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顺朝演义（六）火并曹营，杨承祖等将带数千人马投孙传庭刘宗敏、宋献策已经先向贺锦、刘希尧、蔺养成通报了罗汝才与贺一龙的罪行。三人根本不相信曹革会暗通官府,但他们都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三人都表示支持大元帅诛除叛逆,杜绝乱萌。 李自成非常满意,又委派三人前往鄂东去收编贺一龙的一万精兵,并许诺收编之后,贺营的人马、钱粮分属三营。三人喜出望外,说了一大堆感恩戴德的话,告辞而去。 下午,罗汝才麾下的十几员大将接到李自成的命令,纷纷离开城外驻地,前往倡义府。有几员大将先奔大将军府见罗汝才,却被李友的士兵挡在门外。几员大将心中不安,预感到罗汝才恐怕已遭不测。 众将领进入倡义府议事厅,有人说了在罗府门前的遭遇,大厅里顿时一片沉寂。正这时,屏风后一阵响动,李自成一身丧服,面容愁戚,带着宋献策、双喜走了出来。 李自成落座后,声调低沉地说:“大将军通敌谋叛,已于今日辰时正法了。”曹营众将心中升起一股悲愤和不平。双喜警觉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为防不测,屏风后暗藏了十名武士,大厅周围也布下了百名伏兵。 李自成故作悲痛之状,先追忆了与罗汝才的金兰情谊,又列举了罗汝才勾结高名衡、暗通左良玉的罪状。曹营众将轻声议论,杨承祖清楚其中的内情,心道“瘤子”果然指的是曹帅! 黄龙忽然站起来问道:“说大将军私通官府,可有证人、证据吗?”宋献策道:“高名衡的细作,审讯后已经斩首,左良玉的细作尚在关押,可请各位一起审讯。” 说着,宋献策又从袖中取出两封信,分别是高名衡、左良玉写给罗汝才的。他先当众读了一遍,又递给众将传阅。曹营众将大都识字不多,只是听了信中内容,感觉罗帅的确与官府有染。 黄龙话语咄咄逼人:“既然说有官府写给大将军的密札,那么大将军也必有回信。你们可捉到送信的人吗?”李自成道:“闯曹一家,我们怎么会捉曹营的人。” 李自成接着道:“当初破襄城,你私放张永祺,罪在不赦。大将军把你绑了送来,可我还是放了你。两年来,我抓过一个曹营的人没有?”黄龙被戳中短处,不觉一时语塞。
这时,又有人疑问会不会中了官军的反间计。李自成见时机已到,说:“使离间计的人是有,但他瞒不过我们。”随即命双喜带陈慕平出来。
此前,陈慕平已被秘密囚禁。今天,李自成依宋献策之计,当着曹营众将的面揪出陈慕平,是想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不多时,双喜神色慌张地回来禀报:“陈慕平服毒自杀了。
双喜边说边递过一张纸给李自成,说是从陈慕平身上搜到的。李自成打开一看,是四句诗:“奇计施来未患穷,贼魁心事定成空。他年平寇书传世,记取陈生第一功。”
李自成冷笑一声,将纸递给宋献策。宋献策念了一遍,道:“陈慕平的这首诗已说明其用心。他想离间闯曹关系,自以为得计,其实早就被大元帅看破了。”
接着,宋献策开始即兴发挥:“我们先后捉到两个细作,都是反复审讯,惟恐中了敌人的奸计。可惜的是,细作所供罪行全部属实,而且贺一龙在就戮前也承认了通敌之罪。”曹营众将都不再说话。
李自成长叹一声:“我与大将军情同手足,但通敌谋叛之罪不可原宥。如今曹帅不在了,你们仍然是我的部将,我会待你们一如既往,将来夺取天下,你们都是开国功臣。”
众将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倡义府,返回驻地。杨承祖不动声色,他伙同黄龙和另外几员将领,率领着数千骑兵趁夜逃跑,投奔孙传庭去了。李过闻讯后,发兵追赶,但没有追上。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