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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内容概述(第一部1-34节)

 苏鲁边河 2020-01-19

第一部

 第一节

(概述:奥布隆斯基,与法国家庭女教师关系暧昧,出轨了,又没有真诚道歉,妻子达里娅愤而分居,家里顿时乱了套。“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奥布隆斯基家里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丈夫奥布隆斯基,追求享乐的人,没肝没肺!妻子自尊又柔弱。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奥布隆斯基家里一切都混乱了。妻子发觉丈夫和他们家从前的法国女家庭教师有暧昧关系,她向丈夫声明她不能和他再在一个屋子里住下去了。这样的状态已经继续了三天,不只是夫妻两个,就是他们全家和仆人都为此感到痛苦。家里的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住在一起没有意思,而且觉得就是在任何客店里萍水相逢的人也都比他们,奥布隆斯基全家和仆人更情投意合。妻子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一步,丈夫三天不在家了,小孩们像失了管教一样在家里到处乱跑。英国女家庭教师和女管家吵架,给朋友写了信,请替她找一个新的位置。

    厨师昨天恰好在晚餐时走掉了,厨娘和车夫辞了工。”)

 第二节

(概述:“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是一个忠实于自己的人。”他不爱妻子了,出轨了,把妻子惹火了,家宅反乱,他又后悔了。后悔没有瞒住妻子,后悔低估了妻子的忍耐。他的打算是听其自然。乳母好言相劝,希望他向妻子认个错。他接受了。“她只是一个贤妻良母,一个疲惫的、渐渐衰老的、不再年轻、也不再美丽、毫不惹人注目的女人,应当出于公平心对他宽大一些。”)

 第三节

(概述: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用早餐,看报,看信,处理衙门里的事务,他拖延时间,不想到妻子那里去认错。可是,负债累累,属于妻子的一片森林可以出卖,处理不好与妻子的关系,这件买卖就无从谈起。孩子们在打闹,这也不能再继续下去……“去呢,还是不去?”他终于“打开了通到他妻子寝室的另一扇房门。”

其人的政治观,贵族社会大多数人的观点。)

 第四节

(概述: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的矛盾心理:爱丈夫,爱孩子,又恨丈夫的背叛行为,想羞辱他,报复他,暂且远离他,“她还是继续对自己说她要离开他,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能摆脱那种把他当自己丈夫看待、而且爱他的习惯。况且,她感到假如在这里,在她自己家里,她尚且不能很好地照看她的五个小孩,那么,在她要把他们通通带去的地方,他们就会更糟。”丈夫为了挽救自己的荒唐行为给这个家,孩子们带来的损害,在妻子面前做足了戏。)

 第五节

(概述:这一节内容多呀。一下子推介了两个重要人物: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其人其事:用我们中国人常用易懂的话说,他是一个标准的圆滑官僚,不学无术的混子,贵族阶层如鱼得水的既得利益者,又温和平等,人缘很好。“在莫斯科一个政府机关里占着一个体面而又薪水丰厚的长官的位置。”“每年拿到六千卢布的薪水,他是绝对需要这么多钱的,因为,虽然有他妻子的大宗财产,他的手头还是拮据的。”他干什么啦?他其实什么也没干,可这架官僚机器上又不可或缺。

列文就不同了,大地主呀!“在卡拉金斯克县有三千俄亩土地,前途无量;而又朝气勃勃的!不像我们这班人。”

两个人“彼此都感觉得好像自己过的生活是唯一真正的生活,而他朋友所过的生活却完全是幻想。”

“他多少次看见列文从乡下到莫斯科来,他在乡下做的什么事情,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从来也不十分理解,而且也实在不感兴趣。列文每次到莫斯科来总是非常激动,非常匆忙,有点不安,又因为自己的不安而激怒,而且大部分时候对于事物总是抱着完全新的、出人意外的见解。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嘲笑这个,却又喜欢这个。同样,列文从心底鄙视他朋友的都市生活方式和他认为没有意思而加以嘲笑的公务。但是所不同的只是奥布隆斯基因为做着大家都做的事,所以他能够得意地、温和地笑,而列文却是不得意地、有时甚至生气地笑。”

这一比较,彼此的面目就清楚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与列文,两个人在生活中走着完全不同的路。)

 第六节

(概述:列文家和谢尔巴茨基家都是莫斯科的名门望族,彼此一向交情很深。康斯坦丁·列文在大学读书期间与谢尔巴茨基公爵为同窗好友,曾住在谢尔巴茨基家。列文对谢尔巴茨基家三姐妹怀有爱慕之情。多莉与纳塔利娅先后嫁人了,基蒂当时还年小。列文专为向基蒂求婚而来,更是为了得到爱情。回想往日的曲折,自己的身份,又不太自信,很担心自己承受不了失败。)

