个时间段从头到尾,都是清朝南方太平天国运动的活跃期。所以此时的咸丰朝,同时面临内忧和外患的威胁,处在兵家大忌的两线作战困境。

活动在南方长江中下游战场的太平军,以及湖北、河南地界的捻军,早已将腐朽不堪、战斗力下滑到没边的八旗军和绿营兵打残。能与太平军对抗的,则是曾国藩的湘军、左宗棠的楚军和李鸿章的淮军。

这些由地方官员组织的民团武装,当时也只能勉强与太平军、捻军维持在对峙的局面,能保证南方战场不扩大就很不错了。

因此,指望南方给予京畿的北京、天津以有力支援,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清政府,也还是留了些家底的。要不然太平军北伐的林凤祥、李开芳2万老广西精锐,也不至于在打到天津时功败垂成全军覆没。

扑灭太平天国北伐军的,就是僧格林沁统帅的满蒙骑兵马队!

这支军队,也是咸丰跟英法联军讨价还价的最后资本。

而由僧格林沁主导的第二次大沽口之战“通州八里桥之战”,则是左右咸丰朝廷对英法两国决策走向的关键。

第二次大沽口之战,给了咸丰极大的误导和错觉。

发生在1859年6月的大沽口炮战,清军炮台守军借助有利地形,再配合上十分到位的隐蔽和伪装,狠狠地让轻敌冒进的英法舰队吃了一回大亏。整场仗打下来,英法联军阵亡94人,369人受伤。而清军这边却只伤亡了32人。

这下咸丰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年轻的皇帝亢奋地认为,这场胜利几乎扫去了他老爹道光第一次鸦片战争的耻辱。

然而还没硬气多久,卷土重来的英法联军便相继攻陷大沽炮台和天津,兵峰直逼清政府的心脏北京。

为抵挡英法联军的进犯,僧格林沁统帅30000清军,在距北京8公里的通州、八里桥一带布置起防线,准备与总数8000来人的英法联军,在开阔地带进行野战。

双方一开打,清军便暴露出武器装备的陈旧不足,和对阵战法的严重落后!

此时的英法联军,已经普遍装备滑膛炮与配有刺刀的前膛燧发枪,有少数部队还配备有射击精准度更高的线膛火炮和线膛步枪

而清军除鸟枪和少数旧式滑膛枪外,剩下的就是需要两人协同操作,一个人在前面抬一个人在后面瞄准射击的抬枪,以及腰刀、长矛等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冷兵器。

如此明显的武器代差,若是利用复杂的地形采用伏击、夜袭等战术,或许清军还能偶尔得手讨得便宜,复制第二次大沽口之战的“奇迹”。可偏偏迷信骑兵快速冲击敌方阵地的僧格林沁,选择了一片开阔的平地作为主战场。

轮番冲击英法联军阵地的满蒙骑兵,在远处时遭到猛烈的炮击损失惨重,好不容易冲到敌军阵前那部分人,又在联军步兵密集的步枪射击下纷纷落马。只有极少数的骑兵冲进了敌阵,但很快就在近距离射击和白刃战中战死。

整场八里桥之战,双方伤亡完全不成比例,清军损失过半,而英法联军则只阵亡了区区12人。

对于身在圆明园的咸丰来说,僧格林沁的落败,使得北京已经无险可守、无兵可守。再在原地待下去,结果只能是以身殉国或者被英法联军俘虏。于是只得以“北狩”的名义逃往承德避暑山庄。

八里桥之战的战败,对清政府来讲可谓是影响极大。

首当其冲的,是输掉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洗劫并烧毁了清朝连续几代皇帝营建的圆明园。

更致命的是咸丰手里最后的满清精锐骑兵,经此一战几乎被打得个半残。可即便是这半残的家底,随着此后与捻军高牌楼之战中僧格林沁的战死,也归于消亡。

接下去的清政府,只能不断在湘军、淮军、甘军等地方武装间闪转腾挪,通过维持各方均势苟延残喘,直到最后终结在袁世凯的威逼利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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