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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方圆 相信运气具有进化学原因 ——科学研究发现迷信行为是大脑识别错误时的副产品 Cynthia Mills 吴静、雷雳 译 关于“霉运”这件事情你会有多避讳呢？ 会不会尽量避免从梯子底下经过？还是会随身带着幸运符？或者是在重要会议或体育赛事之前做一些特别的仪式来祈求幸运？ 如果你也有上述这些行为，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请骄傲地抬起头来，因为研究者已经发现有证据表明迷信行为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个体通过给予自己可不可以做某件事情的信念来影响预期目标的实现。人类可以完成这样的过程是因为我们是生物体中的精英，我们具有学习的能力。不过也有例外，鸽子也具有这样的能力。 迷信行为是进化给我们的一个惊喜——不只是人类有迷信行为，动物也有。 我们有时候坚信会某个特定行为可以影响未来，虽然事实上它并不能，而且面前还摆着一堆实实在在的反对证据，可是即使这样的坚信没有意义，即使迷信会耗费掉我们的能量、浪费掉很多机会，我们仍然还是坚信不疑。 Why？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自然选择为什么会创造或者只是允许这样的不合适的行为存在并世代流传呢？ 来自渥太华卡尔顿大学的生物学家Kevin Abbott及其合作作者Thomas Sherratt在最近发表于《动物行为》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从进化的角度看来，迷信行为似乎是适应不良的”，他们列举了一些可能解释这种反常现象的原因：1. 也许迷信具有适应性的原因是在扮演安慰剂或社会纽带的角色；2. 或者也许迷信行为现在确实已经没有适应性意义了，但它在远古时代我们祖先的生存环境中是具有适应意义的，像“认知智齿”什么的。 心理学家斯金纳是第一个研究动物迷信行为的人。 1948年他将半饿的鸽子放入牢笼内，接着每个固定时间间隔会给鸽子一定的食物。一开始，因为时间间隔很短，所以鸽子很容易将自己的一些不经意的行为（比如逆时针地转圈，摇晃身体，或者像举杠铃似地仰头……）与得到食物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似乎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且这样的行为联系一旦建立，即使随后食物呈现时间间隔逐渐增长，鸽子们都会照样坚持这些行为。斯金纳认为鸽子的行为只是简单的条件反射，它们在试图学习如何依靠自身的努力来产生和得到食物，并且随后相信了这样的行为是具有因果联系的，从没觉得这些行为会让它们自己看起来很傻。 1977年来自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心理学教授Peter P. Killeen在Science上声称质疑斯金纳的分析，认为“这与动物行为特点偏离甚远”。 与斯金纳不同的是，Killeen给了鸽子机会去识别食物的呈现究竟是由于它们的行为还是只是随机的，他发现其实鸽子是可以发现其中细微差异的，甚至这方面能力并不比人类差。这至少证明鸽子是可以判断因果关系的，至少当它们得到所有必需信息时是具备判断能力的。所以Killeen认为在斯金纳的研究中鸽子们判断错误的原因是由于“信息不足”或者是“先入为主的信念”。 Foster和Kokko于2009年提出了用以比较“迷信”与“盈利的赌博”的模型，老鼠听到草丛中窸窣声时会打赌是来了只猫，于是它钻进了洞里，所以即使实际上窸窣声来自于风吹动树枝的声音老鼠也会钻洞，原因并不是老鼠傻，而是因为老鼠并没有得到足够的判断事情的信息——因为老鼠并不能确定窸窣声来自于猫或者风吹动树叶。 Abbott和Sherratt通过加入选择和经验的因素进一步扩展了模型，他们设计了“双臂老虎机”脚本，单臂条件下你有机会在你认为会赢的时候下注，不过下注的成本很高；而双臂条件下你可以选择在哪一臂下注，一侧你是有经验的另一侧没有。这个模型对动物同样适用。新模型的特点在于人们可以通过多次练习来学习，结果显示人们会根据经验来选择变换方向，而不是一直坚持迷信某一侧。这种情况下被试就不再像老鼠听到窸窣声那样只能根据单一事件判断决策了，而是能够根据最近发生的10多次尝试结果来调整行为。所以，这就跟我们现实生活中见到的大多数情况一致了：只要开始新的尝试所付出的代价并不昂贵，我们都会倾向于抛弃旧的迷信。 这个模型检验了我们对迷信的坚信程度，考察了我们在面对矛盾的证据时是否会继续坚持。 很奇怪的是如果你一开始就很坚信幸运符的力量，也许你携带幸运符的次数越多你就越会发现它实际上并不起作用；但是如果你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幸运符，接下来的很多次有正面反馈的尝试经验也许反而会让你开始相信它。 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数学教授Marc Mangel认为：“这项研究很有意义，它很好地表明，许多适应性学习机制反而会把我们引往错误的方向。” 但是Killeen还是认为他们的模型中遗漏了一些什么，他提出了很简洁有趣的想法：“有时候事情的答案可以很简单，我们有着从来不肯确信自己已经掌控了所有信息的兽性本能，常会希望得到更多，并且只有当感觉到掌控权回到了自己手里才会感觉好一些”。 原文链接：https://www./news/evolutionary-reasons-believing-luck 顺便问一句： 相信运气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怎么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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