 第七节

(概述:列文住在他的异父哥哥科兹内舍夫,科兹内舍夫正与一位“特地从哈尔科夫赶来解释他们之间由于争论一个很重要的哲学问题而产生的误会的”有名的哲学教授争论。争论继续进行。列文对争论的问题感兴趣,对两个人的争论不感兴趣。)

 第八节

(概述:上一节及这一节,倒述。介绍了三兄弟之一的尼古拉·列文,是康斯坦丁·列文的亲哥哥,谢尔盖·伊万诺维奇的异父弟弟。他是一个另类,或曰反叛,“他是一个完全堕落了的人,荡尽了大部分家产,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又和兄弟们吵了架。”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替他还了债,得到的回报居然是侮辱!康斯坦丁·列文呢,很想见到他的亲哥哥,而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则劝他还是不见为好。“他们母亲遗下的财产没有分开,康斯坦丁·列文管理着他们两个——他与谢尔盖·伊万诺维奇的两份财产”)

 第九节

(概述:恋人的心理,惟妙惟肖。康斯坦丁·列文专为此而来,可是又不够自信,自感懦弱,有点输不起,因此就有些性急,急不择言。““您靠着我的时候,我也就有自信了,”他立刻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吃了一惊,脸都涨红了。”

“    “您要住很久吗?”基蒂问。

    “我不知道,”他回答,没有想他在说什么。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假如他接受了她的这种平静的友好调子,他又会弄得毫无结果地跑回去,因此他决定打破这局面。

    “您怎么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完全在您,”他说了这话立刻觉得恐怖起来。”

显然,他急了,说话唐突了,基蒂这么个妙龄少女,如何听不懂?她反应冷谈了,列文也自知造次。其实,基蒂从内心是喜欢他的,可又有难处的变化:“   “他是多么优美,多么温和呀!”基蒂想,那时她正同M-lleLinon一道从小屋里走出来,带着平静的多情的微笑望着他,好像望着亲爱的哥哥一样。“这难道是我的过错,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人家说是卖弄风情……我知道我爱的不是他,可是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快乐,他是那样有趣!不过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她默想着。”

——列文与基蒂的爱情不会之途平坦直遂。)

 第十节

(概述:康斯坦丁·列文与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在饭店里。

先写吃。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是美食家,饕餮者,对美食的精通,讲究,排场,吃的津津有味。自称为“乡下人”的列文对那种场合,场面,氛围,享乐,心生厌恶!因为他与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的亲密关系,他并不加掩饰。何况,他刚刚同心仪的恋人基蒂在滑冰场见了面,他满腹心思呢。

吃的高兴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就谈起了列文此来的目的。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并不点破,他希望列文自己讲出来。到底还是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了出来,他直截了当的认为这是一桩他早就期盼的美事,而且一定成功!列文很激动不安,他自愧配不上基蒂。)

 但是列文也并不是不高兴;他是很局促不安。他满怀心事,在这饭店里,在男人和妇人们用餐的雅座中间,在这一切攘扰和喧嚣里,他实在感到难受和不舒服;周围净是青铜器具、镜子、煤气灯和侍者——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讨厌的。他深怕玷污了充溢在他心中的情感。

 “也许;但是我还是觉得奇怪,正如这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们乡下人总是尽快地吃了饭,好准备干活去,而这里,我们却尽量延长用餐的时间,因此,我们吃牡蛎……”

    “噢,自然,”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但是那正是文明的目的——使我们能从一切事物中得到享乐。”

“哦,如果那是它的目的,我宁可做野蛮人。”

“你本来就是一个野蛮人。你们列文一家都是野蛮人呢。”

    列文叹息着。他想起了他哥哥尼古拉,感到羞愧和痛苦,他皱起眉头;但是奥布隆斯基开始说到一个立刻引起他注意的题目。

 哦,你怎么不是野蛮人呢?你怎样解释你突然离开莫斯科?谢尔巴茨基家的人屡次向我问起你,好像我应当知道似的。其实我知道的只是你老做旁人不做的事。”——

    “是的。”列文缓慢而激动地说,“你说得对,我是一个野蛮人,只是,我的野蛮不在于我离开了,而在于我现在又来了。我现在来……”

    “啊,你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呵!”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插嘴说,凝视着列文的眼睛。

    “为什么?”

