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剑刚(建江),号亦萍堂主,1962年生于江苏常熟,擅山水,兼花卉人物。现为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常熟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常熟市中国画学会会长。 己 亥 十 二 月 初 九 J A N 庄剑刚君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他从事文化工作很早,大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就在文化站工作,那时他还是个青年。曲指数来至今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说他很有天分,是说他灵性很高。不单在画画上,在音乐、曲艺、艺术设计等不同的艺术门类,他都有不俗的表现。最使我惊异的,是在这么多不同门类的艺术中,他能找出一个共通的,可以被称作为“艺术”的东西,这实在超越了人们日常的思维。 《流泉林壑逸清芬》 45×35cm 他曾师从过赵凯先生,在诗文书画方面,赵先生的多才多艺给了他很好的启蒙,以致在他身上多少留存着一种多情儒雅,风流倜傥的气息。我提及这些是要想说,剑刚的山水画在当下使人瞩目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其因果性内向于乡土的天分与灵性,外向于师教与说不尽的甘苦,更多来自于内外交融生成的真意。 《蓝色畅想》 236×198cm 对剑刚的山水画,我有几个方面印象很深。 剑刚的基本功扎实、全面,这在同类画家中很突出。早年他接受过素描与色彩的训练,同时又经历了对宋人作品的鉴赏与临仿,在对宋元山水画的理解上,他有自己的心得,并且能够通过创作把它们表达出来。这良好的观察能力和表达能力,使他有能力在多个画种中如梭穿行,当然,最终他钟情于山水。于是随着能力与灵性的合力,为表意他可以把物象画得栩栩如生,又有可能在得意忘形时不失其真;他不必借墨戏来护短,又不必挪用他人的形式来遮蔽主体的缺憾。这样,从创作手法角度来说,他的山水画造景倾向了自然与写实。 《和风拂来》 200×190cm 然而人们很容易把绘画的写实与写意对立起来,这是近现代人对绘画艺术的误读,从创作实践出发,采用写实的手法来表达抽象的意念,或者用非写实的手法去表达现实的题材,都可以同属写意的表现。采用何种手法则是体现了在一定文化素养和社会意识中个人的生成。这既是社会系统向个人的内化,也是个人向社会系统对象化的体现。人是没有达到完成状态的存在,他在不断改变自己的存在对象的同时,总是会不断地更新自己的需要,而这种需要的内涵,则体现了某种创造性的自由。 《溪山秋尽》 123×107cm 写实与非写实则是剑刚个性不可剥夺的主体精神的内向度,他坚持倾向于自然与写实的表达,是以其清醒、率真而又艰巨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创造,这需要我们通过对自由机制的理解,去寻绎其文化学的内涵。他有能力去把握自己的创造精神和自愿的行为模式,始终以“似”的在场状态去掌控“不似”,而不是以“不能似”的状态去表达“不似”,这应该是艺术与非艺术的本质区别。据此,倾向自然与写实的表现成了剑刚山水画的形象特征,但它们决不是自然主义的选择,而是他对自然现象无法穷尽性的一种适“度”的掌控,强调“合宜”的原则,从而紧紧地把握了中国山水画写神写意的本质特征。 《雅鲁藏布江》 236×198cm 作品造景的丰富性、生动性同样来自于他掌控下的自然形象来维系的。他对自然世界的情感与观念不断更新着他自身的创造精神。他认为人原初地处在自然世界之中,画家永远无法将自然把握为对象,而只能将它把握为现象。这种内在关系导致了人与自然在存在意义上的相互蕴涵与渗透,从而导致了“主体的自然化”与“自然的主体化”。前者导致了人不再只是一个纯粹认识论的主体,而是通过渗透自然获得一个实践性的“现象身体”,这兼具了认识与实践双重的功能,是一个“知行合一”的自然主体;而后者则导致了一个由主观与客观原初交织而成的现象自然,意识与自然相互渗透,使得现象自然拥有了一种内在的“生命”,成为一个始终处在动态的组织过程中的活生生的有机体。这也就是说从造景形象到全景式构图在到正大之气的生成,都是主客体互动的过程。 《长江之歌》 236×198cm 其作品以生动、秀润、丰满、妍美的形式避免了画家对自身艺术样式的不断模仿与重复。在以树木支撑起的架构中,树木的划分中起到了“前景”与“背景”之间的关联,从分隔演变的丘壑中,它们建立起了画面空间内在的连续和统一;从连续界域的角度来理解树木,它总是体现出生命中心的地位,将周围的生命聚拢在四周,并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一个完备而独立的生命圈。正是这种吸引力成了偏离主体、界域断裂的初始契机。在构图中树木不再是不断为人的行动提供连续而拓展的背景、方位和支撑,而是令人从主体的位置上脱离而行,真正走向树木自身的存在与活动场景的深处。于是众多自然而具有真实感的造景作为整体中的众多局部,都被整合在画家构织的全景山水的形式特征之中。 《南雁观音洞》 190×235cm 如果说,倾向写实的生动造景体现了身体与自然在现象时空的互动,是剑刚山水画的独特性,全景式的形式概念因其从局部到整体都呈现了这一独特性,从而体现出了他一贯的艺术构思,那末,我也就阐明了曾言说过的“剑刚是一个走向成熟的画家”之语并非言过其实。至于“成熟”,我想这并不是他迫切期盼的。从眼下的状况看,剑刚把他自由的“创造精神”与“走向成熟”的路径,统统指向了乡土,并具体地落实在虞山——那座与我们日夜相伴的青青小山上。我觉得这倒是很有见地的。对家乡的真情会自然地让传统的“道由情出”而与道相通,并由情的外推而重新唤起儒学的时代精神。倘若此,此处的真情不就可以拓展为对民族、国家的情感?而使重天地情怀、重人间温暖的私德对社会性公德作出范导和适当的建构。这不就是中国山水画艺术的个人话语向当代社会公共话语的转化?不也就是剑刚常说的人间“爱”吗? ▲ 秋壑闲云 144x360cm ▲ 屹立千秋 143x360cm ![]() ▲ 春明景和 90x180cm ![]() ▲ 空翠湿人衣 90x180cm ![]() ▲ 溪山无尽 180x295cm ![]() ▲ 湖甸春意 180x97cm ![]() ▲ 双陵雪霁 180x97cm ![]() ▲ 西城秋高 180x97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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