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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故乡的年味儿,牵动我回家的脚步

 小熊美文 2020-01-15

本文参加了【欢欢喜喜过大年】有奖征文活动

文/邢占双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了。母亲已经多次在电话中追问我到底能不能回家过年。

说实话,工作忙碌,不好请假,本不想回家过年。但昨天母亲在电话中说,你还是回家过年吧。今年杀猪了,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猪蹄、肥肠,小鸡、大鹅都留着呢。带你媳妇和我孙子一起回来过年吧。

瞬间,我有一种要泪奔的感觉。今年,回家过年,提前网上订购高铁票。回东北老家过年去。

我的故乡位于松嫩平原,小时候每到年关,那年味儿真是足啊。

新年近了,小镇上几乎天天是集。我和母亲早早来到镇上办置年货,十字街上,人山人海,推不开闪不开的。

货物摆满路边,叫卖声起伏不断。突然一声炮仗响,吓人一跳,空气中飘散着火药味混合着炸麻花的香味。

我跟在母亲身后,到缝纫铺里取新衣,每年一套的新衣,只有临近年关才能穿在身上。

然后买冻梨,买糖块,买冻鱼,买年画,买蜡烛,买鞭炮……

买鞭炮时我总嫌买得少,母亲说:“年节好过,平常日子难过,过日子得细水长流啊。”

父母开始为新年忙活了,扫屋子,糊纸墙,贴年画,生绿豆芽,蒸年糕,做豆腐。

我和父亲到孙大伯家去做豆腐,雪白的豆浆汩汩流出来,放在锅里熬熟,开锅了,屋里热气腾腾,对面不见人。

锅里点上卤水,孙大伯说快给双子盛碗豆腐脑,放点辣椒酱,趁热吃。孙大伯是父亲最好的朋友,到他家跟回家似的。

腊月二十七八时,父亲开始燎猪头。他在院子里立几块砖,点着木柈火,将猪头和猪蹄子放在铁架上,一会儿就烤出了香味,父亲说这是为了去猪毛和油泥味。

母亲煮肉,放些大料、葱、姜、蒜、辣椒等佐料。父亲烧火,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狠劲地往人的鼻子里钻。

我和妹妹急得坐不住凳子,隔会就问肉煮好了吗?肉煮好了吗?

肉终于煮好了,母亲剔出一些贴骨肉,我和妹妹醮上蒜泥,吃得嘴唇油汪汪的。

过年了,母亲唤醒我,“快起来,你听外面都放炮仗了。快起来放炮仗去。”

父亲将屋地中央的火炉烧得很旺,木头火苗在炉子里舞蹈唱歌,屋子里温暖如春。父亲烫上一壶酒,他的脸上笑容绽开,过年那天,他的脾气出奇的好。

晚上,我和伙伴拎着灯笼大街上走。那灯笼形状不一,锤形的,瓜形的,筒形的。色彩靓丽,红黄粉绿,映红一张张可爱的脸。我们呼呼拉拉地走家串户,每到一家,都有主人热情地让瓜子吃,让冻梨吃。

最后一站来到大娘家,大娘举着红包问:“大侄儿呀,长大养不养大娘老?”“养,那哪能不养呢。”

接过红包,包着崭新的两块钱,算得上一笔巨款,够我买很多本小人书了。

我和大伯屋里屋外,忙活拢火,放鞭炮。大伯家三个闺女,没有敢放鞭炮的,年年的烟花都等着我去放。

吃饭前,大伯要到马圈给马舀一瓢高粱,他说:马辛苦一年了,也得让它过个年。

正月里,秧歌队的大队人马来拜年,扭秧歌的人各个穿得花枝招展,呼呼拉拉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敲锣打鼓,声震四方。

到谁家拜年,谁家会觉得非常有面子,急忙拿出鞭炮放,拿出赏钱儿,头头儿接到赏钱后会高高地举在空中,晃一晃,加倍地说出数额,然后呼拉拉走向另一家拜年。这种活动会持续到正月十五。

如今我离家千里,打拼在城市。每到腊月,遥想故乡的年味儿,想到亲人相聚的欢乐,想到故乡的温暖,归家的心情便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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