    “‘我由烙印识得出骏马,看眼色我知道谁个少年在钟情。’①”斯捷潘·阿尔卡季奇高声朗诵。“你前程无限。”

 其实我知道的只是你老做旁人不做的事。

 “哦,无论如何,这对于一位少女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所有的少女都以人家向她求婚为荣。”

    “是的,所有少女,但不是她。”

 “你要知道这是我的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除了你,我不能够对旁人说起这话。你知道我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趣味和见解,一切一切都不相同;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了解我,所以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看在上帝的面上,你坦坦白白地对我说吧。”

 第十一节

(概述:两个人越谈越深入,也引起了更多的冲突。交了心,但是心有不同。弗龙斯基——一译:沃伦斯基,出来了,他的地位显赫,富有,漂亮,有才干,正在热烈的追着基蒂,

而且是列文的情敌。这让列文很反感很沮丧。奥布隆斯基坚决的劝说列文:“但是我劝你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再说一句:无论如何我劝你赶快解决这个问题。今晚我劝你不开口的好,”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明早去走一遭,正式提出婚事,上帝赐福你……”

奥布隆斯基酒后吐真言,说起了他的大麻烦。两个人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往驳辩复,虽然并没伤害感情,却也格格不入。)

 他那种·特·殊·的感情被彼得堡的一位什么士官跟他做了情敌的话,被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的推测和劝告玷污了。

 “是这样的,你知道,”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你是始终如一的。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陷。你有始终如一的性格,你要整个生活也是始终如一的——但事实决不是这样。你轻视公务,因为你希望工作永远和目的完全相符——而事实决不是这样。你还要每个人的活动都有明确的目的,恋爱和家庭生活始终是统一的——而事实决不是这样。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和影构成的。”

 “啊,道学先生!但是你要明自,这里有两个女人:一个只是坚持她的权利,而那些权利就是你的爱情,那是你不能够给予她的;而另一个为你牺牲一切,毫无所求。你怎么办呢?你怎么做才好呢?可怕的悲剧就在这里。”

 于是突然他们两人都感觉到虽然他们是朋友,虽然他们在一起用餐和喝酒,那本来是应当使他们更加接近的,但各人只想自己的心事,他们互不相关。

 第十二节

(概述:这一节交代基蒂·谢尔巴茨基公爵小姐的爱情状况,与康斯坦丁·列文在先的情感纠葛,康斯坦丁·列文不辞而别,弗龙斯基乘机插入。基蒂的父母态度很明朗:“公爵站在列文一边,他说基蒂配上他是再好也没有了。”公爵夫人的心里更复杂,不喜欢列文,喜欢弗龙斯基,这是肯定的。但是,作为母亲,她又为社会风气大变,女儿的心思,命运不好把握忧心忡忡,何况又有大女儿就要离开丈夫的不幸呢。基蒂,也并不心中有数。弗龙斯基的态度决定于他的母亲,康斯坦丁·列文重返莫斯科,也还没有很好的交流。他也没到拿注意的时候。)

 第十三节

(概述:基蒂与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列文才刚刚见面呢,列文就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的心思————求婚,全盘托出,

基蒂“她艰难地呼吸着,没有看他。她欢喜欲狂。她的心里洋溢着幸福。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的倾诉爱情会对她发生这么强烈的影响。但是这只延续了一刹那。”可是,她还有弗龙斯基呢,还有妈妈,她要冷静处理呀。基蒂只好说,“那不可能……原谅我。”)

 第十四节

(概述:舞会还没开始呢,各色人等登场,礼数与明争暗斗,一个也不能少!公爵夫人一看列文与基蒂的架势,就知道女儿拒绝了列文,她一块石头落地了。列文有点尴尬,几次想溜走。弗龙斯基应对得体,如鱼得水,诺得斯顿伯爵夫人只在意如何让列文难堪。基蒂因歉疚似乎回护着列文。公爵则很友好。)

 第十五节

(概述:舞会散后,公爵一家三口各有心思。基蒂又高兴又惭愧,没了注意。公爵得知基蒂拒绝了列文,愤怒了,和夫人吵起来。公爵看得清清楚楚,“列文比他们强一千倍。至于这位彼得堡的公子,他们都是机器造出来的,都是一个模型的,都是些坏蛋。不过即使他是皇族的血统,我的女儿也用不着他。”

“我不是猜想;我知道!我们对于这种事是有眼光的,可是女人家却没有。我看出一个人有诚意,那就是列文;我也看到一头孔雀,就像那个喜欢寻欢作乐的轻薄儿。”

