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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真实的保健系统---坎贝尔的《完整》摘录之17

 空中漫谈王新 2020-01-15
       科学作为以好奇心和资金为原料的信息生成手段,创建了一种有关简化论研究的单一文化,它服务于利润,而不是健康。作为研究成果的有限证据会排除全面、简单、强大的解决方案,从而形成无数临时性的局部解决方案,最终让事情变得更糟。正如缺乏营养的加工食品无法通过代谢发挥健康功能,缺乏智慧的加工信息也无法通过代谢成为 睿智、怜悯或有效的社会政策。
       这里是利润扭曲型信息的循环方式。在最顶层,所提出的问题与盈利能力更为相关,而不是人类健康方面的突破。当您没有经费从事研究时何必劳神思考问题呢?为何要基于无从支付研究经费的问题去开创事业呢?所以,这个系统已经排除了如何让更多的人吃到健康食品的问题,它更热衷于制造可以申请专利并高价出售的药片和药水。
       这些问题包括我们现在所谓的科学,所有实验室、仪器、试管和白大褂,都只是达到唯一目的的手段,用以回答要求给出科学解释的问题。与一个健康信息循环不同的是,科学在这种情况下并不会穷尽所有可用的研究方法来调查研究,相反,它把自己局限在高度简化的实验研究设计中,被视为唯一适用的证据收集方式。这些方法最适用于药物测试,而最不适用于生化行为的复杂变化。
       这种系统性制约只能生成非常有限的证据,然后会作为真相提交报告并加以推广,而罔顾这样一个事实:狭隘经验所反映的只能是由动机不明者提出的更加狭隘的问题。这类证据有两类受众,媒体,以及判定证据对公众健康的影响,并就其使用提供政策建议的政府和私人智库。不过,这两类受众获得和使用这种证据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行业调控。
       企业界利用这种有限证据研制新产品,包括商品和服务,游说政府宣布此类产品符合健康标准。这样标注的程序和药片差不多是在威胁医生和医院,使其惧怕背离这类治疗手段可能招致诉讼。对于那些基本不持批评态度的媒体,企业界所提供的新闻稿只会强调支持其产品应用的证据。企业会以广告形式向公众灌输证据,对偶有表现好处的产品夸夸其谈,对其严重副作用则以小号字体描述,或是一带而过,从而进一步扭曲证据。
       证据最终会被过滤和扭曲,其范围和意义都会被放大。与预期表述不一致的任何信息都会被淡化处理,或者遭受质疑。这有意无意地为业界提供了便利,可以扩大针对我们的各种销售,无论是药物、程序、营养品、价格不菲的跑鞋鞋垫,还是瓶装膳食。我们听到的健康忠告都是这样的信息:您需要通过喝牛奶来摄取足够的钙,那样就不会得骨质疏松症,或是如果您胆固醇高,需要服用他汀类药物。
       利用这样的信息,宣传团体可以激发起公众支持、募集资金、捐助科学活动。鉴于科学证据的局限性,他们会捐助那些为其感兴趣的疾病寻求魔弹疗法的人。宣传团体还通过公关和游说影响公共政策,试问哪个政治家宁愿违背美国癌症协会的意愿,背负癌症帮凶的骂名?
       这一切都意味着我们在现有系统中没有自由选项,选择有限。我们只是在权衡同样无效的不起作用的魔弹疗法,买其所卖,踊跃参与针对万恶疾患发起的永不停歇的圣战,听从主流健康忠告,忽略它似乎就是一种愚昧和冒险的做法。把时间、金钱和精力投入到我们所钟爱的抗病社会,这一切在名义上都是为了改善我们自己和他人的健康,其结果却是一个日益加剧的无穷循环,在充斥着混乱、疾病和猝死的同时,这个系统的控制和管理者却从中渔利。
       如果更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我们作为消费者所购买的这些产品,无疑来自一个利欲熏心的行业,我们在为这种整体混乱买单。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改善我们的膳食和健康,这个主张的原因就在于此。我们可以选择退出,以金钱投票的方式反对这个系统。我们买得越少,这个行业在扭曲科学研究和政府政策方面的投入就会越少。
       需要强调得是,这种负面结果并不是现有系统的目标,只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导致它们的一个首要目标是,其行为构成并维系着这个系统的某些行业能够不断增加利润。
       这个故事并非关乎个别人的邪恶意念,相反,促成目前这种混乱局面的大多数人都确信他们是在行善。他们在发动对付癌症的战争,揭示基因的秘密,将急需的营养加入到药片和食品中。他们正在外科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正在降低贫困人口获得热量的成本。他们正以更加有效地方式制造动物蛋白,向渴求减肥和保健建议的公众报告新的发现。然而这些美好愿望最终促成的,只是更高的利润和更大的病痛。
       我还想澄清的是,我并非在反对资本主义、自由市场或利润。一个系统的所有构成元素尽其所能地争取生存和发展是无可厚非的。这样的集体动机正是整个系统保持其稳定性和灵活性的基础所在。
       森林可以延续千秋万代,并不是森林里的有机体都很无私,能够善待彼此,而是因为每个有机体都在独善其身的同时惠及了其他成员。这个森林系统的目标是实现生物量和生物多样化的最大化,所以它要奖励为此做出贡献的参与者。叶落归根的树木所得到的奖品是富集的分解物,它们会把落叶变成营养,最终回馈给树木。将氮素排泄回土壤的鸟类所得到的奖品是密密麻麻的蠕虫,而庇护它们的落叶正是拜鸟类氮素所赐才得以长大,如此等等。
       就我们的保健系统而言,问题并不在于个别元素的自私行为,问题在于哪些自私行为得到了系统的奖励,哪些自私行为得到了系统的惩罚。这个系统的目标是利润而不是健康。这个问题并非自由市场所固有,而是源自一个被最大参与者操纵的市场,这些参与者往往为此勾结本该服务于人民却背弃其天职的政府。
       系统当然会强化自身,否则的话它们就难以为继。在这方面我们保健系统的运行会有力推动利润动机而不是健康动机。为了维持现有系统的有序性,它还会形成同样强大的力量,借以抵消有关更明智、更经济、更完善举措的所有科学依据。不过一旦资源不足以继续维持系统目标,就必然会导致系统崩溃。当我们疾病防治系统的高昂成本,无论在经济方面还是健康方面都有可能给我们社会带来灭顶之灾时,这样的情形就会出现。
       在一个追求公共福利重于少数派利润的系统中,企业和个人仍有可能赚到很多钱。恰如橡树和山核桃树依然能在森林中呼风唤雨,它们可以无限期地保持获利,因为系统的其他元素也在蓬勃发展。收起全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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