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母亲说,往后不想结婚,母亲问为什么!我答“不敢,不想,不愿”!母亲言“你看这桌上的碗筷,旁边的炉火,家中的老人,日后我与你父亲走了,兄弟姐妹各自有家,你只在桌上放一副碗筷,家中也无等你的父母,你那里有家?”,我看着桌上的腊肉怔怔发呆,原以为母亲学识不高,却说出这等使人“惊醒”的机锋圣语,我沉默良久,答母亲言“我不愿再入这轮回漩涡,纵使无家,我亦无悔”。母亲言“是你未曾真放下,只嘴放下,生命中不是所有人都如昨日,事事往前看,就好了”知子莫若父母,父亲势如泰山,见我走了弯路,便自痛斥一顿,我一改往日事事争辩模样,事事依从父亲,三两日后,父亲自信了我云淡风轻模样,无话说时,便说道“是为你好。”每逢此时我都低头称是,父亲再无话说,埋头吃饭! 母亲则不然,母亲如一阵春风,与通晓世间道理的父亲不同,母亲的文章源于事事练达,人情世故!初听时以为唠叨,深思时使人幡悟,有时母亲也向我唠叨,“你外婆谁也劝不了!这么大年纪,争那么多干什么?”我跟母亲讲“人间事,有因才有果,有爱才有恨,若非真有人亏欠她,她又怎能在七八十的高龄活的这般飞扬跋扈?”母亲言“何必呢?苦了自己!”我答“与外婆生活十四年,知其性情,她曾愿与这个世界上人谈话,而这个世界都漠视她,有一天她不愿与这个世界谈话了,变得张牙舞爪了,这个世界又反过来想找她谈话,换作是谁,都不愿给这个世界机会!哪怕我这个与她相依为命十四年的外孙,也不列外”母亲会意,放下手中的工具说“儿子,你还那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去改变,纵使有千百个理由堕落,也要因一个理由站起来,爬起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吃的胖胖的,白白净净的,以后真正的幸福快乐”! 我看着深夜要账而流泪的母亲,我发誓,往后,我一定要成为这个女人永远的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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