公爵想到了后果,假如她当真爱上了他,而他却像我一样并不想要结婚,可怎么办呢?还提到大女儿多莉……公爵夫人方寸大乱。)

 第十六节

(概述:弗龙斯基的家庭,父母及成长史,生活史。确实,他是一个浪荡子。他无意结婚,“过了奢华而又放荡的彼得堡的生活之后,他在莫斯科第一次体味到和社交界一个可爱的、纯洁的、倾心于他的少女接近的美妙滋味。他连想都没有想过他和基蒂的关系会有什么害处。”“他不晓得他对基蒂的这种行为有一个特定的名称,那就是向少女调情而又无意和她结婚,这种调情是像他那样风度翩翩的公子所共有的恶行之一。”——《战争与和平》一书中那个玩弄娜塔莎的瓦西里公爵的小公子阿纳托利·库拉金。)

 第十七节

(概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钟,弗龙斯基驱车到彼得堡火车站去接他的母亲,他在大台阶上碰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奥布隆斯基,他在等候坐同一班车来的他的妹妹。两个人多有交集,在站台上又说了许多。奥布隆斯基简直没心没肺,多嘴多舌!列文此来的目的,竟向弗龙斯基交了底!弗龙斯基呢,“他刚才听到的关于基蒂的事使他兴奋和欢喜。他的胸膛不觉挺起来,他的眼睛闪烁着。他感到自己是一个胜利者。”)

 第十八节

(概述:莫斯科,彼得堡火车站,弗龙斯基接到了他的母亲,奥布隆斯基接到了她的妹妹。弗龙斯基与安娜在此邂逅。两个风流人物的交集开始了!被压抑而又迷人的安娜,风月场上的老手弗龙斯基,又有当年的交际花,而今年老色衰的伯爵夫人在一旁扇风点火,这一对情种不钟情好像也不可能了。奥布隆斯基真是个多变的人,他才刚刚见到妹妹呢,就发布仅仅是臆测的新闻了:“你认识弗龙斯基很久了吗?”她问。“是的,你知道,我们都希望他和基蒂结婚哩。”

火车站发生意外事故,一个扳道工被碾压而死,安娜很悲伤,说了为死者的家属做点什么,弗龙斯基闻风而动,捐了200卢布!安娜对哥哥说,“这是不祥之兆。”是啊,安娜最后的结局也是卧轨而死!)

 第十九节

(概述:安娜做说客来了。她与多莉见面,先亲热孩子,夸孩子,拉近了同多莉的关系。多莉最关心的是今后怎么办?安娜也没有答案。从人情世故谈起,消除多莉的疑虑,在最后,才给哥哥说了几句好话,惭愧呀,难受呀,对不起呀,多么爱呀,等等。多莉总算松了口。)

 第二十节

(概述:安娜一整天都呆在哥哥家里。哥哥回家吃了午饭,又在安娜的指示下走进妻子多莉的卧室。“斯季瓦在多莉房里待了这么久,谢谢上帝”。安娜初战就大功告成。

基蒂来了。两个美丽的女人在热烈的交流。都还坦诚。基蒂很羡慕安娜的美丽年轻及活力,她想从她那里知道更多,学到更多。“基蒂还没有定下神来,就感到自己不但受到安娜的影响,而且爱慕她,就像一般年轻姑娘往往爱慕年长的已婚妇人一样。”

“基蒂感觉到安娜十分单纯而毫无隐瞒,但她心中却存在着另一个复杂的、富有诗意的更崇高的境界,那境界是基蒂所望尘莫及的。”

“基蒂在她的眼睛里探出了没有向她开放的那神秘的世界。”

“基蒂微笑着,默不做声。“但是她是怎样经过这个的呢?我真愿意知道她的全部恋爱史啊!”基蒂想着,记起了她丈夫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那副俗气的容貌。”)

 第二十一节

(概述:多莉在大人们用茶的时候才走出房间。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没有出来。他一定是从另外一扇门走出了妻子的房间。两个人和好了。安娜仍然关心这一对的和好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完完全全和解了,完完全全,”安娜想,“谢谢上帝!”于是庆幸着和解是由她一手促成的,她走到多莉面前,吻了吻她。

弗龙斯基来了,又走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为他的朋友打掩护,“他是来问他们明天请一位刚到的名人吃饭的事的。”

安娜与基蒂都不相信。这是个谜。谜底不一定是基蒂猜想的。他没有理由这么着急见基蒂。他的母亲见基蒂,是走程序,他见安娜是机会!在火车站,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第二十二节

