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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小说中的武功排名是大家非常热衷的，但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不少问题。金庸小说中的武学体系并不是非常系统，甚至自相矛盾的地方也很多。 比如说，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一再强调全真教是玄门正宗，内功心法功效无穷，而且越练越深。《神雕侠侣》中对此也有解释，杨过所修炼的是欧阳锋传授的白驼山内功，金庸表示，一开始的10年，白驼山的弟子会强出很多，但10年后全真教的弟子会慢慢赶上，后来则更加胜于白驼山弟子。但金庸对全真教内功的解释从实际层面上来说却显得很牵强，除了郭靖是其受益者，全真七子以及尹志平等再传弟子无一获益。 丘处机和马钰在《射雕英雄传》中基本上可以排名到第十左右，再加上全真教内功的“厚积薄发”、“后来居上”、越练越深这样的属性，马钰和丘处机到了《神雕》中不应该跻身绝顶高手吗？ 但事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提高，而且被大幅度降低。尤其是两次重阳宫大战，都差点被灭教。 第一次重阳宫大战，霍都和达尔巴率领了一批江湖上三四流的人物居然把全真教打得一败涂地，全真四子（马钰、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毫无反击余地。要不是郭靖杀到，可以说全真教已经覆灭。  第二次重阳宫大战，敌人的实力大大增强，金轮法王亲自主持，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马光佐等人也都加入进来，全真教大乱，几乎灭亡。但小龙女和杨过的横空杀出，使得这一切发生的变化。 无疑，以上的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金轮法王等人统统都在全真诸子之上。全真诸子的武功被大大弱化。 多练了20年的“玄门正宗”内功，反而武功大幅下降，这种情况，显然是解释不通的。或许这就是金庸小说中的一个特点吧。主角的武功往往一日千里，而配角则只能停滞不前，甚至倒退。这一次全真诸子就成为这种现象的受害者。第一次重阳宫大战，金庸为了衬托郭靖，而使得全真教蒙羞；第二次重阳宫大战，为了衬托小龙女和杨过，全真教再次蒙羞。其实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与金庸的这种“不合理”形成鲜明对比的则要属另一位武侠宗师梁羽生了。梁羽生的小说全部都可以连在一起读，前后相接，把整个明朝都囊括进去了，几乎成了一个武侠的“断代史”。他的作品中对于武功的进展有很强的逻辑性。前一部小说中二流高手，到了下一部中自然而然晋升为一流，而一流则自然而然晋升为绝顶高手。  很明显，梁羽生的这种写法更加科学点。这一点我表示认同。不过，再拿二人整体的著作去对比，就不免发现，金庸的“不合理”、“不科学”反而更胜一筹。 梁羽生似乎陷入到了“要创造自己的武侠断代史”，“非要把明朝历史全覆盖”这样的个人执念中去。小说的创作就从灵感的迸发转而成为任务的完成和空白的填补。为了前后相接，为了达成体系，梁羽生的小说显得更加刻板、呆滞，灵气大大不足。 而相比而言，金庸的小说则显得“纵横捭阖”、开阔大气得多，他常常不拘小节，只有挥洒，反而写出了武侠小说的新境界。 理解了这一点之后，我开始明白，金庸在细节上的那些“不合理”其实是他挥洒自如的技法，不受拘束的大气胸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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