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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元宵,李自成邀宋献策、李岩和几员大将到行辕来一起吃汤圆,同时商量下一步进击左良玉的方案。 这时,曹营信差来到,递上罗汝才的信件。李自成拆信阅读,一看即知是出于吉珪之手,信上说曹革联军已经于十三日攻破德安。李自成屈指算来,刚好是十天。 打发走来人,李自成心中不快。众将领议论纷纷。李自成岔开话题,让刘体纯介绍了武昌城的布防情况和左良玉军的最新动向。大家又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明日休整一天,后天继续向汉阳进发。 李岩回到临时住处。夜晚,他难以入眠,信步来到后花园,但见月华如水,微风过处,飘来一阵腊梅花香。李岩敏锐地觉察出闯曹间的暗流涌动,面对可能到来的火并,不禁思绪纷繁。 再说左军抵达汉口,左良玉派人给道台王扬基送信,表示愿驻守武昌,要求当地供给军饷。王扬基带着劳军的钱物亲赴汉口,答应左军驻屯金沙洲。 知王扬基刚走,左军就自行渡江,一过江就四处劫掠。恰好王扬基的夫人带着女儿经过汉口,准备回老家探亲,左军不但抢走了母女俩的随身财物,还携走了王小姐。 左良玉到了武昌后,先去见楚王朱华奎,索要十万人的兵饷。朱华奎是个爱财如命之人,他假装睡着,不置可否。 左良玉怀恨在心,出了王府便不再约束部下。左军兵将开始在武昌城内大肆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左军成了名副其实的官匪,百姓谈之色变。 正月十八日,义军攻占汉阳。李自成和宋献策、刘宗敏、李岩骑马来到江边,但见对岸满载左军的大小船只正纷纷启航东下,准备逃窜。 十九日,义军开始渡江。不料当天北风劲吹,江中波涛汹涌。义军征集来的大都是小船,未到江心已连续出现翻沉事故。李自成只得下令船队返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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