(概述:舞会上。基蒂很美,她以为她是舞会的中心呢,“她觉得她身上的一切都该是生来完美的、优雅的、无须乎整理。”

“她不像一个仿佛觉得舞厅里一切面孔都溶成了仙境般幻影的那样初次跳舞的少女;她也不是一个舞得太多以致把舞厅里一切面孔都看熟了而且腻烦了的少女。她是介于两者之间,她很兴奋,但她也能够沉着冷静地去观察周围的一切。”      

 见到了着一身黑衣的安娜,她的感觉就变了。

“现在她才了解安娜可以不穿淡紫色衣服,她的魅力就在于她的人总是盖过服装,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决不会惹人注目。她那镶着华丽花边的黑色衣服在她身上就并不醒目;这不过是一个框架罢了,令人注目的是她本人——单纯、自然、优美、同时又快活又有生气。”

弗龙斯基开始让基蒂不愉快了!

“她期望他要求和她跳华尔兹,但是他竟没有这样做,她惊异地望着他。他微微红了脸,连忙请求和她跳华尔兹,但是他刚把手挽住她的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音乐就突然停止了。基蒂凝视着他那和她挨得那么近的脸,这没有得到他反应的情意绵绵的凝视,在以后好久——好几年以后——还使她为了这场痛苦的羞辱而伤心。”)

 第二十三节

(概述:舞会上,基蒂伤心透了!“她的心碎了。”弗龙斯基并没有邀她跳玛佐卡舞:

“她相信她准会和他跳玛佐卡舞,像在以前的舞会上一样,因此她谢绝了五个青年,说她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跳玛佐卡舞。”

“她揪着心期待着玛佐卡舞。她想一切都得在跳玛佐卡舞时决定。”

“她拒绝了五个请她伴舞的人,而现在她却没有跳玛佐卡舞的舞伴了。”

却原来,弗龙斯基正与安娜跳玛佐卡舞!

安娜成熟女人的魅力发挥到淋漓尽致,而弗龙斯基则被她征服了!

“在基蒂看来那么明显地反映在安娜的脸上的东西,她在他的脸上也看到了。他那一向沉着坚定的态度和他脸上那种泰然自若的表情到哪里去了呢?现在每当他朝着她的时候,他就微微低下头,好像要跪在她面前似的,而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顺服和恐惧的神情。”

“在弗龙斯基一向那么坚定沉着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种使她震惊的、惶惑和顺服的神色,好像一条伶俐的狗做错了事时的表情一样。”)

 第二十四节

(概述:康斯坦丁·列文从基蒂家里走出,雇了一辆马车,到了他的亲哥哥尼古拉·列文的住处。康斯坦丁·列文想到了哥哥的被人非议的劣迹,他在内心为哥哥辩护。既然知道哥哥被视为另类,很难处,也就很小心。一开始哥哥很警惕,后来也接纳了。在他住处还有两个另类:他的妻子——妓女,还有一个大学同学,被开除的?)

第二十五节

(概述:尼古拉·列文,酗酒,神经质,病态的,敏感,喜怒无常,易怒,爆发,迁怒……空想的社会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对弟弟及异父哥哥的误会及忿恨。对弟弟还少一点成见。遗产分配不公?)

 第二十六节

(概述:康斯坦丁·列文早晨离开莫斯科,傍晚就到了家。他借此摆脱在莫斯科求婚,还有其他诸多事情引起的不愉快的心绪,他的心思又回到在农村的事业中。

“他的生活的这一切痕迹好像抓住了他,对他说:“不,你不会离开我们,你不会变成另外的样子,你还会和从前一样的:老是怀疑,永远不满意自己,徒劳无益地妄想改革,结果总是失败,永远憧憬着你不会得到、而且不可能得到的幸福。”

身边的人们,熟悉的场景,生活

“荞麦在新烘干机里稍稍烘焦了一点……新烘干机是列文设计的,而且一部分还是他发明的。”

“他在展览会用高价买来的一头良种的、顶贵重的母牛,养了小牛了。”)

 第二十七节

(概述:康斯坦丁·列文,渐渐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生活在既有的轨道上运行。他没有什么错。但是,连一条老狗也没有讨得到主人的喜欢。老乳母道出了原委:“可是它也知道主人回来了,而且知道他闷闷不乐哩。”

“难道我还看不出吗,老爷?我这个年纪应该懂得老爷们了。哦,我从小就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不要紧,老爷,只要身体健康,问心无愧就好。”

    列文凝神望着她,她这样了解他的心思,倒使他不胜诧异了。”)

 第二十八节

(概述:

舞会后第二天清早,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打了个电报给她丈夫,说她当天就离开莫斯科。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陷入情网!她的内心有矛盾,但还是给多莉讲了实话:““你知道基蒂为什么不来吃饭?她嫉妒我。我破坏了……这次舞会对于她不是快乐反而是痛苦,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但是实在说起来,并不是我的过错,或者是我的一点儿小过错”。

“但是就在她说这话那一瞬间,她已经感到这并不是真话;她不但怀疑自己,而且她一想到弗龙斯基就情绪激动,她所以要比预定的提早一点走,完全是为了避免再和他会面。”

弗龙斯基就是这么一个人。本来接他的母亲来向基蒂求婚的,火车站上见到了安娜,就把基蒂抛到到九霄云外了。成熟的女人更好玩!他从未想过结婚。

基蒂呢,她当然伤心至极。她的伤心并不全是失去了弗龙斯基,而是自己刚刚抛弃了列文!她是愧疚与自责,是自作自受了!

“总之,安娜,老实说,我并不怎么希望基蒂结成这门婚事。假使他,弗龙斯基能够一天之内就对你钟情,那么这门婚事还是断了的好。”

——事实上,安娜的一时孟浪,导致基蒂因祸得福!)

 第二十九节

(概述: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在火车上,身边的乘客无一可谈,【去莫斯科的列车上,她与弗龙斯基的母亲那个老交际花畅谈了一路!】车外雪花飞舞,手里捧着一本书。她在独处。她的思绪一会儿也不得平静!

 “谢谢上帝!明天我就看见谢廖沙和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了,我的生活又要恢复老样子,一切照常了。”

她一一重温着她在莫斯科的经过。一切都是良好的、愉快的。她回想起舞会,回想起弗龙斯基和他那含情脉脉的顺从的面孔,回想起她和他的一切关系: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虽然这样,但是就在她回忆的那一瞬间,羞耻的心情加剧了,仿佛有什么内心的声音在她回想弗龙斯基的时候对她说:“暖和,暖和得很,简直热起来了呢。”“哦,那又有什么呢?”她坚决地自言自语说,在软席上挪动了一下。“那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害怕正视现实吗?哦,那有什么呢?难道在我和这个青年军官之间存在着或者能够存在什么超出普通朋友的关系吗?”她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又拿起书本来;但是现在她完全不能领会她所读的了。)

 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读着而且理解了,但是读书可以说是追踪别人的生活的反映,因此她觉得索然寡味。她自己想要生活的欲望太强烈了。她读到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看护病人的时候,她就渴望自己迈着轻轻的步子在病房里走动;她读到国会议员演说时,她就渴望自己也发表那样的演说;她读到玛丽小姐骑着马带着猎犬去打猎,逗恼她的嫂嫂,以她的勇敢使众人惊异的时候,她愿竟自己也那样做。但是她却无事可做,于是她的小手玩弄着那把光滑的裁纸刀,她勉强自己读下去。

 第三十节

(概述:去彼得堡的火车上,风雪中,站台上,安娜与弗龙斯基再次邂逅。弗龙斯基攻势不减,直白坦率,安娜却心口不一。一个下定了决心,猎物即将到手;另一个激动兴奋,但仍遮遮掩掩!事情开了头,事情没有完。

 她在最近几天中不止一次地暗自念叨说,就是刚才她还在说,弗龙斯基对于她不过是无数的、到处可以遇见的、永远是同一类型的青年之一,她决不会让自己去想他的;但是现在和他重逢的最初一刹那,她心上就洋溢着一种喜悦的骄矜心情。她无须问他为什么来到这里。她知道得那么确切,就像他告诉了她他来这里是为了要到她待的地方一样。

 “我为什么去吗?”他重复着说,直视着她的眼睛。“您知道,您在哪儿,我就到哪儿去,”他说。“我没有别的办法呢。”

 在这一瞬间,风好像征服了一切障碍,把积雪从车顶上吹下来,使吹掉了的什么铁片发出铿锵声,火车头的深沉的汽笛在前面凄惋而又忧郁地鸣叫着。暴风雪的一切恐怖景象在她现在看来似乎更显得壮丽了。他说了她心里希望的话,但是她在理智上却很怕听这种话。她没有回答,他在她的脸上看出了内心的冲突。

 他说得很文雅谦恭,但又是那么坚定,那么执拗,使得她好久答不出话来。

    “您说的话是错了,我请求您,如果您真是一个好人,忘记您所说的,就像我忘记它一样,”她终于说了。

    “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我永远不会忘记,也永远不能忘记……”

“够了,够了!”她大声说,徒然想在脸上装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她的脸正被他贪婪地凝视着。她抓住冰冷的门柱,跨上踏板,急速地走进火车的走廊。但是在狭小的过道里她停住脚步,在她的想像里重温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她记不起她自己的或他的话,但是她本能地领悟到,那片刻的谈话使他们可怕地接近了;她为此感到惊惶,也感到幸福。静立了几秒钟之后,她走进车厢,在她的座位上坐下。以前苦恼过她的那种紧张状态不但恢复了,而且更强烈了,竟至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致她时时惧怕由于过度紧张,什么东西会在她的胸中爆裂。她彻夜未眠。但是在这种神经质的紧张中,在充溢在她想像里的幻影中,并没有什么不愉快或阴郁的地方;相反地,却有些幸福的、炽热的、令人激动的快感。)

 第三十一节

(概述:弗龙斯基“他感到自己是一个皇帝,倒不是因为他相信他已经使安娜产生了印象——他还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她给他的印象使他充满了幸福和自豪。

这一切会有什么结果,他不知道,他甚至也没有想。他感觉得他以前消耗浪费的全部力量,现在已集中在一件东西上面,而且以惊人的精力趋向一个幸福的目标。他为此感到幸福。他只知道他把真话告诉了她:她在哪儿,他就到哪儿去,现在他的生活的全部幸福,他唯一的人生目的就在于看见她和听她说话。当他在博洛戈沃车站走下车去喝矿泉水,一看见安娜就不由自主地第一句话就把他所想的告诉她了。他把这个告诉了她,她现在知道了,而且在想这个了,他觉得很高兴。”

他要将自己的念头变成现实,把追求安娜作为“一个幸福的目标”,进行到底!下了火车,谈看见了安娜与她的丈夫,主动上去搭讪,尽管受到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冷谈,仍然孜孜以求:“希望获得登门拜访的荣幸。”)

 第三十二节

(概述:安娜到家啦,孩子扑过来,社交界的人流水似的找上门来。生活回到旧轨?没有!安娜看什么也有一点另样,包括自己的孩子与丈夫是那么一样:“她儿子,也像她丈夫一样,在安娜心中唤起了一种近似幻灭的感觉。她把他想像得比实际上的他好得多。她不能不使自己降到现实中来欣赏他本来的面目。”

她还在回味与弗龙斯基的邂逅之情,不能忘怀,也没有必要告诉丈夫。“弗龙斯基说了些傻话,那本来是容易制止的,而我回答得也很得体。”——可惜,弗龙斯基不会撒手,安娜的心也难以收回。)

 第三十三节

(概述:安娜和她的丈夫。丈夫的公务繁忙,爱好读书,“她知道他晚上读书成了必不可少的习惯。她也知道虽然他的公务几乎吞没了他的全部时间,但他却认为注意知识界发生的一切值得注目的事情是他的义务。她也知道他实际上只对政治、哲学和神学方面的书籍发生兴趣,艺术是完全和他的性情不合的;但是,虽然这样,或者毋宁说正因为这样,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从来没有忽略过任何在艺术界引起反响的事情,而是以博览群书为自己的职责。她知道在政治、哲学、神学上面,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常发生怀疑,加以研究;但是在艺术和诗歌问题上,特别是在他一窍不通的音乐问题上,他却抱着最明确的坚定见解。”

安娜对丈夫的看法:“他毕竟是一个好人:忠实,善良,而且在自己的事业方面非常卓越,”

 她脱了衣服,走进寝室;但是她的脸上不仅已经丝毫没有她在莫斯科时从她的眼睛和微笑里闪烁出来的那股生气,相反地,现在激情的火花好似已在她心中熄灭,远远地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三十四节

(概述:弗龙斯基回到自己的窝,

“仅仅在最初一瞬间,弗龙斯基因为刚从莫斯科带来了完全不同的世界的印象而感到不知所措;但是不一会,好像把脚套进一双旧拖鞋里一样,他又回到了他以前的那个轻松愉快的世界里。”

“开始去那可以会见卡列宁夫人的交际场所。”)

在他的彼得堡的世界里,所有的人分成了截然相反的两类。一类是下层阶级:他们是粗俗的、愚蠢的、特别可笑的人们,他们认为一个丈夫只应当和合法妻子同居;认为少女要贞洁,妇人要端庄,而男子要富于男子气概、有自制力、坚强不屈;认为人要养育孩子,挣钱谋生,偿付债款,以及各种同样荒唐的事。这是那一类旧式的可笑人物。但是另外有一类人:真正的人,他们都属于这一类,在这一类人里,最要紧的是优雅,英俊,慷慨,勇敢,乐观,毫不忸怩地沉溺于一切情欲中,而尽情嘲笑其他的一切。

 第一部共34节。

1-4节,奥布隆斯基家里,奥布隆斯基与法国女家庭教师私通,妻子多莉要回娘家。家中乱了套了。奥布隆斯基的妹妹就要来到调和。

5-6节,在奥布隆斯基办公的衙门里。康斯坦丁·列文来了。两个人是密友。

7-8节,此前,列文到了异父哥哥、教授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家里。哥哥告诉了列文:家中的另类、尼古拉·列文——康斯坦丁·列文的亲哥哥,就在莫斯科。

9节,在滑冰场上,康斯坦丁·列文见到了谢尔巴茨基公爵家里的小女儿基蒂。

10-11节,列文和奥布隆斯基一道走进饭店——英国饭店。

12节-15节,列文曾在莫斯科上学,住在谢尔巴茨基公爵家里。与基蒂的哥哥是好友,她的哥哥死去了。列文与基蒂之间有很深的友谊。但是,列文回自己的庄园了。弗龙斯基乘虚而入,追求基蒂。这一天,谢尔巴茨基公爵家里举行舞会。忙忙碌碌的列文最先来到谢尔巴茨基公爵家里。他匆匆忙忙向基蒂求婚,直接遭到拒拒。弗龙斯基也到了。

16节,弗龙斯基在舞会之后回到莫斯科的住处。交代他的家庭,父母,兄弟,总之,贵族,富有,有权势,前程远大,也有劣行败绩。弗龙斯基与基蒂的婚事,他的母亲从彼得堡来了,就定下来了。但是,弗龙斯基根本无意结婚!

17-18节,莫斯科,彼得堡火车站。安娜来了,弗龙斯基的母亲也来了,她俩同车。安娜与弗龙斯基一见惊魂!车站出了意外,一个无辜的人被压死了。妻子及家人无以为生。安娜及众人有怜悯心。于是弗龙斯基给死者送去一些钱,他已经是迎合安娜,看安娜的眼色行事了。

19-21节,奥布隆斯基家里,安娜从彼得堡所来何为?当个和事老呢。她看透了嫂子多莉的心理,一步步打动,终于成功了。

22-23节,一场舞会击碎了基蒂的心!弗龙斯基去俯就安娜,却抛弃了基蒂!基蒂,美丽的少女,舞会的中心,拒绝了多少舞伴,只指望弗龙斯基邀请。结果基蒂自己落了单,黯然失色!

24-25节,列文去看望亲哥哥尼古拉。介绍尼古拉的大学生活,信念,交友……父母故去,兄弟三人已分家。他是这个家里的,及当时社会的“另类”。

26-27,列文从莫斯科回到乡下,回到自己的家。

28-31节,安娜碰上了烦心事,弗龙斯基撩拨了她的心,难以平静了,基蒂也不到姐姐家来看她,她也心知肚明。她要回彼得堡了。在火车上,思潮翻滚;在站台,弗龙斯基又缠上了她,更露骨的向她表白。车到彼得堡,安娜的丈夫来接安娜,弗龙斯基依然不依不饶。

32-33节,安娜在家中。

34节,弗龙斯基也回到他的窝。他想的是什么时候见到安娜。

 舞会是节点,拐点。安娜与弗龙斯基继火车站对上眼之后,又在舞会上擦出火花,安娜先还高傲呢,还顾忌基蒂呢,跳起舞来就进入了角色!基蒂心碎了!此后叙述花开三朵,各表一枝。先是安娜匆匆返回彼得堡自己的家中,进入生活旧轨,内心却仍不平静;弗龙斯基同车追随安娜,在彼得堡火车站话别,“分手留一线,日后再见面!”“我还有拜访的荣幸吗?”安娜的丈夫冷冷回答:我们家周一会客。弗龙斯基又回到他的狐群狗党中间,也继续在旧圈子里鬼混,但心里想着如何与安娜再见面。列文求婚被拒基蒂绝后就去了他的另类哥哥那里,此后又回到了乡下,回到了家。家的仆人,狗,还有下崽的母牛,烘干机……把他吸引到他独特的远离尘嚣的乡下生活中。

安娜,列文,基蒂,弗龙斯基,主要人物一一登场。还出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安娜的丈夫,高官,官僚。至此,第一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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